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勾欄聽曲

第十五章:勾欄聽曲

不得不說張望也是悶騷的性格,都不好意思問冷月這東京城中的青樓所在,只能在路邊隨便拉住一個陌生人詢問,而隨後便能迎來一道帶有“原來如此”或“同道中人”的目光,之後了解行情的人便會對張望細細講解一番這東京城的各處所在。

一番了解之後,張望也是有了目標,隨即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一處五層閣樓不遠處。

只見此處開着大門,其上掛着一副牌匾,其上寫着“群芳閣”。

門口沒有拉客的老鴇,樓上也沒有喊着“來玩啊”的嬌笑女子,這讓想體驗滿樓紅袖招的張望有點失望。

群芳閣門口站着兩名壯漢,應該是樓內的龜公,充當保鏢的角色,還有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衣着得體,倒是顯得有些文弱氣質。

張望站在不遠處觀察了一陣,這人可不只是站在門口迎客那麼簡單,似乎還是在核實客人的身份,這裏顯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入的。

能進去的人,要不就是認識的熟客,要不就是有熟人帶着,否則就需要展示一番財力了。

錢財張望自然是不缺的,在門口隨便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金條,看的消瘦男子眼中一亮,暗道這可是優質客戶啊。

“田七!”

這人喊了一聲,隨後來了一名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副小廝裝扮。

“帶這位官人上二樓雅間,今夜你就貼身伺候着吧。”

“好嘞,乾爹!”

田七應了一聲,隨後看着張望恭敬道:“官人請隨我來!”

在田七的帶領下,張望來到了二樓,在一處單間落座,田七就在其身後站着,有什麼事情張望吩咐田七就是了,這也是張望顯示財力之後的好處。

這單間並不大,其內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着瓜果吃食,四周擺放着四張椅子,此外並無他物。

按照這群芳閣的佔地面積,以及這單間的大小,很容易能夠判斷出只是二樓這樣的單間恐怕有着幾十間。

張望初來此地一直都在觀望,發現能夠來這裏的非富即貴,但是這裏給張望的感覺卻是並不像青樓,因為來的這些客人並沒有上來就找女子相陪,身家富貴的被請到了單間落座,而差一點點的,則在一樓大堂中和眾人擠在一起。

與其說說這裏是青樓,張望覺得更像是一個小劇場,他們這些人都只是看客而已。

而且張望這樣想也是有着根據的,因為在這一樓的中間位置,還有着一處高台,像是搭建起來的舞台,專門表演用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在二樓的高度,的確是觀看錶演的最佳地點。

“田七。”

“官人有何吩咐?”

張望喊了一聲,身後的田七立即彎腰相詢,看得出來早就被調教過了,知道如何侍奉貴客。

“今天這裏是有什麼節目嗎,我看這些人似乎是在等着什麼呢。”

田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沒想到這位貴客竟然不知道今天的盛事,不過礙於身份,田七自然是不敢相問。

“回官人,今天可是這群芳閣中一年一度花魁大賽的決賽了,不只是這東京城,不少外地的貴人都是慕名而來,今夜這樓中達官顯貴、富商巨賈,可是來了不少啊。”

聽着田七的回答張望一愣,沒想到自己心中一動走這一遭竟然就遇到了這樣的盛事,倒還真是不虛此行啊。

“那這花魁大賽何時開始?”

“再有一刻鐘就開始了。”

“我倒是第一次來這裏,等會兒你多給我講一講,這個就賞給你了!”

說著,張望隨手在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

田七也是被張望的出手闊綽給驚到了,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不着痕迹的將銀子收了起來,言語更加恭敬討好道:“官人放心,我從小便在這裏長大,一切都熟悉的很。”

一刻鐘的時間過的很快,在大賽開始之前,群芳閣的老鴇先是上台了,簡要的介紹了今天花魁大賽的流程。

儘管這老鴇已經年齡不小,但依舊能夠看出來風韻猶存,今夜的客人中也有好這一口的,眼中不斷放光。

二樓雅間中,善於察言觀色的田七察覺到了張望心中還有疑惑,因此主動又介紹了一番。

“花魁大賽一年舉辦一次,今天便是決賽,待會兒有樓內的三名阿姐表演,都是今年樣貌才華最出挑的新人,且都還未出閣呢,今夜最終的花魁,出力最多的恩客,便能與其在樓上一會,說不定還能春風一度呢。”

田七儘管年齡不大,但是在這群芳閣中長大,見識也是多了,男人嗎,不管說的怎樣風雅,但是最終的目的不還是那個嗎。

“只是有可能春風一度?”

“官人,咱們這樓里的阿姐都是才貌雙全,可不是普通妓院那些賣肉的,因此是否接客,還要看阿姐的心思,不過以官人的樣貌,要是能夠在之後在比賽中拔得頭籌,想必阿姐是不會拒絕的。”

田七這句話可不是恭維,不管男女,都是拒絕不了美色的,在他看來,張望在男子中,那也是花魁一般的樣貌,相比於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面對張望這位絕美少年郎,阿姐們恐怕心裏都要樂開了花吧。

“怎麼才算是出力最多的恩客,如何才能拔得頭籌?”

看出了張望並不是刻薄之人,田七膽子也是大了起來,答道:“請官人容我賣個關子,等會兒再和官人解釋。”

就在兩人說話間,第一場表演已經開始了,上場的女子年方二八,一手琵琶曲時而悠揚婉轉,時而壯烈恢弘,當真是好技藝,現場的氣氛逐漸熱烈了起來,有的是真的欣賞這一手琵琶曲,有的則是目光盡在人家女子美妙的身段和漂亮的臉蛋上。

田七這時也講解道:“這位阿姐名叫綠珠,本是官宦人家,後來家裏遭了難才來了這群芳閣,一手琵琶曲冠絕東京城。”

張望知道所謂綠珠應該是藝名,不得不說,這女子的確是好容貌,只是在張望看來年紀小了,畢竟十六歲的年紀在張望的印象中還只是高中生呢,以後世的眼光看這可是真刑啊。

第二位上場的是女子則是一展歌喉,儘管聲音清脆悅耳,但是古人的曲子,張望還是欣賞不來。

田七看出張望興趣不大,也只是介紹了其名叫芊芊,並未說其他。

最後一位上場的倒是讓張望眼前一亮,相比於前兩位,這位年齡似乎更大一點,顯得更加成熟,一襲輕紗顯得身材更加完美,舞姿動人,動作勾人,甚至讓張望想到了後世的女團舞蹈。

而且這女子的樣貌不同於她人,似乎帶着異域血脈。

田七看出了張望的意動,解釋道:“這位阿姐名叫漪紅,出身西域,所以舞姿和他們不同,只是三人中年齡稍大,再加上很多人對於西域容貌欣賞不來,以及胡姬身份不高,因此這位阿姐奪得花魁的呼聲不高。”

張望暗道原來如此,燕瘦環肥,不同時代都有着不同的審美,不過三人中這漪紅的確是在張望的審美上。

隨着三場表演全部結束,但是現場的氣氛卻是並沒有因此冷淡下來,反而是似乎更加熱烈。

田七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一張單子遞到了張望身前,說道:“官人之前不是問如何才能拔得頭籌嗎,就靠這個。”

張望看看這桌子上的單子,其上從上到下一共寫着幾十種花卉的名稱,而每一種花卉的名稱後面則都是標明着價碼,從一貫到百貫不等。

等張望看完后,田七解釋道:“官人看好哪位阿姐便可為其送花,最終得花最多的便是今年的花魁,而那位恩客在其中出力最多,自然也就拔得頭籌,可以和今夜的花魁一敘。”

對於這個,張望可是熟悉啊,瞬間就想到了後世的主播打賞,和這個也沒有什麼區別嘛,心中原本的新鮮感瞬間就少了許多。

還說什麼送花,這不就是送錢嗎,不過說是送花的確是高雅一些。

張望對於這北宋的貨幣制度也曾經從冷月那裏了解過,這一貫便是一千文,相當於一一兩銀子,略等於後世700元的購買力。

而如今這張單子上最便宜的花便是一貫,最貴的則是百貫,那可就是七萬塊啊,真是不便宜。

就在張望思索的時候,一道洪亮的喊聲傳了出來:“趙衙內贈送綠珠鳳仙花一百株!”

鳳仙花一株便是十貫,這一百株可就是一千貫啊,絕對是大手筆了。

隨後這類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

“王官人贈送漪紅虞美人五十株!”

“楊官人贈送芊芊千日紅七十株!”

“胡衙內贈送綠珠鶴望蘭一百株!”

……

不得不說,這群芳閣還挺會玩,這樣一喊,人們爭搶着送花更加來勁了,畢竟誰不想在喜歡的女子面前表現一下呢,就算今天沒機會,記住了自己的名字,以後不還有機會嗎。

不過明顯能夠看的看出來,綠珠明顯是最為受歡迎的。

張望看着桌子上這張單子,心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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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無限從黛玉倒拔垂楊柳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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