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278，我只要真相，你開個價格吧
林默也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孤傲，點頭回答道，“你好，同樣久仰大名，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夠在現實中見到你。”
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畢竟眼前這位對於曾經的他而言，只不過是個生活在重大新聞里，亦或是教科書里的大人物，根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跟他有面對面交流的機會。
而且林默跟他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際，也就是說無論今天談話會變成什麼樣子，其實對於林默來說都無所謂的。
他既不是要在北境國做些什麼，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帶着家裏人在這裏生活。
開玩笑，
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他還真未必能夠撐得住，更別說本來就已經上了歲數的父母跟孩子。
而且無論是否要在大夏一直生活下去，北境都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備選之地。
北境國王坐在了辦公椅上，並且示意林默坐在他的對面，等兩個人都坐好之後，他才不急不慢的再次開口說道，“林默，我很好奇深淵組織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這個組織在世界上大放光採的時候，我也曾讓人去調查過，但是調查的結果卻讓我非常的意外。”
“好像這個組織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人？”
“但是深淵組織所做的事情，讓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是單靠個人能力就能夠做到的。”
“如果可以的話，能解答一下我心中的困惑嗎？”
他的心裏的確對這件事情充滿了好奇，也很想知道這中間到底有沒有他所沒有調查到的事情。
或者說，
他很想知道林默的背後站着究竟是誰？
大夏？
亦或是美利堅？
對於他而言，或許只有這兩個國家才能夠有實力在如今的世界格局之下，做到組建一個如此之大情報組織。
而且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林默回到大夏之後，並沒受到任何來自官方的處罰，更是很順利的從監獄裏走了出來，還能光明正大的帶着自己的家人，用自己的身份前來北境旅遊。
這些都是非常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當然，
北境國王現在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想要問，不過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問題自然也要一個個的提問。
對於深淵情報組織而言，世界上有無數人想知道它的運轉邏輯。
別說是他們，
林默經常也會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復盤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情，並且審視在這個過程中是否會出現一些漏洞跟瑕疵。
往往在這個過程中，林默自己都會不經意的想到深淵組織，並且會試着去帶入其他人的身份，去思考他們會如何看待深淵組織。
最後發現無論怎麼想，這個組織都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簡直不像是應該存在世界上的一樣。
完全不講道理。
林默曾經還以為大夏的國王會第一個向他問出這個問題，不過當時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大夏的國王並沒有思考過這件事情，甚至是從頭到尾提都沒有提到過。
或許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大夏的國王知道就算是主動向他詢問了，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反而會讓兩者之間的關係出現一些紕漏。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不問。
反正在調查部門流行着這樣一句話，那就是問出來的情報往往最不可信，只有自己調查出來的才更有可能接近真相。
林默倒是很想如實的告訴他們，所謂的深淵組織其實就是情報系統的代名詞，他的所有情報都是通過情報系統自動獲取的，只不過自己加以分類，然後把情報販賣給了那些有需要的客人罷了。
這樣的說辭，沒有人會相信。
如果他以前這麼說的話，只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但是如果他現在這麼說的話，那麼只會讓人覺得這是一種輕蔑，無視對方智商的回答。
他們這些能夠站在各個國家頂峰的人，其實心思都非常的複雜，非常容易把一個小的問題無限放大，最終變成一個很大很大的這問題。
所以，
林默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有關於系統存在的信息，他想了想后說道，“很抱歉，我無法正明回答你這個問題，只能從側面告訴你，深淵組織跟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半點關係。”
“無論是大夏還是美利堅，亦或是你們北境國，在深淵的眼裏，你們都只是未來可能合作的客戶罷了。”
這樣的回答已經是林默的極限。
但是就算提前有準備，北境國王在聽到林默的說辭時，還是陷入到了沉思。
什麼意思？
他首先不覺得林默有欺騙自己的必要，因為他完全可以選擇不用回答這個問題。
別說是林默或許有可能掌握着北境的重要機密，就說現在正是特種兵大賽即將開始的時候，城市內有着很多國家的頂級特種兵，這其中就包括了大夏跟美利堅的小隊。
如果自己趁着這個時候對着林默做了些什麼，難保他們不會展開更加兇猛的報復。
到時候就不是一家音樂會遭到襲擊，而是有可能發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甚至是各個國家聯合起來同時對他們北境進行制裁。
雖然這麼多年以來，北境國已經習慣了在被制裁的重壓下生活，但這是因為背靠着大夏這個超級大國，只要雙方的關係還算友好，他們也有和平崛起的希望。
但是如果大夏也加入到制裁當中，那麼北境的所有資源都只有可能被封鎖在國內，根本運輸不出去。
到時候誰都不敢想像那些損失巨大的投資者，會不會跳出來做出一些危害林默安全的事情。
或者說，
林默也有可能利用這一份情報，然後計劃自己的逃跑或者是隱蔽。
他既然能夠逃出大夏國，那麼他就很有可能再逃出北境。
畢竟單從國家的紀律上來說，後者是遠遠不如前者的，更不像前者那樣的同心協力。
北境國王也看出了這一點，點頭答應了林默的請求，隨後對他說道，“我理解你們作為情報掮客的危險性，以及你們背負的沉重思想包袱。”
“好了，我們不去聊這件事情，我到時候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點了點頭：“你說。”
北境國王繼續說道，“能否準確的告訴我，現在在我們的周圍有沒有埋伏着殺器，甚至是一些違禁的武器。”
“這一點你並不用懷疑，我們已經看了公園裏所發生的一切。”
“不得不說，林默你做的的確非常好，雖然已經死亡，但是他的精神會保保佑在場的戰友。”
林默點點頭，沒有說話，示意好北境國王再繼續往下說下去。
不過很客氣，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清晨，這幾隻小猴子也都沒有主動跟林默親近的想法。
這就說明他的精神跟記憶力測試非常的順利，就算是現在的這愛迪生，也應該已經發明了燭光才對。
聽着這樣的說辭，到時也有幾分認真跟他套型。
他知道如果單純帶着他的話，那麼剩下的任務都會變得非常危險，有時候出門打掃一下都需要很長的時間這。
現在，
他見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以及想了想林默的具體身份，倒是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覺到詫異。
作為計一名出色的這醫學家，他真的有臨陣逃跑的可能性嗎？
房間裏的氣氛冷了下來。
並不是坐在火堆旁邊沒有什麼負擔，單純是因為兩個人的想法從頭到尾都是不匹配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自然是非常難進行溝通。
林默滅有賣關子，如實說道，“我們這裏一共就三個人，如果你們想要強攻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反正只不過是一個遊戲，只要進入遊戲之後自己就是完全的自由人。
可以是任何人，但又不會成為任何人。
這就是很多這類沒有死在外面，反而是死在床上的老兵恥辱。
現在，
即便是他已經不太能夠走路，但還是見到林默在上香之後，非常努力的挪着步子，欣賞着在漆黑的去天穹里不斷欣賞的落日。
“呼”
林默深吸一口氣，也不想把之情做的太乾脆，所以想了想后說道，“北境國王，我暫時沒有有關於音樂會的情報，但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許能夠進行提供。”
“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等待。”
雖然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最有可能製造出這次音樂會恐怖事件的，非常有可能就是現在正在跟北境國家作戰的二毛國。
而且無論敵人是不是二毛國，現在北境就已經開始把真相網往那邊推。
意思很簡單，
無論是不是他們，兇手都必須是他們。
這是對外宣傳的需要，也更容易讓大部分的國民心甘情願的為這次戰爭做出屬於自己的貢獻。
出師有名。
以前北境的很多次戰爭都遭受過無數次的非議，很多時候一時衝動真的很爽，但是之後就會遭受很多沒有必要的損失。
現在有關於北境國一共加起來上千條的制裁方案，就是最好的寫照。
但是這次不一樣，
這次北境國就像是突然開竅了似的，並沒有像是曾經那麼衝動，反而是學會了冷靜。
雖然剛開始有很大的阻力，但是當戰爭發展到現在這一步，還沒有多少國家真正的在制裁北境，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小國家願意力挺北境國，這就說明了師出有名的重要性。
現在，
音樂會恐怖分子的出現，必然會徹底掀起國內民眾對二毛的厭惡，也更能擁護他這個國王梭做出的所有決定。
所以，
這次雖然北境死了很多人，但是所能夠帶來的正面能量是不容小覷。
別的不說，
或許這場已經持續了兩年的特別軍事行動，可以正式宣告結束了。
因為，
北境國王要動真格的了！
林默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反問道，“國王先生，我知道你想要做些什麼，也知道你現在心中的想法，但是深淵組織拒絕您的雇傭。”
“因為我們給出的情報都是百分百真實的，並不會陪着您演戲。”
“即便是你也不行。”
他回答的非常堅決。
戰爭掮客算是絕對的偏門，甚至可以說是無法無天。
但其實任何行業都有自己規矩的存在，越是不走尋常路，越是沒有法律的約束，就越是需要規矩的存在。
黑澀會講道義，商人以信為本.
這些幾乎都是這個道理的最真實寫照。
真正那些不守陳規，囂張跋扈的傢伙，要麼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達到某一個高度，要麼就算是僥倖達到了某個高度，也很快會被人給打壓下來。
這是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
對於深淵組織而言，不說謊就是底線！
讓林默沒有想到的是，北境國王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半點兒生氣，似乎也沒有勸說他的意思。
反而是在他安靜下來之後，北境國王才再次開口說道，“林默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
“我有很多辦法讓外面的民眾相信這次的恐怖襲擊就是二毛的傑作，這一點不需要你的深淵組織作證也是可以的。”
“至於國際上那些人，就算是事情真的是二毛做的，他們也絕對會幫助他隱藏真相，絕對不可能把二毛推出來，甚至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已經有很多被美利堅收買的組織，願意發佈申明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是他們做的，跟二毛無關。”
噢？
林默更加納悶了，反問道，“所以呢，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為什麼又要跟我談到雇傭的關係。”
“好像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你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深淵的地方。”
“你自己曾經就是北境最出色的特工，又在這個位置呆了這麼多年，手裏肯定不會缺少優秀的間諜才對。”
“為什麼不讓他們來幫助你解決問題，反而是要求助一個來歷不明的組織？”
林默對於這一點的確非常的百思不得其解。
北境國王表情變得嚴肅，認真的說道，“林默先生，我想告訴你的是，作為國王並不是只有冷血，還有一顆熱愛臣子的心。”
“明面上的事情，我會讓下面的人處理好，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在暗地裏，幫我調查出襲擊音樂會的真兇。”
“我只要真相，你開個價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