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切的開始
2015年6月6日,在華國某省一個小山村的一戶農家小院裏。
一位老人搖着蒲扇坐在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四方桌后,這位老人身穿一件白色背心和一件藍色的大褲衩,他的頭上雖然沒有一根頭髮,但花白的山羊鬍和眉毛卻很濃密,透過背心可以看出這位老人十分健碩,一身的肌肉雖不如健美運動員那樣粗壯,但是肌肉線條十分分明,充實這一種力量的爆發感,說是老人,如果不看那雪白的鬍子和眉毛,完全一副中年人的模樣。
四方桌前則站着一個看起來大概剛成年的小夥子,這位年輕小伙身高大概1米8左右,留着一頭短寸,濃眉大眼,穿着與老人同款的背心和大褲衩,身上古銅色的肌肉也是線條分明,樣貌雖然比不上電視裏偶像明星,但是和他乾淨純粹的氣質相結合,也稱得上是帥氣了。
“臭小子,你確定要這樣做嗎?要是再失敗,可又要再等兩年了?”
老人搖着蒲扇,笑呵呵看着面前的年輕人說道。
聽到老人的話,年輕人自信地說道。
“老頭,這次我絕對能過,您瞧着好了。”
“好!有信心就好!”
老人將手中的蒲扇放到桌子上,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起,嚴肅的繼續說道。
“李安平,開始吧!”
“是,師父!”
年輕人對着老人抱拳行了一禮,轉身便走進了身後的廚房,沒一會,廚房裏便傳來一陣陣切菜聲。在李安平走進廚房后,老人便閉上了眼,仔細聽着廚房裏傳出來的各種聲響,時而點點頭,時而嘴角上揚,露出點點笑意。
“九轉大腸!”
“麻婆豆腐!”
“白切雞!”
“雞汁煮乾絲!”
“醉排骨!”
“龍井蝦仁!”
“紅燒划水!”
“剁椒魚頭!”
李安平端出一個菜,便報出一個菜名,陸陸續續端出八個菜,擺放到老人面前的四方桌上,然後躬身,雙手向老人遞出一副筷子,恭敬地說道。
“師父,請!”
老人單手接過李安平遞來的筷子,李安平便退到桌前,雙手背到身後,安靜的看着老人一道一道的品嘗自己端出菜肴,李安平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看着自己師父始終面無表情的臉,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忐忑。
四方桌上擺着八道菜,老人一道菜最多只吃了三口,有兩個菜甚至只吃了一口,所以八道菜老人很快就嘗個遍。在嘗完最後一道剁椒魚頭后,老人拿起桌上的大瓷杯,喝了一口茶水,略帶複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李安平。
“師父,咋樣?”
看着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李安平,老人嘆了一口氣后說道。
“可以,臭小子,你出師了!”
“歐耶,我終於自由了!萬歲!”
李安平聽到自己終於可以出師,激動地一蹦三尺高。
“砰!”
老人聽到李安平的話,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八個菜都顛了顛,中氣十足的對李安平吼道。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自由了?怎麼?我這是監獄嗎?坐下!吃飯!”
“哦......”
剛才還興奮不已的李安平像霜打了茄子一樣,蔫了吧唧坐到桌前小聲嘀咕道。
“還不如監獄呢?出去三年,路費都是我掙得,我初中才畢業啊。”
“你說什麼?”
“我說感謝師父你的養育之恩!我以後肯定好好孝敬您,為您養老送終。”
“送終?送什麼終?兔崽子,你信不信我先把你送走!”
看着自己吹鬍子瞪眼的師父,李安平連忙埋頭乾飯不再出聲,老人看着埋頭乾飯李安平,複雜而又欣慰的嘆了一口氣,慢慢收回了本來要給李安平一板栗的手,拿起筷子,一老一少開始吃了起來。
“師父,你答應我的,出師以後就帶我去.....”
“急什麼,吃完午飯,下午帶你去。”
“哦,嘻嘻嘻。”
“沒出息。”
吃完午飯,李平安的師父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李平安迅速的收拾了一下餐桌,洗好碗筷,就回到房間脫下背心和大褲衩,換上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褲,來到了屋外對着他師父的窗戶喊道。
“師父,我都收拾好了,你好了沒?”
“馬上,別急。”
“哦。”
一個小時過後。
“師父,我都等了一個小時了,你還沒好嗎?”
李安平蹲在院子裏的樹蔭下百無聊賴的喊道。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年紀輕輕的,一點耐心都沒有。”
在李安平的千呼萬喚下,一身潮牌的老頭終於從房間出來了,鎖號大門后,對着李安平說道。
“走吧!”
老頭說罷,師徒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朝着客運車停車點走去。
“師父,你搞什麼,讓我等這麼久?”
“這麼大的太陽,這麼熱的天,肌膚不做好補水,不做好防晒,怎麼出門?”
“師父,您都多大歲數了,還搞這個?啊!”
李平安話音剛落,腦袋上便挨了一下。
打完李安平,老頭對着李安平教訓着說道。
“你懂個屁,誰說年紀大就不能保養了,年紀越大越要保養,你啊,學着點,就你這樣,不精緻點,以後怎麼找得到媳婦。”
聽到師父的訓話,李安平有些得意的說道。
“那你放心好了,就憑我這手藝,以後找媳婦,不存在找不找得到的問題,我要考慮的是以後找幾個的問題。”
“呵呵。”
“師父,你不信?,到時候我帶幾個媳婦回來,生一堆小徒孫給你帶,你可別喊累啊!”
“呵呵。”
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一番穿大街過小巷,師徒兩人終於來到了位於城區小巷的一家小店。
“師父,癩寶說的就是這裏,你快點,我先進去了。”
李安平對着落在後面的師父喊完,便走進了這家小店。
李安平推門而入,發現這家小店,店外的裝飾不咋的,店面也不大,店裏的裝修與各種裝飾搭配的很好,店內櫃枱里,坐着一位只有20多歲的小姐姐,聽到店門口傳來的動靜,小姐姐放下手機站起來開就說道。
“歡迎.....”
看着來到店裏的李安平,小姐姐愣了一下之後,從櫃枱里走到李安平跟前,對着李安平上下打量一番后問道。
“小弟弟,你多大了?”
看着眼前的小姐姐,沒怎麼和女孩子接觸過的李安平眼睛不知該放在何處,有些羞澀的低着頭撓着臉頰的回答道。
“啊?我、我了,家裏人知道我來這。”
看着眼前被自己弄得有些羞澀的李安平,不禁升起“要不要作弄作弄他”想法的小姐姐往李安平跟前走了半步,歪着頭笑嘻嘻的問道。
“小弟弟,就你一個人來嗎?”
“兩個,我和我師父一起來的。”
李安平說著,悄咪咪的往後挪了半步。
“你師父呢?”
小姐姐又往前湊了湊。
“在這,我是他師父。”
就在李安平又往後退了半步的時候,他師父終於來到店裏,徑直走向正在“調戲”李安平的小姐姐,兩人交談起來。
“好的,我明白了,大爺。”
與李安平師父交談完畢,小姐姐朝着李安平笑着說道。
“小弟弟,我去準備一下,你脫點上衣,去那邊的躺椅上趴着等一下。”
看到小姐姐進去工具間準備,老頭不屑看着自己徒弟,鄙視的反問道。
“就這?還找幾個媳婦?”
“我.....”
李安平看見師父鄙視的眼神,想反駁,但不知道說啥,最後還是老老實實趴在了躺椅上。
“久等了!”
沒過多久,準備完畢了的小姐姐坐到了光着上半身的李安平旁邊小椅子上,將手中端着一盤工具放到身旁的小架子上后,笑着拍了一下李安平的後背說道。
“小弟弟,身材不錯嘛,說吧,想做個什麼圖案?”
“左青龍,右白虎,前關公,后佛祖。”
李安平趴在躺椅上,頭也不抬,悶身悶氣的說道。
“啊?”
李安平的要求,把小姐姐給整不會了,她扭頭看向旁邊光頭潮大爺。
“別聽他瞎說。”
老頭說著,走到李安平身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住了李安平頸部的某個部位,慢慢的揉了起來,並從兜里掏出三張A4紙遞給了小姐姐,向她解釋着說道。
“這三個圖案,這個左邊,這邊右邊,這個背上。”
“啊?大爺,這個?”
接過三張紙,小姐姐打量了一下紙上的圖案,對着老頭確認道。
“什麼圖案,給我看……看…….”
被自己師父按住脖子的李安平感覺頭越來越暈,話還沒說完便深深的“睡”着了。
“大爺,你看現在這個效果咋樣?”
“大爺?我看起來有這麼老嗎?叫我大叔,小姐姐手藝很好啊,紋的很逼真。”
“是嗎?哈哈哈。”
“師父,我......”
李安平隱隱聽到有人說話,然後馬上又“睡”着了。
“大叔,好了,滿意不?”
“滿意,滿意,小姐姐接下來幫我把紋身吧。”
“大叔,你討厭,我有那麼老嗎?”
“師父,我......”
李安平剛醒,又“睡”着了。
“今天只能消這麼多,剩下的要過幾天才能消才行。”
“行啊,那我過幾天再來,先結賬。”
終於醒來的李安平,光着上身,抬起昏昏沉沉的腦袋,看見自己師父正在櫃枱和小姐姐結賬,此時的他只覺得兩邊的胳膊和背上火辣辣的疼。
“睡醒了沒有,要走了?”
老頭結完賬,給了還迷迷糊糊的李安平一腦瓜崩說道。
挨了一腦瓜崩的李安平稍微清醒了一點,從躺椅上起來,拿起傍邊的T恤就要穿上,然互他就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他先是朝左照了照,然後朝右照了照,最後轉過身對着後背照了照。
“這是什麼鬼啊!”
“小哥哥,下次再來啊。”
“一定一定,嘿嘿嘿。”
老頭和小姐姐告別完,對着一臉幽怨看着自己的李安平不屑的說道。
“看什麼看,學着點。”
回家的路上。
“師父,這圖案好醜啊?”
“這可是我們這一脈的傳承?”
“可是真的好醜,可以洗掉嗎?”
“可以,有兩條規矩,第一條是等你以後的關門弟子出師的時候,你就可以洗了。”
“那要多久?”
“我是15歲的時候,你師爺給我刺的,今年我85才洗了。”
“要這麼久?”
“第二條不要那麼久的,你現在就可以去洗?”
“真的?”
“真的。”
“師父,那我去洗了?”
“去吧,不過你要先選條腿。”
“師父,其實吧,有傳承的加成,這圖案,我覺得也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