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世間的一切事情，都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我是bug？”寧寅宵憤憤地說，“我不過就是想普通地活着，做個普通人！你看你傳送來的穿越者都是些什麼人？他們不停地擾亂整個世界，視普通人的生命為草芥肆意妄為！”
神明大人聳了聳肩，說道：“我不想說教，沒意思。我感興趣的是你本人，比如，你明明應該被王夷齊咒死，怎麼還活着？
我對你很感興趣，我決定把你作為我的下一個研究對象。當我完成了眼前的這道關於娑婆世界的計算題之後，我就來計算‘你的存在’這個問題吧。”
“哼！你就是個變態！不管你想做什麼，都不會成功的。”
“無能狂怒，嘻嘻。”胖子不以為然地微笑着說，“做個明智的男人，不要再在這個娑婆世界裏當NPC了，去別的世界裏當玩家吧。
多元宇宙有意思極了。我可以送你去其他位面，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你想當英雄？沒問題，我可以送你去充滿戰亂和悲劇的交界地，再給無與倫比的足以成王的力量；
你想要財富、刺激和享樂？也沒問題，我可以送你到無比刺激的洛聖都或夜之城，同時賦予你滿級的數據；
你想要美女和愛情？那也很簡單，我可以送你去‘甜心選擇’旅店或者維納斯高中，享受無窮無盡的愛情。
怎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而且一定會比給其他穿越者的更多。
我只有一個條件，作為一個程序中的bug，你要離開娑婆世界這個程序，不要干擾我下一步的計算。”
這些話，讓寧寅宵無比憤怒。
可是，有一瞬間，寧寅宵似乎想起了什麼。
好像有誰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是誰來着？
對了！是深淵！
好久之前，自己擊殺了死神段陰陽，破解了深淵病毒。當時有一台奇怪的電腦，自稱是深淵本身。
它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只要服從它，它就會給自己無窮無盡的力量，和足以滿足一切慾望享受的資源。
對，就是深淵。
為什麼這個神明大人的話，和深淵說過的話，是一樣的？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神明大人無法理解我沒有被王夷齊咒死？
我當時顯然穿越到了一個異世界，在那個世界裏，安家宜為什麼讓我揍一個高大的胖子？
而且，安家宜有一個朋友，名字叫“66號公路的幽靈”的傢伙，利用比我更有功力的“御夢神遊”功夫送我回到這個世界來。
整個過程，神明大人完全沒有掌握？
換句話說，他並不是全知全能的。
看似很強，但他一定有弱點。
對了，他希望我離開，最重要的原因，是想要通過這個世界，“計算”出什麼。而我的存在，顯然對他的計算形成了障礙和干擾。
那麼，他對這個世界是充滿期待的。
沒錯，這就是他的軟肋——娑婆世界。
我只要用這個世界來綁架他，他就沒有辦法，一定有妥協的餘地。
寧寅宵瞬間想明白了這些，腦子裏生出一個危險的主意。
“神明大人。”
“你想好沒，想要什麼？”
“我想好了。”
“說吧。”
“我想要摧毀這個世界！”
“什麼？”
“我想要摧毀娑婆世界。”
神明大人一聽這話，瞬間不淡定了：“你再說一遍？你要幹什麼？”
“我有能力，有辦法，摧毀娑婆世界。並不是摧毀這顆星球，而是整個宇宙、整個位面。我已經想好主意了，就算是你，也無法阻止我！”
說著，寧寅宵開始凝聚精神，集中思想，努力回憶黑色的、旋轉的、撕裂現實的深淵病毒。
“你等一下！”神明大人慌了，連連點擊着平板電腦，大聲呵斥道，“寧寅宵，你住手！不要釋放深淵病毒！”
寧寅宵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大聲說：“神明大人，你先關閉位面橋，咱們再商量。否則，我連蜉蝣上界一起毀掉，讓深淵病毒從娑婆世界蔓延到蜉蝣上界，再蔓延到所有位面！
你不答應我的條件的話，我就投靠深淵，化身為夢魘邪龍，腐蝕所有位面的現實！”
“你等一下！不要這樣！”神明大人驚慌地說，“我這就關閉位面橋。”
“我可是學過化龍真言的，我說得到做得到！
龍者，無形而有相，合而成體，散而成章，乘乎雲氣而養乎陰陽……”
“你不要這樣！好商量好商量！”神明大人點擊平板電腦，現實流體化大炮射出的綠光被關閉了，位面橋被關停了。
真理窺鏡里，原本可以看出，已經聚集了很多身穿白衣的道士模樣的人，但隨着綠光斷開，真理窺鏡也立刻關閉，變成一面普通的鏡子了。
“好了！”神明大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奈地甩着手，沖寧寅宵說，“好了，我關了位面橋。你到底要幹嘛啊？我到底要怎樣才好嘛？”他滿是矯情口氣不滿地說。
“我要你離開這個世界，不要再干擾這個位面。”
“不可能！”
“那就同歸於盡吧！”
“別價，別價，有商量，咱有商量好不？”神明大人滿是哭腔地說。
“好呀，有商量，我聽聽你的條件是什麼。”
“唉，寧寅宵啊，我也有我的苦衷。”神明大人嘆了口氣，說，“基於一些生死攸關的原因，我必須拯救我所在的世界。
我拯救我的世界的方法，就是藉助你這個世界，計算出我想要的答案。
關於你這個世界的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算了，不告訴你了，說了你也不懂……
不管怎樣，在決心方面，我是不輸於你的，我也一定要堅持我的決心。
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執着。
其實，如果不讓蜉蝣上界與娑婆世界搭橋，僅通過慢慢地往你們這個世界送來穿越者的方式，經過幾百年的時間，我也能計算出想要的結果；
只不過位面橋能讓我更快地計算出結果。
所以，既然你這麼堅持，位面橋的事情就算了，好不好？你也別折騰深淵病毒了，那個東西太危險了。”
“你不要再送穿越者來了！”
“那不可能。”胖子說，“如果我不送穿越者來，我就無法計算位面現實擾動參數，你這個世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果那樣的話，不需要你釋放深淵病毒，我直接關掉電源，熄滅你這個世界就罷了，比你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