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牌爭奪4
伴隨着幾聲好聽的輕咳,第二輪賭牌替代了第一輪。末粒的腦袋打了個激靈,忙把兩個手槍扔到完寮墨的手上。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子彈射入雲槿白椅子後面的牆上,灰白的牆渣慢慢悠悠地掉下來,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很快又擋住了它。
雲槿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兩手一攤,“酒許殿下這是做什麼?牌還沒有公佈就這麼無理,可別怪我的弟兄們不認情義啊。”他使了個眼色,幾個保鏢便舉起手槍,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
“是你的人無理才對吧?”完寮墨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張牌,他慵懶地扔到桌面上,然後轉着手中的槍,“這是一張小王。呵,伯寒躲得倒是快,看來這美人計,並非對你無用啊。”說著,他似有意似無意地看了看末粒。
言罷,雲槿白的人收回槍。他眸光微閃道:“酒許殿下這招用的不錯,下次有機會,伯寒也會試一試。”
“我不愛近女色,不像伯寒你,一招手……女人就乖乖洗乾淨,候着了吧。”完寮墨好笑地說。
“呀,這麼說,是我錯了?不過我覺得這樣很好,免得我不近女色,大家還以為我是個……”雲槿白勾唇,刻意不把最後的兩個字給說出來。
末粒再次被兩道視線給夾擊了,她欲哭無淚地盯着地板,恨不得立刻找個縫鑽進去。她有多不希望這兩個男人盯着她,完寮墨倒好,不盯着還偏偏給提出來。
然而,完寮墨並沒有臉色一黑或者暴跳如雷,而是曖昧地說:“我是不是那個,你應該問問我的寶貝兒……”
——此話一出,末粒和她的小夥伴震驚了!這話太猥瑣,太曖昧!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啊!
咦,好吧,小夥伴可能在熱火朝天地找她,而她在出門前,忘記把她揣進兜了。
末粒也不知道哪裏滋生出來的勇氣,蹙起眉,惡狠狠地甩出一句:“還賭不賭?”但說出來之後,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小玩物,你還是個烈女子?別急別急,我們現在就賭最後一輪。”雲槿白的目光微變,分明是沒注意到,自己又被她給吸引了。
完寮墨又望了墨碎一眼,沉思着:難道這個樣子才是真實的她?又或者,她有人格分裂?
最後一次賭牌很快開始,末粒被自己散下來的長發捂得脖子有些熱了,便抬起玉手把頭髮撩起來。她的動作優雅而噬魂,瀑布般柔順的頭髮讓她看起來像個妖精,直直地貼在她纖細的後背上。
雲槿白拿着牌的手一頓,眸色深了深。他身邊的女人全都是妖艷型的,而這種清純的貨色,倒還真挺對他胃口的。
這時,槍聲煥回了他的理智。抬眼一看,他的其中一名保鏢被弊了。但他沒有在意,只是將牌一扔,“黑桃3。”他的心一下子沉落了谷底,抿唇等待着完寮墨的下一個動作。
“伯寒,沒有把牌洗開,這真是你最大的失誤。”完寮墨冷笑着起身,接着舉起手中的兩把槍,向雲槿白不斷打齣子彈。而他的保鏢,也與雲槿白的人相互掃射。
他鬆開手,“大王”從空中飄落,隨即落在地面上。上面舉着寶劍的國王,示意着他在這場賭牌中完美的勝出。
“啊——”末粒被驀然響起的槍聲嚇了一跳,轉頭見到無人遮蔽的桌子下,一個保鏢瞳孔放大,死不瞑目,胸膛的血沾濕一片,立刻腿軟地從桌子上跌下來。
她對槍聲還是有應對能力的,可是面對死人……
此時的末粒,面色白如鬼魅,美麗的嘴唇輕輕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