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夜：虛假的面孔
遠坂凜和archer剛走,caster就湊了上來微微的俯□，恭敬的喚道。
“master。”
“caster……”
衛宮琉璃閉着眼睛嘴角一絲苦笑。
如果只論戰鬥能力，她是的能力絕對是英靈中的最高層次,但是如果說是綜合數值，那麼她相對於那些動不動就有着神魔之血的傢伙來說差遠了,所以為了防止意外她之前每次都是用聖遺物之類的道具召喚想要的強力英靈，但是這次因為她暫時失去記憶卻陰差陽錯的召喚出了所謂相性最好的英靈。
但是居然是‘背叛的魔女’啊,該怎麼形容呢？是出乎意料或是理所當然。
不過也是,對於不斷背叛着別人又不斷被別人背叛這點不是簡直和她一摸一樣嗎？
衛宮琉璃沉默着，然後丟給美狄亞鎖鏈的一環。
“用這個做聖遺物,你是的職階是caster，應該還能召喚一個英靈出來。”
美狄亞將金屬的圈環拿起在手中把玩着。
“master……難道您不相信我的實力？”雖然這麼說著,但是美狄亞的語氣卻沒有一絲氣憤或者不甘,似乎只是單純的想要確認什麼事情一樣。
“真的不信任你的話，就不必讓你召喚了，相信我，雖然從深度上來說，你絕對是當世無無人能及的大魔女，但是從廣度上來說，我懂得的手段比你多，比如違規召喚英靈什麼的。”衛宮琉璃神色冷淡。
身為背叛的美女，美狄亞絕度是一副多疑的性子，多年作為最高層領導者的經驗告訴她，面對這樣的存在，完全的不信任或者是完全的信任都是非常危險的，反正現在擁有令咒能夠下達三次絕對命令的人是她，所以主動權還是在她手中牢牢的把握着，她不用辛苦的去琢磨美狄亞的個性，也不用費力的去贏的她的信任，她只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樣冷淡的卻不時的下達一些無關緊要的命令就行了。
如果這樣做，美狄亞就會因為無法把握她的心態而小心翼翼，不會狂妄的自作主張做些什麼小動作。
比如這次，她本可以自己召喚新的英靈，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直接將第二個英靈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但是接下來她必然會不自覺的忽視戰鬥力薄弱只善於輔助的美狄亞，這樣下去後果只會讓背叛的魔女心生不滿滋生背叛的種子。但是如果新的英靈是通過美狄亞召喚的話，她對英靈下達命令的時候是要通過美狄亞的，美狄亞會因此而產生她很重要的認知，而且手中握有強大的戰力也會讓她稍微安心。
至於提防美狄亞因為掌握了力量而背叛？
衛宮琉璃冷笑，一來她這裏還握着控制美狄亞的令咒，二來就算是美狄亞召喚出但那確實掌握在她手上的英靈。
“caster，如果最後得到了聖杯，你想許下什麼樣的願望呢？”衛宮琉璃輕聲問道。
她不會告訴美狄亞聖杯出了問題的，因為如果說出了這樣的話，別的英靈可能會因為正義感而幫助她毀滅聖杯什麼的，但是這個背叛的魔女卻不會，她只會消極怠工徹底放棄或者乾脆用自己的魔術在這個世界大鬧一場罷了，她可不想出現這種情況，雖然戰鬥力不足但是caster輔助作戰的功能可不容小視，一般來說只要認真一點就能隨便讓英靈的戰鬥力提高一個數值。
“我的願望啊……”caster沉思了一會兒“大約是希望我一生都不曾遇到過那個叫做伊阿宋的男人吧。”
“這樣就不會再被背叛了嗎？”衛宮琉璃略帶深意的看着美狄亞“可是接下來呢，遇見的不是伊阿宋就行了嗎？”
不是伊阿宋？
美狄亞細細的思索着這個問題，換成別人就好了嗎？
不會……
美狄亞忽然就如此頹然的回答了自己，那個時代是個不把女人當人看的時代，就算是神后赫拉如何？還不是照樣的像一隻發瘋的母牛一樣死死的追着發情的神王身後到處跑？天上地下最尊貴的女神都是如此，她呢？
一個卑微的魔女罷了……換一個男人又如何呢？
美狄亞苦笑，大約還是會被背叛的吧……
“那麼，找您看來。”美狄亞恭敬的用上了敬語“我應該許下什麼樣的願望才能達到目的呢？”
“……”衛宮琉璃輕輕的牽起了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美狄亞喲，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連這點都無法看清的你，現在就說許下什麼樣的願望還是太早了吧，的確，旁觀者清，我確實可以輕而易舉的點醒你，告訴你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但是你確定我這樣輕易的告訴你可以嗎？要知道輕易到手的幸福可從來不會長久啊~”
美狄亞的額角微微露出汗珠，這絕對不會是她的錯覺，眼前的這個看似妙齡少女的人，她的master身上帶着無與倫比的危險性，是絕對不能輕易小瞧的對象，這種感覺就好像對方其實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而是將她這個servant當做可以隨意把玩擺弄的人偶一般逗弄，即使她現在渾身上下帶着數不清的傷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但是處於弱勢地位的確是她這個擁有強大力量的魔女。
只是因為這個少女手中握有三枚令咒所以有恃無恐的傲慢嗎？不！絕對不是這樣！這個人的可怕之處絕不僅僅如此膚淺。
美狄亞熄了自己身為神代魔女看不起現代魔術師的傲慢之心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master，我會好好考慮的，那麼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告退了。至於召喚新的servant的事情，因為要負擔兩人份的魔力，我想還是等到您的傷勢和魔力都恢復了在召喚比較好。”
衛宮琉璃點了點頭“那用不着等太久，你要先做好準備。”
看着caster變作紫色的光漸漸消失在空氣中，黑色的女王再次微微闔起眼眸又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習慣性的動作了，即使是心理作用也好，讓橫在胸口的鬱悶能稍微散去一些。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會故意這樣說話留一半吊人胃口了。”紅色的英靈出現在半空中凝重的看着衛宮琉璃。
或許是因為琉璃是他可愛的女兒又或許琉璃在他面前總是保持着嬌憨可愛的摸樣，所以雖然知道琉璃已經變了，也曾經在琉璃口中聽說過她如今已經變得多麼的殘忍暴虐了，但是他始終沒有放在心上。
若是論殺人的話，琉璃手裏的性命未必有他的多，身為守護者滅絕一個星球的人類的情況也是有的。
那是琉璃啊，是他可愛的小女兒，也會一直都那麼的可愛，溫柔，驕傲，出色，他看着那個小小的孩子一直出生長大，他以為他是了解這個孩子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她的本性都是好的，就算殺了再多的人，就算做了再多不好的事情也都一樣，所以他一直都未真正認為琉璃做錯了什麼，他一直都覺得琉璃是因為被迫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直到剛才……
他居然隱約在琉璃的臉上看到了吉爾伽美什誘導言峰綺禮墜入深淵時露出的表情——那是把人類當作玩物消遣玩弄時候的殘酷表情。
衛宮士郎終於才悲傷的明白了一個事實——一個人真的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面目全非。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被往事蒙蔽了雙眼不肯看清事實的人一直都是你啊。”衛宮琉璃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臉“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那笑容優雅到連弧度都是精心測量過的一般根本看不出半分的破綻。
“我一直都很好。”煉鐵的英靈目光銳利“倒是你，看起來已經疲憊不堪了不是嗎？所以快些停止，至少考慮考慮當事人的想法，我一點都不希望你摻和到這件事情上來！”
衛宮琉璃嘴角的笑容一滯，隨後彎度再次增加。
“停止，可是停止過後呢？我該怎麼辦？”她從未給自己留後路啊。
衛宮士郎哽住了，在琉璃停止這場無聊的追逐過後……回去英靈座？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荒涼的插滿劍的山丘，蓋亞那邊的英靈是怎麼樣的，但是阿賴耶這邊的英靈的英靈座卻好像是心象風景的景色，和固有結界一樣的景色，如果琉璃回去英靈座的話，也是像固有結界裏一樣，回去那個有着廣闊的白色沙漠一彎血月和美輪美奐卻異常冰冷的水晶宮殿裏？
不回去英靈座……那就去執行阿賴耶的任務去殺人？
不，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但是要怎麼做呢？
和阿賴耶簽訂了契約的話……
英靈鋼鐵色的瞳孔劇烈的顫動起來……是啊他怎麼會忽略了這一點呢？
——和阿賴耶簽訂了契約的話就再也逃不掉了。
“我是來救你的。”衛宮琉璃看着衛宮士郎柔和了眼神“不用為我擔心，就如同你到現在也不為自己的理想後悔一般，只要能成功的將你從英靈座上解放出來，無論要我付出什麼，我也是甘之如飴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以為了我好這個理由而阻止我做這件事情的話，那才是親手將我推進絕望的深淵。
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內疚，只要我能夠實現這個願望，我就會獲得真正的救贖與幸福，不要再阻止我了，求你……”
衛宮士郎張了張嘴，無論是反對的還是妥協的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出來。
說謊……
琉璃的眼神這樣告訴他，或者對於現在的琉璃來說，已經不是本心的想要將他從英靈座解放了，而是這件事情本身變成了一個執念，什麼事情變成了執念都是很可怕的，這個時候他本身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琉璃不再是為了拯救他而繼續下去，而是這件事本身已經成為了琉璃的心魔，她的眼睛裏恐怕已經看不見除此以外的其餘東西了。
此刻，衛宮士郎，這個衛宮琉璃號稱最愛的人的眼裏，再衛宮琉璃血色的眼睛裏看不到一絲的溫情，就算這個孩子笑得在溫柔在優雅，他也不能在這個孩子的眼睛裏看到以前常常看到的溫柔了。
“……你一定有辦法的我知道……”衛宮士郎咬了咬嘴唇“別這樣琉璃，我不可能踏着你的不幸獲得解脫，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
“反正那時候你已經死了嘛……”衛宮琉璃美麗的微笑着“而且還是魂飛魄散，所以那些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最近是不是應該放金閃閃出來一下啊……男主已經……（捂臉）我是戀愛廢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