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北錦堂初帶兵入城
皇城之上的濮陽昊陽大喜,對北錦堂初國主抱拳道,“北錦堂初兄,你來了,謝謝你借給我的三千精兵!”
“來人吶,開城門迎接北錦堂初國主兵士入城,我濮陽昊陽今天可要好好款待你們。”濮陽昊陽當著天下諸國的面上,說著這句話。
北錦堂初國主心中自然是萬分高興,這濮陽昊陽,誰都不信,偏偏相信自己,更讓自己的士兵入城。
北錦堂初國主先前由伍子建大將軍率領的三千精兵,然後自己又帶來的不下五千精兵,可謂子弟八千,個個英勇善戰,和那耶律盡剛和冷金越等人算起來,並沒有多麼大的實力懸殊。
耶律盡剛和冷金越也免不了要忌憚北錦堂初國主幾分。
就眼睜睜得看着北錦堂初國主進入太寧大皇城。
倘若耶律盡剛和冷金越所在的部隊貿貿然的進攻,如果北錦堂初國主和太寧王朝三皇子殿下濮陽昊陽來個裏應外合,他們兩個分明是半點好處都占不到。
所以他們兩個人只能眼巴巴得……
北錦堂初國主在三皇子濮陽昊陽的迎接下,走上大宋皇城的烽火台,目光所到之處,滿城兵甲衛士,迎風凜然。
秦悠悠更是吩咐幾個宮婢好酒好菜招待着。
耶律盡剛在皇城下大吼道,“想不到我耶律盡剛一生縱橫西方,所到之處,都有我白邱族帝國兵士的鐵騎所在,今日卻千里迢迢到來這裏,依舊要風餐露宿。”
耶律盡剛說到這裏,部下的軍士們無不與心戀戰,如果長此以往,他們恐怕要先折回西去了。
“如果你們白邱族國、冰雪國諸國像以前一樣對待我太寧國,我秦悠悠跟你們保證,你們在這裏一定會賓至如歸!好酒好菜,自然少不了。”
秦悠悠站在城樓下,看見耶律盡剛和冷金越經過一夜夜風的吹索,十分疲憊的樣子,還有他們的士兵們無不感覺到困意來襲。
向來豪氣干雲的冷金越走上前道,“好!我決定不打了,如果能夠讓我喝上一壇的話!”
“這個……”耶律盡剛心中早已這麼想了。
當下,秦悠悠和濮陽昊陽對視一笑,如果他們膽敢造次,秦悠悠一定會用九玄神針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城牆上,已然清晨。
耶律盡剛,冷金越,北錦堂初,濮陽昊陽四大帝國君主在這裏齊聚一堂,秦悠悠陪在濮陽昊陽身邊,感受到他們身上那股英雄氣概,談笑風生,能夠大家能夠這樣共處一世,再也沒有戰爭,老百姓就少受一點戰禍之苦。
誠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何必……
濮陽昊陽劍眉一揚,浩氣森然道,“我倒有一提議,不知道諸位國主能夠傾聽?”
“請講……”耶律盡剛痛痛快快得一杯酒下肚,興緻高漲,“濮陽昊陽三皇子殿下請說,只要我耶律盡剛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
濮陽昊陽眉目一側,用手壓下耶律盡剛舉起的酒杯,“耶律兄,請聽我說完,我們何必立下協議呢?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至於年年向我們太寧納貢一事,就此作罷吧!”
“此話當真!”北錦堂初國主站起來,看到濮陽昊陽這位未來太寧皇帝陛下的面龐,竟然陡然起了一絲絲的敬意,相比他父親對鄰國的施壓政策,他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明君啊。
秦悠悠心中極為贊同濮陽昊陽這麼做,其實天下諸國會這麼動怒,其實就是之前的太寧國憑藉自己的兵強馬壯,四下要挾諸國繳納更高的歲貢。
如今這個沒有了,天下安平指日可待了。
秦悠悠忍不住得笑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上滿滿的酒漿,嘻嘻道,“來!讓我一起為天下蒼生的福祉干一杯!”
諸位國主們深深一愕,想不到一個弱小的女子秦悠悠,竟然時時刻刻把天下安危記掛在心頭。
憑藉這一點,耶律盡剛心中無比佩服。
耶律盡剛猛然喝下救漿,突然只覺得腹中如同萬馬奔騰,嘴角浮現一抹幽幽的綠色。
中毒了……
對……是中毒了!
秦悠悠大吼道,“是誰?”
北錦堂初國主站了起來,臉色微微一沉,掃過眾人,卻發現冷金越正對着自己肆虐狂笑。
想不到冷金越指着北錦堂初國主他自己道,“我剛才看的哦,是北錦堂初國主剛才下的毒藥!欲要毒死耶律盡剛的……”
城牆之下,聽聞耶律盡剛被毒酒毒死,四下里一片沸騰!
明明就是他,冷金越毒死耶律盡剛,偏偏還要嫁禍給北錦堂初國主?
秦悠悠瑩白唇牙氣得簌簌發抖,她都看在眼底。
好一個借刀殺人!
冰雪國國主冷金越無疑是要嫁禍給燭風尚國的北錦堂初國主,勢必要引起爭鋒!
“冷金越,你好卑鄙!”
濮陽昊陽和秦悠悠異口同聲得說道。
“哈哈哈哈……”
身披銀色戰袍的冷金越悵然一笑,金越彎刀在晴天明朗晨曦之下盡顯嗜血的光輝,光芒所到之處,城牆上的兵士無不敗退逃亡!
是,逃走的竟然是太寧王朝城牆上守衛的兵士們。
秦悠悠抽出懷中的九玄神針,想要嚴格控制混亂的場面,“太寧子弟兵們,不許逃!逃,是一死,亡國了,你們還有家嗎?亡國了,我們家中的妻子兒女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你們知道嗎?何必堂堂正正拿出男兒的血汗背水一戰?”
“悠悠愛妃,你說的好!”
濮陽昊陽雖然不曾和秦悠悠洞房成親,可是在濮陽昊陽的心裏,他早就把心思全部放在秦悠悠的身上,當然,他更不會想到秦悠悠她巾幗不讓鬚眉,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愛妃!本殿下勢必與你同仇敵愾!”濮陽昊陽揮舞着手中的濮陽劍,長劍凌空,那明緞十重天後期巔峰發揮的氣運,根本就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手可以比擬的。
站在秦悠悠身側的燭風尚國北錦堂初國主對他的大將軍伍子建道,“子建大將軍們,我們一起幫助太寧國,誅殺冷金越這個奸賊!你意下如何?”
“國主陛下!屬下願肝腦塗地,萬死不辭!”久浴沙場的伍子建是燭風尚國的第一名將,馬革裹屍,戰死沙場,本來就是他久來的夙願,如今他一直敬愛的北錦堂初國主都發話了!
好戰的伍子建更是義不容辭!
揚起鋒利兵器,伍子胥對準冰雪國國主冷金越的胸膛,想要往前一刺,“冷金越,你這個出爾反爾的狗賊,速速受死吧!”
伍子建是燭風尚國極為血性的大將軍,親自帶領士兵上過不下兩百多場戰役,映月國中人,尊他為常勝將軍。
只是這位常勝將軍竟然把矛頭指向冰雪國國主冷金越,冷金越好歹是一國之主,同樣是驍勇善戰,而不是擺着那裏給人當做花瓶的,他手裏的金越彎刀很快衝破瓶頸,直抵伍子建的頸脖處。
秦悠悠見冰雪國國主冷金越的刀法似乎超乎了化境,心中斷然想到的是,那伍子建壓根兒不是冷金越的對手!
即使如此,在秦悠悠看來,燭風尚國大將軍伍子建絲毫沒有怯弱之心,反而愈發奮勇了些。
“哼!伍子建,你找死!”
暗緞二重天的冷金越揮舞金越彎刀,嗜血的刀光映着一片晨曦,銀光陡峭之下,五步之內,濺起猩紅的血液。
伍子建慘叫一聲,頭顱被凌空割起,眼睛鼓鼓的,頸脖處噴出兩道威壓的射液噴向眾人。
好熱……
秦悠悠的螓首上沾濕伍子建的血液,他的頭很快被冷金越踢下城樓,一時間,城樓空寂,傳來一聲極為慘烈的痛苦哀嚎。
是……是北錦堂初國主的聲音。
“子建……連孤王的愛將,你都如此肆意殺害!簡直不是人!”
北錦堂初國主上前,此時此刻,他不能再冷靜下來了,眸光狠辣得凝着冷金越,心中呼籲一定要讓冷金越碎屍萬段!
“孤王絕對不放過你!”北錦堂初國主上前撫摸早已冰冷的愛將屍體,起身,抽出五蘊六彩神鞭,鼓漲着一股極為強烈的威壓,朝冷金越這邊狠狠一揚。
劃破空氣沉默的音波,簡直比那天上的驚雷還要鼓動千倍萬倍。
“我不相信我暗緞三重天的實力打不過你……”
北錦堂初國主嗜血一笑,鉚了緞的五蘊六彩神鞭滑向冷金越的金越彎刀之所在。
以硬碰硬,確實不是智者所為,冷金越冷冷一笑,“北錦堂初國主你怒氣滔滔,我閃避還來不及嘛,哈哈……”
“豈有此理!殺死本孤的愛將,還想就此抽身離去,可能嗎?”
不等冷金越逃竄而去,北錦堂初國主抽出五蘊六彩神鞭,鞭鞭堪稱有力的氣緞狠狠打擊在冷金越的背脊上。
吃痛一聲,冷金越咬牙一怔,金越彎刀隨着手臂的力量一挽,力道卻是非凡,和那鞭鞭逼人的五蘊六彩神鞭攪合在一起。
那五蘊六彩神鞭乃至千年金蠶絲編織而成,堅韌不拔,曾經跟隨北錦堂初國主征伐四周小國臣民,戰功顯赫,好比那死去的大將軍伍子建。
冷金越殺死北錦堂初國主的愛將,哪裏就肯放過他,僵持着手中的五蘊六彩神鞭,鞭鞭緊追冷金越其後,大有不把他殺死,就無法瞑目那般。
此時此刻,濮陽昊陽和秦悠悠哪裏肯放過他,倆個人,一左一右,左邊的濮陽劍氣震蕩連空氣的威壓驟然縮緊,右邊是九玄神針在秦悠悠的手中綻放一股冷冽的寒芒。
秦悠悠的九玄神針百發百中,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否認。
想要否認,也可以,一定會死在九玄神針之下!
秦悠悠有心幫助北錦堂初國主,怒眼一瞪冷金越,“冷金越,你在我太寧國土殺死了白邱族國的國主耶律盡剛,還想就此逃之夭夭嗎?哼!本宮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悠悠她已然承認是自己的太子妃娘娘,三殿下濮陽昊陽聽后,心中大喜,沒有想到,父親和兄弟們薨歿,最後還有一個心愛的女人陪在自己身邊。
這一點,對於人隻影單的濮陽昊陽,確實是一大欣慰之事。
“景,妾身會和你一同抵禦外敵的。”
秦悠悠給了濮陽昊陽一記極為肯定的目光,手中的九玄神針幻化流彩,針針鋒芒盡露,噗噗噗,連連三針發射而去。
有道是,九玄神針一發,例無虛發,冷金越雙腳雙手並用,哪裏會敵得過九玄神針的威力?
卻是聽到冷金越一聲吃力尖銳的哀吼,秦悠悠和濮陽昊陽眉心一亮,面面相覷之下,那暗算耶律盡剛的冷金越倒在血泊里,背脊上插着三根銀針。
若是秦悠悠在銀針上塗抹了淬毒,恐怕冷金越頃刻間就會一命嗚呼,而不會在此時此刻作垂死掙扎。
秦悠悠才不屑作此下三濫之舉,憑藉自身的實力,那例無虛發的九玄神針對冷金越簡直是夠嗆了。
“哼!悠悠,好樣的,你的九玄神針越來越厲害了!”濮陽昊陽一顆心全然在秦悠悠的身上,那逆天的九玄神針已經修鍊得出神入化了,步步催人魂魄。
之後,濮陽昊陽給了秦悠悠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說該怎麼處置冷金越這個人渣。
當然,冷金越這個暗箭傷人還栽贓嫁禍的極品人渣,是該要好好得懲治一番。
“速速放了我冰雪國的國主,否則,我們冰雪國的軍隊現在就要踏平你們太寧國的皇城!”
冰雪**隊陣營的人們無不高聲喃喃,驟然間群潮洶湧那般,咒罵聲叫囂聲連成一片,鋪天蓋地而來。
濃烈的戰鼓聲,人聲鼎沸,使太寧皇朝陷入一片危機之中。
面帶傲然之色的北錦堂初國主走到秦悠悠的跟前,“悠悠,不用擔心,縱然冷金越的冰雪**隊在皇城之下,我的軍隊也有一部分在城外駐守,還有白邱族國的軍隊也絕不會就此放過冰雪國的……”
正如北錦堂初國主所說的,秦悠悠和濮陽昊陽等人前往城樓觀看,那白邱族國所在的軍隊陣營和冰雪國所在的軍隊陣營,已經開始打起來了,金戈鐵馬,長戟尖刀,刀光劍影,在正午的陽光之下,顯得燦爛奪目。
淋漓的鮮血染在太寧皇城的黃土地上,不斷的軍士兵倒了下來,慘叫聲,戰鬥聲,不絕於耳。
“景,快把冷金越這個狗賊綁起來吧,只要冰雪**士們的國主在我們手裏,我可以用這個來要挾他們停止戰鬥,畢竟生靈塗炭,實在不是我秦悠悠所喜聞樂見的。”
聽秦悠悠所言之語,重傷昏迷之中的白邱族國國主耶律盡剛勉強睜開眼睛,恍恍惚惚間聽到城樓下的白邱族國的子弟們和冰雪國的軍士們浴血奮戰,突然心中似乎有什麼想要說的,勉強撐起氣力,手指指着秦悠悠。
“悠悠,快過去,那耶律盡剛兄弟似乎有什麼話要對你說。”
北錦堂初國主凝了秦悠悠一眼。
秦悠悠心中一怔,目光落在濮陽昊陽的臉上,溫婉而又輕柔。
“走吧,悠悠,我陪你過去。”濮陽昊陽接過秦悠悠的手,感覺到女兒家該有的細膩和柔軟,不禁心中一甜,微笑着說道。
秦悠悠點點頭,在眾人的陪伴下走過去。
“悠悠,你是個好女人!你剛才說的話……耶律盡剛都聽到了。我希望你能幫助我白邱族國的軍士們不要捲入這場戰爭之中。求求你了……”
耶律盡剛用盡最後一口氣,說完,雙手緊緊握住秦悠悠的手,再也不能放鬆了。
明明先前還對自己甚是千般無禮,現在卻又是對自己萬般信任,秦悠悠的心不禁腹誹,難道人真的擁有兩面性嗎?
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耶律盡剛先前要對自己無禮呢?
“好的,我答應你。”秦悠悠說罷,眼眶通紅,旁觀者的濮陽昊陽,北錦堂初國主幾乎都說不出話。
“悠悠,還是讓我殺了冷金越吧,這樣就可以平息白邱族**士們的怨怒!”
狠狠一眼望着被五花大綁着的冷金越,瘋狂跑上去,兩隻手狠狠勾住他的頸脖,北錦堂初國主咬着銀牙道,“你這個奸賊!枉為冰雪國的國主,和平共處有什麼不好,你偏偏要無端端鼓起戰端,我若不殺你,怎麼對得起太寧王朝的子民還有我們燭風尚國的子民……”
“慢着。”秦悠悠纖纖玉手一揚,阻止北錦堂初國主正欲揮起的五蘊六彩神鞭,心中頗為悸動,見冷金越卻是一言不發之態,秦悠悠愀然笑道,“冷金越,難道你臨死之前,連一聲求饒都不會說嗎?”
濮陽昊陽的眸光凜然,也大有一副要把冷金越迅速剷除之而後快的心理,深深得凝了秦悠悠一眼,“悠悠,或許我們可以把冷金越這個狗賊先關到天牢去,如果我們殺死他,冷金越所在的冰雪國陣營的兵士們是斷然不會就此罷休的。”
“三皇子殿下說得在理兒。”北錦堂初國主覺得說得有道理。
可太寧城樓之下,人聲鼎沸,兵士們的群潮洶湧,又是如何可以掌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