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10章 有孕
謝春朝和容慎的重歸於好讓王司徒等人惱怒不已,但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謝春朝能早日失寵。
春去秋來,紫宸殿外的辛夷花已落,只剩寥寥些許微晃的葉子在秋風中瑟瑟。
謝春朝近日總覺睏乏不已,渾身沒有力氣。
午膳時,宮人們照常端上謝春朝喜歡的飯菜,可平日聞着肉香四溢紅燜排骨,今日聞起來卻總覺得油膩得緊。
容慎察覺出謝春朝神色有異,忙問,“怎麼了?可是今日菜肴不合口味?”
謝春朝搖搖頭,正要說話,撲面而來的菜香味鑽入她的口鼻中,她顧不上說話,捂着胸口彎腰乾嘔。
容慎連忙上前扶住她,深黑的眸子染上一份焦急,“快,快去請御醫過來。”
謝春朝吐完后,整個人有幾分脫力的倒在容慎懷裏,她指了下面前的滿桌珍饈,道,“把……把它們撤走。”
“我聞着難受。”
宮人們連忙把桌面上的菜一一撤下,為了散味又將窗戶打開,在大殿各處放上新鮮的鮮花和瓜果。
一時間,殿內香味濃郁的菜香轉為了瓜果鮮花的清香。
謝春朝的噁心之感,略有所緩和,她抬眸對上容慎關切的目光,笑了下,說,“我沒事。”
容慎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道,“太醫等會就來了,讓他們給你看看。”
“好。”謝春朝也並未逞強,她今日確實覺得身子不適,但她先前一直以為是秋天導致的睏乏,如今看來並不是這麼回事。
她垂下眼帘,心中大概有一個猜測,但又不敢確定。
太醫很快匆匆趕來,他先服身給二人請安,隨即用一塊白色的絹布搭在謝春朝的手腕上。
容慎神色緊張地看着太醫診脈的動作,太醫剛剛收手,他便急忙問道,“怎麼樣?”
“朝朝他是怎麼了?”
太醫躬身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皇後娘娘鳳體安康,之所以會噁心想吐是因為娘娘有喜了。”
容慎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愣了一下,“什麼?”
他的眼神逐漸轉為狂喜,“朝朝,我……我要當父親了。”
謝春朝唇角溢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對啊,你要當父親了。”
她低眸瞧着自己的肚子,隨即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依舊平整,絲毫瞧不出有孕的跡象。
但她一想到自己扁平的肚子裏竟孕育着一個生命,就覺得神奇。
她神色不自知的柔和了幾分,眼底則是淡淡的期待和惶恐。
容慎大喜過望,抬手揮道,“賞。”
為慶祝皇後有孕這一喜事,容慎大賞六宮,而在紫宸殿伺候宮人們得到的賞賜不多。
賞完宮人,容慎猶嫌不足,又派太監去建陽城內各大臣家中告知這天大的喜事。
謝春朝瞧着容慎欣喜的模樣,不由啞然失笑,她打趣道,“先前還告訴我,不生也沒事可以去領養,現在知道我有孕了,卻這麼開心。”
容慎笑了下說,“你若不想生,我們就去領養。”
“若想生,我就開心。”
他說著,低頭吻了下謝春朝的額頭,道,“無論如何,你最重要。”
謝春朝笑了下,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可說了啊,無論是男是女,我只生這一個。”
生育的苦,謝春朝可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容慎笑着說,“都依你。”
王司徒府上,他在得知謝春朝懷孕后,是又急又喜,心情格外複雜。
他一方面擔心謝春朝生下孩子后,地位會愈發牢不可破,一方面又盼着謝春朝能在生產時死去。
這樣,他們大夏國就徹底少了一位禍害了。
這半年的時間裏,謝春朝因滄海一事名聲大振,她的權勢也越發穩固。
她藉著身份之便,在朝中安插了不少自己人。
還有她身邊的那幫娘子軍也接過建陽巡防的任務,她們和從前的金吾衛們一起負責建陽的安危。
眼看他們的夏國就要改姓謝了。
可皇上卻始終無知無覺的放縱着,簡直是……簡直是讓人火大。
王司徒的手下又開始給他出餿主意,“司徒大人何必憂慮。”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王司徒聞言不解的看向他。
那人笑得淫邪,“如今皇後有孕,定然無法侍寢,我們何不趁此機會給皇上送幾位美人分皇后的寵呢?”
王司徒擺擺手,道,“你不了解咱們的皇上。”
“在皇上沒有登基前,他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甚至禁慾到了讓別人懷疑是不是有龍陽之好的程度。”
“美人計或許對別人有效,但對皇上……”王司徒擺擺手,“沒戲。”
那人嗤笑一聲,道,“此言非矣,先前皇上潔身自好皆是因皇上還不知曉那事的痛快,自然能忍。”
“可皇上如今嘗了那事的滋味,如何還能剋制?”
“王司徒,我們不如就先送幾位美人試探試探。”
“試試?”王司徒神色開始變得猶疑,“那就試試?”
謝春朝身為皇后,後宮自然在她的掌管內,而她也從耳目那兒知道了王司徒的打算。
她索性將計就計任由王司徒在這批入宮的宮女中做手腳。
謝春朝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依照太醫所言,她這段日子需要安心養胎,所以前朝的事,她暫時先擱置下來,每日的早朝自然也是去不成了。
但她並不着急,而是安心的待在紫宸殿內養胎。
她知道做大事只可徐徐圖之,而不是只看眼前的得失。
容慎一下朝就趕着回去陪謝春朝,他挑開帘子進殿就瞧見謝春朝斜倚在小塌上,手裏捧着一本書,而她的下首則半跪着一位長相嬌美的宮女。
出於謹慎,他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倒不是被她的容貌吸引。
而是在謝春朝懷孕期間,身邊忽而出現一位模樣嬌美且面生的女子,讓他不由的心生防備。
他怕這人是懷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傷害他的朝朝。
他眉頭微皺,問,“朝朝,她是誰?”
“怎麼從前從未見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