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戈爾波山

紅髮海賊團離開的一周后，卡普踏着月步回到風車村，看着路飛一副我才不當海軍，海賊王我當定了模樣，氣得對着路飛就是一通愛之鐵拳教育。

即使沒有特意加持武裝色霸氣，路飛依舊被揍得鼻青臉腫，嗷嗷直叫。

“混蛋香克斯，我只是同意他來看艾斯，怎麼把路飛給我帶成這幅模樣了。”看着死不悔改的路飛，卡普一陣頭疼。

還有這頂帽子，香克斯那傢伙在想什麼？

莉莉看着氣憤不已的卡普，遞上一杯茶水和一碟子仙貝，乖巧的說道：“爺爺喝茶！”

看着依舊讓人省心乖巧的莉莉，卡普原本暴躁的情緒得以緩解，“謝謝，莉莉！”

還好莉莉沒有被香克斯那混蛋帶壞，否則我饒不了他，聽說他還想帶着我家莉莉出海，下一次遇到，老夫一定要讓他看看什麼是鐵拳。

這般想着，卡普反手又是給了路飛一拳頭，讓他的頭上又多了一個大包。

看着卡普老爺子，一邊吃仙貝，一邊打路飛的樣子，莉莉覺得有些好笑。

老爺子雖然總有一些時候不那麼靠譜，一副大老粗沒智商的樣子，莉莉其實知道，卡普算得上大智若愚的那一類人。

卡普雖然嘴上說著，反對路飛成為海賊，但雖然生氣，卻沒有真正強硬的阻止路飛，打路飛更多的是因為不爽。

海軍中身居高位的卡普，遠比普通人更了解世界政府的黑暗，也見識過這世界上大部分的苦難，時間早已將他從曾經那個單純的正義少年，變成了一個摸魚客。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現有的社會結構不發生改變，海賊便不可能徹底消失的事實。

同樣也感覺到了妄圖推翻統治了這個世界長達800年的世界政府的背後，將面對其埋藏的多麼恐怖力量。

卡普深知海軍在這個混亂世界存在的必要性，所以他希望路飛他們能夠成為海軍。

但正因為了解自己的孫子，卡普也知道，路飛並不是一個壞人，他不會成為那種正真意義上十惡不赦的海賊。

但他一定會成為罪人，然而在這個世界上，即使身為海軍的他也算不得無罪，又有什麼資格去多說什麼呢。

弱小即使原罪，沒有足夠的實力，在這個世界，連生存都是一種絕望，這一點卡普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不是身在元帥之位的戰國，那傢伙肩負着責任，他仍然妄圖改變着什麼，即使他知道那將註定失敗。

也不是龍，即使背負來自世界政府的壓力，也妄圖給這個世界帶來新生。

他不是智者，沒有能力謀划大局，所以他只想在面對罪惡時，執行自己的正義，拯救自己所見到的苦難。

“香克斯的到來，讓風車村已經不適合，莉莉他們長期再在這裏待下去了。”卡普望着戈爾波山的方向，沉思着。

當天夜裏，卡普和烏普.史拉布爺爺聊了許久。

風車村中許多人，其實並不知道，路飛、莉莉和卡普的真實關係。大家平日裏都是叫着路飛、莉莉之類的，並不知道他們姓蒙奇.D，只當他們是村長家的小子。

知道的人也不會到處亂說，卡普的存在，是風車村能夠長時間處於和平安寧的保障。

次日清晨，天空尚在微微亮的時候，卡普提着叫囂着要當海賊王的路飛，對莉莉說道：“莉莉，以後你們可要換個地方生活了啊！”

路飛吃下了那顆果實，香克斯那混蛋還把草帽給了他，路飛已經不能夠再和平的生活在這裏了。

“嗯，知道了卡普爺爺。”莉莉沒有去問為什麼，老爺子總有着自己的考量，雖然忽然離開生活許久的地方，讓她有些失落。

似乎察覺到了莉莉的悲傷，卡普大笑着說道：“哈哈，沒事的莉莉，以後有時間你還是可以自己回來看看的。”

戈爾波山雖然在哥亞王國顯得恐怖，但對於實力不錯的莉莉而言，並不是什麼問題。

“爺爺，我說過了，我要當海賊王的！”沒有想明白事情的路飛，以為卡普不同意自己的理想，還要繼續折騰自己，忍不住大叫。

卡普一邊向著戈爾波山深處前進，一邊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什麼海賊王，吃了惡魔果實的你，還胡說八道什麼，你也好艾斯也好，以後都要成為最強的海軍！”

雖然這已經不可能了。

路飛忍不住拿腳去踢卡普，“痛痛痛，我明明已經是橡膠人了，為什麼還這麼痛，這跟莉莉的能力根本沒法比嘛！”

“把你放在悠閑的風車村真是我的失策，居然和……”

看着兩人一路打鬧的樣子，莉莉抿嘴微笑，她想這樣的日子再過多少年，她也不會膩。

走了不遠的路程，莉莉他們在戈爾波山外圍深處，在一棟房屋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什麼地方。”路飛忍不住四下觀望。

卡普舉起砂鍋大的拳頭，對着大門就是一陣猛敲，發出一陣“Duang、Duang”的聲音。

大門忽然向內打開，一個留着一頭茂密金色長發，叼着香煙，帶着珍珠耳環的中年胖女人大罵著：“吵死了，哪個不要命的混蛋……”

“是老夫！”卡普老爺子，沉着臉看着一副誰這麼不懂事，找死嗎模樣的卡利.達旦。

原本囂張的氣焰如同被冰水澆滅，達旦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卡普先生！！！”

房門門帘后此時又有兩人探出頭來，一者身材高大，留着一頭直立的紅色雞冠頭，滿臉的絡腮鬍子，一副震驚至極的模樣。

一者身材矮小，頭戴着白色頭巾，背負長刀，下巴險些掉在了地上。

看裝飾，這群傢伙並不是幹什麼正經行當的，不過卡普能帶莉莉他們過來，顯然算不上什麼壞人，對此莉莉並不擔心。

“看起來，你們過得不錯嘛！”卡普雙手插兜，熟稔的三人交流起來。

達旦忍不住攤手，“不要開玩笑了好嘛，卡普先生你就繞過我們吧，艾斯那小子已經10歲了啊。”

“哈哈哈，是嗎已經這麼大了嗎？”卡普沒心沒肺的笑着。

身材矮小名為多古拉的山賊，頗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並不好笑好嘛，我們拿他根本沒辦法了，你快些把他帶走吧。”

說著轉頭看向一直在旁邊吵吵嚷嚷的路飛說道，“還有這小子是誰啊，能不能好好聽人說話了？”

卡普一把提起路飛的衣領，指了指一旁安靜站立的莉莉，說道：“他們以後也拜託你們了，是老夫的孫子和孫女。”

說著看着路飛和莉莉，“來，打個招呼！”

路飛不拘小節的揮了揮手，“喲！”

莉莉則恭敬禮貌的問了一聲好。

三人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又來了…”

“一次多了兩個…”

一陣震驚后，三人幾乎同時跪地拒絕道：“做不到啊！”

卡普雙手抱胸，俯視着幾人毫不掩飾的威脅道：“那你們選吧，是選擇在監獄裏度過餘生，還是養育我的兩個小輩！”

看着幾人的互動，莉莉算是看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個看起來很兇的男人婆，其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看起來高高壯壯的雞冠頭，反而比較內向，瘦瘦小小的山賊，其實也算不上壞，甚至有些老媽子的好心。

“什麼！”路飛忽然和誰吵了起來，一邊搽臉，一邊說道，“臟死了，你是誰道歉，給我道歉！”

莉莉尋聲望去，那裏有着一頭巨大的野牛屍體，在那即使癱倒在地也有兩米有餘的巨大屍身上，坐着一個手持鐵制水管，一臉雀斑，穿着紅色背心的小男孩。

在這個年紀里，就能夠打敗這種體型的野獸，看來這小子的天賦不差，看來這就是爺爺常說的波特卡斯.D.艾斯了。

“是艾斯回來了嗎？”卡普聞聲看來，見到是艾斯對着莉莉和路飛介紹道，“路飛、莉莉，這小子就是艾斯，比你們大三歲，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在一起生活了。”

“不要這樣擅作主張好嘛，卡普先生！”聞言，達旦忍不住喊道。

“要好好相處哦！”卡普隨手給了還在怒目而視的路飛一拳后，核善的轉頭，看着三人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達旦幾人瞬間石化，然後整齊站立着說道：“沒有任何問題，就放心的交給我們吧！”

“事情就這麼多，之後有時間我會過來看看的。”卡普說罷，蹲身看着莉莉，溫和的說道，“爺爺，要走了哦，以後有時間再回來看莉莉哦！”

“嗯，爺爺記得早點回來。”莉莉乖巧的點頭，看來老爺子這次只是因為香克斯的原因特意回來的，待不了多長時間。

“嗯嗯，爺爺一定會早些回來的。”卡普老爺子忍不住感嘆，果然還是莉莉貼心。

目送卡普遠去后，莉莉轉頭看着路飛追着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艾斯進了房間，有禮的對着達旦三人鞠躬說道：“真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以後勞煩幾位照顧了。”

第一次遇到這麼明理懂事的小孩，達旦幾人反而有些不習慣。

“你真是卡普的孫女？”達旦忍不住問道，那種混蛋能教出這麼懂事的小孩？

“是的！”莉莉笑着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