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尤總錦囊妙計曝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知樹下之彈弓也——莊子。
世界上有很多人在貪圖眼前利益時卻不知背後有人正在算計他......
我剛從東倌回來,尤總就打電話來了。
“X總,塘湖鄉稀土礦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尤總在電話中問道。
“你說的那兩個條件倒是不難辦到,但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錦囊妙計可以搞定P先生?”我在電話上直接對尤總說出了我的顧慮。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是說了可以採用一些‘非常規手段’嗎?!”想不到尤總一聽我這麼說,在電話中大笑起來。
“那你說的這個‘非常規手段’又是什麼呢?”我聽了尤總在電話中說他要採用一些“非常規手段”,就想知道尤總究竟想怎麼做。
然而,尤總在聽了我這麼問他后,就笑着在電話中對我說道:“X總,不是我有意要瞞着你什麼,而是不對你說那是為你好!”
“為我好?”我不明白尤總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在電話上反問道。
“對!你想想,你有必要知道這麼多嗎?你只要事情辦成了,拿上你的¥1000萬元,還有那ST公司10%的股份走人就行了,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尤總在電話中說道,他的口吻有點盛氣凌人。
“但我總不能被蒙在鼓裏,糊裏糊塗地去做一件事啊!”我在電話上絲毫不讓地說道。
電話中尤總沉默了片刻,然後嘆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想知道,今天下午2點你來我的這兒吧,聖地賓館,602房間。”
......
下午2點,我來到聖地賓館,聖地賓館是洪州唯一一個掛牌四星的涉外酒店,尤總在這裏包了兩間豪華客房,他和李麗各佔一間。
我來到尤總說的602房間,尤總和李麗都在。
“就在這李麗的房間談吧,我的房間比較亂。”尤總說著把我讓進了客房。
原來尤總說的602是李麗的房間,我四處打量了一下,客房很大,進門處是一排掛衣服的壁櫥,再往裏是一個放行李箱的架子,然後對着床是一個大屏幕電視機,牆角是一個寫字桌。
靠窗有一張長沙發,床很大,是一個五尺的大床,有意思的是這床的右側牆上有一塊2米左右高、1.5米左右寬的大玻璃,大玻璃從離地1尺左右的高度開始,一直向上延伸到離客房吊頂大約1尺的地方。
大玻璃的另一側有一副鋁合金的百葉窗,百葉窗半開着,通過百葉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大玻璃另一面的淋浴房,原來這塊大玻璃居然是客房和淋浴房之間的隔斷!
我想,這個聖地賓館倒是前衛的,居然學起法國酒店的浪漫裝修來了。
尤總讓我在靠窗的大沙發的一頭坐了下來,他自己則大沙發的另一頭坐了下來。
“X總,你想喝咖啡還是喝茶?”李麗走過來嗲聲嗲氣地問我道。
“喝茶吧!”我簡短地答道,同時看了一眼李麗,只見她今天換了一副裝束,穿了一件黑色真絲上綉着幾朵牡丹花的旗袍裙。
旗袍是中國的國粹,旗袍設計的特點就是在臀部以下兩側有開叉,從而讓女性的兩條腿半抱琵琶尤遮面地顯露出來,讓人產生一種隱隱的美感。
而晚禮服則是西方在正式場合的經典着裝,特點是袒胸、露背、露臂,把女性上半身的美給充分展示了出來。
於是就有人把中國旗袍的下半部分和西方禮服的上半部分結合起來,去掉了中國旗袍上部的立領設計和西方禮服下部那厚重的裙擺設計,進化出了一種中西結合,更能展示女性美的旗袍裙設計。
李麗給我泡了一杯茶,給尤總沖了一杯咖啡,然後在床沿上靠在床背坐了下來,我發現她的旗袍裙的開叉特別高,如果再高一點,那就不是開叉了,而是變成了前後兩片布了,於是微微地皺了皺眉。
尤總看到了我的表情,就笑着說:“有點不習慣是嗎?但有的人卻很喜歡呢!”
我沒有搭腔,而是看着尤總,似乎在問:“講講你的‘非常規手段’吧。”
尤總見我這樣看着他,彷彿明白我的意思,就笑着說:“我先給你講講P先生這個人!”
聽了尤總的話,我感到很新奇,我想自己好壞也和P先生見過幾面,還一起開過幾次會,而尤總又沒有見過他,怎麼反倒要給我講講P先生這個人來?
尤總見我一臉疑惑地看着他,就喝了一口咖啡,然後伸出右手的食指,向前指了指,彷彿P先生就站在那裏似的,說:“這個人有個致命的缺點!”
“有個致命缺點?”我聽尤總這麼說,就感到更奇怪了,因為尤總連見都沒有見過P先生,怎麼居然會知道他有個致命的缺點?
“對,有個致命的缺點!兩個字‘好色’!”尤總見我彷彿不信,就點點頭說道,並特意在“好色”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尤總的話讓我想起了那次去市裡開的那次協調會會上,P先生在看薇亞時的隱隱地有點曖昧的眼神,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尤總的話。
“所以我給他準備了這麼一道菜。”尤總一面對我說著一面用眼角向李麗坐的方向向我示意。
我一聽明白了,所謂的“非常規手段”原來就是美人計!
美人計屬於孫子兵法的三十六計中的第三十一計,是一個以美女誘人的計策。
美人計的最典型案例發生在春秋戰國,當時素有中國四大美女之稱的西施被送往吳國,這其實是越王勾踐為了報復吳王夫差而設下的美人計,結果吳王夫差果然沉迷酒色,吳國逐漸衰敗,勾踐最終得以報仇雪恨。
但我不明白尤總怎麼施展他的美人計呢?
尤總見我看着他不說話,知道我想知道得更具體一點,於是開始向我詳細講述起他的計劃來:
“你是不是還記得我開出的條件之一就是讓你出面請P先生一起吃頓飯嗎?”尤總問我道。
這確實是尤總開出的條件之一,當時我想這算什麼條件啊?這麼簡單的事!
於是我點點頭,表示記得。
“吃飯那天,我把李麗帶上,並介紹給P先生,說她是負責塘湖鄉稀土礦項目投資的經理,我不在的時候,塘湖鄉稀土礦項目的事情由她全權負責。”尤總往往我身邊挪了挪,坐得離我更靠近了一些,輕聲說道。
我一聽尤總的話,明白了:原來讓我把P先生請出來和他們一起吃個飯,實際上就是給李麗一個出場的機會!
“然後你找個理由早點退場。”想不到尤總接下來說讓我早點退場,這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
“這是我的好意,不希望你過深地介入這件事情!”尤總生怕我不理解他讓我早點退場的意思而不高興,就又解釋道。
我聽了尤總的這話才明白過來——之前尤總為什麼說不把他的計劃告訴我是為了我好是什麼意思。
因為確實沒錯,如果我不知道,那我只是把尤總作為一個投資人正常地介紹給了P先生而已,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與我無關!
但現在我既然已經直接介入了尤總和P先生的飯局,那麼自然只能早點退場為上策了,於是我點點頭說:“這個容易,我就說肚子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這個理由有點牽強,怎麼就突然肚子不舒服了呢?”尤總聽了我的主意,笑着搖搖頭說道。
“不過無所謂,因為我可以斷定P先生正巴不得你早點走呢!”尤總沒等我想出一個更好的理由,就又笑着接著說道。
“那你呢?”我不是傻瓜,就這麼一點小伎倆,我自然知道接下來應該讓李麗和P先生兩個人獨處,於是就問起了尤總是不是也應該退場了。
“簡單,我假裝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事要先去處理一下,然後也走了。”果然尤總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只見他向後挪了挪,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說道。
“那總要向P先生說明一下是什麼事這麼重要,放着和他的洽談不顧,要先去處理?”我對尤總的說法有點不以為然,於是質疑道。
尤總見我有點不以為然,就搖搖頭,意思是這難不倒他,然後搖了搖頭,說:“這個很簡單!我就說是我的司機打來的,說他送我們來了酒店后,自己開車去吃飯,結果出車禍了,交警讓我趕快去處理!”
我聽了尤總的理由,心想這個尤總倒還真的很老辣,居然想出了這麼一個理由,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那倒是確實是需要趕快去處理的,於是就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這個主意不錯。
但轉念一想,感到我肚子痛先走了,然後尤總又說司機出了車禍要先離開,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於是我提醒尤總道:“你是否感到這樣的安排會讓他感到我們兩人這樣離開太巧了一點?”
“你說得沒錯!如果是常人,確實會感到巧了一點,但他卻不會去想這麼多。”尤總聽了我的提醒,卻毫不介意地搖搖頭道。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尤總見我問為什麼,就看了我一眼,然後朝李麗笑着說:“這就要看她的了!”
李麗見尤總看着自己說接下來就看她的了,就笑着說:“因為我不會給他時間去想這麼多!”
李麗說著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嗲聲嗲氣地說:“哎呀,P先生,這接下來的塘湖鄉稀土礦事我們兩個就要經常打交道了,來,我敬你一杯,希望我們倆合作愉快!”
李麗將我當做P先生演繹着她在我和尤總都離開後會如何去分散P先生的注意力。
“接着我會給他敬酒,然後乘機向他靠近。”李麗一面說一面向我更靠近了一點,彷彿我就是P先生似的。
“然後我會裝作喝醉了,讓他扶我回房間去!”李麗說著把手掛到了我的脖子上,彷彿她真的醉了。
我一看,這李麗的戲演得越來越逼真了,不得不站起身來,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走向房門入口處的電熱壺,裝作去給自己續水去。
尤總見我不好意思了,就一面示意李麗坐回自己的位子去,一面向我說道:“我給李麗定了一個指標,那就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必須至少和P先生親熱七、八次!”
“一個月內必須至少七、八次?為什麼?”我聽了尤總的話,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定這麼一個指標。
“因為一開始P先生肯定會有戒心,但慾望這個東西是個潘多拉魔盒,一經打開就再也關不上了!隨着次數的越來越多,他的戒心就會逐漸減小。”尤總見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就向我解釋道:
“然而就在他的戒心漸漸地消失了,感到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時候,我突然意外地撞破了他們!”
聽到這裏我笑了起來,說:“然後就把他們正在苟且的場景拍下來,接下來再要挾他就範。”
尤總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他站起身來,一面搖着右手一面搖着頭,說:“不,不!我才不會採用這麼下流,這麼粗暴的方法。”
“哦,我忘了你是從你美國回來的,在美國確實是這樣的,一男一女串通好了,先由女的去勾引一個有錢人,然後男的再突然出現,說是這個有錢人強暴了他的女朋友,如果不交點錢出來,那就把他告上法庭,讓他去坐牢!”尤總一面笑着一面對我說道。
我一聽,感到這個尤總對美國還是挺了解的,因為在美國這樣的事確實時有發生。
不過,我奇怪如果尤總不採取這樣的方法,那又會是採取什麼方法呢?於是我看着尤總問道:“你說這樣的方法太下流太粗暴,那你更紳士一點的方法又是什麼呢?”
“劇本我現在還沒想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有人寫了一封檢舉信,說有人想利用塘湖鄉稀土礦項目這事要求項目投資方的一個女經理和他發生關係,那這個被舉報的人下場會如何?”尤總得意地看着我問道。
“那還用問,如果一切屬實,那肯定是一擼到底了!”我聳聳肩說道。
尤總聽了我的話,向我豎起了右手的大拇指,然後問我道:“怎麼樣!現在我們可以合作了吧?!”
尤總把他的“非常規手段”詳細地告訴了我,開始問我是不是可以答應和他合作了。
然而,我在聽了尤總的“非常規手段”后開始猶豫了起來,因為我感到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而且完全突破了我的道德底線!
但如果不答應,那麼我的將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模塊推向市場需要的投資又該從哪裏來呢?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自己過於徘徊在堅持和放棄之間煎熬,那種取捨不定的掙扎是非常痛苦的——柳韓斐。
【下章看點】
尤總把他的美人計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X,這下X為難了,一邊是他的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模塊能否成功推向市場——這關係到他能否突破當前的困境,而另一邊則是他要幫助尤總——但這突破了他的道德底線......他該怎麼辦呢?
欲知詳情,請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