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看穿閻埠貴算計,嚇死人不償命
“閻大爺,你這是幹什麼?”
看到忽然在自己面前跪下的閻埠貴,王浩直接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何至於此?
“浩子,你一定要幫幫你閻大爺,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跪在地上,閻埠貴抬起頭,滿臉的哀求。
“閻大爺,您先起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您要是再這樣,我可就只能請您出去了。”
閻埠貴什麼都不說,就一個勁的求自己幫忙,王浩可不會看他可憐,就在什麼事情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好心泛濫的答應下來。
道德綁架這一套,對他沒用。
而且好端端的,閻埠貴突然給他來這麼一出,着實讓王浩有些摸不着頭腦。
“聾老太,還有易中海……”
顫顫巍巍扶着桌子站起來的閻埠貴,話說到一半,猛然又頓住。
“閻大爺,聾老太假冒烈屬的事情,您也摻和到裏面去了?”
見閻埠貴提到了聾老太和易中海,王浩顯然想到了什麼,當即搖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幫不了您……”
假冒烈屬不是小事。
而且看剛才的陣仗,上面顯然把這件事當成典型來對待,想要在這裏面混水摸魚搞小動作,簡直是自找麻煩。
誰碰誰倒霉!
閻埠貴如果真的和易中海摻和到了一起,幫着聾老太假冒烈屬,那他估計要完了。
不管王浩救不救得了,都不會為了一個閻埠貴,去蹚這趟的渾水。
“冤枉!浩子,假冒烈屬,那可是捅破天的大事,我就算再糊塗,也不可能去幫聾老太那個老不死的做這種事情。”
閻埠貴嚇了一跳,慌的連忙解釋。
對於閻埠貴的否認,王浩並沒有過於懷疑。
以他的了解,向來膽小的閻埠貴,顯然沒有這個膽,而且沒好處的事情,他通常也不會去碰。
幫着聾老太假冒烈屬,他能圖到什麼?
就算有好處。
有什麼樣的好處,能讓閻埠貴冒着可能吃花生米的風險?
如果說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把柄落在了易中海和聾老太的手上,那倒有幾分可能。
“既然沒有,那您慌什麼?”
王浩有些納悶了。
“不是……,浩子,雖然我不知道聾老太那老傢伙和易中海那貨的情況,但我被他們給忽悠了啊!”
“那會兒你還小,聾老太和易中海他們剛來這個院子的時候,易中海沒少在院子裏偷偷宣傳聾老太假冒烈屬的那些事迹,後來街道讓選管院大爺,我和易中海他們都選上了……”
“當時易中海是一大爺,我作為三大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他給帶偏了,以為只是單純的要號召大家樹立尊老愛幼的觀念。”
“我真不知道聾老太那些事情都是編的,而且烈屬的事情,都是易中海夫妻兩口子私底下在說,我雖然沒有幫着大張旗鼓宣傳,但有時候也提了幾句……”
“我和院裏頭的大傢伙兒,都是被欺騙的,不是故意要給易中海和聾老太他們做幫凶的……”
“……”
隨着閻埠貴開始哭訴和懺悔,王浩也逐漸明白了他的擔憂。
顯而易見。
閻埠貴是怕聾老太和易中海的事情,會牽連到他的身上。
幫凶!
如果閻埠貴剛才說的是真的,那從主觀上來講,他並不是易中海和聾老太兩個人的幫凶。
但在客觀上,這麼些年來,作為三大爺的閻埠貴,哪怕是無意識的,在易中海的帶動和影響下,多多少少也做了一些幫凶應該做的事情。
這樣一想,王浩倒是理解了閻埠貴的擔憂和害怕。
攤上這種事情,誰能不怕?
想了想,王浩嚴肅的看向了閻埠貴,開口說道:“閻大爺,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要是有半點隱瞞,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行,我絕對不撒謊。”
發現王浩似乎有鬆口的意思,閻埠貴忍不住鬆了口氣,連忙重重的點了點頭。
只要王浩肯幫他,那就什麼都好說。
不用別的,只要王浩能幫自己跟街道的王主任說幾句好話,那就已經夠了。
閻埠貴有些慶幸,幸虧上次無意中知道了王浩和街道主任的關係,否則今天這情況,他未必能夠想到王浩。
“閻大爺,我再問你一句,您確定不知道聾老太之前的身份,還有假冒烈屬的事情?”
王浩再次確認道。
“浩子,這麼大的事情,我敢騙你嗎?我剛才說的那些,全都是實話啊!”閻埠貴有些急了。
王浩見狀,又開口問道:“那這麼些年,對於聾老太的事情,閻大爺您有沒有過懷疑?”
“這……”
遲疑了一下,閻埠貴抬起頭,剛好看到王浩也看了過來,當即開口道:“懷疑談不上,就是私底下和你閻大媽有說過幾句閑話,像聾老太給我軍送草鞋,尤其是她的兒子和丈夫這些,全都只是聽說,院裏頭都沒人見過……現在想想,才發現都是疑點,只是這聾老太這些年在咱們院是什麼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你閻大媽頂多是在家裏討論一下,哪敢往外議論……”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聾老太當年給我軍送草鞋的事就不說了,但關於她那神秘的丈夫和兒子,很多人都挺好奇的,甚至還有人跟老太太打探過。
但當時打探的人,直接被易中海上門給“教育”了一番,說是這樣做勾起了老太太的傷心事,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做人有問題……巴拉巴拉的,反正當著院裏其他人的面,把人說的下不來台。
從那以後,誰也不敢瞎打聽了。
不管是八卦,還是單純好奇,又或者是真關心的,大家都默契的閉了嘴。
這種欺負老人甚至烈屬的壞名聲,一旦扣住了,誰也不敢想像。
時間一久,自然沒人再提這些。
在易中海有意無意的倡導和宣傳下,再加上他的“以身作則”,慢慢聾老太就開始受大家關愛和敬重,最終登頂四合院的老祖宗。
這個過程中,身為三大爺的閻埠貴,自然也幫助出了些力。
了解到閻埠貴的意思,王浩思考了下,開口安慰道:“閻大爺,關於聾老太的事情,只要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你和院裏的大傢伙兒,都是受欺騙和蒙蔽的,有些事情也是不知情,所以不用太過擔心,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說實話,聾老太的事情是大,但街道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分不清事理。
除了當幫凶的易中海兩口子,四合院大絕大部分住戶,非但沒有半點罪過,反而還是受害者。
畢竟在易中海的哄騙下,除了王浩他們少數幾個,整個四合院的人,給聾老太當了那麼多年的孫子,好吃好喝供着,挨打怒罵受着,簡直不要太慘。
這特么比孫子還孫子。
要是這樣都要被聾老太牽連,那可就太冤了。
至於和易中海同為大爺的閻埠貴和劉海中,如果真是完全不知情,就算為聾老太假冒烈屬的事情出了力,但就不算協助犯罪。
這個時代的法律體系並不完善,只是依賴於當下的政策和一部分現行條例執行,很多事情的處理,更偏向於人治,考慮也會更加主觀和人性化。
對比後世,自然是弊大於利,但也有利的地方。
聽王浩說完,閻埠貴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浩子,既然是這樣,那你能不能幫閻大爺跟王主任說說,幫三大爺解釋兩句?”
這句話一出,立馬就讓王浩看閻埠貴的眼神不一樣了。
本來還以為閻埠貴是當局者迷,沒想到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
這一切都是閻埠貴的算計和苦肉計。
閻埠貴自己可能也知道這些,只是心裏沒底,對於未知和危機的恐懼,讓他沒辦法不慌。
找上門的目的,並不是讓王浩幫他出主意,更多是想通過他向王紅英這個街道主任求情,從而得到寬恕或者保證。
剛才王浩並沒有想那麼多,主要這事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有時間看個熱鬧就夠了,並沒有要摻和和操這個閑心的打算。
如果閻埠貴是真心上門求助,想要讓他幫忙出個主意什麼的,在有辦法的情況下,王浩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但閻埠貴死性不改,依舊想着算計,哪怕這算計對他沒用,王浩也沒了這個興趣。
“三大爺,這事不好辦啊!”
看着眼前滿臉期盼和懇求的閻埠貴,王浩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
確實不好辦,同時也是王浩不願意辦。
就沖閻埠貴剛才還想着算計的舉動,原本還選擇相信閻埠貴的王浩,反倒有些不確定了。
萬一閻埠貴說謊,王浩幫着他跟王紅英說了幾句好話,到時候查出問題,自己變得裡外不是人不說,都沒臉再見王紅英了。
人心隔肚皮,王浩自然不可能為了閻埠貴去冒這個險。
而且就憑閻埠貴不真誠的態度,想要讓王浩為了他搭人情做事,簡直是痴心妄想。
“浩子,怎麼就不好辦了?”
閻埠貴一聽急了,連忙開口勸道:“就憑你和王主任的關係,隨口兩句話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閻大爺,您這話說的,我和王主任是什麼關係?她是我姑姑,還是我什麼親戚?”
王浩直接笑了。
“這……”
閻埠貴聞言,直接愣住。
但很快,他又苦着臉說道:“浩子,你就不要逗你閻大爺了,你不是還叫王主任王姨來着?這關係能普通?”
“閻大爺,我現在還叫您閻大爺呢!”
王浩搖了搖頭,反問道:“還有咱們前院的趙大年,我也叫一聲大年叔,咱們院的,哪個不是什麼叔或者什麼嬸的,您覺得關係能不普通到哪裏去?”
短短的幾句話,直接把閻埠貴文問懵了。
這讓他怎麼回答?
說不普通,又能不普通到哪裏去,左右不過是鄰居。
可要是承認普通的話,就等於推翻自己剛才的那句話。
一時間,閻埠貴陷入了兩難之中。
但同一時間,也讓閻埠貴意識到,王浩似乎並不打算幫他。
就在閻埠貴心灰意冷的時候,又聽王浩開口說道:“閻大爺,這聾老太的事情,大半是不會讓您怎麼樣,但易中海這次出事,您身上的麻煩可不小。”
“浩子,你可別嚇你閻大爺,易中海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心頭一驚,閻埠貴卻是下意識撇清關係。
在閻埠貴看來,聾老太假冒烈屬的事情才是大事。
而且在這件事情中,聾老太顯然是主犯,易中海不過是個幫凶和從犯罷了。
發現閻埠貴不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王浩也不意外,當即分析道:“三大爺,您先別忙着撇清關係,這易中海進去,在聾老太假冒烈屬的事情上,是幫凶還是他主導的,對您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這些年,在院子裏乾的那些事情,您和劉海中兩位大爺,沒少摻和吧?
別的事情不說,像捂蓋子,和稀泥歪屁股和道德綁架大傢伙兒這些,您自己算算一共有多少,你自己在這裏面,又都做了什麼?
別忘了,早上易中海脖子上掛着的那張牌子上,除了幫聾老太偽造身份假冒烈屬,是不是還有在當土皇帝,私設公堂和欺瞞群眾這些?”
原本還勸自己冷靜,安慰自己王浩是在故意嚇自己的閻埠貴,在聽到這些的時候,整個人如墜冰窖,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不是冷,而是被嚇到了。
確實。
現在回想起來,易中海的那個牌子,確實有寫這些,不過當時閻埠貴關注的重點,主要都在聾老太假冒烈屬的事情上面,卻沒有過於留意這些。
真要如同王浩說的那樣,那自己可就完了。
“浩子,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閻埠貴徹底慌了。
同時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當初不該競選院裏頭的大爺,更不應該跟易中海摻和在一起。
對於王浩說的那些,他已經信了至少一半,畢竟上次王主任撞見這樣的事情,不僅當場大發雷霆,甚至還重罰了他們。
要是接下來王主任發現,類似這樣的情況,並不止一次的話,那還了得?
視線落下,看着此刻依然六神無主的閻埠貴,王浩幽幽嘆了口氣。
“閻大爺,您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