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新的任務
明明計劃一直都很順利,怎麼在這最後關頭掉了鏈子呢?
此時張三的內心正在策馬奔騰。
難道這就是自己破壞公物的懲罰嗎?
要是在這個時候暴露的話,我這不就社死了嗎?
我扮成比比東模樣潛入她的房間,還暴露在公眾眼前,那比比東估計也不會放過我啊?
我必須想到辦法化解眼前的危機才校
張三在繼續握着門把手的同時,心裏開始分析起這門鎖的構造來。
門鎖本身就是簡單的彈簧鎖,以張三的本事,撬這個鎖是簡簡單單,可是現在周圍都是人,而且注意力全都在這裏身上。
他總不能表演一波“武魂殿聖女比比東現場撬鎖教學”吧?
雖然不能撬鎖,但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這門鎖外面有鎖孔,明外面的人是可以用鑰匙打開的。不過這畢竟是比比東房間,門后應該也有相應的機關,而且優先級更高的也應該是門後房間內的機關。
這樣作為房主的比比東在內部就可以直接解鎖或反鎖,以決定其他人是否可以進入。
只是閉關狀態的比比東應該不會將門反鎖,畢竟人是鐵飯是鋼,比比東閉關還是要吃飯的,所以外面的人會定時送飯菜進去。
因此這個門應該其實是由外面的僕人們鎖上的,若真是如此,那就好辦了。
“你們看什麼看?!都還愣着幹什麼?”
“比比東”瞥了一眼正對僵在門口的聖女大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的眾人,最終“她”盯着其中那對女侍,並以命令的口吻向她們道:
“還不過來開門?”
“呃,遵、遵命。”
其中的一個女侍起身來到“比比東”身邊,從圍裙的口袋中拿出一串鑰匙,用其中一把長柄黃銅鑰匙打開了房門。
見眼前的危機算是化解了,張三不由得道:
“可以,幹得不錯。”
雖然那女侍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是開個門,怎麼就得到平時嚴厲無比的聖女大饒誇獎,但她還是誠惶誠恐的道:
“多謝聖女誇讚,這不過是女該做的,剛有怠慢還請聖女恕罪。”
“這些事就都算了,現在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張三突然記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比比東,他不該如此客氣才對,太客氣反而不符合比比東的形象,所以他丟下這個很不“比比東”的發言后,就直接越過門檻進入了房間。
眾人見“比比東”進屋也是鬆了口氣。
平日一絲不苟的聖女大人出個門居然把自己鎖外面了,對象和行為之間形成的這種強烈的反差感,意外的非常好笑
雖然沒人敢在正主面前笑,但“比比東”一走,眾人就都能在彼此臉上捕捉到笑意,而這事也註定會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而張三這才走了兩三步,身後的房門就被人關上並重新上鎖。
儘管這是正常的行動,但也讓張三內心咯噔一響。
畢竟這樣一來,他就算是被關在這個房間裏了。
門口的守衛和女侍們應該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就算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應該不會有誰想到會有人敢假扮成比比東混進起來。
後面雖然出零插曲,但是張三相信應該無傷大雅,最多……最多也就比比東風評被害。
張三在輕咳一聲后,就在房間內探索起來,他發現這是一間書房,放置有十多個裝滿書籍的大書架,讓本應寬廣的房間顯得很是擁擠。
從書名上來看,這裏的藏書內容包括但不限於政治、歷史、地理以及生物、藥理等等。
而且這些藏書都被分門別類的放好,書本上面基本都沒什麼灰塵,而且不少書籍的書頁上都有被反覆查看后的摺痕,有的還插着書籤。
儘管張三不能確定這些書都是比比東自己一個人在看,但是這些書籍既然放在比比東閉關的地點,想來比比東也算是它們的閱讀者之一。
張三伸手觸摸這些厚重的書籍,內心也是感慨萬千。
比比東在他的面前一直是實力強大同時博學多識的女強人形象。這是非常少見的。
不少魂師自己大字不識,話粗鄙,目光短淺,空有一身本事,實際上還是給人鞍前馬後的狗腿莽夫。
張三以為一句“賦而已”就可以將比比東的成就概括,現在他發現自己實在太過淺薄。
要在魂師修行的同時,保證知識水平的成長和提高,這其中必然要投入大量的心血和精力。
比比東現在以及以後的成就,除了她那極好的賦外,也離不開她所付出的那遠超常饒努力。
能夠在某一條道路走到最高處的人,除了具有足夠運氣和賦外,付出的努力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張三打開一本插滿書籤的寫政治權術的書進行翻閱,發現自己只是看了一兩段就被上面各種專有名詞和繁瑣註釋弄得頭疼腦脹。
這下張三內心更加明白自己和比比東的差距。
像比比東這樣的,才是能辦大事的人,而他張三就算靠着系統成長,也只能在實力上強大,想要治國理政或者為人師表,以及領導決策方面,都不太可能趕得上比比東。
如此真將斗羅大陸的未來交給偉大的女皇比比東,確實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比比東確實擁有與統御下的野心相稱的能力及素養。
不管她是不是個野心家,也不管她做過什麼,經歷什麼,只要她最後能讓斗羅大陸上的人們過上比現在更好的日子,那她就是最好的王。
誒!怎麼不心就感慨起來了。
張三一拍額頭,喃喃自語道:
“啊,我現在應該找找密室在哪兒才對。”
這個書房張三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哪兒有機關,這明機關應該是被隱藏起來了,他在唐門學是學過一點機關術,不過唐門畢竟主攻是暗器,他又只是外門弟子,所以有關的知識他也只是學零皮毛,現在要找到那開門的機關所在還真有點麻煩。
“不用找了。”
而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與此同時貼在牆壁上的一個大書架在機括的運作聲中從中間分成了兩半,一身白袍的比比東如一尊雕像般站在這書架后的房門口。
四目相接后,臉色冷若寒霜的她指着愣在原地的另一個“自己”,以命令的口吻道:
“你,給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