第685章 紅龍！紅龍！
荒蕪山脈，洞窟。
“你確定解決之法藏在此處？”
紅袍女祭司環顧四周，沉聲道：“我只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伸手不見五指的天然溶洞，散發濃郁的炙熱氣息。
基本可以判斷，下方是一座火山。
魁蜥前方帶路，淡然道：“機遇與危險並存。”
雷加依靠戴倫背上，打斷兩個女巫的爭吵，說道：“打起精神，力氣別浪費在說話上。”
魁蜥回眸瞥了一眼，默默點頭。
年輕的國王寒毒入體，全憑體內炙熱的血脈抵抗，現在已經太虛弱了。
一行人安靜下來，專心趕路。
突然，黑暗深處傳出一陣施咒聲。
雷加呼吸微弱，感官卻還敏銳，率先察覺異樣。
魁蜥擺手，嚴肅道：“是亞夏的墮落術士，這座活火山有他們需要的礦石，經常在此祭祀邪神。”
要說亞夏什麼最多，當然是各種各樣的巫師。
在陰霾籠罩下的壓抑環境下，誕生許許多多墮落者。
“能避開嗎？”
紅袍女祭司不想正面衝突。
“恐怕不行。”
魁蜥黃金面紗微動，眼睛冒出微光：“那件寶物就在火山底，墮落術士不會任由咱們拿走。”
“可……”
紅袍女祭司欲言又止。
雷加雙眼微眯，冷靜道：“靠過去，殺光他們。”
眾人：……
國王還是那個國王，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
不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哥哥，待會你要小心。”
戴倫攙扶着兄長，做好廝殺的心理準備。
雷加眼皮都快睜不開，聽完笑了：“你顧好自己，不然我沒法向雷妮婭交待。”
砰！
紅袍女祭司釋放一團火焰，點燃備用火把丟進洞窟內部。
倏然間，十幾道披着黑袍的面具人顯露。
這伙墮落術士圍成一個圈，中間以鮮血畫出祭壇，正以幾具屍體獻祭。
而從屍體咽喉潺潺流淌鮮血來看，剛死不久。
“是誰，打擾光之王的祭祀！”
面對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墮落術士緊張且敏感，掏出匕首蜂擁而上。
顯然，沒少殺人。
“動手！”
魁蜥大喊一聲，竟從短窄的金片裙擺下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彎刀。
紅袍女祭祀與瓦里斯遜色多了，沒有武器也沒有正面傷害魔法，用火把勉強招架。
“哥哥……”
戴倫出聲，就要上前支援。
一轉頭，人早都不見了。
人群中，雷加半邊身子燃燒黑火，手持族劍“黑火”如臂指使。
噗！噗！
幾個回合下來，砍翻一大半墮落術士。
“他也是光之王的信徒，將他獻祭給光之王！”
有人驚悚呼叫，嘗試施展詭異巫師。
雷加左眼覆蓋一層冰霜，右眼燃燒黑色火焰，冷漠道：“我不信神。”
拖着半邊僵硬身軀，砍瓜切菜般削掉施法者的腦袋。
一盞茶功夫后。
噗通！
雷加面色煞白，倒在戴倫的懷裏。
洞窟太窄，龍進不來。
突然硬拼一場，還是太勉強。
“快走，趁着沒有更多人發現。”
魁蜥擦掉彎刀血漬，帶頭跑向洞窟深處的冒煙山洞。
紅袍女祭祀與魁蜥狼狽不已，踏過遍地屍體費力追趕。
很快，火山底部。
咕嚕嚕~~
赤色火光照亮山洞，粘稠岩漿冒着氣泡，蒸騰出炙熱霧霾。
“咳咳咳……”
除了魁蜥與雷加，包括戴倫在內都扛不住霧霾入肺。
“你們出去吧。”
雷加推開一臉擔心的弟弟，踉蹌走向火山口。
入眼，一塊圓形祭壇聳立。
岩漿環繞一圈，拱衛祭壇上的一件漆黑盔甲。
“那是！？”
雷加目光一凝，認出那件瓦雷利亞盔甲。
盔甲薄如蟬翼，籠罩一層夜色般的黑暗，漆黑表面帶有金紅邊並刻有符文，鑲嵌高貴的紅寶石。
乍一看，彷佛一件不屬於人間的藝術品。
就是這件瓦雷利亞鋼盔甲，反覆出現他的夢中。
魁蜥眼神凝重，開口道：“一切都有預示，您將擁有它。”
“我們怎麼過去？”
雷加觀察火山口，岩漿將岩石地面隔開十幾米。
並且，他感受到火龍蟲的氣息。
“獻祭！”魁蜥毫無猶豫，張口吐出兩個字。
雷加聞言一怔，這也能扯到獻祭？
魁蜥肅然道：“墮落術士信仰光之王，以獻祭之法餵養火龍蟲，換取實驗的礦物耗材。”
鮮血能令火龍蟲沉睡，自然能放棄攻擊人類。
雷加沉默片刻，轉身道：“我去吩咐戴倫他們把屍體搬過來。”
“不行，那些屍體都被污染了。”
魁蜥開口阻攔，聲音透露一股疲憊。
雷加眸光微閃，直盯盯望向黃金面紗下的面孔。
魁蜥微微一笑，彷佛接受命運一般說道：“光之王選中了我，就由我來替您取得這件寶物。”
雷加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這就是等價交換的代價？
黃金面具束縛了自由，給予她不老的生命。
當某個不知何為的“存在”需要時，亦要交還借取的生命。
“陛下。”
魁蜥摘下黃金面具，嬌艷面龐迅速衰老，嗓音沙啞：“我很遺憾，沒有親口告訴雷妮亞，我真的找到了另一塊西大陸。”
說罷，蒼白嘴唇微微翕動，念誦出獻祭咒語。
當著雷加的面，枯瘦的身軀毫不猶豫後仰。
噗通！
就像一根老樹枝掉入湖水，岩漿濺起些許灰煙。
雷加沉默不語。
他不理解，唯有尊重。
……
翌日。
清晨，陰霾籠罩的山脈依舊昏沉。
“嘶嘎——”
一條漆黑巨龍昂天咆哮，超過兩百米的龐大身軀躍下山巔，轟然砸落大地之上。
塵埃散盡，洞窟走出人影。
為首一人身姿挺拔，穿戴一件黑霧繚繞的金紅線條盔甲，銀金色長發及腰。
“天亮了。”
雷加抬頭望天，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下一秒。
體表湧現炙熱黑火，光潔額頭冒出一對黑色骨角，臉頰兩側及脖頸覆蓋一層黑色鱗片，紫色眼眸縮成一雙銳利豎瞳。
此時，夜王造成的寒傷消失殆盡。
並獲得了無法比擬的力量。
【雷加.坦格利安】
天賦：夢者（金）
血統：龍裔（90%）
符文：青銅（綠）、銜尾蛇（藍）、食夢蟆（紫）
血巫術：蝙蝠蟲（藍）、龍之舞（紫）……
遺物：血火同源、夢之視野、海龍的庇佑……
特殊道具：空間項鏈、龍之號角（認主）、瓦雷利亞盔甲（認主）
評價：“真龍化身，比肩神明。”
雷加看在眼裏，紫色豎瞳毫無波瀾。
瓦雷利亞鋼盔甲賦予了探索權限，血脈瞬間暴漲至90%，將古瓦雷利亞龍王血脈開發到極致。
放眼這方世界的歷史長河，恐怕沒有一名龍裔血脈到達此等地步。
視線落在評價一欄。
“比肩神明，還不是神明嗎？”
雷加神情平靜，輕輕攥了攥手掌。
在血脈暴漲后，他得知了血脈深處的信息。
龍王血脈非是火術士以齷齪之法創造，而是自古有之的人種天賦。
亦如巨人天生就是巨人，森林之子生來就是森林之子。
而90%的龍裔血脈，便是血脈開發的極限。
若是提純至百分之百，“人”會死亡。
活下來的，不知為何物。
“陛下，咱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紅袍女祭祀神情恍惚，對魁蜥的消失莫名感傷。
她也信仰光之王，
這就是兔死狐悲吧。
雷加微微蹙眉，紫色豎瞳散發金色光輝，遙遙望向天邊。
【夢之視野】發動，剎那進入遙視。
嗡！
眼前蒙上一層迷霧，意念彷佛大手撕破遮擋。
世界的最北方。
連接極北冰川的顫抖海。
海面幽藍無光，到處冰層懸浮，凜凜寒風呼嘯宛若亡靈哭嚎。
一條蒼白色的屍鬼龍緩緩飛躍海面，背上載着夜王。
不知過了多久，闖入一片森寒迷霧。
夜王面無表情，拍了拍屍鬼龍的脊背，扇動殘破雙翼滯留半空。
“嘶吼——”
突然，迷霧翻湧滾動，回蕩起一陣蒼莽的遠古嚎叫。
夜王冰藍色的眼睛緊盯，身體僵硬起來。
他，竟然也會緊張。
嘩啦啦！
就在此時，屍鬼龍身後掀起一陣滔天巨浪，迷霧中出現一頭龐然大物。
體型之大，僅僅一個頭顱便將屍鬼龍籠罩顎下。
夜王悚然一驚，迅速回頭。
一頭通體瑩白，鱗片宛若冰錐雕琢，渾身散發森森寒氣的巨大冰龍，正眯着一雙冰藍色豎瞳凝視。
夜王瞳孔顫抖，伸出一隻尖銳手掌。
畫面到此結束。
嗡！
雷加迅速閉眼，消化遙視所得的情報。
夜王離開了北境，胯下還多出一條屍鬼龍。
這次所行，尋覓到一條傳說中的冰龍。
“陛下。”
紅袍女祭祀緊張上前。
“我沒事。”
雷加睜開眼睛，伸手摸上身旁巨龍的漆黑鱗片，笑道：“夥計，看來咱們都有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吼……”
貪食者綠瞳幽幽，粗長脖頸晃動，滿口獠牙滲出腥臭涎夜。
“很好，很有精神。”
雷加笑的開懷，下達命令：“咱們走，回維斯特洛！”
“是！”
……
河間地，三岔河流域。
一支五萬人的西境軍團擺開陣型，蘭尼斯特家族的咆哮雄獅旗幟高懸。
另有數千騎兵拱衛左右兩翼，彷佛兩條隨時出擊的毒蛇。
而在對面，河間地諸侯勉強組織一支萬人大軍。
河間地缺少戰馬，軍隊全是弓箭手與長矛手，勉強維持陣型不亂。
“進攻！！”
蘭尼斯特家族的指揮官一聲大喝，大軍呈數塊正方形方陣衝鋒。
傑森公爵一身金色的騷包盔甲，騎坐在雪白戰馬背上，哈哈大笑：“區區河間地聯軍，只配在本公爵的大軍下痛哭哀號。”
要說這傢伙是真的會擺譜。
親衛軍組成的包圍圈內，馬車拉着一個巨大鐵籠。
一頭黃毛獅子渾身瑟瑟發抖，趴在籠子裏陣陣低吼。
傑森公爵回頭一瞥，奇怪道：“它怎麼不咬了，兇猛的氣勢呢？”
坦格利安有龍，蘭尼斯特也有獅子。
誰怕誰啊！
“嘶吼——”
驀然間，一聲悶雷般的咆哮炸響，傳遍兩軍對壘的戰場。
傑森公爵大吃一驚，仰頭看到一片墨綠鱗片。
鱗片遮住視線，將他籠罩在陰影下。
不等他回過神，便聽到王儲的清脆嗓音。
“龍焰，烏拉加斯！”
下一刻，綠油油的龍焰從天而降。
轟！
兩千裝備精良的親衛軍被龍焰炸的四散奔逃，蘭尼斯特大旗所在的帥帳葬身火海。
有人回頭瞥過。
別說什麼公爵大人，就連公爵大人關押獅子的鐵籠子都燒化了。
原地只剩一片焦土，散發令人作嘔的焦臭味。
半空上。
貝爾隆臉色冷酷，馴龍鞭一揮：“龍焰！！”
“嘶吼！”
“嘶嘎！”
烏拉加斯一龍當先，厚實雲層中先後鑽出“瓦格哈爾”與“沃米索爾”，三條百歲老龍俯衝向下方戰場。
轟！轟！
在貝爾隆的有意操控下，三條巨龍專挑蘭尼斯特旗幟所在的位置輪番轟炸。
“嘶嘎！”
瓦格哈爾豎瞳冷漠，宛若一條無情的戰爭機器，嫻熟的絞殺四散亂軍。
早在一百年前，第一任駕馭者維桑尼亞王后便指揮它類似作戰。
那一場戰爭，被稱為“怒火燎原”。
敵人同樣有蘭尼斯特家族的軍隊。
區別在於，那場戰爭在征服者伊耿命令下，專挑園丁家族的“青手旗幟”焚燒。
而這次，輪到蘭尼斯特家族了。
一轉眼，半日過去。
貝爾隆馭龍翱翔，低頭俯瞰下方慘狀。
凡是蘭尼斯特旗幟一律焚燒，相應軍隊化作遍地焦屍。
殘餘大軍中，都是西境諸侯聯軍。
“谷地騎士，衝鋒！”
就在這時，河灘對岸奔襲來一支扛起彎月雄鷹旗幟的谷地騎兵。
數量不下萬餘，縱馬踏過湍急河水，分成兩股圍剿負隅頑抗的西境諸侯聯軍。
河間地諸侯聯軍人數太少，不足以全部擒獲。
有了谷地騎兵加入，勝利唾手可得。
“嘶嘎！”
一條通體銀亮的優雅巨龍飛來，繞着戰場盤旋一圈。
貝爾隆抬眼望去，恰好撞上丹妮莉絲的眼睛。
丹妮莉絲一頭銀髮編成辮子扎在腦後，嬌小身體穿戴黑紅甲胄，衝著隔空相望的哥哥傲嬌點頭。
她把谷地騎士帶來了。
坦格利安還有一個人在，誰也別想動搖鐵王座的統治。
……
龍石島。
嘩啦！
海水拍打在沙灘上，一艘小船停泊。
兩大一小三道黑袍身影登岸。
“王子，您應該像王儲求援，陽戟城與舊鎮撐不了多久。”
一個黑袍人摘下兜帽，竟是御林鐵衛伊利克。
另一個黑袍人也顯露真容，勸說道：“盛夏廳地理位置優越，您無需犯險。”
自然是伊利克的同胞兄弟，亞利克.卡蓋爾。
兩名御林鐵衛不停勸諫，小小的黑袍身影不管不顧，徑直跑向巍峨龍山。
一陣海風吹刮，兜帽掀開。
韋塞利昂甩開額前銀絲，蒼白面容滿是堅毅，單薄身形奮勇向前。
多恩叛亂、舊鎮混戰……
盛夏廳的責任乃是監督西南三境，母親前往長城，只剩他和妹妹丹妮菈留守。
正逢西境造反，大哥貝爾隆無力脫身。
“不能坐以待斃，家族的土地一寸也不能丟。”
韋賽里昂咬緊牙關，儘可能讓自己跑的快一點。
二哥伊蒙遇害，三哥梅卡坐鎮海外。
他沒法躲在盛夏廳，放任大哥一個人面對困境。
“快點，再快一點。”
韋塞利昂使勁奔跑，巍峨龍山近在眼前，空氣中似乎夾雜硫磺氣味。
他要馴服一條龍，騎着龍平息西南三境。
他要像父親證明，他不是一個懦夫。
龍山。
幾名豢龍人照例巡邏，遠遠看到一頭銀金色碎發。
“讓開，不要阻攔殿下。”
伊利克與亞利克緊隨其後，推開懵逼的豢龍人。
“等等，不能冒然驚擾巨龍。”
一名老年豢龍人大驚，試圖阻攔卻無濟於事。
韋塞利昂從幾人腋下鑽過，快速攀登龍山。
母親說過，龍石島還有三條無主龍。
母龍銀翼、“血翼”伊拉加斯、野龍灰影。
“貝勒利恩，保佑我吧。”
韋塞利昂爬上一個陡坡，心底念叨還不到時候。
貝勒里恩是古瓦雷利亞的死神。
他今天到此馴龍，還不到見它的時候。
轟！
一道漆黑龍影一閃而過，血色雙翼折射陽光，又快又猛的劃過半山腰。
似乎被龍山山腳的喧鬧驚動。
“伊拉加斯！”
韋塞利昂眼前一亮，立馬舉起雙手高呼。
無論是那條龍，都足夠平息叛亂。
“嘶嘎？”
伊拉加斯豎瞳詫異，扇動一雙猩紅雙翼落地，龐大身軀急剎揚起煙塵。
它的體型達到驚人的三十米。
天賦之高，被豢龍人稱為“貝勒里恩轉世”。
“伊拉加斯，我在這！”
韋塞利昂冒着嗆人煙塵，雙手從腰間一拔，分明拔出一柄短劍與龍晶匕首。
正是那場晚餐得到的禮物。
“嘶嘎！”
看到人類幼崽掏出武器，伊拉吉斯豎瞳冒出凶光，喉嚨積蓄漆黑龍焰。
它拒絕冒犯。
“不！不要龍焰！”
韋賽里斯連忙丟掉短劍與匕首，赤手走近蓄勢待發的漆黑巨龍，高高舉起一隻小手。
他沒想用武器，只是表達誠意。
伊拉加斯豎瞳一瞥，下顎閉合收回龍焰，打算看看對方想幹什麼。
“伊拉加斯，跟我走！”
韋塞利昂腳步不停，即使腳下磨出血泡，即使前往是一條巨龍。
內秀的心靈賦予他勇往無前的堅定意志。
“嘶嘎！”
伊拉加斯咆哮一聲，張開雙翼擺開進攻的架勢。
彷佛再說，靠近就死。
“咕嚕。”
韋塞利昂吞咽一口口水，強壓住心中恐懼，宣洩似的怒吼：“來吧！父親的兒子沒有孬種，我也是一個坦格利安！”
要麼他死，要麼騎上龍背。
今天，沒有第二個選擇。
“嘶嘎~”
伊拉加斯見狀一愣，似被人類幼崽的氣勢鎮住。
一聲大吼過後，韋塞利昂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強撐着顫抖雙腿沒有跪倒。
然而，
漆黑巨龍歪了歪頭，緩緩低下高傲龍首，將寬闊脊背露出。
這個人類幼崽有點意思，閑着也是閑着。
“哈哈。”
韋塞利昂釋然一笑，身體湧現一股力量，支撐他爬上龍背。
成功了！
龍山腳下。
伊利克兄弟面色肅然，擋住想要上山的豢龍人。
“嘶嘎！！”
忽然，一條黑色龍影劃過頭頂，猩紅雙翼鋪展遮擋天空。
在場人紛紛抬頭，親眼目睹龍背上的銀髮男孩兒。
“飛翔！”
伴隨一聲清脆命令，黑色龍影飛出龍石島，直到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