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黑十字與血色船錨(祝大家心想事成)
30.黑十字與血色船錨
帶着關於超凡者世界的一些基本了解,南博文離開了春秋客棧。
他先去簽到。
最近這兩天丐幫系統的經驗值和聲望一點沒長,主要是他懈怠了。
今天只能簽到這一次,後面回家開始忙活。
先忙路畫船,然後又忙着幫路畫船收拾家裏一些要帶回國內的物品。
國內的手續準備的差不多了,她這邊把美國的一切擺平,那就可以回家了。
而美國這邊主要是房產的銷售、郵寄不能捨棄的物品和路小饅的學籍問題之類,反正都不麻煩。
房子她可以委託銷售,常用物品她和南博文在閑暇之餘進行收拾,收拾好后打包交給FedEx聯邦快遞。
一所服務相當垃圾的大型快遞公司。
又是一些快遞包裹被送走,路畫船看着逐漸空蕩的房屋露出傷感之色:“我以為要在這裏終老此生呢,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要回到家鄉了。”
南博文將她摟在懷裏:“你之前說的對,物離鄉貴,人離鄉賤。丟了家鄉口,不如守家狗。”
“回家挺好的,有親朋好友照顧着,總比漂泊在異國他鄉要好。”
如果沒有丐幫系統,他肯定也回家去。
現在他都不知道家裏什麼情況,父母根本不接他電話,或者說直接把他打過去的電話當海外詐騙電話。
這不怪了嗎?
從他失蹤的11月2號算起,他跟家裏斷掉聯繫十多天了,父母應該很着急,得到自己消息應該會趕緊跟他取得聯繫才對呀!
“15號!”路畫船喃喃道。
南博文問道:“什麼?”
路畫船扎在他懷裏低聲說:“預計是15號離開,我哥哥已經幫我們訂好機票了。”
南博文拍拍她後背說:“我會送你們!”
路畫船勉強打起精神說:“好了,不提這個了,走吧,我們休息的差不多了……”
南博文心裏就一個念頭。
太殘暴了!
當天晚上老阮來解救他了,敲門找他說有要緊消息。
南博文下樓問道:“關於馬庫斯兄弟會有要緊消息?”
老阮低聲說:“不,是關於黑十字的消息!”
“這幾天我倆一直在打聽消息,各方面消息都在打聽,然後有個夥計叫瘋子布萊克、瘋子阿黑,他是個精神病,是個傻子,比拉里還要傻的傻子。”
“別把拉里當傻子。”南博文瞪了他一眼。
路畫船給兩人做晚飯,拉里搶先去洗手洗臉收拾自己衛生了,以免讓人家討厭。
然後你跟我說這是傻子?
我看你才是傻子!
老阮嘿嘿笑,繼續說道:“你說的對,不過瘋子阿黑是真的傻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會說‘黑色、黑色’,所以我們叫他瘋子阿黑。”
“以往他瘋瘋癲癲的不知道待在什麼地方,今天傍晚我領救濟餐的時候碰到了他,當時我找夥計們打聽各種信息,當我提到‘黑十字’這個名稱的時候他忽然很驚恐的往外跑。”
“我覺得他的反應不對勁,就和史蒂夫他們跟上去找到他,結果慢慢的他不那麼瘋了,變得清醒許多。”
“他說他想要離開這條街區,因為他聽到了‘黑十字’,他以為是黑十字出現了。”
“而他以前被關在一家精神病院裏,他說他當時並沒有精神病,只是被人用這個名義關在裏面、圈養在裏面,每天按時采血。”
“他為了尋找逃離的機會總裝昏,所以工作人員會在他面前談一些私隱的事。”
“其中他們就談到了這家精神病院隸屬於黑十字,他們把裏面的病人叫血奴,圈養他們就是為了取血!”
“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說到這裏他遲疑了一下。
南博文發現異常問道:“怎麼了?這種事有什麼讓人難以置信的?現在許多國家都有這種黑暗機構存在吧?你沒有聽說過?”
老阮搖搖頭:“不是,我說難以置信是阿黑還告訴我們,黑十字抽取他們的血液是為了供應給‘吸血鬼貴族’!”
“是的,吸血鬼!”
“我當時立馬問過他這個吸血鬼的含義,不是什麼喜歡吸人血的變態或者是血液病人,就是吸血鬼,類似《黑夜傳說》、《暮光之城》裏的那些怪物!”
“然後!他之所以能逃出那個恐怖的地方,是因為某一天有狼人襲擊了那裏!”
“是的,狼人,他看到了真正的狼人,並趁着狼人帶來混亂的時候逃進下水道最終逃得一命!”
說著他又反問南博文:“可是一哥伱知道的,這些東西不可能是真實存在的對不對?或許阿黑還是在說瘋話?”
南博文搖搖頭不說話。
他知道阿黑說的是實話。
狼人和吸血鬼當然存在,超凡者世界甚至還存有老鼠人呢!
於是他問:“阿黑現在在哪裏?”
老阮說道:“已經跑了,不耐煩的回答了我的幾個問題之後他就趕緊跑了,他說是黑十字來了要抓他。”
“另外我詢問過他關於黑十字的更多信息,他說精神病院那些人嘴巴很緊,平日裏透露的消息很少,不過他們提到過三藩市是老鼠人和魔修的地盤,黑十字的手伸不進來所以他才渾渾噩噩的來到這裏……”
南博文聽的點頭。
一些信息出來了。
黑十字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想到紅十字,當初在夢裏俠丐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說把他從黑十字中救出來並且保護他身體髮膚周全。
聯繫今晚得到的信息,黑十字既然豢養血奴,那是不是還從事地下器官交易活動呢?
所以他綜合思考,認為黑十字大老遠的把自己從國內搞到三藩市很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器官。
曾經他聽人提過,說暗網有這種事情發生,不過往往發生在更動亂的東歐和非洲等地區。
老阮說到:“如果說有用,我覺得另一個信息更有用。”
“血色船錨的人在打聽你!”
南博文問道:“血色船錨?這又是什麼組織?”
“是個幫派,海港區那邊的一個黑幫,”老阮解釋說,“跟馬庫斯兄弟會那些人應該沒有關係,所以我不清楚他們為什麼突然打聽你。”
如果血色船錨與馬庫斯兄弟會沒有關係,那會不會跟往事公寓地下室里種麻子那幾個黑人有關?
這事需要繼續觀望。
現實沒有給他時間。
第二天有人給路畫船打了個電話,說:“拉里和福潤德這兩個夥計現在正在高山餐廳里享受海鮮大餐,請你跟一哥說一聲,他們兩個覺得這裏海鮮很美味,邀請他也去嘗嘗。”
看着路畫船接到電話,南博文心一沉:“你送小饅去的那個地方安全嗎?如果安全,你趕緊過去。”
路畫船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南博文不確定這電話是誰打來的,如果是馬庫斯兄弟會那幫人打來的,那事情就很難辦了。
說明人家已經查到路畫船頭上了!
這話他沒法說出來,否則只能讓路畫船平添擔心,於是他就隨意的說:“我怕我不在家你有危險。”
“總之你先過去吧,就當去看看小饅的情況,這邊交給我。”
路畫船擔心他,他好說歹說把人送走,自己帶上武器去了高山餐廳。
高山餐廳就在20號大街上,是一家挺有名氣的奧地利-德國高山菜式餐廳。
它有松木林單間和寬敞的大廳,大廳里有復古午餐吧枱和老舊的高腳椅,午餐時間,大廳里二十多張桌子坐的滿滿當當,不少客人在快活的喝酒,人聲嘈雜,喧鬧震天。
南博文進來后,有服務生來問他:“騷死先生?”
“我是。”
“請隨我來,帕特尼尼先生已經等候良久。”
服務生領他進入一個大包間,此時裏面有幾個白人在抽煙喝酒,還有拉里和老阮在狂吃。
這一幕讓南博文鬆了口氣。
兩人好歹沒被干。
老阮看到他到來趕緊起身上來作勢擁抱他,並給他使眼色。
擁抱過後他指向大馬金刀居中而坐的中年白人說:“一哥,這是血色船錨的老大帕特尼尼先生,帕特尼尼先生很好心,請我們來吃飯。”
帕特尼尼皮膚粗糙有點發紅,這是白人經常曬太陽的原因,德州白人被叫做紅脖子,原因之一就是他們要操持農場牧場裏的活,長年累月曬太陽所以脖子皮膚髮紅。
得知這些人是血色船錨所屬,與馬庫斯兄弟會沒有關係,南博文的心徹底放下了。
他也大馬金刀的坐下,抱拳說:“多謝帕特尼尼先生的宴請。”
帕特尼尼放下香煙說道:“你就是騷死一哥?名聲很響,但看你的樣子不像是道上傳言那樣能打。”
南博文淡然一笑:“先生您都說了,這是道上傳言,傳言當然不能相信。”
帕特尼尼哼笑一聲點了點頭,有個站在門后的白人壯漢猛的上來抓住他肩膀往後拖。
南博文頭也不回伸手抓住這壯漢的手腕往外一擰,雙腳踢地面帶着凳子橫移,將壯漢手臂反擰到一邊,疼的他下意識倒吸涼氣。
隨後南博文立馬放開手,拿起一瓶啤酒用手指硬生生摳開瓶蓋遞給壯漢:“夥計脾氣很大,來一瓶冰鎮的羅斯福8號冷靜一下。”
壯漢瞪眼還想動手。
帕特尼尼笑着鼓掌:“哇哦哇哦,我就說嘛,道上傳言或許有假,但我打聽到的不會是假的。”
“來,一哥請坐請喝酒,嘗嘗這裏的蟹肉沙拉,搭配上路易士沙拉醬后味道很不錯。”
“還有一級生蚝,它們很新鮮,今天早上剛登陸,配上點木樨草醬,我敢說你能幹掉一盤子!”
南博文本想拒絕,一聽是生蚝,他覺得自己確實該吃點。
於是他拖過一盤生蚝吃了起來,問道:“帕特尼尼先生,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語叫開門見山,還有句俗語叫明人不說暗話。”
“您有什麼安排直接說吧,我和我的夥計很尊重你們血色船錨,能為你們效勞是我的榮幸。”
帕特尼尼和幾個白人壯漢都笑了起來。
他說道:“你們華裔都很聰明,跟我們羅馬人差不多,那我不廢話了,最近三藩市很亂,我想你知道為什麼而亂吧?”
南博文心裏一跳,這幫人找自己還是跟馬庫斯兄弟會有關?
但他臉上沒有表示,點點頭很自然的說道:“我看過那些視頻了。”
帕特尼尼說道:“那接下來就簡單了。”
“馬庫斯兄弟會裏頭有個叫小子叫安卡吉洛,他前天被卡洛斯家的人揍得很慘。”
“安卡吉洛的母親跟我是好朋友,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看着這孩子被人揍成豬頭而不管,可是我不方便直接出面,這時候需要有個信得過的夥計幫我出面去給卡洛斯家裏一點教訓……”
南博文恍然點頭。
明白了。
讓我繼續給這件事吹風點火?
那這是個好活呀!
他把面前生蚝殼一推,說道:“再來一盤。”
“這是中份,一盤有十五個呢。”一個白人探身來看,“你全他媽給造了?!”
南博文說道:“那再來一盤大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