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水刑大磨
龍仁市,
各路人士聚在一起,順着任師給的建議,開始不斷議論。
至少他們有了方向。
而昆池岩被淹沒的山脈中,此時的水底已經完全化為了血絮土壤,裏面有大量實力較強的惡鬼,正在被扭轉為咒徒。
一座座土丘在水底隆起,就像是墳墓般,卻在有節奏的收縮、呼吸着。
船上的吳恆,此時已經弄清楚了這片綠水的核心規律。
他雙手伸出,地獄級的血絮力量沖入了不斷盤旋的綠色漩渦之中,整個漩渦瞬間靜止不動了。
彷佛被按了暫停鍵。
緊接着一大段的描述以地獄級的言語發出,整個漩渦變為了一股信息流,漂浮在原地。
四周的綠水被無形的防護罩擋住,沒有填補凹陷。
一道巨大的利刃自四周瀰漫的血絮力量中斬出,將整個漩渦信息流,自中間斬為兩半。
無形大手將漩渦的下半段,進行了翻轉,底部最小的漩渦中心,被倒插入了上半段中,形成了一個兩頭寬,中間細的沙漏狀。
然後將其恢復了漩渦狀態。
完全逆向的漩渦,就像是渦輪裝置一般,產生了龐大的牽引力。
這股力量是無形的,對於實物的影響不大,更主要的是針對靈魂體。
綠水溶解靈魂的特性,以及對於靈魂的吸附性,被發揮到了極致,但這還不夠。
吳恆又將數條來源於世界各地人們,對於綠水恐懼,而與他誕生的恐懼情緒連結斬斷,將其接入了漩渦之中。
這些恐懼情緒連結,就像是蜘蛛的網格,佈滿世界的管道。
將漩渦對於靈魂的吸附力,散播了出去。
“漩渦吸收裝置製成了,接下來便是製作能將那些惡鬼折磨到麻木,使其徹底失去神志,可以煮熬惡鬼的‘水刑大磨’。”
吳恆看着眼前充斥着怪異、幽寂,彷佛靈魂歸宿一般的漩渦,很是滿意道。
他意念一動,河底的血絮之壤瞬間隆起一口大鍋。
鍋體泛起紅色的雪花紋路,呈現出琉璃色,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
其中佈滿了白色的霧氣。
鍋內溫度迅速下降,但綠水並沒有凝結的跡象,只是水質就像是附帶了冰渣一般,變得有些奇怪。
沙漏狀漩渦的底端,正對大鍋的上方。
附帶的水波,同樣將鍋內猶如冰渣般的液體,攪動的不斷盤旋了起來。
數十隻膠質透明體惡鬼,因為離的較近,被這股吸力捲入了鍋中,它們的魂體瞬間被凍成了數十塊冰塊。
這些冰塊狀的惡鬼,有面色猙獰的、眼神慘白的、體型殘缺的,各不一樣,但它們均呈現出了自己本身的面貌。
被凍住的鬼體,在鍋中隨着漩渦盤旋。
緊接着整個鍋就像是一個活着的生物,就類似於那些被血絮之壤包裹后的呼吸狀態似的,猛然收縮了一下。
咔嚓!
類似冰塊擠壓、破碎的聲音自鍋內響起。
整個巨鍋就像是一碗煮熟的綠色劇毒之粥,在其蠕動聲音響起的瞬間,因為漩渦的原故,所有的水都被壓在了鍋中。這造成了無法想像的龐大壓力。
鍋中的數十名綠鬼,在這種壓迫下,本身的冰塊竟然化為了膠態,沒人能知道此時的鍋內有多冷。
但似乎冰塊狀態,已經不是它的極限。
這些惡鬼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它們的身體不是解凍了,而是由冰雕遭受了巨大壓力后,被硬生生壓回膠質態的。
隨着鍋體又一次伸展,部分綠水填入鍋中,又一次收縮呼吸,惡鬼們再次慘叫。
它們的體型已經完全縮小了兩圈,就像是一個活人被硬生生壓縮了5厘米一般。
那是從頭骨到肉體,乃至內髒的全方面壓縮。
這些惡鬼此時感覺猶如萬針穿體般痛苦,這股痛苦使得它們的理智不斷被消磨。
壓縮會繼續下去,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每一次鍋體收縮,這種痛苦都會加深一分,直到它們徹底被凍熟,凍的徹底麻木,失去理智。
然後足夠密集的魂體,會下沉到鍋底。
魂磚會被其中擁有活性的血絮之壤,轉移到另一處去。
然後吳恆又將昆池岩病棟處的‘入口’改為了流水線式的運輸裝置,以方便運輸魂磚。
在吳恆持續改造的過程中,整片綠海不斷地傳出無規律波動。
這使得龍仁市邊緣的那些人,更加惶恐了。
會議室內,連續兩次會議后,領頭人表示需要的物資正在陸續運來,全國都會全力配合這次行動。
不只是他們,世界各國都為此派來了各種專家。
“按照任師的說法,我們必須為了平息這位黃泉之主的怒火,進行一場盛大的祭祀儀式。”
“為此我們準備了各地的物品進貢,以及需要的活物。”
“不知道大家認為,這其中還有什麼欠缺的東西么?”
他身後的大屏幕上,向在座的人展示了準備的物資,活物項目出現的時候,出現的是20名年齡性別不一的人類。
他們的資料上顯示從少管犯到無期都有。
“這是準備.活人祭!”眾人內心均閃過這個念頭,然後紛紛看向了任師。
對方當時神秘兮兮對着負責人說了些什麼,他們沒有在意。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雅妍見到這個,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不是聖母,但是她見過吳恆,知道吳恆不會在意這些普通人。
他們這些人死不死,實際上都沒有什麼影響。
夏洛特也給了其餘人一個眼色,在徵得同意后,站起來開口道:“這些活人就不必了吧,那位不會對這些感興趣的。”
任師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根據我搜索的典籍,凡是古代獻祭,皆有童男童女,我們不會犧牲無辜的人,這些犯罪都犯下了對社會影響惡劣的罪孽,又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你憑什麼說那位不了解,你是叫夏洛特是吧,好,我問你,你同你們講述的那位,一共說過幾句話。”
這個中年人的態度十分憤怒的質問着,他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掃過了屏幕中的那位少年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