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為了什麼乾杯
菲麗絲吃完，又重新回到工作枱，拿起一隻試管，蹙着眉頭琢磨起來。
湯米搞不懂菲麗絲為什麼為了研究超凡會這麼拼，明明嫁給男貴族並沒有什麼不好
但是從菲麗絲的角度，湯米審視了一圈那天晚上的男貴族，好像並沒有人能配得上她。
印象比較深的是艾伯特，但是他給湯米一種並不真實的感覺，當然一個大貴族之子並沒有必要對一個小小的抬屍人真誠，但是弗蘭克給自己的感覺都比艾伯特好一些，不過這並不妨礙艾伯特在貴族圈裏比弗蘭克受歡迎100倍。
至於湯米，他當然也對菲麗絲有想法，無論是菲麗絲的自信獨立和那晚驚艷他的優雅鬱金香，都深深吸引了湯米。不過他有自知之明，以目前自己的實力，哪怕真的是菲麗絲喜歡上了自己，也不會有好的結果。
東方有梁山伯與祝英台，西方有羅密歐與朱麗葉，前車之鑒擺那裏呢。
“老大，你對黑魔法有了解嗎？”湯米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在城裏他們還不敢太囂張，以後去城外埋屍叫上公司的蒸汽守衛，就說我安排的。”菲麗絲以為湯米害怕黑魔法的神秘男人還會找他的麻煩。
“不是。”湯米搖了搖頭，“我只是說單純的黑魔法。”
“單純的黑魔法。”菲麗絲想了想，“我在一本被列為禁書的秘典里看到過，黑魔法跟信仰之力並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一個來自民眾，一個來自屍體。
“我今天跟神父聊了一下，神父的理論啟發了我，或許我們之前的思路是錯的，這隻藥劑並不是讓屍體凶變的原因，而是它只是黑魔法的載體，這裏面擁有讓屍體凶變的黑魔法，或者說信仰之力呢。”
湯米拿過菲麗絲手裏的試管看了一眼，系統同樣提示獲得了一些信息，但洞察之眼等級不足，無法查看。
“載體？”菲麗絲望着試管有些出神。
忽然她抬起頭盯着湯米的眼睛說道：“其實我並不喜歡簡單把教會或者邪教徒的力量稱之為信仰之力或者黑魔法，因為那總會阻止我思考構成它們的真正原因。”
“我之前就有一種猜測，無論是信仰之力還是黑魔法本質上並沒有不同，都是從他人身上掠奪的能量。”
“對！”菲麗絲說到這裏，眼睛忽然一亮，神色顯得異常興奮，“謝謝你湯米，你真的幫了我的大忙了！”
菲麗絲突然站起來，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一下湯米的臉頰后，又重新紮進了研究里。
“對的，我應該把重心放在能量來源的本身！”
之後的話湯米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臉上的溫潤和淡淡的香氣讓他好像掉進了幸福的漩渦，暈頭轉向，不可自拔。
露西婭在一旁哼了一聲，“討厭的湯米，菲麗絲都不捨得親我，話說他們兩個聊的什麼？”
蘇珊聳了聳肩膀，“聽不懂！”
“哼，虧你還是菲麗絲的助手呢，連個鄉巴佬抬屍人都不如！”露西婭像是被點了炮仗，逮誰炸誰。
“我的露西婭小姐，我只是一個陪讀僕人而已，你和大小姐才是一塊上的貴族學院！”
“什麼狗屁學院，教的知識還不如一個鄉巴佬！”
......
日子平靜，好幾天沒有凶屍送來。
湯米陷入了某種幻想，偶爾會抱着咖啡杯看着菲麗絲的背影出神，臉上露出痴漢似的笑意。
“湯米。”門外有聲音傳來。
湯米一抬頭，沒有人。
以為是出現幻覺了，又抱着咖啡杯傻笑起來。
“湯米。”再抬頭還是沒人。
“湯米看這。”弗蘭克蹦了一下，湯米才注意到他。
“弗蘭克，你終於來還錢了嗎。”湯米看見這個欠自己錢的金主格外高興。
“咳咳，大哥，你給我留點面子。”弗蘭克小聲說道。
“行了，我們都聽見了，你連鄉巴佬湯米的錢都欠，真是給我們貴族丟人！”露西婭嘲諷起來絲毫不留人面子。
“話說弗蘭克，你怎麼黑成這個樣子了？”湯米上次和弗蘭克分別時，弗蘭克使用藥劑的後遺症從一個白白的矮胖子變成了一一個黑黑的矮瘦子，如今幾天沒見似乎變得更黑了。
其餘幾人的目光都看向弗蘭克，露西婭一下子沒繃住：“哈哈，哪家動物園忘記關籠子，黑猴子跑出來了！”
弗蘭克並沒有惱，“大姐頭給我的藥水果然厲害，後遺症比我想像的還要輕一些，除了黑瘦一些，其他一切都很好。”
菲麗絲抬頭瞥了他一眼，“你這是運氣好，再有下一次必死無疑。”
弗蘭克嘿了一聲，“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被蒸汽學院錄取了，下周要去上學了。”
“蒸汽學院裏都是專業人才，不好混畢業，你去那裏幹什麼？”露西婭一臉驚訝。
“之前學的歷史和外交這兩個專業，如果我不能繼承爵位的話，這些知識對我沒有任何用處，如今蒸汽席捲這個時代，或許我可以憑藉蒸汽活芯獲得國王陛下的授勛呢！”
“呵呵，伱期待這個還不如想着如何殺了你的父親和弟弟，繼承爵位呢。”露西婭唯恐天下不亂。
“如今我想通了，無論我是弟弟還是哥哥都無所謂，家族的爵位我已經不在乎了，我現在只有兩個目標，一是努力學習蒸汽技術，爭取授勛，二是努力賺錢，我要讓莉迪亞的小山村變得跟城裏人一樣富有。”
“你忘了還有第三個，賺錢還我的委託金，並且這個要排在首位。”湯米不滿拍着桌子。
菲麗絲雖然依然沒有重新認可弗蘭克，但是晚上聚餐，讓湯米把弗蘭克一塊叫上，四人都喝了點酒，聊的十分開心。
湯米也發現，弗蘭克雖然每說幾句話就會被露西婭懟，但是和她們在一起，臉上是真的開心和放鬆，彷彿只有此時，他才會忘記遺憾，忘記莉迪亞，忘記作為一個侏儒的自卑。
“那這個酒，我們為什麼乾杯！”露西婭喝多了，一隻腳踩在在桌子上大喊大叫，沒有一絲貴族女孩的優雅和從容，更像是個鄰家喝醉酒的女漢子。
“為了友誼！”弗蘭克率先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