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亂髮信息
沒過多久尉遲晟冷靜下來。他想起自己的陰謀——想使歐陽姍重新愛上自己,就必須使得她的內心產生波動不安甚至是吃醋最好,這樣她才有可能就範。
尉遲晟大起膽子和納蘭菊親密交談,語氣極其柔和而帶有磁性,並且越說越激動而侃侃而談。他一直對納蘭菊那美麗的容貌與迷人的眼睛讚不絕口,這使得納蘭菊春心蕩漾。
如果尉遲晟再多誇讚幾句納蘭菊極像他崇拜的韓國電影女明星的話,她就立即會把尉遲晟列為自己男朋友的行列。
歐陽姍看到尉遲晟與納蘭菊聊得這麼起勁熱乎,心中醋意油然而生,她心裏極其不痛快。
她想:“尉遲晟的口味真的重,竟然能和離過婚的女人閑聊得這麼火熱,真的不可思議。像這種來者不拒的重口味的男人,我再也不想搭理他。”
由此,歐陽姍在心裏強烈排斥着,她告訴自己不要上他的當,強迫自己對尉遲晟一直保持冷漠不熱情的態度。
這時候,時間有些晚了,歐陽姍陪母親回房休息。在挽着母親的手臂上樓時,歐陽夫人又不自覺地把尉遲晟誇獎了一番。
這使歐陽姍甚是惱怒,以至於她都無法安然入睡。
但一個自我安慰的想法,讓她的內心又平靜了下來:“納蘭菊這個老女人,她看上的男人都是我瞧不起的,我照樣比她高人一等。況且她年紀比我大,從這個方面來說,我佔有絕對優勢。”
尉遲晟回到房間后,就一直沉浸在今晚使歐陽姍吃醋的喜悅中。
每天晚上下班回來,如果有空就看看消遣方面的書比如懸疑小說之類,以此打發無聊的時光,這算是他平淡無奇生活中算是一種最合適的開心劑。
“在這種關於虛無飄緲、生死存亡、世上永恆之類的情愛幻想中,有多少真愛成分呢?無非是為了金錢與利益。我看大多數都是虛假的,也許這種害怕被失去、被嘲笑、被拋棄的心理才是真實的。”
“唉……我不必想那麼多。他不僅人長得帥,而且文筆不錯,不愧是當秘書的。他那散文那般的語言中夾雜着一股虔誠、深沉和堅定,使我不得不佩服。就憑這個他會擁有一個遠大的前程。”
納蘭菊的弟弟叫納蘭平,是市委組織部門的負責人,擁有調配任用幹部到何部門任啥職務的權力。
看到崔扈這個情敵的摸不着頭腦的窘態,尉遲晟不由變得異常興奮起來,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更加帶有磁性而娓娓動聽,以至於納蘭菊聽了都有些心動。
將來尉遲晟要提升的話,若是選擇什麼單位或者部門、擔任什麼樣的職務,納蘭平完全是擁有話語權的甚至是決定權的。
尉遲晟就這樣重複着枯燥單調的生活,每天給納蘭菊發著短訊而進入夢鄉,第二天精神恍惚地去上班。
其中,追隨者之一的崔扈,看到歐陽姍這個任性恣意的言行舉止,不由得愁眉苦臉,但又無可奈何,拿歐陽姍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果納蘭菊來歐陽領導家,他的生活就會變得更開心一點。因為那樣他就敢透過她的臉龐直視歐陽姍的眼睛,還可以對她以眼神示意一種曖昧的感覺。
他看着自己給納蘭菊發的這些內容只覺得荒謬無比,到後面索性完全複製下來直接照搬下去,根本不去深究到底是有啥深刻的內涵。
果不其然,她給納蘭菊又發一些曖昧的信息。這些信息都是言不由衷的話語。一切都像嚼蠟那樣索然無味。
“現在,我每天都有一份苦差事,我不得不去完成。”他自言自語道,“希望接下來的短訊和原來的那樣無趣得很。”
“他在短訊中還對我說,在進步方面要我幫他指點迷津,幫他指一個努力的方向,這是真的呢,還是故意套我的話呢?亦或者是順其自然的情感流露呢?”
不過,尉遲晟並不把此放在心上,內心仍在體會着與納蘭菊侃侃而談的奧秘。於是,他索性把自己安排在眼睛能夠注視到歐陽姍的側面上。
他與納蘭菊一來一回發著短訊。然而,這些充滿虛情假意的話實在太乏味了,在不知不覺中他就睡著了。
然而,聰明的歐陽姍並不配合。她在納蘭菊旁邊剛坐下不久,就離開了習以為常的座位,離開了那些追隨者以她為中心的交談圈子。
晚上,當他回來睡覺時,似乎感到房間裏的每一件傢具、牆壁上每一幅畫、桌子上的每一本書,都好像都諷刺他急功近利似的。
儘管如此,這種與納蘭菊結交的好處並沒有讓尉遲晟真正動心。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這些與歐陽姍無關的事情。
目前的一切都讓尉遲晟感到心煩,甚至連看見自己的房間裏面亂七八糟的,他都覺得難以忍受。
尉遲晟輕蔑地想:
“看樣子,納蘭菊這個女人是閱男人無數,她可能也是一個情場老手。她給我發的這些信息,不知道給多少個男人都發過的。也許她也是複製過來的。”
從歐陽姍家裏出來,在回去路上,納蘭菊心裏一直在想:
“尉遲晟這個小夥子真的是不錯,我應該試着接納他。我不能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否則這個表情會把他嚇跑了。他的短訊寫得相當優美,我看了正說到我心坎上。”
於是,他趕緊拿出手機發了起來。
“我差點把這個重要的事情搞忘記了!”尉遲晟在心裏叫喊着。
他突然想到孫顓給他說過要天天給納蘭菊發曖昧的短訊。
而納蘭菊的短訊回復呢,在尉遲晟看來也是極其單調乏味。她什麼曖昧的情話都敢說,但就是打不動了尉遲晟的心。
這樣,他的無聊日子總比在寂寞等待中虛度光陰要好得多。
納蘭菊看到尉遲晟,仍是像先前一樣不冷不熱,就像昨晚根本沒有與尉遲晟發那些肉麻的情話。
“她作為商人,肯定與不少男人交往過,有的甚至是逢場作戲,尤其是與一些手握重權的領導幹部交往中也許更是如此。在這個社會大環境下,算正常也不太正常。”
第二天下午下班回來以後,他經過精心打扮下得樓來,看見納蘭菊已經來了。
一天晚上,尉遲晟還是像以前那樣給納蘭菊發著短訊。他一邊發信,一邊暗想:
“我已經是連續二十天給她發信息了,怎麼她還是像以往那樣的態度對我那樣冷漠呢?”
“我這種一心堅持到底的做法不知會不會有效果?她會不會討厭我呢?最後的結局到底如何?”
“這些問題,在我心裏一直都沒有底,也沒有答案,沒有人告訴我。我不知應該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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