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難解其毒
由於上官妙妍身材嬌弱,李俊輕而易舉就將她攔腰抱起,往院落一個距離他們最近的蜀軍士兵走去。
在李俊懷裏的上官妙妍雖然帶着面紗,但是依舊難以掩蓋住她那羞澀不已的臉頰和小鹿亂撞的心跳。
她不僅第一次被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男人親密的脫鞋露足,此刻更是被這個男人攔腰抱起,
羞澀,怒意,不安,交織一起,令她不知所措,心神不寧,
那名在院落肅立的蜀軍士兵見到李俊與上官妙妍如同夫妻一般親密無間,不由得心生尷尬。
如此不分場合,無視他人的秀恩愛,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你去將院子裏那隻黑色蟾蜍給我捉來,送到我的房間。”
“另外,再派人出郡守府,將王神醫請來,去西院為上官姑娘醫治。”
李俊沒有理會那名蜀軍士兵神色怪異的眼神,說完之後,快步走出了院落,
留下那名蜀軍士兵一臉的目瞪口呆。
淡淡的月華撒落於地,將李俊和上官妙妍二人的影子拖的很長。
夜色之中的秋風蕭瑟又寒冷,但是,為何上官妙妍,卻沒有一絲感到寒冷之意,
反而身上,彷彿被溫和的陽光包裹,很暖和,很舒心。
穿過一處走廊,來到了一個房間,這是李俊安排上官妙妍的房間,
毫無疑問,經過今夜,二人相處。
上官妙妍已經洗脫嫌疑,李俊也沒必要再將她關押起來。
況且,此刻上官妙妍還中了蜈蚣之毒,他不懂醫術,不清楚這蜈蚣之毒如何?是否有劇毒,是否致命。
輕輕的將上官妙妍放在床榻之上后,李俊低着頭,溫聲對她言道,“妙妍,你先忍下,已經派人去請王神醫了。”
“嗯!”
上官妙妍輕輕回了一聲,沒有看他,只是睜着一雙美眸,看着上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要太過擔心,些許一些毒蟲咬傷,不會致命,你先躺會,我在外面守着。”
李俊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的腳傷,安慰說著,
“你叫什麼名字?”
李俊剛起身,就看到上官妙妍側臉,眸光流轉的望着他。
“我叫李俊啊!”
“大漢新任的荊州牧。”
為了讓上官妙妍更知道自己,李俊又再次補充了一句自己的官職。
“你是李俊?”
上官妙妍眼眸滿是驚喜,
“對啊。”
李俊疑惑不解,但還是點頭。
“吳國大都督陸遜就是被你擊敗,倉皇出逃。”
“算上吧,這都是我大漢所有攻城士兵浴血奮戰的功勞,我豈能據占其功。”
李俊嘴角揚起,一臉的淡然自若。
“哦!”
上官妙妍輕聲回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能夠把你臉上的面紗摘掉啊?”
李俊和她交談,由於她帶着面紗,都無法看到她那神色如何,所以,李俊很好奇,也很疑惑。
“待我想給你看的時候,自然會摘掉面紗。”
面紗之中,傳出上官妙妍微微的笑聲。
“李州牧,王神醫來了。”
外面傳來一個蜀軍士兵稟報之聲。
李俊神色大喜,“速請王神醫進來。”
“諾!”
而後一個身穿藍色布衣的白髮老者,挎着一個醫箱,快步走了進來。
雖然年邁,走路卻沉穩。
此人正是給劉備診治過的王神醫。
李俊見到王神醫來了,立刻迎了過去。“王神醫,你終於來了,快來給上官姑娘看下腳傷。”
王神醫見到李俊如此緊張神色,心中也瞭然,床榻之上的少女,必是他心中重要之人,
“好!”
王神醫朝李俊微微點頭,在上官妙妍的床榻邊緣處坐了下來,“姑娘,老夫得罪了。”
雖然如此,但是王神醫依舊心有顧慮。
想要伸手脫下上官妙妍的鞋襪,但是女子的腳,皆是女子私隱之處,關乎清白,豈能輕易視人。
更何況還是一個還為出嫁的閨秀,
這讓王神醫犯難了,回頭看向李俊,一臉難色,“李州牧,上官姑娘的腳傷,老夫若是察看,有些不合禮數,你看看,能不能找一個女子或者女婢過來,先脫去上官姑娘腳上的鞋襪,或者讓上官姑娘自己動手也行,總之老朽不能動手,有違禮數,更有可能毀去上官姑娘的清白。”
知道王神醫的顧慮,李俊不以為然的笑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小事一樁,我來便是,何需其他女子。”
“什麼?”
王神醫雙目一睜,露出震驚之色。
彷彿看怪物一樣看着李俊為上官妙妍退去右腳鞋襪。
一個少女,竟然被李俊親自脫下鞋襪不說,而且,聽他的意思,這不過是尋常小事。
最讓王神醫大跌眼睛的是,床上躺着上官妙妍卻沒有一絲的反抗和拒絕,任由李俊在自己腳上隨意而為。
都到這種親密無間的地步,王神醫也不是傻子,況且就是傻子,也看出了李俊和上官妙妍的二人關係匪淺。
“王神醫,你快看!”
王神醫正在震驚之時,只聽旁邊傳來李俊那驚恐的聲音。
王神醫急忙看了過去,只見李俊劍眉緊鎖,一臉的擔憂,看着上官妙妍的腳部。
只見明亮的燈火下,上官妙妍的右腳足踝處出現了一片黑色,甚至還有些腫脹。
“這是中了南疆黑蜈的劇毒。”
王神醫驚聲呼道。
“那怎麼辦?”
李俊聞言,臉色大驚,眼眸滿是擔憂。
“中毒多久了?”
“差不多半個時辰了。”李俊回憶回答。
“半個時辰毒素都蔓延速度如此之快,這南疆黑蜈,果然厲害。”
王神醫面龐無比的震驚,說話之聲,也帶着一絲顫音。
“王神醫,你既然知道上官姑娘中的是南疆黑蜈之毒,想來定然有辦法解毒,請你速度為上官姑娘醫治。”
李俊向王神醫拱手一拜,
“若是普通的蜈蚣之毒,老朽可用藥物解毒,但是這…”
王神醫說到此處,開始猶豫不決起來,沒有說下去,
意思也很明白了,這個南疆黑蜈之毒,他解不了。
“該死的,又是這個南疆。”李俊心中怒火,忍不住猛然的一捶床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