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朕該不該進去
天光微亮之時，二人醒來，激情猶在，不免情不自禁又做了一番運動。
雲消雨歇之後，二人相擁而卧，恢復着體力。
何皇后伸出纖纖玉指，在劉明胸前畫著圈圈，柔聲道：“臣妾入宮十餘載，從未見過陛下如此威*猛呢。”
沒想到一場大病之後，居然變得如此生*猛，何皇後幾乎已經塵封的春心在一夜之間再次被激活了。
“皇后是朕的最愛。”劉明伸手拍了拍后何皇后的汗涔涔的**，笑道，“若不是蹇碩攔着，前天晚上皇後來探視時，朕便想召你侍寢了。”
“蹇碩？”何皇后一皺眉，“那天不許臣妾探望陛下，難道是蹇碩的意思？”
“是啊，他現在兵權在握，越來越飛揚拔扈了。”劉明嘆了口氣，“朕的日常行事，都要經他同意，前有不許朕與皇后共進晚膳，昨日白天又不許朕在皇后寢宮多作逗留，朕無奈之下只能看一眼皇后，便匆匆離去，連話都沒來得及多說幾句。”
何皇后心裏的疑惑此刻全都解開了。
自己前天本來聽說皇帝的身體似乎有所好轉，便興緻勃勃地前來探望，哪知連長樂宮的門都進不來，這本身就不合常理。
昨天白天的時候，陛下去探望自己，只是冷冰冰地說了兩句話，便匆匆離去，讓她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臨走時留下的那句“一起用晚膳”的囑咐，何皇后真懷疑自己乃至整個何家是不是要失寵了。
原來如此，一切都是蹇碩此賊在搞鬼！
何皇后一時也沒了主意，他一直以為在這天下皇帝就是天，還有人能左右皇帝？這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劉明見何皇后呆愣在床上沒有表態，便又火上澆油，道：“其實朕早有立辯兒為太子之心，怎奈太后與蹇碩不允，只得作罷，唉——朕沒有得力的幫手啊！”
此言一出，效果立竿見影，何皇后一聽董太后與蹇碩合力反對皇帝立她的兒子為太子，立刻眼中便露出怒色，恨恨地道：“蹇碩狗賊，欺人太甚！”
“唉，昨晚皇后在長樂宮侍寢，還不知蹇賊一會兒要怎麼盤查呢。”劉明嘆了一口氣道，“皇后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被蹇賊撞上。”
“陛下，大將軍可為倚重！”何皇後起身一邊穿衣一邊道，“臣妾今日便招兄長進宮，商議對策，不除蹇賊誓不罷休。”
劉明也起身穿衣，囑咐道：“如此便有勞皇后了，不過切記一定要機密行事，不可走露風聲。若被蹇賊提前察覺，必受反噬。對了，日後若無特別重要之事，不要主動來長樂宮，免得蹇賊起疑。”
“臣妾記下了。”何皇后簡單梳洗了一下，便匆匆離去。
剛出長樂宮門，就見蹇碩正往這邊急匆匆走來。
蹇碩抬頭看到何皇后從長樂宮出來，也是一愣，隨即臉色一變，失聲道：“皇后昨晚來長樂宮侍寢了？”
“怎麼？不可以嗎？”何皇后看到蹇碩立刻火冒三丈，但是轉念想到自己還有重任在身，便沒有立即發作，只是冷冷地反問道。
“當然不可以！”蹇碩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皇后怎麼能來長樂宮侍寢？”
蹇碩確實有點急了，皇后如果侍寢了那個替身，天哪……陛下會不會殺我的頭？
想到這些，蹇碩就感覺頭皮發麻。
但是他的這句話落在皇后耳中，那便是另一種意思了，果然陛下沒有說錯，蹇賊確實在阻撓她接近陛下！
那麼由此可知，陛下說的蹇賊阻止陛下立辯兒為太子之事必然也是確有其事了。
想到此處，何皇后怒氣更盛，嬌美的臉上似乎罩着一層寒霜，冷哼一聲道：“本宮與陛下如何行事，還需要徵得你的同意嗎？”
說完，沒再理會愣在當場的蹇碩，徑直離去。
蹇碩心中一片冰涼，幾乎是小跑着衝進長樂宮，直奔寢室而去。
卻見兩名宮女已經給替身劉明梳好了頭髮，正將一頂玉冠戴在頭上。
“出去，都出去！”蹇碩大聲喝斥道。
宮女們驚慌失措地趕緊逃離。
賽碩手臂微微顫抖，指着劉明，顫聲道：“你……昨晚你都幹了什麼？本將軍不是專門讓人傳話你要慎之又慎嗎？你……”
劉明見蹇碩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便猜到對方已經知道昨晚皇后侍寢之事，急忙起身，故作驚喜地道：“將軍可算是來了，昨晚若不是朕慎之又慎就出大事了，朕差點跨過了紅線！”
“沒跨過紅線？”蹇碩疑惑道，“皇后昨晚侍寢到底怎麼回事？如實交待，否則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侍寢倒是侍寢了，朕也沒辦法啊，不過好在朕謹記蹇將軍囑咐，慎之又慎，這才沒有跨過紅線。”劉明解釋道，“不過要說清楚來龍去脈，還得從張讓、趙忠兩人說起。”
“張讓、趙忠？這兩個賊子來了？他倆一出現准沒好事。”蹇碩陰沉着臉說道，“先不急着說開始，先說結果，沒跨過紅線指的是……你和皇后沒有做那個？”
蹇碩露出一絲期待之色，若是二人沒有行周公之禮，或許還有迴旋餘地。
“當然沒做！”劉明鄭重地說道，“朕牢記將軍教誨，慎之又慎，只是蹭蹭，沒有進去。”
蹇碩畢竟是個宦官，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蹭……蹭蹭？蹭也不能蹭啊，那是你能蹭的嗎？蹭蹭也是殺頭大罪！你啊……”
“慢着，你說你沒進去是吧？”蹇碩似乎是在求證。
“朕確實只是蹭了蹭聊以安慰，真沒進去。”劉明就差發誓了。
“完了！完了！”蹇碩如喪姥妣，只感覺遍體生寒，喃喃自語道，“怪不得皇后這麼不高興，她肯定是生疑了，伱想想你是什麼身份，你是皇帝啊，陛下是什麼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是那種只蹭蹭不進去的人嗎？完了完了，沒準你的替身身份已經被皇后識破了。”
“啊？！”劉明故作驚訝地道，“那朕到底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