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將為天香外樓人
“來啦！”於青檀聽出是沈婉寧的聲音，答了一聲。
饒是於青檀已經感受過自己現在的聲音，這同樣清脆的應答聲還是讓她自己後背起了雞皮疙瘩。
這是個修仙世界，雖然極少，也是存在奪舍之事的，且屬於大眾所不容的魔道之事。要是被發現她已經換了個芯，後果難料。
沈婉寧算是原身的閨蜜，和於青檀同歲且同一年被帶回天香樓。原身性格有些孤僻，沈婉寧是難得交流比較多的人，也是最熟悉原身的人，由不得於青檀不仔細應對。
雖然沒了小兄弟，但那場爆炸的記憶讓於青檀知道自己肯定沒可能穿越回去的，所以她想好好活着。
修仙可是能長生的，而且，萬一境界高了能找回小兄弟呢，萬一成仙女了有辦法回藍星呢。
平復了一下呼吸，於青檀打開了房門，映入眼帘的是高聳的山峰。
於青檀嘴角輕抽，同是十四歲的女孩，差距怎麼這麼大。
微微抬頭，是一張精緻的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正是沈婉寧。
“你今天好慢哦~”沈婉寧嘟着嘴說道。
“練最後一遍舞差幾個動作，耽誤了一下。”於青檀微笑解釋。
“知道你刻苦啦，先去填飽肚子吧，餓死啦！”
“誰讓我天資悟性差呢，只能多多用功。”
“你一定可以的！就算沒選拔上，跟着我，姐姐罩着你。”
……
黎川修仙界分為九域，東、西、南、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域屬於下域，最高只能修鍊到化神期，化神之後，需要橫渡黎川內海，到達中域。中域屬於上域，能夠修鍊到渡劫期，渡劫成功即為真仙，可飛升真仙界。
登仙九階：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渡劫、真仙。修仙之路，一階一天塹，充滿艱難險阻。
於青檀所在天香樓位於東南域的遂川仙城，遂川仙城位於兩大元嬰宗門三陽派和群芳閣的勢力交界區域，又西臨妖獸橫行的雲華山脈，情況非常複雜。
天香樓是群芳閣外圍勢力天香谷的外圍勢力，是一家青樓，修仙界的青樓。
天香樓分為外樓和內樓：外樓弟子需要修鍊雙修功法，然後接客；內樓弟子則是可以賣藝不賣身，甚至有一絲進入天香谷的機會。
像於青檀這樣天香樓從小培養的預備役弟子，十四歲時會有一場考核，以決定其之後的命運。
考核90分以上直接給一個拜入天香谷的機會，70~90分為內樓弟子，50~70分為外樓弟子，50分以下直接成為雜役。
考核分為修為、外貌、舞藝、雜藝（琴棋書畫等）一項、以及平時表現分。
修為練氣一層30分，練氣二層50分。更高修為的，有這天資還留啥天香樓。
外貌1~10分，能作為天香樓預備役培養的不會低於4分，於青檀估計自己能得6分，沈婉寧起碼8分。
舞藝入門10~15分，小成20分。於青檀離小成還差一點，而沈婉寧去年就已經小成。
雜藝1~10分，於青檀保底4分，而沈婉寧簫藝已經登堂入室，也是起碼8分。
平時表現分10~20分，主要是教習來決定，於青檀性格偏內向，學習表現一般，估計只能得到15分左右，而沈婉寧性格活潑外向，學東西又快，深受教習喜歡，得20分都不稀奇。
也就是說，於青檀預估的保底分數是65分，非常危險。沈婉寧預估的分數則在86分，可惜其靈根比於青檀還差一籌，沒可能在考核前突破至練氣二層。
於青檀則還是有可能在那之前突破修為或者玲瓏舞小成的，不管哪樣實現，她都能穩入內樓，所以前身非常刻苦地修鍊、練習。
可惜，事與願違，前身倒下了。
現在，於青檀不想去外樓接客，她也要捲起來。
和沈婉寧吃完早膳，兩人各自去上舞藝課。
兩人學的舞蹈也是不一樣的。
課上，於青檀格外認真，在溫教習指導之後還對她笑着說謝謝，讓溫教習都詫異了一下。
臨時刷點好感度，說不得平時表現分能高點。
別說，除了自己在房間練習的前兩遍動作出了點錯，後面於青檀的玲瓏舞都沒有出錯，於青檀甚至有點享受舞蹈時的感覺。
一個半時辰的舞藝教學之後，是半個時辰的琴藝教學。
教習仍然是溫教習，一位中年美婦。
由於沒有適應，於青檀前幾遍琴都出了錯。
“你這琴還差得遠啦，最近多練練玲瓏舞，爭取練至小成吧！”課業結束之後，溫教習難得對於青檀多說了句。
於青檀自是笑着應是。
不過，於青檀的心是沉的。溫教習離開后，趁着周圍還有同期預備役弟子，她看了眼系統面板，確定了只有自己能看到，但是面板中玲瓏舞和琴藝的進度毫無變化。
於青檀準備回自己屋子再練習練習玲瓏舞，中午是不吃飯的，只有早晚兩頓，但是量大管飽。
在要進預備役弟子住的院子前，她被人攔了下來。
“青檀，我明天就要去雲華山脈參加試煉了，這個給你！”
這是個灰衣少年，身材頎長，面容丰神俊朗，卻面帶緊張，塞給於青檀一個小布包。
根據前身記憶，於青檀認出了此人，預備護樓弟子方凌。
天香樓也有培養護樓弟子，都是男性修士，是天香樓重要的武力擔當。
他們大多也是自小培養的，培養方向就是戰力。
方凌剛來的時候被前面幾期的老預備護樓弟子教育，因為不服被揍了，還搶走了食物。
縮在角落的時候被於青檀碰到，就給了他一個餅子和一瓶外塗的傷葯。
“喂，你怎麼了？”
“……”
“手在流血，這個葯給你吧，再請你吃這個！”
那天，是於青檀一年一次的休沐日，剛好和大家一起去坊市買了些東西，心情很好。
那一年，於青檀十歲，方凌八歲。
後來，兩人見過幾次，算是認識了。
但是也不算熟悉，兩人都很忙，護樓弟子的修鍊壓力更大。
他們十二歲之後每年都要參加試煉，試煉內容一般是去雲華山脈獵殺妖獸，那是有生命危險的。
“方凌，這……”於青檀剛準備拒絕，沒想到方凌直接轉身快速走了。
“你加油~”於青檀對着消失在牆角的背影喊了一聲。
回到屋子，於青檀打開了小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