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一場突如其來的婚變
馬駿飛、陳雷和李家和掃完自家門前的雪,一起走了過來,又幫着歐陽秋實將雪掃完,攢成一堆。
此時,雪勢漸漸變小,本來洋洋洒洒的雪花也變得稀薄了。
陳雷伸手幫歐陽秋實撣掉頭上和身上的積雪,拍了拍歐陽秋實的肩膀,笑呵呵說。
“快回屋暖和暖和吧,出了一頭汗,當心感冒。”
歐陽秋實笑了笑,伸手抹了一把汗。
“沒事,謝謝三位叔了,我回屋啦。”
說完,歐陽秋實一邊拍打身上的積雪一邊小跑着回了家,沒忘在家門口處跺掉鞋上的積雪。
馬駿飛、陳雷和李家和也說說笑笑各自回了家。
孟春桃見歐陽秋實一頭汗水,心疼地拿着毛巾幫着擦汗,一邊擦一邊說。
“瞧這一腦門子的汗,身上也出汗了吧?快進屋去把內衣換了,天這麼冷,當心着涼。”
“沒事呀,又不是小孩兒了。”
歐陽秋實說著話搶過毛巾,一邊自己擦着汗一邊回到自己的屋裏。
爸爸不在家,歐陽秋實第一次象個男人似的挺起了門戶,這讓他感覺到一種自豪和榮耀。
換完衣服,歐陽秋實拎着書包從房間裏出來,見孟春桃已經將早餐擺上了桌,隨手將書包放在椅子上,坐下很快吃完了早餐,然後和孟春桃說了一聲“媽,我走啦”,便拎着書包出了家門。
大雪雖然依舊沒停,但已經明顯小了,氣溫也似乎在漸漸變冷。
來到了大街上,歐陽秋實站在街邊等陳英。這是兩人的約定,除非有特殊情況,這個約定雷打不動。
儘管兩人都已經暗中訂下了秘密約定,彼此也作出了承諾,在高考前絕不分心,但兩人的心已經長在了一處,誰都離不開誰。
兩人暗暗發誓,絕不因為這個影響學習,但兩人依舊一起上學和放學,只是心態已經不再沉迷在難熬的相思當中了。
等了好一會兒,陳英才背着書包一路小跑來到了歐陽秋實的面前。
歐陽秋實埋怨:“怎麼出來得這麼晚?快走吧,要遲到了。”
陳英笑道:“我爸又誇你了。”
兩人邊向學校走邊說話。
“誇我啥了?”
“誇你懂事、能幹唄,還說生兒子就是好,關鍵時候就是有用,生閨女就是沒用。”
“哈哈,你爸還挺封建的,生兒子有什麼好的,我倒是覺得你們女孩好。”
“快得了吧,你們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恨不得都是兒女雙全。”
“這種思想我可不要,以後我結婚了,生啥我要啥。”
陳英追到歐陽秋實的面前,伸手刮著臉蛋,說。
“羞不羞?你才多大呀,就想着生孩子的事,那是大人才做的事。再說了,生男孩生女孩誰也做不了主。”
歐陽秋實臉上微微一紅,催促:“快走吧,要遲到了。”
陳英邊走邊說:“我爸誇你,我心裏可高興了。”
歐陽秋實:“你高興個什麼勁?”
陳英假裝生氣,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白瞎我的心了。”
說完話,陳英假裝不理歐陽秋實,快步跑了起來。
歐陽秋實急忙追了過去,邊追邊喊:“小心路滑,你慢點。”
陳英忽然彎腰抓起一把雪,快速團成團,回過身來,笑嘻嘻地朝歐陽秋實扔了過來,嘴裏喊:“看招。”
歐陽秋實身體一閃躲過雪團,隨手也抓起一把雪團成團,向陳英的後背扔去,喊:“小心了,接招。”
陳英躲閃着,兩人一路打鬧跑着來到了校門口。
歐陽秋實停下腳步,陳英心領神會地快步跑進校門,歐陽秋實這才向校門內走去。
此時,孟春桃也已梳洗完畢,簡單施了淡妝,拎着挎包出門上班了。
路面上積雪雖已清掃,但積了一層薄薄的冰,公交車不敢快開,一路緩慢通行。
雖然財政局並不遠,只有五站地,但孟春桃心急火燎趕到單位的時候,還是險些遲到。
和孟春桃一個辦公室的劉穎還沒到,孟春桃脫掉外套,撣去外套上的積雪,小心地掛在衣架上,又從衣架上取下工作服換上。
財政局要求工作人員上班期間必須穿工作服,工作服是緊身深藍色西裝,裏面配上白色的襯衫,人穿在身上顯得很有精神。
孟春桃的身材保養得好,豐滿苗條,因此,穿上工作服后,將身材勾勒得更加曲線玲瓏,有彈之欲破的感覺。
換好工作服,孟春桃將辦公桌和窗檯抹了一遍,儘管沒有灰,但這是她每天的習慣。
窗台上養的兩盆杜鵑花和金絲菊正競相開放,爭奇鬥豔,令辦公室內陡增春色。
抹完灰,孟春桃先用濕拖布將地板拖了一遍,又用干拖布拖了一遍,見地板上已留不下腳印,這才坐到辦公桌邊。
直到快十點了,劉穎才輕手輕腳地走進辦公室,用手遮着眼睛坐到自己的位置,低着頭也沒和孟春桃說話。
孟春桃感覺到了異樣,抻脖問:“小劉,你今天咋來晚啦?是不是睡過站了?”
劉穎依舊低着頭,說:“沒有,有點別的事耽誤了。”
孟春桃感覺劉穎的聲音不太對勁,急忙起身來到劉穎的身邊。
劉穎急忙把頭轉向了窗外,是在有意不讓孟春桃看到她的臉。
孟春桃敏感地意識到,劉穎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劉穎三十二歲,孩子剛上小學,平時總管孟春桃叫姐,兩人的關係處得象親姐妹。
孟春桃也總是以大姐的身份與劉穎相處,這麼多年來,劉穎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躲閃她。
孟春桃伸手把劉穎的臉搬過來,只見劉穎的雙眼紅腫,眼角尚沾有淚痕,面容憔悴,愁容滿面。
孟春桃大吃一驚,急問:“小劉,出啥事了?你怎麼了?”
劉穎知道再也隱瞞不住了,一把抱住孟春桃的腰,低聲痛哭起來。
孟春桃輕輕拍了拍劉穎的後背,低聲說:“你別哭了,這裏是辦公室,影響不好,你和姐說說,出啥事了?”
劉穎立即止住哭聲,抽噎了一會兒,這才放開孟春桃的腰,坐直了身子,將頭髮向後攏了攏,說:“我老公出軌了。”
孟春桃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急聲問:“你確定?”
劉穎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他從外面回來,喝多了酒,剛一進屋就張羅洗澡,我就感覺奇怪。他脫衣服洗澡的時候,我見他的胸口有一個牙印,等他進了衛生間,我翻他的衣服,見他的襯衫領子上沾有口紅,我就等他洗澡出來,我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說的?”
孟春桃有語氣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