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薇亞初訪龍慧公司，打破X一池春水
愛情原如樹葉一樣，在人的忽視里綠了，又如花一樣在無聲中結出蓓蕾——何其芳。
愛情降臨的時刻，由不得你去定奪，而命運的蹊蹺，則令我們只能描摹......
山東洪州市的歐羅巴大酒店，金黃色為主色調的酒店大堂，法式的青銅牆飾、意大利式的音樂噴泉、西班牙式的水晶燈，瀰漫著濃郁的地中海風情。
洪州僑聯在周五的晚上在歐羅巴大酒店安排了一個迎新春活動，這是洪州僑聯在2007年安排的第一個活動，因此下班后我來到了歐羅巴大酒店，我們幾個洪州僑聯副主席都會去參加這個活動。
僑聯郭書記在歐羅巴大酒店照例為這次活動定了一間包廂，包廂的中央是一隻可以坐十四個人的大圓桌，大家圍着一個大圓桌依次就座，薇亞照例是坐在我的身邊，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慣例，但這也可能是郭書記的有意安排，不過我不知道這是他為了讓我們兩個“海歸”交流起來更方便，還是有別的什麼意圖？
不過，自從我和薇亞都當選了洪州僑聯新一屆領導班子的副主席后，我們兩個在工作上有了更多的接觸機會，因為僑聯會不定期地組織我們舉辦一些聚會和活動，而隨着薇亞和我的接觸日趨增多，她對我的好感也與日俱增。
“X博士，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你，前段時間因為忙，一直沒有顧得上。”薇亞和我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紅酒，微笑着說道。
“什麼事？”我和薇亞碰了一下酒杯，但沒有喝只是咪了一口，問道。
我知道薇亞的酒量不僅僅是很好，而是好得嚇死人，因為她的體內流淌着一半的俄羅斯人血液，所以和她一起喝酒時，我們通常碰杯后，她喝一大口，我只是咪一口。
“現在中國的城鎮化建設向前推進得很快，我們洪州雖然是一個三線城市，但也不能落後呀！”薇亞一面手裏拿着高腳酒杯不停地晃動着，試圖讓杯內的葡萄酒更好地與空氣接觸，一面說道。
“所以最近我在研究現代化城市建設中的管線鋪設問題，我發現世界上有一些工業發達國家的管線不是像我們這樣在城市中架設了很多很多的電線杆，而是完全從地下走，比如新加坡。”薇亞和我討論起了城市建設中的管線鋪設問題。
“這很容易理解，一個城市的街道上豎著這麼多的一根根電線杆，上面拉着亂七八糟的電線，這多煞風景啊！因此，只要有錢，就應該把這些電線統統鋪設在地下，比如在美國的‘矽谷’。”我見薇亞說起了現代化城市建設中的管線鋪設問題，就說出了我的看法，還舉了美國“矽谷”的例子。
我舉這個例子的原因是美國不是所有的城市都沒有電線杆，很多城市還是在用電線杆，這是因為如果要將這些延續使用了一百多年的電線杆都換掉，那是需要很多錢的！
更重要的是這些錢是需要地方政府自己出的，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地方政府選擇了繼續使用這些老舊的電線杆，加上美國的人口密度低，因此電力負荷比較小，所以這些老舊的電線杆還能承受得起。
而美國“矽谷”是一個完全新興的地區，且從來不缺錢，因此一開始就採取了更為先進的地下管線的建設方案。
薇亞聽了我的話，搖搖頭，表示並不完全同意我的觀點，說：“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有的國家工業也很發達，比如日本，也很有錢啊，但為什麼還要在城市的街頭保留這些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電線杆？”
這時僑聯郭書記見我和薇亞兩人講得起勁，就開玩笑說：“你們兩個又在說什麼私房話？能不能講出來讓大家也聽聽？”
薇亞被僑聯郭書記這麼一說，有點不好意思了，臉微微地紅了一下，說：“我正在請教X博士一個問題，那就是日本為什麼不把電線杆都拆了，把電線都埋到地下去，像新加坡那樣。”
“哦，是這個問題！之前我去日本考察，問過一個老華僑同樣的問題，因為當時我走在東京的澀谷十字路口，兩旁都是高大的現代化建築，很有氣派，唯獨這馬路兩旁的電線杆，還有電線杆上亂七八糟的電線，簡直是太煞風景了！”僑聯郭書記笑着說道：
“結果這個老華僑說：日本是個地震頻發的國家，一旦發生地震，電纜被震斷了，就還得把地面刨開找問題，雖然說現在有儀器可檢測，但是也相當費事，這樣的結果就是一時半會無法修復，需要很長的時間，因此還是電線杆更好處理一些。”
我和薇亞聽了都點點頭，表示有道理。
“X博士，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你，那就是光通信究竟是怎麼回事？”薇亞聽了僑聯郭書記對日本為什麼依然使用電線杆的解釋，明白了，於是又問起我關於光通信的問題。
面對薇亞的問題，我思索了片刻，對薇亞說道：“這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講不完，而且酒桌上也不方便講，因為這需要藉助一些實物來講解才直觀，必要時還需要畫些圖來說明，什麼時候有空你可以來我公司看看，我給你好好科普一下。”
“好的呀，那太感謝你了！”薇亞聽我說請她來我公司看看，就笑逐顏開地向我道起謝來，同時舉起手中的高腳酒杯。
我見狀，知道她的意思，就也舉起高腳酒杯，一面晃着裏面的葡萄酒，一面對薇亞做出了準備碰杯的表示。
......
洪州市龍慧公司的網絡實驗室，實驗室中整齊地排放着四個1米8的藍色機櫃，每個機櫃內放着一台密集波分復用光通信系統和一台千兆的交換機，機櫃和機櫃之間用黃色的光纖相連着；
其中一個機櫃的門打開着，機櫃前站着一個理着平頭的男子，他那深藍碧青宛如湛藍海洋的眼睛正看着手裏的一個密集波分復用光通信的模塊在講着什麼；
男子的身邊站着一個燙着波浪形長發的女子，女子手裏拿着一本記事簿，她那雙黑中透藍的大眼睛看着男子手裏的密集波分復用光通信的模塊在認真地聽着，並不時地往手中的記事簿上記着什麼。
這是一周后的一個上午，薇亞來到了我的公司，我把她帶到了公司的網絡實驗室，給她詳細地講起了光通信的基本工作原理和未來的發展趨勢。
薇亞聽得很認真，並不時地把我講的一些關鍵點記了下來。
我給薇亞介紹完了光通信的基本工作原理和未來的發展趨勢后，又把她帶到了公司的展示室。
公司的展示室就是原來的公司產品展示室，後來由於小倪拍攝的領導來公司參觀的照片越來越多，我決定把公司的產品展示室改成了公司展示室——其中一半用來展示公司的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系統，另一半用來展示領導來公司參觀的照片。
“哇，這是什麼？這麼多的領導照片啊？”薇亞進了公司展示室后，還沒有等我給她介紹公司的核心產品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系統，她已經先看到了陳列在進門一側靠牆的那三個簡易電腦桌上的一張張領導照片了。
原來我在佈局公司展示室時，特意把領導來我們公司參觀的照片放在了進門一側，這樣讓人一進展示室就能馬上看到這些照片，從而產生一種震撼。
“哦，這些都是領導來我們公司視察時拍的。”我看着一臉驚訝的薇亞笑着說道。
“這市裏的領導基本都全了！哎呀，還有不少省廳的領導！”薇亞仔細地看着照片，讚不絕口地驚嘆道。
確實，洪州市市委的書記、市長，副市長基本都來過我們公司了，主要的省廳領導也大部分都來過了，要不怎麼說我們龍慧公司現在變成了一個明星企業呢？！
“這裏還有呢！”我見薇亞驚嘆說市裏的領導基本都全了，就笑着打開正對着門的三個文件櫃中間的那個——那次公司開張典禮，我打開的就是這個，後來記者寫了一篇報道“文件櫃內藏十輛桑塔納轎車”指的也是這個文件櫃。
不過，現在裏面已經沒有了“十輛桑塔納轎車”，取而代之的是滿滿一柜子的放着照片的相框。
“這又是什麼啊？”薇亞見我打開了一個文件櫃，裏面滿滿的都是放着照片的相框，就好奇地一個相框一個相框地拿出來看了起來。
“這是信息產業局的李局長...這是科技局的曹局長...這是人事局的王局長...這是機械工業局的謝局長...這是...哎呀，你這是在開全市產業局領導大會啊！”薇亞不由地再次驚嘆起來，還調侃我是在開全市的產業局領導大會。
“沒辦法！照片太多了，因此我只能把局長們的照片請進了文件櫃，外面只放市長以上的照片。”我幽默地笑着對薇亞說道。
“你真厲害！”薇亞看着照片情不由衷地誇我道。
“你來洪州才多久啊？！我在洪州工作了這麼多年，都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領導呢！”薇亞一面看着照片一面搖着頭，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是怎麼做到的啊？”薇亞放下照片，換了一口吻問看着我問道，目光中透露出的敬佩之情一覽無餘。
“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多的領導來公司，但他們卻來了......”我搖搖頭，用一種彷彿很無奈的口吻，自嘲似地對薇亞說道。
“你真了不起！”薇亞突然收起敬佩的目光，用一種仰慕的眼神看着我說道。
接下來我給薇亞仔細做了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系統的演示，然後和她一起來到了我的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時L走了進來，她打開磨咖啡豆的機器，這是她的工作之一：每當有客人來找我，她都會這麼做，她雖然是公司的財務主管，但實際上又兼着人事部的工作，同時還是我的秘書。
L把製作好的咖啡放到了薇亞面前的茶几上。
“謝謝！”薇亞禮貌的謝道，同時看了一眼L，我發現薇亞的目光中突然出現了某種異樣的變化，因為我看到她的目光在L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
“不用謝！”L見薇亞說謝謝，也禮貌地回了一句不用謝，然後轉身離去，不過，就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扭頭仔細看了一眼薇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女性固有的警覺和戒備......
L走了后，我和薇亞又聊了起來，不知不覺地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飯吧？”薇亞看了看左腕上的手錶，站起身來準備走了。
我聽薇亞說要和我一起去吃個午飯，猶豫了，因為我通常都是回家去吃的。
薇亞見我在猶豫，就笑着說：
“我現在一個人住，因此平時基本是在外面隨便吃點然後回家，你不也是一個人么？家裏又沒有人等你！反正飯總是要吃的，因此還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去吃，再說今天你給我介紹了一上午的光通信技術，就算我請你吃個便飯表示一下謝意吧。”
我聽薇亞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總不成我說平時我都是回去和L一起吃飯的，於是就說：“好吧，那你先在樓下等我，我鎖下辦公室的門，然後和公司員工交代一下就下來。”
說完，我把薇亞送到公司門口，讓她獨自一人先下樓，自己則來到L的辦公室，告訴她今天我不回去吃午飯了。
實際上我讓薇亞先下樓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必須去和L說一聲，今天我不和她一起回家去吃午飯了，但不知為什麼，我不想對薇亞這麼說，因此只是含糊地說要和公司員工交代一下......
我和薇亞來到洸河路上美食城，美食城中有很多特色飯店，我們走進了一家餃子館，這是一家在洪州負有盛名的餃子館，薄皮大餡，口感鮮美，價格也不貴，只見一盤盤五彩斑斕的餃子，擺放成不同的形狀，如同一件小小的藝術品，吸引着人們的目光，裏面每一隻餃子則如同一艘小小的船，載着各種美味的餡料，讓人垂涎欲滴。
我們叫了兩盤餃子，一盤是肉餡的，一盤是韭菜餡的，又叫了兩杯橙汁，否則光吃餃子太幹了，接着我們就一面吃着餃子，一面喝着橙汁，一面聊聊起來。
“剛才在你公司看了你的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系統的演示，我感到太神奇了！怎麼這麼一個細細的光纖就能傳輸兩路點對點的視頻信號呢？傳輸的速度還這麼快，我一點看不出有圖像延遲的跡象，平時在處里上班時要傳個文件，稍微大一點的就要等上十幾秒鐘。”
薇亞的感受是真實的，因為那時中國辦公室內的局域網都是十兆的帶寬，而且還是很多人共享的，因此如果要傳個幾十兆的文件，那確實要等上一會，而我的那個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系統，帶寬是百兆的，而且是兩台電腦之間點到點的直傳，自然是快了！
“這是我們公司今年準備重點推向市場的產品，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順利地進入市場。”我一面吃着一個韭菜餡的餃子，一面用微帶憂心的語氣說道。
我的憂心是有道理的，把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模塊推向市場是我在2007年定下的一個重要的目標，但我不知道市場的反應會如何，同時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地進入市場，因為我在LunX的經驗告訴我，我們這一行的用戶都是電信運營商，而電信運營商都是很挑剔的！
“你們潛在用戶是誰啊？看看我能不能幫你一把。”薇亞聽我說準備今年把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系統推向市場，就主動說看看能不能幫我一把。
“我們的用戶主要是中國電信和中國網通這樣的電信運營商。”我把嘴裏的餃子咽了下去，然後喝了一口橙汁，說道。
“這樣啊！我認識一個朋友在洪州網通，到時候我先幫你去打個前哨，摸摸情況，怎麼樣？”薇亞一聽我說主要用戶是電信和網通，就自告奮勇地說她有認識的朋友在網通。
薇亞的話讓我喜出望外，因為我正在為如何將複合式波分復用光通信模塊推向市場而發愁，這其中的關鍵就是如何才能打入中國電信和中國網通，而這需要有良好的關係，之前在LunX時，如果不是Tom自己就是從AT&T出來的，這才在OFC上通過他的關係找來了兩個AT&T的人，否則一切都還難說！
而為了打通和電信或網通的關係，之前我也為此而託過洪州市信息產業局的李局長和僑聯的郭書記，但他們都是沒有這方面的關係，想不到現在薇亞居然說她有朋友在網通，那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於是我一聽薇亞說她有個朋友在洪州網通，不禁失聲大聲說道：“這太好了！”
說著，我舉起手裏的橙汁杯子，作出要和薇亞碰杯表示感謝的樣子。
薇亞見我舉起了杯子，就也舉起手裏的橙汁杯子，和我碰了一下杯，笑着說：“到時候你可要請我吃飯啊！”
“沒問題！”我和薇亞碰了一下杯，然後喝了一口橙汁，笑着點點頭說道。
“不過我可不吃午飯，只吃晚飯！”薇亞一聽我說沒問題，就眉開眼笑地說道，同時又強調了一句，說她只吃晚飯。
我一聽薇亞說不吃午飯，只吃晚飯，不免猶豫了一下，因為我在美國時就養成了習慣，通常我是不請女孩子一起去吃晚飯的。
因為在美國，請人吃午飯和吃晚飯的性質是不同的，吃午飯多半是商業活動性質，包括公司同事之間在工作之餘的聚餐也是如此；而吃晚飯則多半帶有私人性質，除非是關係密切的，一般在美國是不會請人去吃晚飯的。
薇亞見我在猶豫，就嘟起嘴，搖搖頭，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吃午飯沒勁，因為不能喝酒！”
我一聽，明白了薇亞想讓我請她吃晚飯的原因，那就是洪州政府制定了一個制度：在工作日請人吃午飯是不能喝酒的，而薇亞體內有着一半的俄羅斯血統，加上洪州這地方的酒文化傳統異常濃厚，素有無酒不成席的說法，因此朋友聚餐，總要喝上幾口，否則總有點沒有盡興的感覺。
於是我不得不入鄉隨俗，笑着說道：“好，就吃晚飯！”
吃完午飯回到公司后，由於薇亞說她認識一個朋友在洪州的網通，還主動說願意幫我牽線搭橋，這讓我欣喜不已，於是整個下午我都處於一種興高采烈之中，甚至還用我那走音的嗓子輕輕地哼起了小調，然而令我奇怪的是L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興奮.....
晚上下班后回到家，照例是L準備好了晚飯，然後叫我去吃。
我來到餐廳，看到L端上來一盆清蒸鱸魚。
我因為年輕的時候得過肝炎，因此對脂肪的分解功能一直不是很好，因此一般情況下我很少吃肉。
但不吃肉，蛋白質總是要補充的，好在洪州的河蝦很便宜，因此平時我們吃蝦多，今天L買了一條鱸魚，可能是想給我換換口味。
坐下后，L開始默默地剔魚骨，我見了就是笑着說道：“這多麻煩啊！就直接吃好了。”
“不麻煩！”L搖搖頭說道。
不一會，L把大魚骨剔完了，又開始剔小的魚骨，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你又不會吃魚，鱸魚的魚骨雖然大得多，但仍然有些小的魚刺，因此剔除后你吃起來方便些。”
確實，我不太會吃魚，因為我從小就患有支氣管哮喘，醫生說我是過敏性體質，吃魚蝦容易過敏引起支氣管哮喘發作，因此家裏很少給我吃魚，後來長大了，隨着身體的發育，過敏性體質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不太會吃魚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不過我發現今天吃晚飯時L的話彷彿很少，平時她總會對我說些她去菜場買菜時遇到的一些趣聞，因此這有點異常。
“今天來的是誰啊？”果然，沉默中的L突然問了我一句，問話時沒有抬頭看我，通常她與我說話時都會看着我。
“洪州城市發展規劃處的一個處長，來向我請教一些有關光通信的事情。”我看了一眼低着頭剔魚骨的L，答道。
“長得很漂亮，像個外國人。”L依然低着頭，一面剔魚骨一面說了一句。
雖然L說話時故意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我可以聽出她說話的語調與平時不同。
我看着正在那裏默默地細心剔魚骨的L，突然發現隨着薇亞的出現，我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就像一池平靜的春水被扔進了一塊小小的石子，激起了圈圈的琦鏈......
無言的純樸所表示的情感，才是最豐富的——莎士比亞。
【下章看點】
正當X為薇亞和L的事感到糾結時，薇亞給他帶來了從洪州網通打聽來的一個消息，這會是一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它對X和薇亞的關係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呢？
欲知詳情，請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