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許大茂搞出來的事
院裏的事,上班的事,婁曉娥說,於小石聽,待到婁曉娥困了后,兩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兩人都睡了懶覺,每到休息天,若是無事,睡一睡懶覺的心理依賴不可避免。
起床的時候,院裏的孩子已經在跑來跑去了,洗漱一番,於小石跟院裏人正聊着有趣的事呢,只聽幾聲罵聲傳來,隨後就見許大茂跑進了後院,人跑了過去,於小石几人都聞到了酒味。
再看看許大茂那臟衣服還有蓬鬆油膩膩的頭髮,於小石都笑了起來,這傢伙絕逼是昨天醉了回不來,估計倒在那個角落睡了過去了。
這種事,許大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愛幾口酒,大家只要聞到酒氣,又看到他不打整的模樣,那就是宿醉回不到家的事。
剛要有人調侃呢,又見賈張氏追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傻柱還有秦淮茹幾人。
“許大茂,我看你能跑到那兒去,今個兒不讓你知道花兒那樣紅,我就不姓張。”
賈張氏推開許大茂家的屋門沒有見人,罵了兩句后,出了屋見於小石几人的目光看向廁所那邊,她就走了過去,大聲道:“許大茂,你別以為躲在廁所就能解決問題,今個兒你不給我一個交代,事情解決不了。”
若非顧忌是男廁所,賈張氏都要闖進去把許大茂給拉出來了。
“張大媽,我這是喝醉了,說話的時候禿嚕嘴了,我道歉,你別再糾纏了。”,廁所里,許大茂一臉抑鬱說著。
“你出來,出來說話!”,賈張氏可不聽許大茂的道歉,非得讓他出來說清楚。
兩人不出來,一人想進又猶豫,就隔着門,聞着味爭吵起來。
“這怎麼回事?”,於小石看到傻柱跟秦淮茹都沒去拉,還冷着臉的模樣,好奇問了起來。
“這孫子胡說八道呢,就他那張嘴,那天不把門,非得把他給陷進去不可。”,傻柱氣呼呼說著,秦淮茹也點頭同意,冷着臉看着許大茂繼續被堵在廁所里。
見問兩人沒個答案,於小石問了其他人,一人把事情的始末說了起來。
原來今天傻柱起了個早,準備去供銷社買煙,出了四合院,在衚衕堆放的一堆破爛那邊看到了蓋着塑料花布呼呼大睡的許大茂。
一看到許大茂這狼狽樣,傻柱並沒有想到去叫醒他,而是退了回去,嚷嚷着死人了。
一聽死人了,衚衕里四合院裏的起了個早的人們聽到了,都跑出來詢問。
傻柱也是蔫兒壞,把大家就帶到許大茂睡的破爛堆那邊去了,他這樣做,就是想讓許大茂丟個大臉呢,誰讓那傢伙上一次破壞自己相親來着,那事傻柱還記着呢。
他就想着,讓大家看看許大茂這狼狽樣,到時候你傳我,我傳他的,這片都會很快知道這事,到時候許大茂少不了要在相親大業上波瀾起伏几回。
傻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這不,大家跟他一過去看到許大茂睡在破爛堆里,還蓋着塑料花布,都以為是死人了。
還是有經驗的人聞到了酒氣,走了過去,看到許大茂正呼呼大睡呢,哈哈笑了笑道:“人沒死,還活着呢,估計是昨天醉得厲害,走到這裏就腿軟回不去了。”
一聽人沒死,大家都變得歡樂起來,實在是許大茂這躺在破爛堆,蓋着塑料花布的模樣太有畫面感了。
大家都在笑,一人推醒了許大茂,許大茂醒來,感覺有點冷,等他看到大家都看着他笑着,指指點點的,他再看周圍。
好傢夥,社死啊!
臉色漲紅的許大茂就想回家,可就在這時,傻柱卻一副驚訝模樣道:“許大茂,是你?”
“我說你小子怎麼說都不聽呢,這又睡外面了。”
“也就是天氣溫度好,要是冷天,你估計都涼了。”
傻柱這又是點出名字,又是點出許大茂這情況不止一次了,可謂是蔫兒壞了。
這不,大家都記住了,估計待會兒回去少不了又是一番吹牛打屁的好素材了。
許大茂那是想吐血,傻柱這王八蛋,說這些幹嘛。
他剛想走人,不過卻看到了傻柱那得意的笑容,許大茂眼中疑慮就多了點。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許大茂對推醒他的人感謝道:“叔,謝謝了,要不是你推醒我,我還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去呢。”
這人只是笑了笑,擺擺手表示不用謝,並指了指傻柱道:“還是他先發現你的,嚷嚷着死人了,我們這才走出來的。”
一聽這話,許大茂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果然,他的懷疑沒有錯,這不,驗證了。
絕對是傻柱發現了自己,然後嚷嚷着讓大家過來看他這社死的場面呢。
本來頭就疼,現在看着大家有說有笑的,許大茂就更方了。
惱怒之下,就衝著傻柱去了,怒罵道:“傻柱,伱忒不是玩意兒,看我笑話是吧。”
“許大茂,你別胡咧咧,這大清早的,誰看見一個人躺在這兒誰不怕,我嚷嚷起來是正常反應。”
傻柱可不認他是故意的,笑嘻嘻道:“許大茂,你這睡得挺香,得,以後得叫你醉漢許了。”
嘲諷調侃之意那是溢於言表,許大茂更毛了,知道自己今天丟臉丟大了。
一想到這是傻柱推波助瀾,許大茂腦子一熱,就譏諷起來道:“是,我是醉了,你也可以叫我醉漢許。”
“不過我應該叫你什麼呢,偷妻何怎麼樣。”
“人家賈東旭還沒死呢,你就跟秦淮茹打得火熱,對,以後就叫你偷妻何了。”
這下子,輪到傻柱傻了,神特么偷妻何,這憋孫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大家這個時候也有些懵,什麼醉漢許,偷妻何的,瓜居然這麼大!
“許大茂,你說話留點口德,我跟秦淮茹沒有什麼事!”,傻柱臉黑怒斥起來,許大茂卻一點不在乎,呵呵一笑,大聲質問道:“你們要是沒什麼事,你能在軋鋼廠的時候,每一次打菜都能給秦淮茹打滿嘍。”
“你別跟我說是她需要幫襯,比她難的也有,也沒見你給人家把菜打滿。”
“你們要是沒什麼事,你能天天把飯盒帶回來都給秦淮茹,就連你妹妹何雨水回來一次,可都沒吃上。”
“你們要是沒什麼事,秦淮茹只要有事了第一時間會去找你?”
接連的大聲質問,許大茂譏諷一笑道:“你裝什麼裝嘛,這叫沒什麼事?”
傻柱想打人了,他正想動手呢,卻有人先罵出來了。
來人就是賈張氏跟秦淮茹,兩人今天起來,本來是想着一人去醫院給賈東旭拿葯,一人去供銷社買東西。
恰巧婆媳兩人一起出了門,來到這邊的時候,就聽到了傻柱正給許大茂取綽號“醉漢許”呢,兩人就想看看熱鬧,可誰知,熱鬧看到自家頭上了。
偷妻何?賈張氏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待到許大茂噼里啪啦一頓說后,她終於緩了一口氣罵了出來。
“許大茂,你嘴裏是吃了屎嗎,滿嘴噴糞。”,賈張氏扒開人群,罵罵咧咧的就要給許大茂兩巴掌。
看到賈張氏,傻柱懵,許大茂更懵,這是被抓住當場了!
一看賈張氏要打他,許大茂急忙退讓,可賈張氏怎麼可能饒了他,一邊罵一邊要打人。
沒有辦法,許大茂只有撒丫子跑了,大家都堵着路,下意識的他看到有路就跑,賈張氏一邊罵一邊追,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就回了四合院。
此時,於小石几人嘴角抽搐不已,難怪賈張氏要把許大茂堵在廁所不依不饒了。
偷妻何?神特么偷妻何,難怪傻柱跟秦淮茹都不去拉不去勸,合著許大茂一個綽號就把幾人都給得罪了。
“張大媽,我真的道歉,我胡說八道呢,當時傻柱那混蛋玩意兒把我氣瘋了,我才口不擇言瞎說呢。”
“我跟你道歉,跟秦姐道歉,跟東旭道歉。”
廁所里,許大茂求饒起來,賈張氏怒道:“你出來,出來說清楚再說。”
“幾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嗎,許大茂,你知不知道你這瞎扯一通,這片今天都要傳開了。”
賈張氏氣得臉色漲紅,隨即又破口大罵起來。
不一會兒,院裏的人幾乎來到後院,樂呵呵看着許大茂被堵在廁所出不來。
眼看許大茂不出來,賈張氏不管了,用力一拉門,許大茂沒防備賈張氏會敢拉門,這是男廁所啊。
“我打你個嘴碎的,就知道胡說八道。”,賈張氏進來就打,許大茂也怒了,好話說盡,還要怎麼樣。
惱怒之下,他用力一推,賈張氏被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許大茂找到了空當,就跑了出去。
出了廁所,許大茂就跑到人多的這地方,沒再跑出去。
他知道這個時候跑出去沒有用,不解決問題,賈張氏都得等着他。
賈張氏罵罵咧咧從廁所跑過來,衝著許大茂的位置就跑過去,不過這個時候秦淮茹終於拉住她了。
見秦淮茹把賈張氏給拉住了,一大爺易中海才道:“別罵了,大早上的,好聽嗎。”
“許大茂,給你張大媽道歉,給秦淮茹道歉。”
有一大爺易中海幫着轉圜,許大茂就開口道歉,誠懇得很。
賈張氏卻不怎麼滿意,剛要再罵,一大爺易中海又道:“許大茂,這種事能胡說八道嗎,你知不知道,你瞎咧咧會害了人的。”
“一大爺,我知道了,以後保證不胡說八道。”,許大茂果斷認慫,一大爺易中海點了點頭,對秦淮茹道:“把你婆婆帶回家吧,許大茂也是無心的,這鬧得,別搞得像是真了似的。”
這話是對賈張氏說的,一大爺易中海是告訴她,許大茂道歉了,就別再鬧了。
再不依不饒,更像是許大茂說的是真的。
賈張氏聽懂了,雖然一臉不爽,不過還是哼哼一聲,警告了許大茂幾句后,回了中院。
“許大茂,我們兩個呢,你該道歉了,胡說八道污衊我,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哼哼。”
傻柱威脅起來,許大茂看着傻柱,不滿哼哼一聲道:“傻柱,你就是個混蛋玩意兒,為了讓我丟臉,故意搞事。”
“我道歉?我看該道歉的是你!”
一想到剛才的社死,許大茂就膈應得不行,要是傻柱不這樣搞,他睡在那邊,第一個遇見的時候,都會推醒他,到時候他起來回家,能有幾個知道這事。
好傢夥,被傻柱這麼一搞,估計到了下午,這片都會知道這事。
“我道個屁的歉,許大茂,你才是個混蛋玩意兒,上一次你要是不跟那姑娘說我壞話,我事可能都成了。”,傻柱掰扯起來,哼哼一聲道:“你瞎搞,我也搞一搞不行嗎。”
“再說了,是我讓你喝得回不了家,睡在破爛堆上睡覺的嗎?”
兩人是你來我往掰扯着,一大爺易中海都沒有勸,要是不讓兩人掰扯一通,事是不會結束的。
過了一會兒,兩人扯着扯着,算是掰扯不下去了,一大爺易中海這才出聲,給兩人台階下。
有了台階,兩人也不說誰給誰道歉的事了,彼此哼哼一聲,就準備各自走人。
可就在此時,那是一波才平,一波又起,中院傳來賈東旭破口大罵的聲音。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紛紛往中院走去,來到中院,就聽到賈東旭罵著秦淮茹,言語中都是質問之意。
“許大茂,你乾的好事!”,傻柱瞪了許大茂一眼,許大茂聽着賈東旭的罵聲,也有些尷尬。
一大爺易中海聽不下去了,賈東旭這混蛋玩意兒,居然連“蕩婦”這種詞都罵出來了,到底在想什麼呢。
推開屋門,一大爺易中海就看到秦淮茹委屈在哭,賈東旭一副有些癲狂模樣,還要破口大罵,易中海黑着臉道:“就只是一個誤會,你非得要把你媳婦兒想得那麼不堪嗎。”
“師傅,其他的我可以聽你勸,這事不能。”,賈東旭臉色漲紅怒氣沖沖,見他這樣,易中海知道這傢伙因為病情的原因是越發敏感,心理越發扭曲了。
“你別鬧了,我讓許大茂進來給你道歉,他就是酒醉沒醒,胡說八道呢。”,易中海又勸了起來,賈東旭怒氣中帶着些許悲憤,對易中海道:“師傅,有句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能不多想嗎!”
“賈東旭!”
秦淮茹怒吼一聲,一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從賈東旭口中說出來,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啪!”
又怒又悲的秦淮茹已經失去了理智,淚水都沒抹,幾步走過來,伸手就給賈東旭一巴掌。
一巴掌把賈東旭打懵了,賈張氏反應最快,伸手推了秦淮茹一把,怒道:“你打他幹什麼,他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
“他該打!”,秦淮茹對賈張氏怒目而視,目露寒光道:“什麼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是你兒子,我就不是你兒媳婦?”
“還是說,你們姓賈的對我秦淮茹是想怎麼罵就怎麼罵?”
“我欠你們的嗎?我秦淮茹沒臉可以,可連帶着我娘家人也沒臉,我秦淮茹不饒人。”
賈張氏被秦淮茹又給鎮住了,心虛得退後幾步,腳步都有些踉蹌。
秦淮茹目光轉向賈東旭,冷冷道:“賈東旭,今天你要是不道歉,我們就別過了。”
“我秦淮茹就是帶着孩子離開,被人說無情無義我也認了,這樣的家,我過不下去。”
“現在,立刻,給我道歉!”
賈東旭看着咄咄逼人而又一臉認真的秦淮茹,他張了張嘴,心理的扭曲這一刻彷彿都被治好了。
“東旭,給秦淮茹道歉!”,一大爺易中海給了台階,嘆道:“你們是兩口子,這種時候需要的是相互理解,互相扶持,這疑神疑鬼的,算怎麼回事嘛!”
“對……對……不……”,賈東旭還是沒道個完整的歉,偏頭不看秦淮茹,彷彿這是他僅剩的自尊一樣。
見他這樣,一大爺易中海對秦淮茹道:“淮茹,你也彆氣了,他這一天天悶在家裏,想着想着都胡思亂想去了。”
“去看看孩子,我聽到瑰花的哭聲了。”
秦淮茹深深看了賈東旭一眼,對一大爺易中海微微點頭,轉身去內屋了。
“別惹火了,日子過得安靜點不好嗎。”,一大爺易中海點了賈張氏一句,就怕她待會兒又跟秦淮茹鬧彆扭。
出了屋,易中海黑着臉看着許大茂:“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胡說八道引發的結果。”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這張嘴,以後注意着點吧。”
說著,易中海又對眾人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或許你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有些時候,會出事的。”
“都散了吧,好好的一個休息天,該玩的玩,該串門的串門。”
眾人聞言紛紛散去,許大茂一臉尷尬返回後院去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反過來想搞一搞傻柱,居然會引發這樣的結果。
於小石跟婁曉娥也出了院子,溜達着出去了,小兩口來到街道,看到有些熱鬧,興緻也來了,過去看這看那的。
“咦,那不是童老爺子嗎?”,於小石正跟媳婦兒溜達着,看到不遠處正提着酒葫蘆的老爺子,他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