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秘房間
陳言很無語,明明求他們幫忙要錢的人是朱勝強,但最終把這一切都給毀掉的也是朱勝強。
陳言雖然說的很委婉,但話里話外都是讓於欣桐還錢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還是想到了別的什麼,朱勝強竟然直接怒了。
“你怎麼回事?沒看我跟於小姐在吃飯么?有什麼事兒不能回公司說?這裏沒你的事兒,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一句話,朱勝強直接把陳言給開了。
陳言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平息,要不是因為這是自己的案子,他非動手不可。
“沒事,別理他,我們吃飯,你嘗嘗這個錫紙魚,我們店裏剛上的新品,口碑很不錯的。”
陳言無奈退了出去,兩人的飯也一直吃到九點多才終於散場。
此刻的陳言和夏妮正等在朱勝強的辦公室里,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朱勝強顯然也意識到了是自己的錯誤,一進門就低三下四的給陳言道歉。
“兄弟,實在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死活開不了口,這事兒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禮道歉。”
看着憨憨的朱勝強,陳言有氣竟然也發不出來了。
夏妮倒沒有慣着朱勝強,兩手抱胸冷冷的說道:“朱總,我可得提醒你,你要這麼故意跟我們作對,這活可做不下去,錢您可還是得照付。”
“那是肯定,錢我肯定不會少你們的,今天怪我,怪我。”
陳言沒轍,誰讓客戶是上帝,眼看就要收官的案子無疾而終,陳言也只能無奈另想辦法。
夏妮直接回家了,看上去也早就適應了這種突然加班到深夜的生活。
陳言回了趟公司拿東西,走到公司樓下才想起他沒有公司的鑰匙,想着來都來了碰碰運氣,就上了樓。
沒想公司還亮着燈,門也是開着的。
陳言推門進了公司,卻發現公司里一個人都沒有。他順手拿了自己的東西,正準備走,就被旁邊一間小屋子吸引了視線。
第一天來的時候,富誠叔就簡單介紹過公司的情況,三十多平米的公司說狹小一點都不過分,大部分空間都給了客戶接待室,剩下的區域裏除了一個簡單的辦公室之外,還有一個房門緊閉的小房間,陳言從來沒有見人打開過。
這會四下無人,陳言的好奇心也徹底被勾了出來。
倉庫?陳言覺得不像。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陳言一步一步朝着小房間走去,因為緊張心臟也劇烈的跳動起來。
就在陳言即將推開房門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瞬間將陳言定在原地。
“陳哥,你要幹嘛?”
是湯胖子的聲音。
見陳言站在小房間門口,湯源二話不說將陳言拉到旁邊,坐定之後才滿臉緊張的說道:“陳哥,那個房間可不能進,那是解晴心的房間,我們誰都沒進過。”
“搞得這麼神秘?至於么?”陳言放鬆了心情,此刻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及:“怎麼,玩好奇心害死貓那一套?這又不是舊社會。”
湯圓抿了抿嘴,提醒陳言:“好奇心會不會害死貓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確定,如果你進了那個房間,你肯定沒辦法活着出來。晴心姐肯定吃了你。”
湯源越說越過火,搞得陳言也很快沒了興趣。
“神神秘秘的,無聊,裏面能有啥啊?”
湯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不過應該跟晴心姐的身世有關係。”
“身世?”
湯源點點頭:“其實我們也都不知道晴心姐的家庭情況,我來公司已經四年多了,從來沒見過湯源姐的家人,也沒人敢問。不過聽說,晴心姐跟家裏的關係很不好。”
湯源講了一些陳言不知道的事情,但也不複雜。大體情況就是,解晴心小時候家庭很幸福,一家人在歐洲生活,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解晴心母親去世,解晴心就一個人回到了國內發展。
從那之後,解晴心幾乎跟家裏斷了聯繫,誰也沒見過解晴心的爸爸,也沒聽她提起過從前的事情。
久而久之,這件事就成了解晴心的一個禁區,沒人敢觸碰。
湯源猜測那個小房間裏存放的應該都是解晴心家庭相關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陳言倒是很感激湯源,雖然他沒說,但陳言看的出來,湯源這麼說就是為了打消陳言的好奇心,不至於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而聽了湯源的解釋,陳言對那間小房子也徹底沒了興趣。
他雖然有好奇心,但並不代表他喜歡偷窺別人的私隱,何況是跟隱秘的家庭背景有關的信息。
湯源是回來拿U盤的,拿了東西盯着陳言看了一眼,這才離開了辦公室。
陳言也沒了興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你怎麼在這?”解晴心回來了。
陳言嚇了一跳,一種做了虧心事兒的愧疚感湧上心頭,尷尬的解釋:“我回來拿點東西,還以為公司沒人呢。”
解晴心也沒有理會陳言,徑直走到小房間門口,突然扭頭問陳言:“你沒進去吧?”
陳言感覺臉上一陣滾燙,扭過頭去:“沒……沒事我就回去了,明天見。”
陳言趕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幸虧他夠機制,沒有正面回答解晴心的問題,否則解晴心肯定生疑。
等陳言走後,解晴心才小心的打開房門,進入了房間。
房間裏沒開燈,但一側的落地窗迎着窗外的璀璨燈光也並不顯得黑暗。
隱約能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相框,是個女人。旁邊的床很小,但很整潔,靠牆的一側擺着很多毛絨玩具,整整齊齊的朝着門口的方向。
解晴心反手關上房門,拿起一個大號的毛絨玩具抱着躺了下去。
……
接下來的兩天,陳言過的十分憋屈。
而憋屈的來源恰恰就是朱勝強。
為了幫朱勝強拿到錢還能留下面子,陳言想了很多辦法,但每每在最關鍵的時刻,朱勝強總是會掉鏈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也導致要賬的過程一波三折。
第二天一早,陳言帶着夏妮再次去了朱勝強的公司,車剛停穩,夏妮拿出嘴裏的棒棒糖:“今天看我的,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一個男人了!”
看夏妮的架勢,陳言並不覺得夏妮會有什麼好辦法,無非是被折磨之後的應激反應而已。
進門,陳言把昨晚連夜想好的方案放在朱勝強面前,特地說了一句:“朱很強,今天是最後一次了,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們也沒轍了,你換別人吧。”
朱勝強還是以往的態度,點頭哈腰的:“好好好……”
不想夏妮早就懶得聽他胡扯,一把推開陳言的方案,拿出嘴裏的棒棒糖說道:“今天本姑娘陪你玩,這次要再不行,我把你丟黃浦江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