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 喝了酒的人要什麼理智

264.第264章 喝了酒的人要什麼理智

第264章喝了酒的人要什麼理智

沈辭將一塊電子追蹤器放進沈滿知上衣口袋裏,冷聲警告她,“不要以身犯險。”

她順從着點頭,“我不做壞事。”

沈辭懶得追問,收起醫療箱起身,“不送了。”

夜裏的雨沒能下來,倒是初冬的冷氣先一步襲來。

第二次回這裏,沈滿知在車裏坐了半個小時。

她其實很少有什麼猶豫不決的事情。

年少時受了欺負,她向來是以牙還牙,直接打回去,從來沒人教她事後怎麼去處理人際關係,於是樹敵越來越多。

成年後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或事,她也是當斷則斷,從不心軟。

所以今晚,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

從一開始,就是她先離開的,也是她主動回來的。

那天在寒露寺,其實是她親自做給秦宴風看的局,讓他心灰意冷地說了“結束”二字。

其實要結束……是她的本意。

陳年往事背負的愛恨太重,她很難說服自己放下,又不想將無辜之人扯進來,更不想他親眼看見自己對秦家動手。

現在回來算什麼呢?

明明要離開,卻又吊著他。

又要把他扯進漩渦嗎?還是看他又對自己失望一次?沈滿知看着中控台前的只剩半瓶的洋酒,視線有些模糊。

她太理智了。

做事三思而後行是成年後才學會的道理,顧慮太多,於是也錯過很多。

但是,喝了酒的人要什麼理智呢?

等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站在電梯前。

電梯下行,打開,裏面站着一個高大的人影。

男人眉眼戾氣頓起,“你來做什麼?”

沈滿知慢半拍地抬眼,是許久不見的衛松。

她撇開視線,不應,等着他出來。

衛松聞到了她身上濃郁的酒香,皺眉道,“你不喜歡他,還吊著他,沈大小姐,像你們這樣的人,沒有幾個男人受得起。”

這話帶着極強的個人情感色彩,沈滿知終於正視他。

不喜歡?她微微偏頭,“吊的又不是你,你氣急敗壞做什麼?”

衛松冷下臉,“唐家那獨子你也敢給京末介紹?你不知道他什麼身份?”

“你和京馥香取消聯姻了么?”

“……什麼?”

沈滿知淡淡道,“既然沒有,你管其他女人的事做什麼?是你先去招惹的她,最後也是你,當著未婚妻的面給她難堪。衛松,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衛松一時間愣住,卻又詭異般笑了笑,“是,我沒資格,我們本質上不就是一類人么?”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與她側身而過,留下冷冰冰的話。

“阿宴也一樣會厭惡你。”

沈滿知背脊微僵。

站在門口不厭其煩地按了三次門鈴后,突然想起,她其實有這裏的密碼。

當初秦宴風說這裏作為婚房,給了她鑰匙和密碼。

她抬手輸入數字。

其實酒的度數不高,除了有點頭昏之外,她一點都沒有醉。

密碼沒有變。

沈滿知的手指停在半空,垂眸看去。

玄關處擺放着一雙黑色高跟鞋,細跟,約摸八厘米,鞋型小巧,適合很漂亮的玉足。

沈滿知因喝了酒而發熱的身體,此刻像是被陡然澆了一盤冷水。

忽冷忽熱,很是難受。

她抬眸,和客廳里的女人撞上視線。

女人抱着一件男士大衣外套,另一隻手上還提着一袋雜物,略顯驚訝。

“請問……你是來找秦先生的嗎?”

沈滿知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她身後的緊閉的房間。

女人笑起來很甜,朝身後的房間示意,怕打擾到裏面的人,聲音放低,“秦先生這些天有些累,剛睡着,您要是方便的話,可以改天來看他。”

沈滿知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不必了。”

她連門檻都沒踏進去,轉身就走。

電梯門應聲打開,這一次卻是周覓。

他來得急,連忙攔住沈滿知,“先別走!”

沈滿知冷了臉,甩開他,“他過得比你想像的好。”

解釋不清了。

周覓皺着眉往裏面看了一眼,“瑤瑤,你先走吧。”

衛瑤愣愣點頭,放下手裏的東西,拿起自己的外套,踩上高跟鞋就離開了。

女人與她擦身而過,徒留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兒。沈滿知雖然沒細看,但也不難感受到那是一個很溫柔知性的女人。

周覓低着語氣解釋道,“你剛剛是不是和衛松碰見了?剛剛那是他堂妹,來槐城見長輩,不知道他怎麼把人帶這裏來了,他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知道你要上來,也沒和你解釋,碰見我才讓我趕緊上來一趟……”

沈滿知沒應,但也沒走。

周覓鬆了口氣,“阿宴可能喝醉了,他不知情。”

沈滿知倒沒什麼情緒波動,甚至放低了聲音,“左右也沒我的事,找合適的人陪着他吧。”

周覓頭疼,堵住電梯門,近乎哀求的語氣,“你先看了他,再走不遲。”

沈滿知不懂周覓的執念,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沒離開。

靜謐的隔音房間裏,只有牆上大尺寸熒幕待機狀態下的周圍一圈,發出柔和的藍光。

沈滿知藉著客廳投射進來的光線,看到沙發上的人影。

高大的身軀側卧着,整個腦袋埋進圈起的手臂里,黑髮漸長,搭在眉骨之下,遮掩刺眼的光。

她心底驀地下沉,反手輕輕帶上門。

她進來過幾次。

答應秦宴風的追求那段時間,他會在晚上洗浴后纏着她進來看一部電影,或是聽一張老舊唱片。

然後將她壓在沙發上親吻,直到衣衫不整,眼底水光溢出,他才肯將她抱起往主卧走。

沈滿知盤坐在沙發前的羊絨攤上,偏頭看了一眼茶几上擺放的酒。

熒幕藍光不算弱,她能淺淺地順着光勾勒他安靜的模樣。

見過黑暗的人,總是會無法自拔地被光吸引。

她其實也不例外。

平穩的呼吸聲有了起伏,秦宴風手指微動,慢慢睜開了眼。

沈滿知的思緒被他那雙深邃迷亂的眼睛拉回。

“明明沒想你,怎麼又夢見了。”

像是囈語般,他神志不清,甚至伸出手碰了碰。

沈滿知沒躲,直到那隻手碰到她的臉,她的眼睛、鼻子……

然後她感受到那隻手在微微地顫抖。

秦宴風再次睜開眼看向面前的人。

這次看清了,不是夢。

可卻比夢還要吸引人。

他徹底清醒,放開了手,緩慢地坐起來,身上的毯子滑到腿上,他放下腿,往後靠去,慵懶地垂着視線。

沈滿知坐在地上和他對視了幾秒,頓覺這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姿勢,於是撐着身子起來。

秦宴風就在她面前,輕而易舉地就拉着她的手腕將人扯進懷裏。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腰就往下壓,碰到紅唇,咬住親吻。

沈滿知被他搞得有些突然,搖搖欲墜的身體不得已撐在他身上穩住,又想起剛剛外面的女人,皺着眉想將人推開。

秦宴風卻先一步放開了她。

似是掌控欲的收回,他突然抽身,然後微微皺眉。

沈滿知也看到了他神色的變化,心底沉得愈發厲害。

他回過神了,厭惡接觸她。

她垂眸,蜷曲着手指想退開。

可秦宴風卻只是看着她,聲音低啞又性感。

“喝了多少?”

沈滿知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卻又覺得被戲弄了。

強吻之後又對她排斥,是什麼惡劣行為?她語氣不善,“怎麼,要幫我解酒?”

秦宴風眼尾向下睨着,有種漫不經心的掌控感,他掃過沈滿知的眼睛、鼻樑,最後落到唇上。

語氣緩慢又隨意,“哪種幫?”

沈滿知靜靜看着他,“剛剛別的女人怎麼幫你,你就怎麼幫我好了。”

秦宴風不說話。

沈滿知擋住了光線,看不清他什麼表情,但他沉默了。

換作以前,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向她解釋清楚,哪怕是在對她沒有感情的時候。

可換作以前,她也會完全不在意。

無名一團火堵在心頭。

不該來的。

秦宴風這時卻笑出聲,很短促的一聲笑,從喉嚨里發出來,沙啞迷人。

他再一次將人帶入懷裏,這一次他將沈滿知壓在了沙發上,低聲喟嘆,“你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像之前的每一次,圈住她的手腕壓過頭頂,頂開她的雙膝,俯身籠罩她。

沈滿知膝蓋屈起,仰頭兇巴巴地瞪着他,“不準親!”

秦宴風掠過她的眉眼,落在她起伏的身段上,像只無法饜足的狼,佔有欲將她全身包裹。

“沈滿知,我不想和你談感情了,我們談一下夫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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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玫瑰最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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