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夜：王者的孤高
“所以你要去參加那個什麼rider舉行的宴會？！”衛宮切嗣意味不明的看着衛宮琉璃。
“是的,而且我認為我這次不會沒有收穫……或者收穫不會小……”衛宮琉璃輕聲細語，但是卻透着萬分的堅決“這次英靈們的宴會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探知底細,而是會指引接下來各方行動的指南針,也就是說這場宴會會決定真正有資格爭奪聖杯的英靈……”
“爭奪聖杯的資格是誰說了算？！”衛宮切嗣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不過是實力強就搶回來罷了,這時候的決定有意義嗎？”
“不是的。”衛宮琉璃搖了搖頭“所以說你不懂啊,這場宴會會把有能力得到聖杯的英靈人選確認,然後我們會默認只有有資格的人能拿到聖杯，如果是其他沒有實力或者沒有參加宴會的英靈如果得到了聖杯，則會遭到這些英靈若有若無的聯合抵制……
這是領導者之間很常見的默認規則，團體之間國家之間都是這樣的，除非你有能力將這個默認的高端團體一舉消滅,否則就算是心裏在想別的東西，但是行為上還是要稍微收斂一些的。
更何況只是展現實力的好機會,吉爾伽美什那麼囂張，只要我們展現了強大的實力，那麼弱小一點組別自然會選擇依附我們，和我們合作，這樣對我們是非常有利的。”
“切……”衛宮切嗣依舊很是不屑“做作的花樣……”
“可是某些規則是一定要遵守的，不遵守規則，就會被規則所拋棄……”衛宮琉璃淡淡的瞥了衛宮切嗣一眼“所以今天晚上我必須要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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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亮升到頭頂的時候，衛宮琉璃果然獨自一個人來到了與伊斯坎達爾相約參加的宴會舉辦地點。
“還真是簡陋，□的會場，木桶盛放的酒液……”衛宮琉璃嘲諷道，然後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下一秒半空中浮現一卷柔軟精細的羊毛毯子出來“伙夫！扛着你的大酒桶然後跳起來！”
征服王微微瞪了下眼睛，然後果真扛着大桶的酒跳了起來，也就是跳起來的那麼短短一會兒，衛宮琉璃就就一抖手將手中那捲精緻的羊毛毯子鋪在了地上。
女人就是麻煩！”征服王搖着頭抱怨“有什麼關係嘛！就地坐下就是了！真是瞎講究！”
“你在說什麼啊！難道要我細緻嬌嫩的完美肌膚直接接觸這骯髒的土地嗎？！”衛宮琉璃不屑的說道，然後再次從空間裏掏出一塊真絲的方巾鋪在地上，這才優雅的坐在了上面。
征服王看着這一幕抽了抽嘴角半天說不出話來。
伊斯坎達爾不說話衛宮琉璃自然也沒有主動開口，只是自顧自的再次掏出一個銀色的酒壺和玻璃的高腳杯，自顧自的自飲自啄起來。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老樣子！”金色的光芒毫無徵兆的亮起，身穿金色鎧甲的吉爾伽美什出現在半空中王之財寶里拿出一張鑲嵌着寶石的金光閃閃的寶座坐了上去，然後也不甘示弱的掏出了一個黃金的酒壺和幾個黃金酒杯。
“夠了，把你的劣質酒收回去吧！”吉爾伽美什嘲諷的看着伊斯坎達爾然後將金色的酒壺扔了過去“嘗嘗吧，這才是王者應該喝的酒。”
“金閃閃！還有saber！你們兩個真是！”征服王鬱悶極了，總感覺自己的檔次一下子就被甩到了地平線以下。
他好歹是征服王吧，怎麼感覺混得好慘……
紅髮的大漢默默誹腹着，然後結果黃金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好歹也是花了大價錢，他自己拿出來的酒在這個世界也算是精品了，就算品質不比這兩個孔雀從自己時代帶過來的頂級美酒，但是也應該差不到哪裏去才對！伊斯坎達爾自我安慰道，然後抬起手將黃金酒杯里的酒液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哇哦！這酒真是！！！”征服王的眼睛一亮，接着仰頭將酒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這簡直……”
征服王讚歎道“太美妙了，這件事就是神明的美酒！！！！”
“那是當然……王的寶庫里，怎麼可能有凡品！”吉爾伽美什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
“……只是些原始人的粗陋工藝……”衛宮琉璃微微眯起眼睛，然後拿出一隻空白的玻璃杯將自己拿出來的酒倒了一杯遞給征服王“嘗嘗孤的，這才是這世界上最頂級的美酒～”
征服王聽到這話嘴巴裂開的弧度更大了，作為一個經常和戰士們毫無形象廝混的傢伙，他怎麼可能沒有一顆酒蟲的心呢，聽到還有比吉爾伽美什拿出的美酒更加美味的酒類，自然是心動的不得了，連忙伸手接過了那裝載了碧綠酒液的玻璃杯。這次他沒有爽快大口的喝下酒液，而只是小口的品嘗味道。
吉爾伽美什淡淡的瞥了一眼征服王絲毫不以為意，既然能被作為寶物收藏在他的寶庫里，那麼一定是世界上最最頂級的酒液，他可不相信衛宮琉璃能夠拿出比他更好的酒液出來。
衛宮琉璃確實胸有成竹，那罐酒液並不是簡單被釀造出來的東西，而是從幾千米海底之下，封存在大海深處幾千年不見天日的神殿廢墟出土先給神明的祭祀之酒，也許同樣是剛剛釀造出來的酒液。
或許吉爾伽美什拿出來的會更勝一籌，但是事情卻不是那麼的簡單！吉爾伽美什拿出來的酒水是極致的美味沒錯，但是作為寶物來說，從誕生的那一瞬間就會被吉爾伽美什的寶庫收藏，而那酒液的時間也會停留在被收藏進寶庫的那一瞬間，而她拿出的酒液卻不是那樣，酒液放置的時間越久就越是美味，這是常識！
而她拿出來的酒液是封存在海底放置了幾千年的絕世美酒，就算是剛剛釀造出來的時候比吉爾伽美什拿出的酒液略微遜色，但是這點微不足道的缺陷卻被那醞釀了幾千年的美味醇厚所完美的彌補。
這次一定贏了，吉爾伽美什拿出來的酒液美則美矣，卻是少了歲月的沉澱，不可能勝過她的了。
話說能用封存了幾千年美酒招待客人這麼大的手筆，恐怕也只能是她拿得出來了吧，衛宮琉璃輕聲微笑，然後抿了一口玻璃杯里誘人的碧色液體。
——這就是時間的魅力啊。
……嗚……總覺得我這個征服王與這兩隻相比真是太可憐了……
rider看着衛宮琉璃和吉爾伽美什劍拔弩張的樣子嘴裏喝着美酒心裏卻有點辛酸。他也是一代王者，但是這兩隻拿出來的美酒他別說擁有，和都沒喝過。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酒水而已，但是卻可以管中窺豹看出兩人收藏之富有……而他伊斯坎達爾雖然為著名的王者，但是大半人生都在四處打仗征戰中度過，還真的沒怎麼利用王國資源好好享受一番。
“好了！這次邀請你們來的目的可不是只有喝酒而已！”雖然這麼說著，征服王卻給自己又滿滿的倒上了一杯碧色的美酒“相信兩位都不會輕易的將聖杯讓出來了，那麼我們就來比比看吧，誰最有擁有聖杯的資格！”
“最？！”吉爾伽美什輕蔑的瞥了征服王一眼“狂妄無禮的愚蠢之人，這世間一切的財寶都是屬於王的，這是真理，沒有最字一說，因為有資格擁有聖杯的英雄只有王一人而已。”
“最狂妄的是你吧！聖杯真的屬於你的話，那麼為什麼不是在你的寶庫里？！”衛宮琉璃嘲笑道“不過就是個不懂禮義廉恥沒有開化的野蠻人！也敢在孤的面前大放厥詞！真是可悲可笑！”
“王乃英雄中的英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這世間一切寶物都屬於王乃是定律！不容你狡辯！”
吉爾伽美什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也是王之財寶的由來！你是什麼東西！”
“孤是夜之王，乃是黑暗中的王者，乃是這世界上最後也是最偉大的帝王，不要說是所謂的寶物這世界的一切！我都擁有絕對統帥的權利！這也是為什麼我能任意使用收藏來寶具的原因！你這個原始人也想和孤比！做夢！”衛宮琉璃最下毫不留情，好似一點都沒有吧吉爾伽美什放在眼裏一般。
“不過是個愚蠢的土著！不開化的野蠻人！也想與孤一爭高下嗎？！”衛宮琉璃高聲用優雅的詠嘆調嘲諷着。
“你這傢伙！！！竟敢還敢對王出言不遜！！！”吉爾伽美什頭上暴起青筋猛的站起身來，身後有金色的波紋閃動。
“怕你啊！蠢貨！”衛宮琉璃優雅的冷笑，身後出現暗紅色的漩渦，似乎在隨時準備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武器一般“上次算你運氣好，這次孤定叫你有來無回！你信不信！！！”
“牙舌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尖利！王看你不想要你的舌頭了吧！”吉爾伽美什不甘示弱，身後的金色波紋里開始探出各種金光閃閃的寶具。
“你們兩個！夠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大吼道，伸出拳頭一人一個暴栗狠狠的敲在兩人頭上“現在是喝酒的時間而不是戰鬥的時間，都給我安分一點！”
無視我嗎？！這完全是無視了我的存在吧！簡直好像有實力爭奪聖杯的只有你們兩個，其餘的人都渺小的直接忽視一樣，真是太欠揍了這兩隻！！！
“我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十八歲隨父出征，二十歲繼承王位。是歐洲歷史上最偉大的軍事天才，馬其頓帝國最富盛名的征服者！所以獲得聖杯的資格自是不必說！”粗獷的大漢自顧自的說著，然後更加提高了聲音“既然都是有資格獲得聖杯的，那麼接下來說說需要獲得聖杯的理由吧！”
征服王那瞬間的氣勢拔到最高，吉爾伽美什和衛宮琉璃被氣勢所震也都暫時的冷靜了下來，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扭開頭去表示了對於對方的不屑，但是卻也不會大失形象的站起來吵架了。
“沒有理由！聖杯從誕生起就應該是屬於王的，既然是真理就不需要解釋！”吉爾伽美什勢在必得的說道，但是隨後又像是有什麼目的一樣的添加了補充“不過呢，王是一個很大方仁慈的王者，如果你們有誰肯臣服於王的話，王自然是不會吝嗇於賞賜寶物的！”
衛宮琉璃和征服王都理所當然的無視了吉爾伽美什補充的那一句話，伊斯坎達爾將視線對準了衛宮琉璃“那麼你呢？saber？！”
“孤……是為了改變命運。”衛宮琉璃低聲道“為了讓某個重要的存在得到幸福，聖杯戰爭是重要的途徑，所以孤是一定不會退縮的。”
“是嗎……為了某個人啊……”征服王皺起了眉頭“不好辦，很不好辦啊！我為了擁有**再次征服世界，也是必須要得到聖杯才可以啊！”
“**？！”衛宮琉璃聽到這話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將聖杯讓與孤好了，孤可以製造一個身體給你，這樣的話你便不需要聖杯！你看那個囂張的金閃閃多討厭啊！與我聯手教訓他一下吧！”
“不行啊！”征服王搖了搖頭“我需要的不是傀儡一樣的虛假形體，而是想要再次重新以活人的姿態再精彩的活上一回！經歷生老病死和戰士們再一次的出征！你能做的到嗎？！”
衛宮琉璃沉默了一下，製造一個給英靈使用的身體是簡單的，有血有肉也是簡單的，但那畢竟是魔術製造的東西，是死的，就算有血有肉也是死的，就像是某種精密的機械一樣。而征服王要求的是再次活着，也就是死而復生，這也是違逆因果的事件，是魔術無法做到的。
“那麼也就是說沒有人讓步？！”衛宮琉璃低聲詢問道“征服王，征服世界只需要你有一具身體在世間行動便可以了，不需要真的死而復生，這樣孤可以輕而易舉的滿足你的要求，不說與孤一道殺敵，孤只需要你退出聖杯戰爭即可，但是如果你執意要爭奪聖杯的話……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
“啊哈哈哈！！！”紅髮的大漢大笑起來“我伊斯坎達爾誓要一直前進到無盡之海……現在雖然知道無盡之海並不存在，但是孤卻也是要將整個世界全部征服的，你與那金閃閃的英靈存在在這個世界，自然也是我要征服的對象，我怎可退讓認輸？！”
“哼！自不量力……”吉爾伽美什輕笑着搖了搖頭“你唯一的路途就只有失敗，而你失敗的唯一原因就是與王為敵！”
“……看起來沒得談了……不過也好，兩位都是流傳千史的偉大英雄，能夠跨越時間與你們交手，我也是十分期待！”征服王大笑着抽出腰間的佩劍“躲在一旁偷窺的宵小之輩！還不出來嗎？！”
身穿緊身衣的體操隊們一個一個的出現，那正是在一邊一直隱藏身形圍觀了很久的assassin們。
衛宮琉璃和吉爾伽美什神色都淡淡的，兩個人自顧自的各自品嘗着自己拿出來的美酒對出現的上百個assassin不為所動，完全沒有把這樣弱小的英靈放在眼裏。
“從之前的言行來看，兩位的身份毫無疑問都是王者，那麼同樣身為王者的我想要問兩位最後一個問題。”周圍的空間已經開始扭曲，征服王使出了自己引以為傲代表與眾位將士羈絆的固有結界“請問二位——！！！！”
“——王者是否孤高——！！！”
漫天的風塵飛揚起來，征服王引以為傲的軍隊赫然出現在無盡的黃沙之中。吉爾伽美什高傲的揚起嘴角輕笑一聲並不回答征服王的問題，但是衛宮琉璃卻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第多少次卻依然認真鄭重的回答了。
“——王者，必然是孤高的！”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