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我無瓜,殺手

第十章 雨我無瓜,殺手

“擋箭牌么……哼哼~師兄可還真的是瞧得起我啊!”

就在陸乘風和金管家看不到的拐角後面,聽到了秘辛的布悲風抬手摸索着下巴,食指不住的點在臉頰上。

憑他先天的境界如何察覺不出陸乘風有問題?一切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就坡下驢罷了。

“岳家軍,朱仙鎮,岳帥……看樣子這個時間段岳飛還沒有被冤殺在風波亭,倒是我的好師兄是怎麼和岳帥有聯繫的?”

布悲風一雙眼眯如細縫,瞳孔內閃爍着思索的神采,只是這種事情倘若不當面問,任由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所以,他換了個思路。

“是誰想殺師兄呢?居然只是因為給岳家軍送了糧草,便被逼到了不得不放出煙霧彈掩人耳目、好讓自己兒子逃離的地步……”

“猜不出來,不過無妨,權且當作是秦檜吧。”

布悲風臉上緩緩露出笑容,陸乘風所謂的江湖地位再高,也不過是一介草民,最多是比其他螞蟻個大一些,或許只是礙了別人眼,便落得個如此結果。

可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倘若陸乘風尚且念一絲同門之誼,不是刻意的將他頂在明面上,而是開誠佈公的將事情和盤托出,那作為同門,他豈有不幫之理。

可現在……

雨我無瓜!

布悲風慢悠悠地走出屋檐,三兩步躍至半空,猶如螺旋詭影一般在半空中留下殘影,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

太湖的風兒並不喧囂,但來的突兀,吹來千朵烏雲,捲起斜雨如簾,雨幕在烏雲下若隱若現,偶爾只能藉著閃電瞥見一串細小的銀珠灑落,跳進地面的水窪里。

剛才還有些熱鬧的太湖在雨勢漸起的時候就已經冷清下來,只剩下雨打清荷、濺入水面的清脆撲通聲。

布悲風獨自漫步在雨中,手上無刀也無傘,但卻沒有一滴雨水粘在他身上,就好像是他和這場雨不在同一時空內,互不侵擾,互不干涉。

——他從陸家莊來,欲往金風庄去。

恰恰有人與他相反,不知從何處而來,正欲往陸家莊去。

想去陸家莊的人約摸有二十來號人,除了為首的一老一少,都是一襲黑衣裹身,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還亮堂的只剩下他們手裏的刀。

為首的老者身材中等,不算高也不算矮,面相和善,五官算不上醜陋,走在雨中,沒有雨水沾身,踩在泥窪里,鞋子依舊乾爽。

跟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同樣沒有打傘,所以被淋了個落湯雞,濕淋淋的頭髮搭在半張臉前,但只是看到半張臉,便知道他是個模樣絕對拿得出手的俊朗少年。

只是這少年的眼睛如狼一般狠毒,如鷹一般銳利,好像鬣狗一樣貪婪,毫不掩飾自己心底的慾望。

“小夥子,大雨天還跑出來,家裏人會擔心的,還是快回去吧。”

老者笑呵呵地建議道。

布悲風卻沒好氣地說道:“你們的目標是我師兄,那你們直接去找他便是,跑來找我做什麼?”

老人得意的捏着羊角胡,面上的笑容擠作一團,綻放出猶如菊花般的笑臉:“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呢?當然是為了以絕後患!是一個年紀輕輕就能夠達到先天境界的少年可怕,還是一個早就斷了雙腿,荒廢了武功的殘廢可怕?”

“答案可想而知。”

布悲風:“……”

“我本來想去金風庄看一看,眼下看來要耽擱半日了。”

老者的眼中爆出冷意,但面上的笑容絲毫不減,反倒愈發真誠:“這一輩子只怕你是沒機會了,下輩子千萬記得來找我報仇。”

“動手!”

簡簡單單兩個字,就像是機器啟動開關一樣,瞬間讓老者身後的二十幾號黑衣人活動起來,二十幾把刀在夜色下格外明亮,隨着身影撞開雨幕,向著布悲風衝殺而來。

布悲風嘆道:“你既然知道我,那就該曉得我是先天,一群只會招式不會內力的人對付普通人還行,跟我動手?”

“你們配嗎!”

最後四個字布悲風幾乎是怒吼出聲的,他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因此直接動用了長生真氣,施展出九陰真經中的絕學鬼獄陰風吼。

生若鬼嚦,鬼哭狼嚎間伴隨着呼呼陰風,好似一頭頭惡鬼帶着鬼牢回到了人間,擇人慾噬。

那些黑衣人都是老者瞧不上的“殘次品”,帶過來的目的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試探用來試探布悲風的底細。

可先天對後天,就好像是成年人拿捏剛出生的小奶狗,手拿把掐沒有一絲絲意外,這二十多個人都倒在了沖向布悲風的路上——被鬼蜮陰風吼震死了!

老者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這些殺手雖然是殘次品,但聯起手來的聲勢絕對不弱,這都是他專門培養的。

不過轉念一想,倘若布悲風能輕易被這些殘次品嚇住,那也成不了先天了。

“不過好在庫存總算是清空了,不用白白浪費銀兩養這些廢物,布公子,對此老夫也對對你說聲謝謝才是,畢竟花長得再差,我這個養花的總是捨不得親自動手。”

老者的話音剛剛落下,那被淋成落湯雞的身影便猶如白色的禮炮沖向布悲風,他的速度比那二十個人都快,腳步比那二十個人更輕,甚至腳踩在水窪里都只是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拂動,他手中的劍很平凡,只是尋常鐵匠鋪里尋常的鐵匠打出來的尋常兵器,和他的名字一樣,都叫“平凡”。

布悲風點頭道:“好賤。”

趁着說話的功夫偷襲,這種手段雖然好用,但絕對是令人所不齒的。

當平凡的腳步聲第一次響起的時候,他距離布悲風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他的臉上沒有笑容——殺人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也沒有什麼值得悲傷的,簡簡單單做好殺人這件事就可以了。

面對突如起來的平凡,布悲風很乾脆,雙掌自腰間探出,如雙龍出海打向平凡下巴,這招來得凌厲且兇險,逼得平凡不得不倒退。

可這一退,便是自己放棄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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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綜武薅寶箱,女俠們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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