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白玫瑰事務所（求月票，求收藏）
傳播？盧卡斯錯愕的看着超凡小姐凱茜·朗……嘴裏默念了兩句，不再說話，而是在靜靜思考。
傳播是什麼意思？像病毒那樣傳播嗎？通過某種媒介？人傳人還是物傳物……是我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我是一名醫生，對傳播這種詞彙十分敏感。
“畢竟它是‘超凡事件’有點奇怪之處還是很正常的。”
正常？你家“事件”會傳播？盧卡斯·諾維奇在心中吐槽道，緊接着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凱茜小姐思考了一會，雙眼略彎，笑道：
“簡單來說就是，超凡事件會人傳人，事傳事，一種超凡事件會引起另一種超凡事件，而新產生超凡事件又會引起另外的超凡事件。”
這是又什麼意思？盧卡斯搖了搖頭，思考了一會這個描述，很明顯，他不明白凱茜小姐的意思，事件怎麼可以傳播，難道像謠言那樣？
“能不能仔細說說？”抹出一道認真的神色。
“當然。”
既然這個男人遇到了超凡事件，那麼適當告訴他一些也是可以的，這並不違反組織內部的規定，凱茜小姐是那麼想的。
手指挑起下巴，認真思考了一會道：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種扭曲的表現。”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是沒有明白，難不成超凡事件也搞小團體這種東西嗎？這麼貼近“生活”的嗎？
看着他的疑惑，嘆了一口氣，凱茜小姐繼續平和道：
“那，我給你舉個例子吧，一個適合你理解的例子。”
“好的。”盧卡斯笑了笑，“感謝您的解釋。”
“不用謝。”，臉上抹出一道燦爛的微笑。
“嗯……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一名醫生吧？”看着盧卡斯，用着猜測的口吻問道他。
“當然。”
盧卡斯並沒有疑惑，既然這個女人是超凡者，那麼能知道自己的名字或許是一種超凡能力的表現。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名字在聖保羅太出名了，連凱茜小姐都知道我的大名……不過，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心中苦笑了一下，同時，對面的凱茜小姐也微微捋過秀髮笑道：
“那麼，我就用關於病人的例子來解釋吧。”
說到這，她思考了一會，轉頭看向紗窗外，一坨積雪掉落，隨着落葉，忽然，眼前一亮道：
“你覺得如果把一個正常人放到一群生病的人之中，那麼那個正常人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食指抵住下巴，盧卡斯思考片刻道：“這要看是什麼病狀。”
“如果是普通的感冒發燒，那麼病人或許會把病毒過渡給正常人，進而引起正常人的患病；如果是斷臂短腿，或許對正常人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如果患者有消極情緒，那麼也有可能會對周圍人的情緒有所影響，但那種影響十分微小；
但是，如果……如果是精神類疾病的話，那麼這個正常人恐怕會在患者的影響下也會變成精神病。”
畢竟，一名精神病不可怕，但是一群精神病，一個正常人的話，那麼就十分可怕了。
聽到他的回答，凱茜·朗輕輕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帶着些許誇讚：
“您真的是一名出色的醫生。”
“當然。”對於她的誇獎盧卡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接受了，好不吝嗇。
“但是這並不能解決我的疑問。”接受完誇獎，他又變成了疑惑。
“您當然會有疑問，因為我的例子還沒有完全解釋完。”
“請您繼續。”
“好的……”
凱茜·朗小姐微微笑了笑，她總是擅長用最合適的例子來解釋一些事情……因為她很聰慧，相比於組織里的其他人來說。
於是，她沒有思考，而是繼續按照盧卡斯的邏輯問下去：
“那麼如果這群生病的人的確是精神疾病，而且是沒有人治療的那種呢？”
精神疾病嗎……如果是精神疾病的話，那就要看是那一類的了，如果比較嚴重的話，那麼這個正常人恐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如果這群人是精神病的話，那麼要看這個正常人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短，如果時間長的話，那麼他也可能會變成精神病，如果時間不長，那麼……”
說到這，他聲音逐漸下沉，垂下眸子，忽然明白過來什麼，猛然起眸子，看着凱茜小姐，頓了頓繼續道：
“你的意思是說，超凡事件就像一個‘精神病’，他會在正常人中傳播！”
那麼“它”豈不是可以無窮無盡的傳播？一傳百，百傳千，千傳萬？等等……那麼他們又是怎麼傳播的？他們傳播的媒介是什麼？
這一瞬間，盧卡斯想了許多，但是紛紛落下，因為現在重要的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凱茜小姐接下來的解釋。
看來這個男人不算太傻……聽到盧卡斯的回答，凱茜·朗的臉浮現一抹淡然的微笑：
“恭喜您，您已經知道了‘超凡’事件最核心的東西了。”
“不過……還需要繼續補充。”
“當然，畢竟您才是‘老師’，我只是‘學生’罷了。”盧卡斯用着玩笑一般的比喻回答道。
凱茜小姐微微笑了一下的，然後繼續補充道：
“總之，如果一個正常人融入一群精神病中，那麼長期以往，他也會變成一個精神病，這樣一來，精神病的世界就變成了正常的世界，而正常的世界則變成了神經病的世界。”
嗯？好像明白了什麼，這不就類似於“改變常識”或者“洗腦”那種事情嗎。“正常”變成“不正常”，“不正常”變成“正常。”
想到這，盧卡斯彷彿豁然開朗，臉上的疑惑逐漸變成吃驚：
“你的意思是說，‘超凡事件’在經歷者的眼中會變得十分正常，而外人才會覺得不正常，而且‘它們’還會一直傳播，改變正常人對‘它們’的看法？”
“是的，沒錯。”看着盧卡斯，她微微一笑，雙眼略彎，帶着些許笑容。
“您真是一位聰明的紳士。”
當然，我肯定是聰明的紳士，盧卡斯誇讚了自己一番……然後垂下眸子，開始思考思考，如果按照這種說法來看，那麼“超凡事件”真就如同病毒一樣，它會無限的傳播，也會無限的增值，哪怕正常人發現‘它’，但是如果不及時阻止，那麼‘它’還是會改變正常的思想，使“正常”變得“不正常”……
而且，這個“病毒”還有着自己的“思想”，如果沒有人解決，他就會自行挑選沒有“生病”的人，然後“傳染”他們。
盧卡斯好像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保羅院長他們會認為手術在下個月，按照凱茜小姐的這個說法，他們已經被“超凡事件”傳播，在我眼裏的“不正常”，全部變成了他們眼裏的“正常“。
而安小樂的死亡的復活，本是不“正常”，但是在“超凡事件”的影響下，就變得“正常”。
垂下眸子，許多想法浮現，然後紛紛落下，就好像落如一片小小的清潭，
忽然，這清潭激起一波紋路，盧卡斯好像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眉間出現几絲驚恐，心理喃喃道：
“如果按照凱茜小姐的話來說，‘正常人’會被‘精神病’變成‘精神病’……”
那麼我呢？為什麼我沒有和保羅院長他們一樣變成“精神病”？為什麼我沒有經歷“超凡事件”？我有什麼古怪的嗎？
除非，我已經進入了“超凡事件”，認為這些就是正常的事，又或者，有什麼東西在“保護”着我？而那些東西不會是別的，只能是“同事”！
想到這，一陣寒氣從脊椎延伸到脖子，一抹冷汗流了出來！
哐啷！
忽然，就在盧卡斯陷入思考與震驚的時候，馬車驟然停下，傳進車夫濃厚而又空靈的聲音：
“三位客官，地方到了。”
“那麼快？”盧卡斯有些驚訝。
不，或許不是快，而是我思考的時間太長了……想到這，他皺起眉頭，看向一旁的凱茜小姐，後者微微挑了挑下巴，示意他下車。
“好吧。”
嘆了一口氣，拉開車門，正想下去，就在這時，凱茜小姐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笑道：
“事情都明白了嗎？”
事情？什麼事情？“超凡事件”嗎？應該是明白了。
“差不多，‘它’就是一個‘精神病’，在到處傳播‘正常人’的‘精神病’”
盧卡斯點了點頭，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旋即，他跳下了車子，掃向四周，旋即只見一棟黑色小閣樓映入雙眸，閣樓兩邊有着黑色纏繞玫瑰的黑欄杆，內部有個小院，小院裏有個圓形噴水池，水池下面有這些許被澆灌的花草。
他看到了水蘭，月季，黑玫瑰，還有一些藥材，闌珊，桂魚草，珊瑚花等……他是醫生，對藥材有些敏感。
向上看去，一塊黑色白字的牌匾掛在小閣樓的頭頂，上面寫着“白玫瑰”三個大字。
這裏就是白玫瑰？看起來還不錯。微微笑了笑，帶着些許放鬆，起碼這裏應該沒有什麼“超凡事件”的發生。
同時，馬車上的凱茜·朗小姐也扶着把手走了下來，她拍了拍盧卡斯，示意他把車上的安小樂也抱下來。
他心領神會，然後來到車上，在絡腮鬍車夫的幫助下把男孩抱在了懷裏，輕輕嘆了一口氣，想了許多，然後紛紛落下。
“走吧，我們進去吧。”來到凱茜小姐身邊，笑了笑。
抱着男孩，正要打開鐵閘門，就在這時，身後的凱茜小姐卻拉住了他的胳膊。
“凱茜小姐，怎麼了嗎”
“沒事，我只是想問一下，你真的明白了‘超凡事件’嗎？”
“當然。”聽着他的話，盧卡斯察覺到一絲奇怪，但是為了儘快脫離這件事情，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進入這裏，事情全部交給“超凡組織”，從此以後，所有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淮關聯，包括一個月之後的手術！
想到這，他忽然吐了一口氣，緊繃了兩天的精神得到一絲放鬆，難得的，舒服的放鬆。
“好吧……”
凱茜小姐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用着他聽不見得聲音喃呢：
“本來想給你機會的，但是你都說明白了，那麼……我們就進去吧。”
一邊說著，嘴角抹出一道微笑，鞠躬彎腰，慢慢打開黑欄杆正中央的鐵門，輕輕一笑，着看向後方，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來吧，歡迎來到我們的組織，白玫瑰調查小組。”，
凱茜小姐扯了扯身上的黑袍：
“不過，在進去之前我要先給你提個醒。”
“什麼？”盧卡斯愣了一下。
陽光打在凱茜小姐的臉上，抹出一道詭異的笑容，用着令他以揣測，難以捉摸的口吻道：
“精神病人從來不會放過正常人……這是一種從古至今的習俗。”
嗯？什麼？聽到他的話，盧卡斯收斂了其他想法，感覺到一絲好奇：
“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給你提個醒罷了。”
嗯？沒別的意思是什麼意思？他疑惑片刻，一臉茫然，然後把視線移到凱茜小姐身上。
目光所至，凱茜小姐半轉身體，溫柔一笑，朝着那道黑色鐵柵欄微微鞠躬：
“請吧，我尊貴的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