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因由，混沌決
王靈走了，張凡看着滿地的屍體，沉默了片刻之後，也轉身離開
沒有繼續前往那棟聚會的酒樓，畢竟他也沒承諾過要過去
一路返回，盯着他的人不少，但卻沒有人在主動出手攻擊他
沒多久他安然返回了小院，不遠處的兩位僕人看着滿身鮮血的張凡，立刻迎了上來
不過沒等他們開口，張凡擺手說道“不用管我，你們該幹啥幹啥”
很快張凡跨進了中堂，也看到了正前方端坐的青木
依舊還在原來的那把椅子上，好似從未動過一般
“回來了”待張凡走到面前，青木抬起頭，隨意的說道
對視着青木的眼睛，張凡開口問道“為什麼？”
青木平淡的語氣與毫不驚訝的眼神，結合之前的疑惑和猜測，很明顯他知道張凡經歷了什麼
“你能活下來，是你命不該絕”青木說著，目光恍惚中也帶上了一絲遺憾，因為他想到了王靈，那位以非凡手段風輕雲淡救下張凡的存在
“這是一顆青元丹，能夠快速恢復你的傷勢，你服下吧”說著他隨手拿出一個小玉瓶，放到了旁邊的桌面之上
看着玉瓶，張凡卻沒有動，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繼續看着青木
或許是感受到了張凡的那一絲倔強，青木也沒有在堅持讓他服藥，而是再次開口說道
“這個世界，物有價，人也有價，星主身份，哪怕如此刻你們未修鍊的狀態，也遠遠超越普通人，甚至境界較低的本土人類，可以不用考核直接被各大勢力招收，享受常人無法企及的生活和待遇...”
“身份，就是一重價值，但價值與實力往往是對等的，手握重寶，卻無實力守護，就如小兒持金過鬧市，一切都是空的，雖然也有例外，但凡體不在這個例外之內”
“新人磨鍊，無數年來各大勢力默認的事情，也是給本土出生之人的一個機會，畢竟他們，想要獲得星主身份，除了試煉，還需達成其他條件，其中一條路徑就是滅殺星主..”
“同級十印，越階一印，在通過試煉任務后，滅殺同級別星主十人，或者越大階段滅殺一位星主，皆可凝聚完整的星印，獲得星主身份....”
青木的話有些繞，但張凡大概還是聽明白了
讓新人出去被人搶殺，是各大勢力默認的規矩，名義上是磨礪，但根本原因卻是給本土出生之人更簡單獲得星主身份的機會
至於為何除了他，其他人沒有受到攻擊，與他之前的猜測基本一致，因為他是凡體
十個人中，只有他是凡體，原因也很容易想到
至於靈體為何沒有受到攻擊，其實青木話語中也明確了，因為他們的價值更高，屬於例外情況
“使者，雖然不該問，但我還是想問一下，如果我的同伴不出手，我今天是否一定會死？”
聽着張凡的問題，青木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後肯定的說道“是”
很明顯青木違心了，畢竟他之前已經想好甚至行動了，哪怕受一些懲罰，也要保下張凡這位能在試煉任務中能獲得超過五萬積分的天才
但事實上，他沒有出手，張凡也活了下來，他知道張凡這個問題，是為了一個安慰，但他還是違心的拒絕了去“安慰”張凡
“張凡，你能度過這次磨鍊，不管是何原因，至少證明你有能力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之前跟你說過，星塔的強制任務死亡率很高，其他任務相對較低，但死亡的星主，卻大部分不是死在任務當中...”
“通過今天的事，我也想告訴你，人心有時候遠比任務更危險...”
...
張凡帶着那顆療傷的丹藥回到了他選中的那個小屋，默默的關上了房門
想要得到的答案他已經知道，只不過他卻沒有高興的情緒，反而心中變得更加沉重了一些
看了一眼丹瓶，張凡並沒有直接取出丹藥服用，而是隨手收了起來，倒不是他捨不得，而是他的傷看似慘烈，但其實不是很重，在破限的身體條件下，已經在自己恢復中，另外，今天的事，讓他對任何人都多了一絲防範，包括之前感官不錯的青木
收起丹瓶，張凡再次“點”開了傳來提醒的聊天框
“@張凡，怎麼還不來，不給面子是吧...”
“算了，可能此時的他也明白凡體跟靈體的差距，知道未來跟我們不在是一個世界的人....”
有人再次@了他，同時針對他的話語也不少，不過張凡並不在乎
看着他們那些無知的話語，他反倒有些憐憫，畢竟通過青木的某些話語，他們未來的生活，並不見得有多好，只是他們不自知而已
“你們聚，我就不來了”想了想，張凡還是回了一句
“不來就算了，也不缺你一個..”
“這次不來，下次我們也不會再邀請你，你直接退群吧！”
看着快速回復的話語，張凡沒有多想，直接關閉
拉過被褥，墊在背後，斜靠在床上，默默的閉上眼睛，意念也沉入到了石書所在的意念空間
早已熟悉的混沌決再次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混沌——萬靈之始，萬物之終，造化之源，開天闢地......
鑄體篇：以身為本，取萬物靈源，鑄混沌之基......
......
也許因為石書的關係，原本晦澀難懂的混沌決，張凡理解起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混沌決，共有鑄體、悟道、超脫三篇，每個篇章又細分為三個境界，九境極限，可獲得超脫之機
“九境超脫”張凡眉頭一皺，腦中再次閃過一些被遺忘的記憶碎片
印象中，臨淵的信息剛出現的時候，也有過九境的字眼，九境之說，好像是進階長生的根本，無論什麼體系，好像都是九境
妖族精鍊體，冥族精鍊靈，人族鑒萬法，體系萬千，甚至前期的境界名稱都不一致，但殊途同歸，到了後期都是為了悟道長生，逍遙天地
但不管體系如何，都是九個大境，九為極，突破即可超脫
混沌決三篇九境，直指超脫，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凡體也能修鍊，或者說，凡體才是最契合它的體質
萬靈之始，萬物之終，凡體無靈，正好契合
但張凡也有些疑惑，有類似混沌決這樣的強力功法，為何大基數的凡體會成為人們看不起，看不上的存在
會有這樣的疑惑，也不怪張凡，畢竟他不清楚混沌決作為先天功法，環宇唯一，且想要記住並修鍊有成，必須有混沌之書，也就是張凡口中的石書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