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丫鬟貴婦
知道林黛玉明年開春就能來，賈珂甚是興奮。
如此就好！
當下暫不理此事，先安排了接收那郎中洛的莊園，着秦可卿入住。
好在那處莊子也是一應俱全，且亦是華麗大宅，秦可卿更是個“苦慣了的”，住進去並無不適。
當日夜，賈珂沒好意思睡過去，安排好秦可卿后便先回寧府。
回來后，說是水郡王送了拜帖，問他何時有空可來見他，到也是把禮儀做足了的。
賈珂想了想，便說兩日後吧。
交代后賈珂便入左側主屋，自己的卧室。
入了屋內，便見自己曾經的床鋪都被換了，被褥也沒了。
房間到還算清凈雅緻，一張盤螭紫木大床，上掛紅色帳幕，到是帶了些女兒氣，賈珂不喜，回頭打算換了。
旁邊有個水盆架子，正中央還有一張雕花書案，上面擺着文房四寶，用的也是上好的端硯等物，再側是一面菱花銅鏡。
襲人此刻便坐在那書案前，書案上燭火閃亮，小丫頭正枕臂半睡。
聽了動靜，襲人醒來，見是賈珂，忙喚了聲：“爺回來了，可要沐浴？水已經燒好了。”
賈珂便應了一聲。
襲人自去安排下人燒水。
看着襲人那裊娜身影，賈珂也是一陣心頭火起，有種立刻將其拿下，就地正法之心。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當初戰場之上，迫切需要系統獎勵，便只能兵貴神速直搗黃龍，結果就是到現在秦可卿主僕三人對其還是畏大於敬，需得花時間慢慢撫平，方展笑顏。
所以賈珂這次就不想操之過急。
反正也就一百次的事。
再者這些日子確實也有些乏，是要好好養精蓄銳一番。
洗浴地在主屋后側的小樓中，有一條紅色游廊直通。
賈珂負手漫步，自過游廊入小樓中，繞過那十二面翠色印花屏，便見一個碩大木桶，四處門窗緊閉，隱見外間樹影婆娑，屋內更有熏香裊裊升起，暖爐送溫。
這邊襲人已領着粗使丫鬟將熱水倒入。
眾人紛紛退去，襲人則緊張的站在一旁。
丫鬟伺候沐浴這種事可有可無，端看主子心境。
襲人畢竟是頭天跟賈珂，不知他為人作風，心中難免惴惴。
賈珂也不言語，自脫了衣物入木桶，只當她不在。
見這般情形，襲人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再回想適才所見，羞紅着臉兒道：“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坐於桶中，賈珂微微一笑：“我是個粗人，從小到大沒被伺候過，所以也不知該如何被照顧，不若你來教我，又或者怎麼伺候老太太的，就怎麼伺候我。”
聽到這話，襲人俏面越發羞紅。
那能一樣嗎？
卻終究只能輕挪蓮步，來到賈珂身後，抓起一件小巾，為賈珂擦洗背部。
通過水中倒映，賈珂見她神情害羞，滿面緊張，心中暗笑。
他雖然如今不急，但也不想太拖拉，終究該收割的還得收割，這感情也還是要培養的——唔，培養個三五天該夠了，我一向很有耐心。
便隨手抓住襲人小手。
襲人越發緊張起來，一隻手不敢動，只是輕呼：“爺！”
賈珂感其語態，知道這就是極限了。
終究還是不熟悉。
可能要多培養幾天。
賈珂暗暗嘆息一聲，拍了拍襲人小手，指後背道：“這裏用些力。”
襲人便哦了一聲，輕輕為賈珂揉搓着。
窗子上便倒映出一幅麗人搓澡圖，於竹影翩躚中搖曳，更於秋風蕭瑟里流溢……
清晨醒來，賈珂神清氣爽。
自有襲人端了洗面水，有五兒為他着新衫。
那五兒雖身子骨弱了些，卻也是個心思靈巧的，將賈珂收整體貼，更拿了銅鏡與他照，便見鏡中少年眉眼英挺，精神煥發，着一襲束腰淡墨青衫，墜了一枚玉石墜兒，頭頂扎了塊巾子，自然垂落。
五兒又為賈珂端上茶水，賈珂淺吟一口，覺得這茶葉也一般，便道：“我這趟回來，還帶了些珠寶器物，也有些茶葉綢緞，都在箱子裏擱着呢。五兒你去把茶葉取了來，襲人你去寫個單子，我挑些禮物給府里的姐妹。”
這邊賈珂自去先見了父親，父子用過早餐后，賈攸自去莊子做事，賈珂還有三天休息日子，不急着去軍營，便着襲人去寫了禮單。
片刻后襲人寫了禮單過來，賈珂看了眼，拿起一旁的狼毫大筆，將賈珍賈赦賈政賈寶玉等一干人的名諱盡皆劃去，道：“府中男子無需送禮，只給老太太，幾位夫人，奶奶，還有姐妹們送些。”
說著又從拿來的珠寶中親自挑選，取出一支鳳頭釵，道：“這個給元春姐姐。”
再取一副墨玉製成的棋子道：“這個給迎春妹妹。”
再取一本線裝古書：“這個給探春妹妹。”
最後再取了一幅古畫，道：“這個給惜春妹妹。”
隨後又取了一大一小兩個金項圈：“璉二奶奶和巧姐兒的。”
璉二奶奶沒事就要當金項圈，自己給她一個，也好幫她多當一回。
再取了一套古樸雅韻的文房四寶給了李紈。
老太太邢氏和王夫人，就由襲人選擇送什麼。
至於那賈珍妻子尤氏，賈珂還未見過，關鍵和賈珍已經是明面上不對付了，便跳過他又能如何？
其實要可以的話，賈珂恨不得給府里的那些丫鬟們都送些，奈何這行為太過扎眼，還是徐圖緩進的好，畢竟身邊這兩個還沒吃呢。
於是想了想，便又取了兩個鐲子，給了襲人和五兒各一個，弄得兩個丫頭都心中歡喜又緊張。
果然送禮才是最好的泡妞手段。
見她二人如此開心，賈珂想了想，突然又有了新想法，便又選了兩身漂亮衣裙，再取玉釵兩支，耳墜兩對，胭脂水粉四盒各給二女。
如此手筆弄的二女震驚，有心退卻，賈珂卻是不許，更嚴令自己所贈之物必須佩戴。
於是這個上午，便在對二女的捯飭中度過，待到一番梳洗打扮，便見二女瞬間形容大改。
那襲人一身藏青色印花小衫，着了件紅色皮絨褙子，頭簪玉步搖，耳墜香銀滴，腕束盤絲綉鴛翡翠鐲，活脫脫一個富貴人家千金小姐。
那五兒則是淺綠色襦裙，外罩貂領小衫，亦是頭簪玉釵，珍珠耳墜，腕子上一個香脂白玉鐲，着了脂粉后，更是模樣兒姣好動人，便是手拿的帕子都是著名老字號出來的做工精細金絲軟香帕。
絳唇微點潤紅，更透着幾分鮮艷亮色，唇瓣迷人，引得賈珂都按捺不住想上去親一口，只奈何按照自己的進度表，昨日牽手，今日最多摟腰，明日吻唇，後日襲胸，再一日方得一日。
便只能強行按下心中綺思。
二女對鏡自照，從未見自己有如此光鮮亮麗時刻，又驚又喜。
卻還是襲人道：“爺這禮太多太貴重，婢子怎承受得起，還是收回吧。”
賈珂笑道：“你這是看不起我？”
這話重了，襲人不敢接，只道：“我等下人，不合如此裝扮，有失體統。”
賈珂便正色道：“那你們就記住，你們是賈珂的下人。大爺讓你們穿什麼，你們就得穿什麼。”
潛台詞：大爺不讓你們穿，你們就莫要穿了。
襲人還有些憂慮：“就只怕府里人會有閑話。”
閑話？
賈珂眼眉微眯：“金八兩，駱小田！”
“在！”便有兩名士兵回喝。
賈珂已道：“從今日起，你們就負責保護好襲人五兒，我不管什麼原因，有敢動她們者，打！”
“是！！！”二人同時領命。
襲人愕然。
什麼意思？
做丫鬟的有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