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次交易
回答方葉的話只有兩個詞：“nofood。”
隨後佛里德停頓了一下補充回答是：“孕婦很餓，只能靠泥土餅乾頂餓，不然我賣烤肉五天賺的錢才能支撐吃一天。”
佛里德眼裏似乎出現了淚水，但語氣很平淡，看着自己製作的油漆桶燒烤攤說道：“沒有辦法，沒有錢，我不能給老婆吃一次肉，不然泥土餅乾就吃不下去了。”
方葉沉默了，注意到一個小細節，屋外沒有晾晒衣服現象，結合佛里德身上不變的衣服，說明他們二人可能連衣服都只有身上的那一套.....
在院子內走了一圈，觀察了一下稀疏的蔬菜地，然後回到佛里德的面前說道：“跟着我。”
“一個月1000美刀，後面會更多，看你表現。”
佛里德驚訝地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看着方葉語氣有些疑惑，有些懦弱。
“為什麼是我？我能為你幹什麼？”
方葉只是回答了一句：我信你。
然後從口袋裏拿出那把消音手槍橫着展示給佛里德看。
佛里德臉色先是驚恐，然後是陰晴不定，最後是坦然。
“我跟着你，需要我幹什麼？”
方葉收起手槍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笑眯眯地說道：“不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替我搬運東西，然後保護一下我就行。”
佛里德露出了笑容，方葉又激勵了他兩句，隨後帶着他回到店內。
“你在這店裏坐一會兒，我開車過來到店門口。”
打開店門先招呼佛里德坐下，方葉一個人到自己停車的位置，打開了後備箱。
“就放後備箱吧。”方葉左右看了一眼一個人都沒有，點開左手上的面板，打開背包將五十把ak提取出來。
背包里的卡牌悄然消失，後備箱出現大大的一個刷了綠漆的箱子，方葉輕輕一掀。
沒錯，很漂亮，貨色一看就是嶄新的。
子彈也要準備好，將不多的600發子彈全部取出，一個略小的黑色塑料箱子出現在ak箱子上面。
方葉關上後備箱門，駕車來到店門口。
喊了一聲佛里德出來了。
方葉拋給他一串鑰匙，說道：“關好店門，上車我們走。”
佛里德關好門后還鑰匙默默上車，也沒出聲多嘴問什麼。
方葉讚賞的目光往副坐瞧了眼，開口介紹本次的目的。
“前期一兩個月內我的交易對象不會有危險人物，你只需要搬搬東西，和交易的時候站我後面注意對方有沒有危險動作就行了，當然，忘了和你說我的生意。”
頓了一下，方葉說到：“我做的生意是倒賣軍火，以後慢慢和你講。”
隨後轉頭畫下了一個大餅，並且右手拍了下佛里德的肩膀。
“我看好你，後面希望你能成為我的下屬代理，幫我處理一個區域的軍火生意。”
也不算完全空畫餅吧，等抽卡抽出來的東西自己忙不過來的時候，方葉就會將一些簡單的小生意交給手下的人。
“好的，我會保護好您的，指甲蓋老闆！”佛里德調整了下坐姿，語氣嚴肅地說到。
可以從佛里德的語氣中聽到期待，但是這個稱呼方葉很不滿意。
“直接叫我老闆就好了，不用和我名字放一起。”方葉木然，有個很後悔的事情，就是外號取的不太好。
“指甲蓋”的起源是因為方葉自己的十根手指都沒有長出可剪的指甲。
一個小癖好，方葉喜歡沒事自己啃自己手指甲，從小到大養成的，思考的時候，無聊的時候，看電視的時候，都在無意識地咬。
所以當初在監獄這個特點被別人瞧見之後，被取名為“指甲蓋”，普普通通。
這時方葉突然之間來了興趣，“指甲蓋”已經固定改變不了了，但是可以給別人取啊！
“佛里德，我覺得你該給自己取個名字了，這個行業不能透漏真名，我還是叫你佛里德，你取個其他名字往後交流。”方葉隨手點上一根軟利，按下了車窗。
佛里德哪裏會這個，讓方葉給安排一個，這在方葉的意料之中。
沉吟了一會，方葉說道：“就叫猴子吧，看你瘦的。”
佛里德點了點頭，看着窗外閃過的一位位黑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就到了楊漢宏兩個磚廠中大的那家，是主廠，楊漢宏的吃住也在這裏。
本來以他的條件可以選擇買個好地段的好房子住的更好的，但是為了守護這個廠，選擇還是住在這裏。
以楊漢宏的話來說，如果他不在這裏，會壓不住的。
電報里給老楊發了個消息，不到兩分鐘楊漢宏的車子就來接了，帶領方葉的車到一處藍鐵皮構成的住宿區。
一下車方葉就給了楊漢宏一個擁抱，笑着說道：“老楊，好久不見了，怎麼沒見你來我店裏坐坐。”
楊漢宏鄙視地看着方葉，說道：“哪次不是你來上面蹭吃蹭喝，我的好茶葉被你喝個不停，去你那裏有什麼，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方葉摸了摸鼻子，確實是，上次也是唯一一次老楊過來，方葉把椅子讓給楊漢宏坐，自己就只能坐在桌子上了。
不是方葉買不起椅子，老早有買過一把供客戶坐，但是後面那把椅子被坐的實在是不成樣子了，懶的清洗就直接丟了。
後面就沒考慮買椅子給客戶坐了，反正站着也沒多久。
楊漢宏再開口就是給方葉推薦了，說道：“我認識一個群里夥伴做鋁材生意的，等會打電話約他來，讓他給你的店裏安防盜柵欄，成本價就能搞來。”
婉言謝絕了楊漢宏的好意，方葉不打算做黃金生意了，這個不太需要了。
聽方葉拒絕，楊漢宏便不再開口，邀請方葉到裏面去坐，並表示現在這裏除他之外一個人都沒有，都在幹活。
方葉點了點頭，招呼一旁的佛里德說道：“猴子，把後備箱的東西搬進來。”
隨後將車鑰匙遞給他。
藍鐵皮屋一層的屋子內，這裏有一百多平，是楊漢宏的辦公室，隔壁是他的房間。
二樓及以上就是一個個小房間了，是磚廠的工人住的地方。
“來，喝茶。”
楊漢宏和方葉在一個茶桌前相對而坐。
茶桌是國內做生意的人標配，小到一家打印店，大到上市公司老闆，必須擺一張茶桌供喝茶交流。
絕大部分是為了裝樣子，而楊漢宏是真的熱愛，在他這個各種各樣的茶都有，除了些花錢買不到的和他喝過不喜歡喝的。
“還是來點大白？”楊漢宏笑着說道。
方葉點頭，隨着老楊品過各式各樣的茶，還是喜歡這一品種，大白茶。
氣味是很喜歡的清香並且有回甜。
正在泡着，佛里德已經將一大一小兩個箱子都拖下來了，用的車上一個帶鐵輪的小推車。
兩人都沒先開口，佛里德搬好就靜靜地站在方葉背後。
急是不可能急的，誰先開口就意味着後面的討論價格中就陷入了劣勢。
誰先開口意味着這次交易是求大於供還是供大於求。
方葉看着對面埋頭泡茶的楊漢宏，心底在狂罵：“真是老狐狸，居然就偷偷看了兩眼。”
索性裝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看着楊漢宏的操作，一臉認真又期待的樣子。
反正又不是只有賣給楊漢宏這一條出路，大不了賣給哈莫，那個傢伙一定很希望擁有一批武器。
良久，楊漢宏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老了，沉不住氣了，唉。”
“指甲蓋，直說吧，給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說實話我的計劃里還真緊缺一批武器。”
方葉楞住了，反問道：“計劃？”
楊漢宏嘴巴努了努兩個箱子的房間，示意看完之後再說。
既然楊漢宏都這樣說了，方葉當然緊跟着往下一步走了，驗貨！
一腳把壓着ak的蓋子踢開，隨意拿起一把，遞給楊漢宏。
“AK47？全新？”楊漢宏驚呼，如果是非洲那些二手甚至十手的ak，他裏面就會讓方葉搬走離開他的視線。
可是完全嶄新的ak47啊，世界名槍，出了名的耐（一種植物）。
“對，五十把，應該夠你用了吧，就是子彈少很多，只有600發，並且沒有額外的彈夾，可能後續會有。”方葉解釋。
楊漢宏大怒，跳腳道：“你好意思說？沒有備用彈夾，600發夠屁？一把槍只能配12發子彈，半個彈夾都不到！”
方葉攤手表示無奈，說道：“我也想有很多啊，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得看後續情況，有的話第一時間我會給你送來。”
楊漢宏一聽這話頓時泄氣了，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可這點子彈怎麼捨得去自己玩一下？
擺手說道：“好吧，那就這樣吧，之後子彈和彈夾到了一定給我送來，對了，價格多少？”
兩人因為價格爭吵了一番，方葉據理力爭說出一堆理由，楊漢宏義正言辭地反駁，隨後慢慢達成一致。
價格以一把ak47價格180美元成交，子彈是1美元一發。
總共9600美元，談好之後楊漢宏立馬操作手機轉賬，一瞬間，方葉的成就就完成了。
正是【1萬刀】這個成就，9600美元加上一些方葉自己本身的存款，堪堪達到了這個成就的要求。
看了下次數，從6次成為7次，方葉心滿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