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網絡攻擊
發佈會後,只隔了短短一周,美國的各大媒體就開始對天芯此次新品發佈提出了質疑,從正常的產品質量問題到無理的說竊取外公司信息。
“不合理的惡意揣測我們無需回應,請勿破壞雙方的互利共贏,請勿被虛假信息蒙蔽雙眼。”
面對這樣無理取鬧的誣告,官方很快給予了回應。
海外這麼瞎搞一通,反倒讓天芯脫穎而出了,對方這一番令人無語的操作,讓網民忍不住一吐為快。
看得懂的網友不停在網上留言。
網友A:拜託,狗急跳牆這四個字直接被美國演繹得淋漓盡致。
網友B:能被美國人說成這樣,說明天芯是真的起來了。
網友C:美國本來想打擊一下我們的,沒想到我們有中國製造,簡直是爽文。
網友D:聽說天芯總裁還很年輕啊,國家的未來有這樣的人才,那我就放心躺平了。
簡幸川出差回國,坐在出租車上,看着手機,一系列的回應統統展現在他眼前。
他轉發了一條最詳細的新聞到自己的朋友圈,底下的人都在祝賀,說他是得到了國家的支持。
簡幸川突然不想回家了,和司機師傅說了另一個地址,在路口轉了個彎,帶着夜色趕去了另一個地方。
想見楚昳的心過於迫切,所以當楚昳打開家門的時候簡幸川也不等她的允許,直接走了進去。
沒等楚昳反應過來,自己就被簡幸川拉進了懷裏,吻住了。
“唔……”楚昳兩隻手緊緊拽着簡幸川的衣領,掙脫了半天才把人推開,“你幹什麼呀簡幸川!”
看着她唇瓣上還掛着晶瑩,簡幸川努力剋制自己繼續下去的衝動。
他不回答,只見臉上帶着笑意,楚昳摸不透他,看了看門口才發現一個行李箱。
楚昳和他保持距離:“你是要去哪兒?”
“不是,我剛回來,很想你,就過來見你了,我等不到明天了。”
“你好好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不能後面再說,你也說了你不是台機器,沒必要這樣。”
“不想回去。”簡幸川舒展了一下手指,“我見到你之後就渾身是勁,我不想回去休息,你別趕我走,上次去約會的願望我已經實現了,我現在還想許願,就是留在你身邊。”
“你現在挺會說花言巧語啊,你是出去出差還是去哪裏上補習班了?”
“有些東西是補習班上學不來的,我已經被留級了,復讀了好幾年,才換來和你見面的機會,希望楚老師能給我個升學的機會。”
“升學的機會是靠自己得來的,但是你下次能別這樣么,我都沒有心理準備,你要再敢這麼親上來我會報警的,臭流氓。”
廚房沸騰的聲音漸漸平息,輕微咔得一聲,楚昳去灌水,簡幸川就坐在沙發上。
楚昳的電腦放在沙發一邊,看得出來她剛才坐在這裏辦公。
電腦上的內容是外交部後續的工作,他看見楚昳有個縮小到一半的文檔,是新聞發佈會上敘述的信息,一字一句經過斟酌。
簡幸川不管這件事經過多少人的手,要通過多少個人的層層審閱,至少楚昳參與其中,她也會站在他身後支持他的,對吧。
楚昳拿着水杯出來,還沒遞給他,就被簡幸川拉過去坐在了他腿上,杯子裏的水也灑了出來,衣服濕了。
“簡幸川!”
簡幸川順勢接過杯子放在一邊,把人牢牢箍在自己腿上。
“楚昳,我很受安慰。”
楚昳知道他應該是看見電腦畫面了,說:“這都是我同事弄的。”
“嗯,可你也是一份子。”
“少自戀,有話好好說,別總是動手動腳。”
楚昳掙扎着想站起身,簡幸川偏是不讓,他向後靠,指尖卻順着沙發縫隙碰到了一個圓柱形硬硬的東西,就在靠墊後面。
他摸出了一個一百毫升的玻璃酒瓶,喝得只剩下一半了。
簡幸川在楚昳面前搖晃了一下:“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女孩子別總是喝酒。”
楚昳從他手裏抽走酒瓶,當做寶貝似的:“你少管我。”
“我怎麼能不管你,你剛才也在喝?”
“喝了,怎麼了?”工作有些犯愁還不能喝點兒了。
“讓我嘗嘗。”
趁楚昳不注意,簡幸川繼續前面還想做的事,當然嘗嘗只是借口。
“你別……唔。”
他陷入其中難以自拔,等他吻夠了才鬆開,用指腹擦了擦楚昳泛紅的嘴唇。
“在家裏喝就算了,以後出去可別這樣,酒精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那些人說的太難聽了,我們平時是會發推文的,正經理由上外網。”楚昳吸了吸鼻子,“你前些日子和我說外網的信息,我看了,那些外國人真的太笨了,被人當槍使也看不懂,整天發表愚蠢的言論,總以為紛端是我們挑起的,這種東西我們只能看在眼裏,又不能直說,煩死了。”
官方言論的基調不能變,有的時候是真委屈。
“嗯,我知道,我知道。”簡幸川輕撫着楚昳後背,“我們只管自己,最終誰吃虧他們自己清楚。”
簡幸川經常出國,他又怎能不知道國外是怎麼說的呢,他親吻着她的頭髮安慰道。
楚昳咬着下唇,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感受着他小心翼翼地觸碰,就算嘴上說著要遠離他,可身體的反應還是很真實。
一個人承受這些好難,她想要找個人分享,或者是訴說。
“簡幸川……”
聽着她軟盈盈的聲音,簡幸川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楚昳扒拉着說:“你又要做什麼。”
“做我想了很久的事。”
高檔的羊絨大衣就這麼躺在了地上,楚昳身上的家居服也被丟在了床尾,還有她抱着睡覺的毛絨玩偶也從床上滾落。
畫風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是她的態度放軟,讓人有了可趁之機。
“不行簡幸川,我們不可以。”楚昳遮擋住胸口。
“楚昳,可不能只許你主動招惹我,我什麼都不能做吧。”
他說的應該是上次在莫斯科那次,她隨便找的借口現在還要被拿出來說。
“簡幸川,我們還沒和好!”
“嗯,是我在主動求和。”
“那你還不走開。”
撇去充滿情慾的眼神,滿臉都是真誠:“我做不到,如果我們真的沒有感情了,我一定祝福你好好生活,楚昳,你還愛我,對不對。”
她立即反駁:“你少胡說,別把百八十年前的事拿出來說。”
“我知道我活該,我不配你對我的那些好,可我還是想要分走哪怕一點點你的愛。”
“可我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你,不然我那幾年的日子誰來賠。”
簡幸川低頭,滾燙的皮膚貼上來:“我賠給你,我用剩下的所有時間都賠給你,我愛你。”
淚水就快從眼眶滴落,簡幸川悄無聲息地親吻掉了,然後拉起楚昳的腿放在他腰側。
床鋪輕晃就像一艘小船,她有些暈乎乎了。
在迷離之間,她伸手去摸床頭櫃。
“怎麼了?”他問。
“你不能就這樣。”
看她伸長手費勁的樣子,簡幸川替她拉開了抽屜,看見裏面的小盒子,他竟然有些忐忑不安。
“你家裏怎麼會有這個?”
“上次,上次買的,給你買拖鞋的那次。”
“噢……楚昳,你還說不愛我。”
簡幸川利索地拿出東西用上,重新吻了上去。
楚昳修剪粉圓的指甲摳在他的脊背上,入肉三分,簡幸川能感受到後背的疼痛,也是這疼痛刺激了他,擁着楚昳不肯鬆手。
她眼含淚水,仰着脖子,實在太羞恥了。
“楚楚,我的好楚楚。”
直至夢裏都還是簡幸川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一次又一次的叫她的名字。
楚昳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白色窗帘照進卧室,顯然是有人拉開了裏層的遮光簾,可這個人現在不在她身邊了。
床單已經換過了,但是枕頭上依舊留着曖昧的氣息,還有他身上須后水的味道,不知道是哪個品牌,特別好聞。
楚昳坐起身,大腿內側還有些酸痛,她回頭看了眼剛睡着的床,竟然移出了半掌距離,費勁挪回床鋪,披了件衣服站在鏡子前,又忍不住在心裏把簡幸川罵了一遍。
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自己還主動拉開抽屜,讓他取了物件可以用。
做的時候他額頭冒汗還要湊過來問她舒不舒服,吼,真是給他趁虛而入了。
楚昳梳洗完,換上了厚厚的高領毛衣,剛推開房門就看見簡幸川把早餐從袋子裏一樣一樣拿出來。
“前面聽到洗手間的水聲了,好久,都怕等你出來早餐都要涼了。”
楚昳踱步過去,先是看到桃子的碗裏貓糧和水都倒滿了,然後開口問:“是你出去買的早餐?”
“不是,點了外賣,我不知道你家密碼,怕出去了你不給我開門。”
算他拎得清,折騰一晚上毫無人性,確實不想給他開門了。
國定春節假期已經過完了,楚昳還能再補幾天,但是簡幸川不可能像她這麼閑。
“你過會兒去公司嗎?”她問。
“嗯,先回家放行李,再去公司,很多事情要等着我處理,天芯產品上市之後算是告一段落,後面要把天堯起訴的案件弄完。”
這件事說出口,楚昳眼神有些黯淡。
“不會拖太久的。”他補充了一句。
楚昳不想讓他看出,只說:“那過會兒走的時候,順便幫我把垃圾帶走吧。”
“楚昳……”
“好好打官司吧,別讓這些事拖累你開發的腳步。”
簡幸川冷靜下來,將昨晚到現在依然有些心潮澎湃的情緒壓下。
“嗯。”
過了幾日,各大媒體突然跳出一條新聞,國內頂級的國防類工業大學之一受到了境外黑客的攻擊,只不過半天之內,在校計算機系的學生及老師不僅阻擋了黑客的惡意攻擊,還順着網線想要探探另一頭的究竟是哪一方。
由於是受到不知名的境外攻擊,國內引起軒然大波,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整體的大方向都是以國之棟樑為傲。
晚上的新聞就重點報道了這件事,楚昳盤腿坐在沙發上看,但是這件事不歸他們司管,只能作為旁觀者和同事聊兩句。
作為一級保密的大學,處理方式快速又得當,圍觀群眾都意滿離。
只是沒想到,不出一個月,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
楚昳快下班的時候收到了許期的微信,問她晚上有沒有空,本來和顧懷珘約好去看芭蕾舞的,但是顧懷珘家裏突然有事,去不了了,她不想浪費另一張票。
這種受藝術熏陶的機會楚昳又怎麼會拒絕呢。
她和許期的關係就好像是一見如故,好友好不容易鐵樹開花,許期又是好友的女友,自帶一種親切感。
演出看到十點多,顧懷珘顯然家事處理完畢,過來接許期回家了。
他比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說:“走吧,兩位女士,顧師傅專車送到家。”
路上,顧懷珘接了個電話,她們不知道什麼事,但顧懷珘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嚴肅了起來。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顧懷珘問。
“已經快兩個小時前的事了,報警了嗎?”
“許期和楚昳去看演出了,那我先把她們送回去,你等我。”
顧懷珘掛了電話,許期轉頭問:“怎麼了?家裏的事嗎?”
“不是,是阿川那裏,天芯網絡受到境外黑客攻擊,打時間差,還好被玄機擋住了。”
楚昳坐在後排,一字一句都聽得真切。
許期也聽過上次工業大學的事,問:“又是境外?”
“對,他報警了,這事不好處理,我要去看看。”
許期回過頭看了眼楚昳,她在後面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心裏的擔憂。
年前,顧懷珘和她講了關於楚昳和簡先生之間的事,可謂是情感糾葛,可以寫進書里的程度了。
這次,許期相信上次顧懷珘說的了,說楚昳和簡幸川現在處在似有若無的時期,等不鬧彆扭了,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