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不在乎
“砰！”
“砰！砰！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OK，就到這吧。”
隨着地上的手機鈴聲響起，給韓斌舉靶的教練可算是得以解脫。
韓斌雖沒黑人那壯碩的身板，爆發力也就一般般，卻特別持久。
“嗨，傑西卡。”
韓斌翻身下了擂台，抓起手機一邊做着簡單的拉伸，一邊四處打量。
這是位於伯班克的Defiant拳擊館，雖然沒啥特別牛的拳師，但附近就是華吶、維亞康姆等荷里活巨頭公司的總部。
他們有些高管會在這消耗熱量，招來了不少想走捷徑的明星，韓斌曾經就是其中之一。
“騷瑞，我在西雅圖，回洛杉磯再看吧。”
韓斌才把手機掛斷，繼續拉伸，邊上就傳來了一句陌生的調侃：“年輕真好啊。”
“米高，你好！我是佩納·韓！”
雖然是初次見面，韓斌依舊熱情的喊出了老人的名字。
他是米高·奧維茨，他不僅是荷里活超級明星經紀人，更是韓斌所在經紀公司CAA的創始人，還是迪士尼前總裁……
80年代末，整個荷里活都不太景氣，這老爺子愣是從索尼、松下那搞來了一百多億美元，讓荷里活都迎來了新一輪的復蘇。
說他是整個荷里活的財神爺都不過份。
在他巔峰期，史蒂文也只是稍微大一點點的弟弟。
這麼尊財神，怎麼跑這拳館來了還主動搭訕
想着他的身份，韓斌頓感菊花一緊，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你居然也會來這！”
“這是我的拳館。”
米高笑的很是豪橫，手才拍上韓斌肩膀，又頗為嫌棄道：“你應該先去洗個澡。”
“哈哈，那就失陪了。”
韓斌拉伸也不做了，拿起地上的水杯直接開溜。
這麼一尊財神爺，就算巔峰不再，也不可能隨意搭訕一個陌生人。
要麼是想獲利，要麼是想嘗鮮。
不管是哪一種，都會讓人感覺疼。
韓語已經有了ETO，就算把腦子Pua燒掉，也接受不了這種疼。
可他才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老人的邀請：“等會到我辦公室喝一杯”
“騷瑞，我還約了女朋友。”韓斌尬笑拒絕，並決定再也不來這練拳了。
“哈哈哈……”
米高尬笑出聲，道：“史蒂文也在，我們一起聊聊奧斯卡。”
“OK，那一會見。”
聽着史蒂文也在，韓斌爽快答應。
沒等到淋浴間，他腦子就開始快速運轉。
史蒂文再怎麼憧憬長生，也不可能在幫着搞定華吶后，沒得到任何實際利益，又上趕着幫着搞定奧斯卡。
不對，不是上趕着，不然就不是米高過來邀請了。
是米高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利益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然早就通過CAA談了。
長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不是葉文潔，沒有去過紅岸基地，史蒂文更不是邁克·伊文斯，他鼓搗不出第二紅岸，根本證明不了主的存在。
那到底是圖什麼呢？
直到換洗完，韓斌也沒能想明白，跟着工作人員一路進到辦公室，門還被打開，他就換上了一副虛假的面孔。
他既驚訝又不失風度地與兩人打過招呼，便吹捧起了米高：“在這辦卡的的時候，我就該想到這拳館也是你的。”
“為什麼？”
米高抬手示意落座，又拿了個乾淨杯子給他倒酒。
“謝謝。”
韓斌大方落座，指了指身後被關上的門道：“這裏的辦公室和CAA一樣沒有銘牌，應該也是任何員工都可以使用，這是你特有的管理藝術。”
“哈哈哈……”
米高爽朗發笑，把酒倒好，換了種語言：“你太不像西雅圖長大的了！”
“你居然會中文！”
韓斌很是驚訝地舉起酒杯，笑道：“9歲就來加州讀書了，當然不是在西雅圖長大的。”
“對對對！”
米高大笑提杯，看像史蒂文，道：“我居然忘了他是個天才！”
“嘖。”
史蒂文陪着小酌一口，問韓斌：“傑西卡給你準備了驚喜，為什麼躲着她？”
“呃……”
韓斌蜜汁尷尬，你都成ETO統帥了，我還跟她做什麼戲？
米高開懷大笑，道：“史蒂文，愛情是自由的，你不能勉強佩納。”
韓斌見史蒂文臉色難看，滿臉歉意道：“我渴望有趣的靈魂，但傑西卡只貪圖我的皮囊……”
“Shutup！”
史蒂文暴怒打斷，米高笑的卻更加響亮，調侃道：“還要幫佩納搞定奧斯卡嗎？”
“謝謝！不用麻煩了。”
沒等史蒂文吭聲，韓斌就給推了。
“為什麼？那可是奧斯卡！”
米高滿臉詫異，居然還真有人能拒絕奧斯卡。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韓斌看向史蒂文，笑道：“他幫我搞定華吶，我還沒來的及回報呢。”
“你不是ETO的信使嗎？”米高奇道。
“可他是統帥啊！”
韓斌迅速反應，又敲打史蒂文：“主給你指示了？”
史蒂文哼一聲，道：“壯大ETO還需要主的指示嗎？”
韓斌微微點頭，卻不再吭聲。
他剛剛才知道自己是信使，根本不知道史蒂文到底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我可以幫你搞定學院，也可以加入ETO，但你要幫我重掌八大。”米高對史蒂文道。
韓斌震驚的看向史蒂文：就只有咱兩個的ETO，還能幫人重掌八大？
史蒂文搖頭拒絕，看向韓斌，道：“主給了他很多指示，但他連華吶都需要我幫忙搞定，隨着我們ETO的壯大，你又何止是重掌八大？”
之前到底編了些什麼，才能這麼赤果果的Pua，畫怎麼大餅啊？
管是什麼餅，反正是史蒂文畫的！
為了以後的路更好周，韓斌毫不猶豫的幫着添油加醋：“如果不是統帥幫忙，主給我的《黑客帝國》我都保不住。”
米高左手托着下巴，回想曾經的榮耀，迪士尼董事會那幫人的嘴臉，又抬頭看了看羽翼漸豐的史蒂文，起身立正：“統帥！”
“你做了一個無比明智的決定！”史蒂文起身拍他肩膀。
“……”
韓斌嘴角一抽，史蒂文這是要當另類麥克·伊文斯？
不行，我絕對不能當葉文潔！
韓斌收起思緒，提杯起身：“歡迎加入ETO！”
“信使，主會歡迎我的加入嗎？”
三人才碰杯，米高就又開始為難人。
他壓根不信什麼“主的指示”，答應加入ETO，無非是想藉助正處於上升期的史蒂文止住頹勢，甚至重回巔峰。
“主不在乎。”
韓斌低聲輕喃，又一飲而盡。
“怎麼了？”
“沒事。”
韓斌略顯生硬的擠出笑容，道：“就是很久沒聯繫上主了。”
“嗨！”
史蒂文拍了拍他肩膀，給予鼓勵：“你才17歲，主還會召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