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天突穴長出靈芝
“哈?”金鑫鑫先是愣了兩秒,要接受他是塗一樂這條信息至少需要8G網絡,然後她只有4G,簡直太慢了。
“我說,我,應該,可能就是你們剛剛說的塗扒皮。”
塗一樂人生中第一次吃瓜,還是自己的瓜,關鍵還是現場直播那種。
這尷尬場面,就想看看她作何應對。
“不是,上一句。”
“上一句?”塗一樂詫異她竟可以如此平靜的同時,回想着上一句說了什麼。
金鑫鑫看着他點點頭。
“我知道你名字,你剛剛打電話我聽到了。”
“不是,再上一句。”
“再上一句?…可以認識一下,嗎?”
“當然可以呀!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鑫鑫,你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你叫塗一樂,星塗的老闆。很高興認識你。”
她竟然臉不紅心不跳?不是應該心慌,不是應該道歉?所以她對自己早有耳聞?腦子裏是耿燦下班後跟她一起八卦自己的畫面。
“怎麼這麼巧,你怎麼也在這趟高鐵上?這是要去哪裏?”
一腦子不可思議的思緒被她連續發問拉回:“雲南。”
“去雲南?去雲南怎麼坐這趟高鐵?”
其實她想問的是,這麼大個老闆,去那麼遠的地方,為什麼不坐飛機呢?
“對呀!這趟終點是重慶啊,去重慶轉高鐵。”
“哦!”
一個‘哦’差點把天聊死。
“目的不是終點,也不是雲南,是一路的風景。”
“也是哈,旅行的意義不就是‘在路上’。”
明明睡了一路,哪隻眼睛在看風景?不過,話題成功被轉移,金鑫鑫鬆了一口氣。
塗一樂本還想追問她與耿燦的關係,話到嘴邊又停下了。
第一,她們啥關係都跟他沒關係;
第二,目前的心態還不想跟其他女性有過多的交流,真的純屬沒興趣;
第三,算了吧,就一個‘塗扒皮’而已,又沒有對他有過多的問候。
可是,那隻叫樂樂的狗……算了,估計她一句巧合就能堵住他的嘴,還是睡覺吧,睡着就什麼都
不用想了。
“嗯,你,你繼續,我睡覺了。”
金鑫鑫心裏嘀咕:還真是塗扒皮,就是想扒她皮,結果失敗了,又繼續裝睡。
“你,不看風景啦?”
“我困!”眼睛都沒睜一下,拿起腿上的鴨舌帽,往臉上一蓋:真好,這個世界誰也不愛……
迷糊中時不時聽到有人討論:
“這雨下得可真大。”
“這雨什麼時候停啊?”
……
“各位旅客,大家下午好!我們很抱歉的通知您,由於前方發生泥石流,大面積軌道被掩埋,列車已經無法繼續前行,旅客朋友們可以選擇在此站下車,換乘其他交通工具,也可隨此列車返回,給您的出行造成不便我們深表歉意……”
塗一樂被廣播從迷糊中驚醒,摘掉臉上的帽子,窗外是雲霧繚繞,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站台上的站標:“神農架站”。
廣播裏再次重複着剛剛的播報,扭頭才發現,旁邊的座椅空空如也。
拿出手機看看電子訂單時刻表,本來停車兩分鐘的,現在已經停了十二分鐘,看來繼續前行是沒希望了。
返回是不可能返回的,也好,神農架,多神秘的地方啊,興許還能碰上野人呢。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出了高鐵站,前後左右看看,很詫異這個高鐵站為什麼會建在荒山野嶺。
坐上已經啟動的高鐵大巴,山路十八彎,車道卻是四車寬。
明明車內開了空調,塗一樂還是把窗戶打開一條縫,懶洋洋的靠在椅靠上,時不時有雨滴從縫隙鑽進來滴在他臉上,7月的天,就算下雨也不應該是這絲涼意;
倒是山間的風,呼嘯在耳邊,輕撫着臉龐,清清爽爽。
雨滴沖不掉他眉梢的淚,山間的風也吹不走他心裏的傷。
倒是眼帘的迷霧環繞着青山綠水,喚醒了他高鐵上的疲憊。
“師傅,麻煩您,我在前面路口下車。”
“好嘞!”
這聲音,熟悉呀!
塗一樂回頭,怎麼會是她?突然想起電話里:“神農架的螞蟻,狗子一樣大……”“那是桿嗎?那是神農架的蛇…”
所以,她這是回家?
車子停下,金鑫鑫拎着行里下車的時候,一眼掃過去,四眼相對,她微皺了下眉頭:這傢伙不是說終點站下車?
要不是一車人等着她下車了再出發,她肯定會問點什麼。
點頭一笑后,蹦下了車,頭也沒回的說了聲:“謝謝師傅!”
車門關上,再次出發,大巴余留之際,塗一樂看着金鑫鑫冒着中雨跑向一輛小汽車,從駕室迎來一個男人……
半小時后,
“師傅,麻煩在前面廣場停一下。”
這一停,下了不少人,塗一樂往右邊看去,窗外是一尊人形的巨大雕像,頭上長着一對牛角,右手高舉一棵大大的靈芝,左手握着一把寶劍掛在腰間,書本里見過,那是炎帝神農氏。
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在班車即將關門的剎那,塗一樂一腳踏出車門,撐開雨傘徑直走向雕像。
近距離糾正了一個錯誤:他左手握着得並不是寶劍,而是鋤頭,撐在腰間。
情不自禁的伸手觸摸雕像的腳,觸碰的瞬間手被彈了回來,恍惚間好像看到雕像的腳上有一顆閃
着紅光的靈芝,就在他剛剛觸摸的地方,像觸電一般;
難道是靜電?
再次伸手,再次被彈回來,擋住手的依然是那顆閃着紅光的靈芝,僅零點幾秒就消失不見,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雕像腳。
這手是不是開了靈芝光?塗一樂翻轉着手掌仔細觀着,並未發現有何異樣。
不敢置信的第三次伸手,這一次他換了個位置,依然被閃着紅光的靈芝擋了回去。
見鬼了,這是到底是什麼原理?
退回去幾米開外,再次仰望着巨大又邪門兒的雕像,不可置信的繞着雕像走了一圈半,在雕像後方停下:就是不信這個邪!
他甚至換了只手,再觸摸,還是被拒。
這是什麼品種啊?吃了秤砣似的,就是不讓他碰。
雨越下越大,回過神來,為什麼非要跟一尊雕像較勁呢?
不讓碰就不碰唄!傻雕似的。
走到路邊,伸手打了輛的士,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
清晨的洗手間,塗一樂看着鏡子傻了:經多次確認,一夜之間,天突穴竟長出一顆靈芝,直徑大概兩厘米,像紋上去的,又微微突起,甚至手觸還可以摸到形狀,就像一顆紅色的肉痣,靈芝形狀,層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