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脫光瞧瞧
第5章脫光瞧瞧
“瞎叫什麼,再亂叫,就把你們的嘴巴給縫上!”
二人很快被凶神惡煞的番衛厲聲止住。
相比較鬼,說殺人就殺人的東廠,才是陽間裏的閻王殿。
秋菊登時住了嘴,和冬梅拍拍屁股,弓着身子就一溜煙兒的跑開了。
……
肖祁似乎真的很忙,如果不是為了新婚燕爾,人必須要回府上裝樣子,今夜便留在宮裏了。
沐浴后,吃過膳食,在書房裏繼續忙沒有忙完的宮務。
府中管家躬身作揖,將今日府中發生的事一一向他彙報。
肖祁指骨分明的手撳着狼嚎毛筆,目光卻也沒有放在管家身上,自顧自的一邊寫批閱,一邊問話。
“人,找到了嗎?”
管家將身子埋的更低了一些:“人找到了一個,還有一個未曾遇到合適的。”
“速度要快一些,咱家才能好安排。你且下去,好生伺候着夫人。待到事成之後,拉去庄下,殺了便可。”
“屬下明白。”
肖祁的眉眼十分俊朗,在燭火的掩映之下更顯深邃,哪裏不多一寸,哪裏也不少一寸,就像是天神按照尺寸堆砌雕刻的。
說“殺了”這話時,語氣平淡,彷彿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就是這樣的平淡,卻彷彿將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動脈上,令人無法辯駁,只能無條件服從。
風蕭兒也根本不知道,她的命運,都是由別人計劃好了的。
……
肖祁回來時,已經不能用天色已晚來形容了。
肖府這座宅邸,既有京中門閥大族慣有的宏闊,又秉承低調從簡的形式,端方有序。
前堂宏大,景緻軒峻壯麗;后宅開闊,廂廡游廊華貴。后宅各處居所以院牆井然分隔,院中隨處之樹木山石皆在。
肖府地位最高的人,無疑是肖祁,他的卧房居於正中北。
新婚的婚房則居於東。
至於為什麼不在正中北,那是因為府中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新娘子可能不會活的太久。
所以就不必勞心勞力讓其鳩佔鵲巢了。
肖祁走到門口才愕然發現。未開燈的門前,赫然站着一抹紅色的黑影。
他先警惕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佩劍,虎口壓了實。
隨後,才意識到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對食夫人。
“大人,您回來啦!”那聲音在清色月輝里,透出了一種翠微澗泉的清涼,和幽深谷內綻放夜曇的驚艷。
肖祁挑眉:“還沒睡?”
訝異是一定的。
之所以那麼晚回去,就是不願意與無關緊要的人多費口舌。
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站在這裏一直等自己。
桃花之下,風蕭兒的眼睛好像融入了一縷月輝,亮晶晶的。
面上的神色就好像她一直忐忑在翹首以盼,終於,要等的人,出現了。
“進屋吧。”肖祁道。
風蕭兒面上是滿心歡喜。脆生生的道了一句好,只是說罷,皺眉用袖子掩住口鼻,咳了兩聲。
肖祁為人心思縝密,這樣的小動作自然被看在了眼裏。
現在日頭雖熱,可終究未入夏。看她的樣子,像是站了很久,風邪入體,也是有可能。
“大人,原來你每天都那麼忙?真是辛苦。以後妾身每日為你熬煮宵夜吧。”
肖祁難得聲音沒有那麼漠然了,在她臨死之前,難得憐憫,不忍過多苛澤。
“無礙,既然你嫁到肖府,就是肖府的主子,這種事情叫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肖祁坐到床邊,看着她乖巧的為自己倒茶水。
飛雲髮髻一絲不亂,只斜斜插着一支成色算不得好的金簪。其餘的瓔珞,發叉,步搖,皆不翼而飛。
今日管家說了,風府那幾個丫鬟欺人太甚,把夫人的耳環啊,髮釵呀,手鐲呀,威逼利誘后,盡數的擄走。
看來,庶女不受人待見,倒也是實打實的。
他環顧四周,這屋子裏的東西,都是新置辦的。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端着她遞過來的茶杯,慢悠悠徑直走到那個靠牆的置物架前,瞧了瞧,忽然回頭問:“這箱子,你可打開過?”
風蕭兒立刻搖頭:“未曾。這房裏所有一應器具,我半點也不曾碰。沒有您的命令,我不敢擅自開啟的。”
肖祁,轉身道:“往後,這屋子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隨意的動。”
“嗯?”
肖祁不置可否,走回到床邊,坐下:“咱家的意思,你以後就是這肖府的主子,可以隨心所欲。若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也可以盡數告知咱家,咱家是你的夫君,理應為你做主。”
呵,可笑,為她做主嗎?
不,她才不需要。
可她此刻偏偏淚眼婆娑,感激之情實在溢於難表:“謝大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肯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今時不同往日了。從前你只是不受待見的庶女,而如今你是咱家的對食夫人,誰還敢欺負你?”
她抬眸,與他相對,唇角一勾,輕輕俯身,然後蹲坐,握住了他寬大的手。
傳聞肖祁武藝高強,手上虎口處,果然皆是老繭。
奇怪的是,一般人都是右手執刀劍,可他兩隻手均有繭。
“謝謝大人。”疑惑過後,面上仍舊是媚眼如絲。
不管是太監還是真男人,大多都喜歡漂亮美麗的人,無一例外。
“怎麼謝?”他多有調侃的滋味。
風蕭兒暗自稱奇,居然第一次用勾人心魄來形容一雙男人的眼睛。
“大人,妾身都聽您的。”
“好啊……那你把衣服脫了,給咱家瞧瞧吧。”
武功深不可測的太監,你確定不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