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這支紅杏,又想出誰的牆
第4章你這支紅杏,又想出誰的牆
唐樺哭的好像唐晚音已經去了一樣,唐晚音無語凝噎,老爹你倒也不必演的如此賣力。
景珩心裏卻是亂糟糟的,根本無心去聽唐樺的哭嚎,他只聽方孝忠說她受了傷,還是被江遙送回來的,就沒有仔細聽後半句話。
只見隱在寬大衣袖中的手握緊椅子扶手,目光不由得看向屏風。
“順康侯還真是演得真,怎麼不說說我家黎兒到現在還生死未明呢!”
“你少血口噴人,我家了了還險些丟了命,就是你綁的她吧,老匹夫,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唐樺和祝維揚你一句我一句的對線,聽得景珩甚是頭疼,只見他抬起手道:“兩位愛卿,可吵夠了?”
兩人同時抬頭看向他,景珩的眸子半眯着,眼中滿是警告。
“陛下恕罪!”
一時激動,竟是忘了這是在陛下跟前了。
“你們出去,朕有些話想單獨問問唐小姐。”
景珩的手指不耐煩的在扶手上敲了兩下,唐樺睜大雙眼,什麼話這是,這好歹也是他女兒的閨房,陛下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裏成何體統。
“還不出去?”
他皺眉,臉上滿是不悅,祝維揚站起身一甩袖子走了出去,唐樺還想再說,卻見方孝忠對他搖搖頭:“侯爺,奴才送您。”
說罷,也不等唐樺發言,連拖帶拽的把人帶了出去,順便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不是,這是他家啊!!!
一時之間,房中只剩下了唐晚音和景珩,隔着一層屏風,唐晚音聽到他問:“送你回來的,是江遙?”
話音落下,衣物摩擦的聲音響起,沉穩的步子朝她逼近,唐晚音緊緊抓住帷幔:“這話,好像跟陛下要審的案子並沒有關係。”
這壓迫感也太強了,果然做皇帝,就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都會讓人心跳加速,快要窒息。
“朕什麼時候說過,要審案子了。”
帷幔被人用力扯開,他抬腳落在墊凳上,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收緊:“旁人的生死,跟朕有什麼關係,朕倒是想知道,你和江遙是什麼關係?”
所有人說,他們自幼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自是情深,唐晚音遲早會嫁給江遙,青梅竹馬最好的結局就是成婚。
那她又為何,偏偏來招惹他。
“疼疼疼,你先鬆手。”
姑娘皺着眉,眼裏都擠出了淚花,景珩的手指收攏,卻在發力的一瞬間,卸了力氣。
“臣女與阿遙”
唐晚音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景珩的臉一瞬黑下來,她咽了下口水立馬改口:“與江遙,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了。”
“唐晚音,你吻了朕。”
他視線下移看向她的唇瓣,許是緊張下無意的抿唇,瑩潤的唇瓣嬌艷欲滴,就像是邀約一般,男人伸手毫不憐惜的在她唇上碾磨了下。
不一會兒,嬌嫩的雙唇像是盛吻過後,最濃烈的色彩。
“對,對不起。”
面對景珩,她不像是對江遙一樣,哄哄就好了,這狗幣男人,屁話不聽啊。
“無妨,吃虧的,又不是朕。”
他啟唇又合上,悠悠將這句話說完,才將自己作惡的手指收了回去,唐晚音疼的不敢摸,生怕他又有了什麼BT的想法。
“那陛下,還想問什麼?”
對着景珩說話,就不如江遙,句句都要斟酌,還要回復的天衣無縫,生怕被他聽出破綻。
她見他坐到床邊,雙腿交疊,手指摩挲着,一言不發,好似要在她這裏坐到天荒地老一樣,不禁開口問了一句。
“趕朕走?怎麼,你這隻紅杏,又想出誰的牆?”
他笑着看唐晚音,只是這笑還真是讓人感到心裏發毛得很。
“陛下可真幽默哈哈哈。”
唐晚音雙腿動彈不得,被他堵在床上,弱小孤獨又無助。
景珩沒有再多言語,好半晌后才出聲說道:“朕記得,你到現在還沒正兒八經的去過學堂。”
這話題一時之間跳轉的太快,唐晚音險些沒跟上景珩的腦迴路。
等等,林蕭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帶攻擊她是文盲的呢!
“也不是,臣女也上過”
“明日去學知館吧。”
景珩完全不在乎她說了什麼,見她精神頭不錯,一頓能吃一隻雞的氣勢,應當無大礙,腿上的傷養養就行了。
順着他的視線,唐晚音看到不遠處的托盤上,雞哥的屍身整整齊齊的躺在上面,她默默收回自己的視線,臉紅紅。
“你要是逃學,朕就派人把你綁進去。”
他倒也聽過她的事迹,知道她屢次逃學的豐功偉績,直接從源頭上給她掐滅了。
其實說白了,他今日願意在這裏跟她說這麼多,不過也是想看看這小姑娘腦袋裏整日在想什麼。
他為了那個旖旎的吻,徹夜難眠,她卻將他拋之腦後,提起來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痒痒。
想起這個,他眸光不善,伸手扯了下她圓嘟嘟的臉,直到給人扯紅了才鬆手,施施然的離開。
景珩意滿離,唐晚音被迫上清華。
那可是學知館,大燕一等一的學府,她去,她配嗎她。
主要是不上學她的快樂是一百昏,上學她的沉默震耳欲聾,她打小就跟老師犯沖。
唐樺急匆匆推開門關切的問了一句。
“了了,陛下問你什麼了?”
“他讓我明天去學知館。”
唐樺:???
學知館?他閨女這輩子還有去學知館的機會?
雖說唐老爹對唐晚音有一種盲目的自信,但是在讀書這方面,他覺得,唐晚音的天賦介於天才和笨才之間,總結就是,天生的笨才。
只是陛下怎麼突然想起來讓了了去學知館了?
看着自家老爹這質疑的眼神,唐晚音很生氣,所以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抱住自己老爹的胳膊道:“爹爹,了了不想去學知館,你想想辦法唄。”
誰讓景珩說了,她要是敢逃學,就派人把她綁過去,到時候多丟人。
她唐晚音,胡作非為,作惡多年,那可是臨京有頭有臉的女惡霸,這麼丟人的事情可不行,不然她拿什麼震懾她的一二三四五個小弟。
“了了啊,不是爹不想幫你,陛下這金口玉言,爹也無能為力,要不你到時候在學知館鬧一鬧,說不定夫子受不了就會主動跟陛下說了?”
唐樺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建議有什麼問題,相反他覺得自己的決定,十分高明。
“老爹,你是這個。”
只見唐晚音豎起大拇指,可算是找到根兒在哪了。
次日清晨,唐晚音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綰柚叫起來,小丫鬟扯着被子道:“姑娘,方總管都在外面等了小半個時辰了。”
誰能想到景珩為了不讓唐晚音逃學,竟然派了方孝忠來接她。
祝維揚知道消息后,氣的鬍子都快要吹起來了,但景珩給他的說法是,唐晚音雖不學無術,但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必然不會做出綁架這樣的事情。
至於祝扶黎的下落,他已經加派人手去尋了,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為了避免今後唐晚音再犯錯,他就讓她到學知館裏去學習,給她定定性子,將來也不會再給祝家添麻煩。
總之這好話賴話都讓景珩說了,堵得祝維揚那是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綰柚你別扯了,冷。”
唐晚音昨晚熬夜跟小丸子討論現在該如何逆轉局勢,一夜未眠,熬得兩個黑眼圈都出來,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下。
都要困成鼠了,急需一杯美酒配咖啡醒醒神。
“方總管說了,姑娘要是再不起來,他就只好如實回稟陛下,到那時要是陛下來,姑娘可就苦了。”
“什麼?”
噗通一聲,扯着被子另一端的唐晚音一鬆手,綰柚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屁股墩。
不是景珩他什麼時候改當教導主任了?這麼喜歡逼人上學,為什麼不自己去上學!
“景珩,你XXXX。”
綰柚在唐晚音即將脫口而出的國粹前趕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姑娘,慎言啊。”
跟着唐晚音,吃得飽穿得暖,就是腦袋時常要擔心擔心,不然哪一天離了脖子,還有點不習慣。
等到唐晚音不情不願的被推出來后,方孝忠滿臉堆笑的走上前:“唐小姐,請。”
方孝忠在宮中浸淫多年,一眼就看出唐晚音很是不一樣,畢竟能得到陛下的青睞,那怎麼都有點過人之處,所以他的姿態放的很低,就是為了在唐晚音面前落下個好印象。
“陛下擔心唐小姐來不及用早飯,所以命老奴提前備下了吃食。”
他見唐晚音走進馬車后,將一旁的食盒打開,裏面的吃食還冒着熱氣,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最上面的木瓜奶讓唐晚音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饅頭。
“陛下這是對臣女哪裏,不滿意嗎?”
他什麼意思他!她只是還小,在長身體,big蛋!竟敢給她吃木瓜奶,居心叵測,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