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艾財的秘密

夏玉祁跟林榮軒達成協議以後，心情是頓時放鬆了很多。

夏玉祁原本是想先回去拿趙青那些貪贓受賄的證據，可是當夏玉祁看到屋內的情景時候，整個人是完全你的呆掉了。

“媽！”

此時夏玉祁就在醫院的急診室外，想到自己當時看到自己母親毫無生機的樣子，夏玉祁的心裏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的疼。

媽，你怎麼會那麼傻！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你竟然選擇自殺，為了那個畜生嗎？他不配，真的，他不配。

要是因為那裸照的話，您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我可以幫您的，我可以為您解決的。

夏玉祁再傷心難過的時候，心裏不禁想到了自己。

就算母親利用過自己，因為趙青那個畜生，做過很多不可原諒事情，可是夏玉祁自導媽媽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那個趙青。

夏玉祁現在心裏也真的是恨死自己了。為什麼就不肯跟母親服軟，為什麼讓母親血淋淋的將傷疤撕開，那對母親是多大的侮辱，是多大的傷害。

夏玉祁突然覺得手背上有一絲清涼，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滴眼淚。

夏玉祁不禁在心裏感慨，來到這現代，其他的本事沒有長，可是這情感倒是豐富了不少。

媽，對不起。是兒子錯了。以後兒子會好好的孝順您，帶着死去的夏玉祁的愛，死去夏玉祁的那一份兒好好的孝順您。

“玉祁，怎麼了？”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

夏玉祁聞聲看過去，原來是自己的叔叔，艾財。

夏玉祁在將割腕自殺的艾美送到醫院以後，立即就給艾財打了電話，無論如何，艾財都是艾美的親生弟弟。夏玉祁也感覺的到姐弟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很深厚的。

艾財現在心裏可以說是焦急萬分了。原本自己還在悠哉的看電視，可是看着看着的時候，這右眼就一直的在跳。

那時候艾財的心裏可就犯嘀咕了，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這是什麼預示不成？

艾財還在嘀咕的時候，夏玉祁的電話就來了，那電話還簡單的不得了，

“叔叔，媽媽割腕自殺，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

艾財也算是見過不少的大風大浪的了，可是乍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是完全的呆愣了。

這句話的信息量未免也實在是太大了！

姐自殺，姐為什麼要自殺，艾財因為這句話，整整呆愣了有5秒鐘，剛剛反應過來的之後，就想問自己的侄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剛剛想要開口，可是夏玉祁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的就掛斷了電話。

艾財有些呆愣的看着那掛斷的電話，再次大腦罷工了有一分鐘，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后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馬上得與第一人民醫院去見自己的姐姐。

艾財開車的時候，心緒一直不寧，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挨過這15分鐘的車距，簡直是以為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偏偏老天爺好像是跟他作對似的，開車來的路上，竟然大堵車，看着那長龍一樣的車隊，艾財的心裏是說不出的煩躁。

原本短短的10分鐘車距，硬硬的被拖成了15分鐘。

當艾校長來到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問了護士，就知道有一個年輕人抱着自己的媽媽來了急診室，艾財都沒有問，就知道了那人一定就是自己的侄子夏玉祁和自己的親姐姐艾美。

艾財來到二樓急診室外，就看到夏玉祁獃獃的站在那裏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整個人就那麼獃獃的，目光無神的看着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玉祁，你媽怎麼樣了？”艾財連忙問道。

夏玉祁好像這才回過了神，看到了艾財，

“媽割腕自殺。”夏玉祁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可想而知是哭過了。

“怎麼會，好端端你的怎麼會割腕自殺。”艾財簡直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夏玉祁能說什麼，說自己的媽媽是被趙青那畜生給害的，害了她上半輩子不說，就是到了現在還是一直纏着他，這話，他能說嗎？

就在夏玉祁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急診室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走出來的中年醫生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

“沒錯，我們是她的親人。我是她的親生兒子。這是她的親生弟弟。”

夏玉祁看着面前的一聲，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很怕，會從醫生的嘴裏聽到，

“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可是病人耽誤的時間太長，我們已經儘力了，可是病人還是去了。”

夏玉祁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承受那麼低，甚至都沒有勇氣聽醫生說出答案。

“放心吧，還好送的及時，病人的命總算是搶救過來了。不過，現在病人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你們可以進去看她，不過安靜一點，讓病人好好休息。”醫生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把時間留給了夏玉祁和艾財。

夏玉祁和艾財幾乎是迫不及待就進了急診室。

看着病床上的艾美。夏玉祁和艾財的眼中都不禁蓄滿了淚水。

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艾美。艾美從來都是驕傲的，充滿活力的，永遠不服輸的。

可是現在的艾美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娃娃一樣棒躺在病床上，大多數人都只記得艾美的厲害，可是真的又有多少人記得艾美的年紀其實已經不小而來，兒子都已經那麼大了，她有能年輕到哪裏去呢？

以前夏玉祁也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的母親是不是老了。可是現在他才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母親真的是已經不年輕了，鬢邊已經出現了幾縷白髮，以前那麼火爆的艾美，會讓人直接忽略掉她的白髮，可是現在艾美躺在床上，夏玉祁就那麼看着艾美心裏是止不住的痛。

“姐，你怎麼——”艾財又什麼時候見到過這樣的艾美，現在他的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叔叔，要不然您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好好的陪着媽好了。”夏玉祁有些哽咽的說道。

“說什麼呢？玉祁，這是我姐，我怎麼可以離開。對了，你跟我說實話，姐到底是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的。”儘管心裏是萬分的焦急，可是艾財的聲音還是極輕，想來也是害怕打擾到艾美的休息吧。

夏玉祁能怎麼說，難道告訴叔叔趙青的事情。就在夏玉祁糾結的時候，艾財竟然緩緩的開口，

“難道是那個混蛋又找上姐了？”聲音很輕，幾乎是讓人聽不見。

可是夏玉祁是誰，他的聽力那可不是蓋的，艾財那小小的嘀咕聲可沒有逃過夏玉祁的耳朵。

“舅舅，你剛才在說什麼？”夏玉祁儘管心裏有疑惑，可是聲音仍然是輕輕的，想來是不願意刺激到自己的母親

艾財聽到自己侄子的聲音，才發現自己竟然說漏了嘴巴，不過就算是再後悔，也已經是來不及了。

“我——我——我有說什麼嗎？玉祁你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好不好。”艾財充分發揮了他不認賬的本事。

在夏玉祁的眼裏，艾財就是秉持着，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能拿我怎麼辦。

夏玉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哼，以為這樣我就沒有法子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叔叔。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打擾母親休息反而不好。”

艾財看着自家的侄子，有些弄不清楚他心裏的想法，剛剛自己明明是露出了破綻，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問到底呢？

夏玉祁和艾財出了艾美的病房以後，夏玉祁就借口要回家拿些東西，回來再陪艾美。

艾財也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讓夏玉祁先去了，表示自己要留下來陪艾美。

就當艾財轉身要進急診室的時候，夏玉祁突然開了口，

“趙青。”

果不其然，如夏玉祁所料的一樣，艾財的身影真的是顫抖了，而且還是那麼的明顯。

夏玉祁冷笑一聲，艾財是真的知道趙青那個人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知道的有多少了。

“叔叔，跟我說實話吧，你知道多少。”夏玉祁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走廊里響起，顯得是格外的悠遠。

此時艾財也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看着自家的侄子，艱難的牽起了嘴角，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看來叔叔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啊！”

“在這說不方便，去你家裏吧。”艾財有些死心的說道。

夏玉祁點了點頭，不過想到急診室里的母親又有些不放心，所以打了電話給張媽，平常艾美要是不在家的話，都是由趙媽打掃衛生，也可以算是夏家的保姆吧，夏玉祁把母親交給她照看，心裏也是放心的。

夏玉祁與艾財一起來到了夏家。

“玉祁，你知道趙青跟你媽的事情了？”艾財問道。

夏玉祁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

“知道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過叔叔，你知道多少，我想媽應該是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吧。”夏玉祁看着艾財問道。

“是啊，你媽怎麼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呢？”艾財的話里不難聽出有些落寞，不過這時候的夏玉祁是根本就不想在意他的這些落寞了，只想將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先弄清楚再說。

“叔叔，你到底知道多少，告訴我吧。”夏玉祁此時也冷靜了下來。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一直到你的母親嫁給了你爸爸夏天，那時候，姐夫托家裏的關係，給姐安排了教育局局長的位置，而我當時大學也已經畢業了，姐夫真的是一個好人，把我安排進了a大工作，不過，當時不像現在，是a大的校長。”艾財想着以前的事情，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絲笑容，也不自知。

“過了兩年，我已經是a大的校長了，時間真的是過的很快啊！那時候，我竟然遇上了趙青。”艾財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有些凌厲。

“你遇到過趙青，難道他以前還來過a市不成？”這倒是讓夏玉祁有些驚訝的。

艾財沒有回答夏玉祁的問題，反倒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玉祁，你是不是舉得你叔叔剮那麼的視財如命，很俗氣啊！”

夏玉祁有些不明白艾財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麼？不過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玉祁，叔叔要是告訴你，叔叔貪來的錢，大部分都沒有進過叔叔自己的口袋裏，你相不相信？”

什麼！這真的是讓夏玉祁大吃一驚，艾財貪得大部分錢從來就沒有進過他自己的口袋裏，那麼那些錢都去了哪裏？

艾財看出了夏玉祁的疑問，有些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大部分都進了趙青那畜生的口袋裏。”艾財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叔叔你這麼多年了，有什麼瞞着我和媽。”夏玉祁有些激動的問道。夏玉祁是一點都相信自己的叔叔會那麼無聊的把錢免費的送給趙青。

“不是跟你說我以前遇見過趙青嗎？你知道我是在哪裏遇到他的。就是在現在這屋的小區里。說來也真是巧了，那次，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媽，來到這小區的時候，竟然正好遇到了趙青那，當時趙青也不是省長，名聲也不是很大，我也不是很認識他，不過，那次我不小心撞到了他，從他的懷裏竟然掉出了一疊的照片。”

夏玉祁都不用想了，那照片還會是什麼？肯定是媽媽的裸照。

“你也知道那是什麼吧。我那時候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簡直是驚呆了。趙青倒是比我先恢復正常，直接收起了照片就要離開，不過，我怎麼可能讓他輕易的離開。趙青看出了我不好擺平，我跟他去了一間酒吧，開了一個包間。”

“那時候，我真的是見識到什麼是賤人了，那趙青真的是徹底的畜生啊！他只簡單的說了，跟姐交往過，不過她負心嫁給了更有前途本事的夏天，他心裏不服氣，所以就拍了姐的照片，恰逢自己也沒有錢，所以想找姐要點錢罷了。”艾財說到這裏的時候滿是氣憤，還有痛苦。

夏玉祁聽着艾財的話，也真的是明白了什麼是無恥，什麼是把黑的說成白的，不就是趙青那種無恥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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