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這個東西,你可認得?
“這個東西……你可認得?”她和顏悅色,童叟無欺,婉如那純真的嬰兒。
“這……這……”木荷的雙眼瞪得滾圓,一張小臉瞬間變得慘白,這個東西,她怎麼會不認得……這正是她送與二房少爺袁竣峰的定情之物。
那荷包上還用金線綉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峰字,此時看來,卻是如此那般的刺眼。
這東西怎麼會在袁錦心的手裏,她震驚的同時,眼角的餘光飛快的朝袁錦繡瞥了一眼。
“這東西怎麼會在我手裏?實話告訴你,你送給大哥的東西,都在大姐那裏,她一樣也沒有替你送出去!”
袁錦心微微一笑,將那荷包放至鼻下輕輕的嗅着,裏面裝着的是木荷平日裏採集而來的晒乾的花瓣,聞起來疑神靜氣,似乎是熏衣草香。
“你胡說,袁錦心……你休要污衊我!”
聞言,袁錦繡臉色大變,立即站了出來,理直氣壯的大喊了起來,想憑着一個荷包便將她扯牽進來,門都沒有,她可以爭辨說那東西是木荷托她的丫頭送給二房大少爺的,沒有證據誰也賴她不何!
“大姐,你急什麼?難不成是心虛不成?”袁錦心上前一步,原本和顏悅色的臉仍舊掛着清淺的笑意,只不過,卻在抬眸之時,那雙眼睛猛的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戾氣,她朝前一步,抵着袁錦繡向前邁,那步子不輕不重,不帶半分威協,卻教袁錦繡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上了沿廊的柱子,這才無路可退……
“你胡說……”袁錦繡驚恐的看着她如此可怕的一面,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好像那砧板上的肉,隨時都有可能被她切成七、八塊……
這個想法,讓袁錦繡猛的吃了一驚,後背也涼叟叟的,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她祼露的肌膚上攀爬探視。
“如喜,把你找到的東西都呈上來,免得大姐說我冤枉了她!”
她死死的看着她,素來清淺的臉上仍舊平淡無波,似乎只是在討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是……從那雙風華無限的眸子裏,卻流露出一股讓人畏懼的恨意和快感。
這雙眼睛是袁錦繡所不熟悉的眼睛,在那裏……沒有軟弱,沒有舉棋不定,沒有溫順;有的只是一種強烈到讓人渾身發麻的銳利,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子正隨着她眼中的光芒而一步一步的朝她的心臟逼來,任人看了都該渾身發軟,無處遁形……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是如此可怕?
袁錦繡慘白着一張臉,正欲向母親呼救,卻見如喜呈上來一個紫檀木盒,盒子一打開,入眼的先是一些零碎的手帕和飾物之類的。
原本是些不起眼的東西,木荷卻驚得瞪圓了雙眼,是的……這些東西都是大小姐讓她送給大少爺的,有些是最近繡的,有些是三個月前就做好的。
如今……這些東西怎麼會在此?她第一個便反應到,是大小姐沒有將她的東西送出去,反而利用她對大少爺的愛慕之心,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可是,這錯誤她已經犯下了,即使三小姐肯原諒她,那老爺呢?老夫人呢?
她悔得眼淚直流,當初若不是自己欺瞞三小姐,聽信大小姐的一面之辭,如今又怎會落如此地步。
“木荷,你可認得這些東西?只可惜了你的一番心血,卻是被人丟棄在了後山,真是可惜了……”
袁錦心嘖嘖搖頭,雙眼卻是有意無意的瞟向已經淚流滿面的木荷。
早在三個月前,她便讓人將上了她,木荷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早已在袁錦心的掌控之中,從而將那幕後的黑手死死的揪了出來,看這一回,她們還有誰能逃得掉。
木荷見自己已經無言反駁了,她突然朝袁錦心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跪着爬到了她的裙底:“三小姐,奴婢錯了,奴婢想攀上枝頭做鳳凰,是奴婢異想天開了,大小姐答應奴婢,只要奴婢為她辦成這件事,便央大夫人去和二夫人說情,將我收入房中……從此也就不用再侍候人了,是奴婢太過天真,是奴婢太過妄想了,求三小姐看在奴婢服侍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奴婢一條生路吧!”
“胡說,大膽奴才,竟敢口出狂言,顛倒是非,你是三妹的丫頭,誰知你是不是串通了三妹,合謀來算計我?”
袁錦繡急忙喝斥道,她這話早在心中演練了千百回。
這一招雖算不得高明,但是,確實,木荷是袁錦心的丫頭,她們主僕二人演戲來害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夫人的眉心微微擰了一下,而後頗為贊同的站了出來,喝道:“大膽奴才,你快些交待,你是受何人指使,不然……別怪本夫人不客氣!”
她從袖子中隱不可見的展露出一個七面鈴鐺的一角,眼角的凶光一閃,一絲暗諭立即讓木荷住了嘴。
原本已經招認的木荷,這會卻又顛倒黑白,含着眼淚,重新指認起袁錦心來:“大夫人饒命,木荷剛才那席話只不過是三小姐授意所言,三小姐剛才交待,若是被人查了出來,就指證大小姐,奴婢……奴婢萬不得已啊!”
她低着頭,聲音細若蚊蟲,不敢再直視袁錦心的雙眼。
大夫人剛才那一舉,袁錦心早就看在眼裏,大夫人分明就是拿住了木荷的軟助,以她家人的性命相要挾,但木荷卻也不值得同情,若是她能安守本份的侍候在自己身邊,今日又何償會落如此下場。
老夫人和袁相爺都眉目不善的看了過來,這場戲本以為即將落下帷幕之時,卻見一名俊美的少年男子與另一名英挺魁梧的少年男子並肩而來。
正是小少爺袁竣廷與北親王慕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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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娃紙們,今天既是元宵節又是情人節,祝娃子們節日快樂,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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