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高人也受傷
第7章高人也受傷
談笑間,藍芯與杜凡已經來到了驛館。
驛館是古代專朝廷專為外出行走的官員們提供的臨時住所,驛館內建有十數座各自duli的小院。
杜凡隨藍芯走進了一座名為雅心小墅的院子。院子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很小,外院無門,院子內裝飾十分的簡陋,甚至有種落破的滋味。
“唉,這就是大唐未來宰相的住所嗎?”杜凡不禁有些感嘆,人在官場風雲無常,誰會想到這麼個落破的邊陲副帥會在未來短短一年當中,成就西北大帥之職。
藍芯站於院中,輕聲詢道:“請問侯將軍在嗎?”
片刻后,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自屋內走了出來。聲如洪鐘般朗聲笑道:“哈哈,我這大中午的眼皮子就總跳,我正在琢磨着會有什麼客人來呢,沒想到是您王夫人啊。快快,屋內請,韻亭快出來,看誰來了。”
侯君集一邊嚷着,一邊將藍芯讓進了屋內。
“這位公子是?”待進到屋內時,侯君集才注意到藍芯身旁的杜凡。
“在下杜凡,王夫人家的文房,見過侯大將軍。”杜凡恭敬的上前一揖。
這侯君集可是未來的大人物,將來的陳國公,雖然不得正名,但實際的權利已經到了宰相之職。與此人拉上關係,對自己在唐朝混日子,那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當然,這裏的拉關係也有個尺寸,萬不可太近,以免得日後這個不怕死的禍被砍頭時,自己也受牽連。
“噢。”侯君集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對於下人,他個將軍自然是沒有理由太過熱情。
“夫人來此怎麼來帶着文房,難不成是跑來跟我要簽什麼契約不成,哈哈哈~”侯君集打着趣道。
但杜凡心裏卻是“咯噔”一下,暗叫道:“不好。這侯大將軍表面上依舊是一副笑臉,但這話里話外對自己是明顯的不滿啊。這什麼人都好得罪,但這殺人不眨眼的侯大將軍是萬不能得罪的,人家一氣,你小命沒了不值、不值啊。”
“呵~,瞧將軍說的。我們見面難道就只有買賣不成。你不是託人說,你家韻亭妹子從沒來過長安嘛,於是我就想讓我們的杜公子陪韻亭好好逛逛。省得你我敘舊時而冷落了韻亭妹子。”
“哎呀~,還是王夫人想得周全啊。好、好、甚好。韻亭在忙什麼呢,快出來見見你藍芯姐姐。”聽到藍芯的一番解釋,侯大將軍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來啦,妹子初見藍姐姐自然要好生打扮一下才是呀。”隨着話聲,一個長相清秀甜美的女孩自內屋走了出來。
女孩兒皮膚白皙,水嫩細滑,一件束身淡紫色絲綢長初,盡顯女孩兒的高貴儒雅。
“韻亭見過藍芯姐姐。”侯韻亭來到藍芯身前輕輕一揖道。
“早些年就常聽我哥說過,藍姐姐乃是女中的豪傑,小小年紀便要一人持家,而且將一個若大的家業經營得風聲水起,好不了得。韻亭一小就好想見見姐姐,以便可以跟姐姐學習學習。”
“瞧妹子說的,什麼女中豪傑,那只是沒辦法,事情落在自己頭上不得不做罷了。有什麼好學的,一看妹子就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日後一定會嫁個好人家,哪裏還需要學這個苦命的經歷啊。”
幾個人相互寒暄了幾句后,侯君集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忙朝着侯韻亭問道:“韻亭啊,你不是想去長安城內逛逛嗎,正好哥哥有事想跟王夫人聊聊,你就跟這位什麼…。”
象侯君集這樣的大將軍,記不住一個下人的名子那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藍芯急忙提醒道:“杜凡。”
“噢,杜公子去城裏轉轉吧。”
“是的,哥。那藍姐姐,韻亭就先不陪您了。”侯韻亭不愧是大家閨秀,十分有禮得與藍芯道別後,隨杜凡走了出去。
長安城中,人聲鼎沸,車馬繞行。各種小買賣林立而生,無論是璞玉、瑪瑙、珍珠、翡翠;還或是綾羅、綢緞、胭脂、水粉真可謂是應有盡有。對於唐朝貞觀年間來說,完全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在長安城裏買不到的東西”。
縱使侯韻亭是一大家閨秀,但在這長安城中,她依舊有些目不暇接,她未見過的東西比比皆是,十八歲女孩兒的好奇與童心頓時被放縱至頂點。
人到了興頭上,精惕心便會自然的下降,那裝着銀兩的荷包便被遺忘在了腰間。
荷包雖然不大,但裏面卻裝着自己跟哥哥在長安城中生活所需的所有盤纏。驛館中人員往來繁雜,將銀兩放在驛館中,倒不如放在身上更為安全。
只是一向十分文靜、矜持的侯韻亭,如今見到長安城的繁華景象,也實在是hold不住了,再怎麼說她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罷了。
有了羊自然就有狼。兩個一看上去就是副尖嘴猴腮的人正悄悄朝着侯韻亭靠近。杜凡依舊是一別淡然無所謂的樣子,就好象這一切他根本就沒有發現。
如果你當真以為他沒有發現那就大錯而特錯了。別說是兩個尖嘴猴腮的毛賊,當初他保護國家首長時,就是只蒼蠅那也要搜過身以後,才得以靠近首長的。當然象這種蒼蠅結果就只有被拍死,而且還是那種無聲無息的被拍死。
就在兩個毛賊,自以為手到擒來時,耳邊突然象似有炸雷響起一般。
“住手。”
一聲大喝,倒是將侯韻亭嚇了一跳,回身一看,那兩個毛賊的臟手,正摸在自己腰間的荷包上。
“啊,我的荷包。”侯韻亭不愧是將軍府上長大的女孩,雖然事發突然,但她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荷包,同時踢出一隻秀腿,那一腿正中那毛賊的胸口。
那毛賊萬沒有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兒,腿上的力氣居然會這麼大,一個冷不防,硬是被踢得朝後倒去。
那兩上毛賊見事已敗露,惱羞成怒。“噌~”的一聲,自腰間各拔出一柄匕首。
侯韻亭終究是個女孩兒,一見到對方拔出了利刃,立刻不自禁的朝後退去,躲到了杜凡的身後。
“小子,你不是想多管閑事嗎,今天老子就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兩個毛賊也算是爽快,廢話不多,只這一句,二人便持刀朝着杜凡沖了過去。
杜凡依舊是一臉的淡然,不躲、也不退,只是淡淡地盯着那兩個毛賊。就在其中一毛賊即將刺殺而至的瞬間,杜凡突然以左手上挑,毛賊的那柄匕首立即被挑至斜上方。同時杜凡突然出腳,直中對方要害。
看得周圍的人不住的替那毛賊喊道:“喲、喲。”而侯韻亭更是羞澀的將腦袋歪到了一邊,男人捂着自己命根子的位置,這是未出嫁的女孩兒萬不能竊視的。
可憐的毛賊,只聽到周圍的人替自己喊着“疼”,但他自己卻喊不出來。因為,就在他因巨痛而躬身時,杜凡突然揪住了他的頭髮,猛得朝下慣去,而正對應着的,正是杜凡的膝蓋。
“噗~”殷紅的血如同噴泉般朝着四周飛濺。
這話說起來很長,但實際上就是眨眼的工夫,這個毛賊便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另外的那個毛賊一見,這次遇上了個硬骨頭,那裏還顧得上躺在地上的倒霉鬼,身體一轉撒腿便跑。
就在此時,一隻秀腳突然自人群中伸出,正好拌在那毛賊的腳下,毛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倒地的毛賊殊死一搏,也不看周圍的情形,掄起匕首便亂刺,一抹鮮紅的血花頓時自空中飄落而下。
“小姐、小姐。”人群中有人拚命叫喊着,一大群人蜂擁而上,抱起了受傷之人,迅速朝着醫館奔去。
杜凡猛得再次出手,一把抓住了毛賊拿匕首的手,以反勁朝着側向扭去。
“嘎。”
“啊~。”
毛賊的手臂似乎已經脫臼,但杜凡並不打算就此止手,健壯的身軀猛得彈起,身體在虛空中橫起,輪起一腳,正中那毛賊的面部。
“噗~”
又是一地的雞肋,一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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