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外文藥盒
第7章外文藥盒
張玲心知自己確實有些緊張,但此時為了尊嚴決不能承認。於是,她為自己辯解道:“對,我是緊張了,人家還不是在緊張你。”
“緊張我?”閻瑗搖着頭,砸吧嘴,“瞧瞧,瞧瞧,我親的玲玲為了袒護一個男人,都把我都搬出來做擋箭牌了。突然感覺好悲哀啊!嗚嗚……”
說完,閻瑗一副小家碧玉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抹着眼淚。
張玲顯然是見慣了閻瑗的戲份,出手推搡了一下其肩膀,無奈的搖搖頭說:
“快行了,又來,你的戲份就如你談過的那些男朋友一樣多,姐們兒我早已經免疫。”
“張玲!”閻瑗突然大叫道,紅着的眼有些濕潤,噘着嘴,看了一眼有幾分受驚的司機,“你……怎麼能當著外人揭人家老底?真的好過分啊!”
閻瑗紅潤的臉頰,有幾分惱羞,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出租車司機有些擔憂的急忙要撇清關係而開口說:“我說二位美女,你們說什麼我沒聽見。但還是請二位別動不動一驚一乍的好嗎?這樣很影響我行車安全的。”
張玲苦笑着回答道:“師傅,對不起啊!我朋友有點神經,你別介意啊。我這就讓她安……”
閻瑗卻緊接着又大喊:“過分!張玲你……”
張玲按照以往的經驗,處理這種局面,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把閻瑗擁入懷裏,像哄小孩一般再說兩句軟話,便不會再節外生枝。
“好啦,是我錯了行不?咱們別鬧了。”
閻瑗剛溫順了幾秒,似乎又想起自己的目的,用力掙脫開大喊:“誰鬧了?明明就你很過分。”
“好好!”張玲敷衍道。
“看在你主動認錯的份上,倒不是不能原諒你。”
“啊?”張玲詫異看着閻瑗,但考慮到司機感受,“好,你說我做什麼才能被原諒?”
閻瑗壓制着心中狂喜,繼續裝作生氣的模樣說:“除非你必須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不然我今天和你沒完。”
她看了看司機,沒辦法只能妥協道:“算了,你想知道什麼現在就問。我一定認真回答,如何?”
“真的!”閻瑗目的達成,語氣平常,帶着明顯的興奮之感。
張玲才明白又輸給了這個戲精,無奈的揉揉腦袋苦笑道:“嗯!不過,我話沒說完,條件是我今兒只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可要想好要問什麼。”
“不行,至少兩個問題。”
閻瑗最想知道一個問題,張玲究竟對王海說了什麼?
另一個見張玲如此緊張李想的電話號碼,就產生了想知道這個相親對象的所有已知信息。
“那算了。我可以保持沉默,一個都不說。你可以繼續耍小孩子脾氣了。反正丟人的又不是我,我可以裝作不認識你。”張玲裝作無所謂的模樣看向吃窗外。
閻瑗深知張玲決定的事情,一般不可能輕易改變,心想有的八卦,總比沒有的強,決定妥協道:
“好!我想知道你對那個王海究竟說了些什麼?”
張玲看着車窗外的風景笑了,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問題。
因為閻瑗覺得李想這個男人,她遲早會有見面的一天。到時候完全可以親自了解,但關於王海的問題,這次很可能是得到答案的最後機會。
張玲對王海只陳述了一些看到的事實。
她抓住了王海非常害怕失去女朋友的心理,看出了其給女朋買的衣裙是一件A貨。
試問天底下有那個女人能夠忍受她愛的男人騙她?
閻瑗聽完張玲的解釋恍然大悟:“對了,那個女人說的品牌屬於輕奢。我們逛商場也會時常見到,就是沒有留意其商標。玲玲,你真厲害!竟然看得出衣服商標盜版有瑕疵。”
張玲笑而不語,再次看着車窗外,飛速后移的風景。她腦海中卻有意無意的在想着關於李想的畫面。
她有時候也會拿起手機,想要給李想回一條短訊,猶豫該如何措辭?
“不好意思說,我有事就”覺得有些太客氣,失去了本性,於是刪除。
“閱!”覺得太居高臨下了,考慮到她還有事求李想幫忙,只能再次刪除。
……
閻瑗有些無聊,便和司機滔滔不絕的說著,與王海交鋒時的驚險每一分。
此時,李想已經站在真李想所住的不為人知的別墅門前。
他掏出手機滿懷期待的查看,依舊沒有張玲的短息,也沒有其上遊戲的痕迹,轉瞬眼神中透着些許失望。
他自我安慰着嘀咕着:“也許張玲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忙。算了,等向老闆彙報完工作再說。”
李想按了三下門鈴,門自動打開了,像以前一樣剛踏進門,一股獨特的檀香迎面撲來。
一位穿着制式管家服,面相與他有幾分神似的女人,站在門口向他行禮道:“先生你來了,李總在書房等你,請隨我向這邊走。”
“好,木子管家勞煩你了。”他客氣的回答,緊隨其後。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見過真李想的面容。每一次見面都會隔着一道屏風,或隔着一道門在說話。旁邊總少不了這位管家女士一直伺候着。
書房。
“李總,人來了。”只見管家站在書案前的屏風一側行禮道。
屏風后男子沒有抬頭,好像手提毛筆在練書法,接着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傳出:“坐下說,看茶。”
他看了一眼身側藤椅移步坐下,開始滔滔不絕的彙報工作。管家聽命前來,俯身將藤桌上預備好的茶水,給他倒了一杯,雙手遞到手裏。
這處書房還是他第一次來,大概有三十平米,被屏風這麼一個隔開,頓時就顯得空間壓抑了幾分。
些許緊張的他,想要喝一口茶水壓驚,卻不經意間打翻了藤椅上的茶杯,杯子順勢掉進桌下的垃圾簍里。
“不好意思,我這就撿起來。”
他連忙俯身伸手準備撿起茶杯,有些好奇的發現垃圾桶里的藥盒。藥盒上的外國字Androcur最是引人奪目。
他不懂外文,只能容后查詢意思。
管家此時卻連忙走了過來,一把將垃圾簍提在手裏,神色緊張的說:“先生,你繼續,這種事還是由我來。”
說話間,管家將藤桌上所有茶具都丟進了垃圾簍里。
“這……不必如此,其實……”看着管家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他略顯尷尬的不再說下去。
管家沒有抬頭,給垃圾袋封口的同時說:“也許這套茶具的歸宿就在這裏。你稍等,我這就為你重新準備茶水。”
雖不知茶具多少錢,但能出現在如此高檔的住宅里,他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如此輕易丟棄,實在覺得可惜。
看着管家提着垃圾袋匆忙走出書房,他彷彿感到自己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起身向屏風前走了兩步說:“那個李總,對不起,茶具我一定會照價賠償的。我看你還是說個價格吧,不然我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十幾秒過去,沒有聽到回答。
“李總,李總……”
連續叫了幾聲,屏風后的真李想,依舊沒有回答,只見對方就像是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手中的毛筆在書案上行雲流水般揮灑着。
他猜想其書法作品創作一定到了最後階段,不敢再出聲驚擾到對方。
許久!
屏風后的李想,在管家出門之後,除去沒有再說一句話,隱約覺着他提筆重複着一個動作,且不換紙,不蘸墨。
他更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在書房這個空間裏,目前只有他一個人。
他壯着膽子準備前往屏風一側查看,從而來證實這個直覺,順便也帶着好奇心看看李想真容。
他躡手躡腳向屏風一側輕輕移步,距離還有兩米,一米,50公分……
在還有10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現在只需要歪一下頭就能看到李想真容了,心中卻莫名的有些激動與期待。
他深呼吸剛要準備偷瞄,就在此時,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放肆!你想幹嘛?是忘記了我們的合約嗎?”
充滿怒意的聲音響起,他驚慌的後退幾步,連忙辯解道:“不是,李總你別生氣,看到你練書法如此忘我,我只是想過去幫你研磨來着。”
可能因為慌亂,他根本沒有注意,其實李總發怒的聲音是從身後傳來。
此時,木子管家已經站在屏風一側,屏風那頭接着又厲聲道:“出去!”
他不知李總為何如此敏感?只能儘力挽回解釋道:
“李總,對不起,是我冒失了。但我可以保證剛才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再說剛才的工作還沒有向你彙報完。”
“出去,木管家送客!”聲音中帶着決絕與厭惡。
管家一臉嚴肅的上前,打開書房的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說:“先生,請!”
李想確實違反了合約第一條,沒有得到甲方授權,不得使用任何手段擅自窺探,打聽甲方一切私隱。
為了保住工作,他只能再爭取一下說:“可是李總你還沒有給我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木管家!”聲音中明顯有些不耐煩。
彷彿管家要不趕快把人請出去,也要隨着一起捲鋪蓋走人。
“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快些走吧!”門口的管家用哀求的口吻道。
他最終只能黯然的隨着管家走出了別墅大門。
回想起今日見面時所有的點點滴滴,即便他有過想窺探私隱的想法,不是也沒有成功嘛!
真李想完全沒必要這麼大的脾氣,工作都不談了,直接將他趕了出來。
莫非真如管家說,李總是一個病人,因為疾病情緒難以自控。
只是木子管家並沒有說李總究竟得了什麼病。
突然,他腦海中湧現出垃圾簍里的藥盒畫面。有些興奮的憑藉記憶,打算自己先上網查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