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魔法塔與人情世故
真正有天賦覺醒成為巫師的人終究是少數，而區別則容易導致歧視與嫉妒。
也許不勞而獲正是智慧生物的劣根性吧，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願意為了成功而努力，嫉妒別人獲得的力量卻看不到他人的付出。
每個人都明白斗者是一條沒有門檻的康庄大道，只要肯付出就一定有收穫，但問題在於很多人連前輩們規劃好的道路都不願意去嘗試，他們怕苦怕累，又想要得到成功。
不知道是誰率先提出可以向邪神祈求超凡力量，但人們的慾望一旦被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
與作為大眾選擇的斗者不同，由於邪神的恩賜者常在大陸上掀起諸多災難，這導致世界上的各個國家和種族都對施法者們有一種先天的畏懼心理，巫師的稱呼便由此而來，這是對每一位非鬥氣使用者的侮辱和打擊。
卡羅發現這個世界的超凡等級體系非常有趣，它繼承了古代職業者體系的數字等級劃分，又與他認知的任何一種西幻等級體系有明顯差異。
首先，巫師和斗者使用相同的階段稱謂，和超凡等級以數字形式記錄，由冒險家協會研製的一種特殊儀器測算，據說這種測試方式到現在都無法做到完全準確。
0～19級被稱為覺醒者，在這一階段，超凡者和普通人的差距並不明顯，一個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普通士兵完全可以制服這一階段的大部分超凡者。
特別是這一階段的斗者，和強壯一點的普通人真的沒有任何區別，因此大陸上的斗者，通常過了20級才敢在市面上自稱是超凡者。
20～39級被稱為掌控者，顧名思義，在這個階段超凡者逐步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能夠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具體表現為斗者的非外放鬥氣使用和巫師的施法範圍擴大。
前兩個階段所佔等級最多，消耗時間也是相當的長，但相反獲得的力量卻並不多。
這有點類似卡羅穿越前華國的國術體系——練武先練腰，站樁站十年。不過這也是合理的，無論在東方玄幻還是西方魔幻體系，打好良好的基礎，都能讓人走得更遠，更紮實。
這裏要特彆強調一點，自從魔力之網混亂后，大陸強者的個體戰鬥力直線下滑，原本有移山填海、通天徹地之能的個體施法者或是修鍊者，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復存在，也不可能再出現。
掌控者等級雖然已經可以顯現超乎常人的力量，但超出普通人的範圍並不多，數名普通人士兵在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也可以無傷的將之制服。
40～49級被稱為超凡者，簡稱超凡，這並不是指當今修行者和施法者的統稱，或者說這個時代兩種修行體系的統稱正是由此而來。
這個階段的超凡者們已經徹底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具體表現為斗者的鬥氣外放和巫師的天賦法術，這一等級階段的老手甚至可以單人達到攻城器械的威力。
卡羅的小姨艾凡莎目前就處於這個等級。
“現在就只能聽到這麼多嗎？”
只能說畢竟是帝國邊境的落後城市，哪怕是在酒館這麼開放的地方，也沒有人談論超凡以上的等級體系，卡羅轉了好多圈也只聽了個寂寞，最後只能作罷。
……
等到艾凡莎兌換完貨幣回來后，卡羅直接向他提出了前往魔法塔查閱資料的請求。
“這恐怕有些困難...雖然魔法塔中有克倫威樂城內的唯一一座圖書館，但除了領主家的人外，他們很少放人進去。”
雖然艾凡莎是領主親自授勛的騎士，但畢竟權職只在城市和護衛隊相關的方面，無法干涉魔法塔的相關事務。
“我知道這很困難，”
卡羅攤開手掌，向艾凡莎展示了自己今天抽到的低階魔法寶石，
“能請您想想辦法嗎？”
幫幫我！艾凡莎小姨。（賣萌臉）
...艾凡莎的精神正在遭受考驗——困惑。
“這...也是你在開墾荒地的時候挖出來的嗎？”
“是的，這是村子裏的植物，告訴我的。”
別問，問就是和植物溝通的結果。
接下來，前往魔法塔的路上卡羅與他的小姨反覆推敲了送禮的流程。
“我們領地的情況你其實也清楚，魔法塔的巫師和學徒加起來也不超過十人，我跟他們打過交道，感覺他們似乎是在塔里呆的太久了，很難與人正常溝通...”
總而言之，就是塔裏面都是一群脾氣古怪的人，直接送禮他們不一定收；說的太隱晦，他們有可能收錢不辦事，不讓卡羅進去。
這麼麻煩的事情，讓卡羅感到自己彷彿回到了地球的大學實習期間，雖然沒有正式進入社會，但懂得人情世故與利益往來的人，總是可以混的比大多數人都好。
……
說實話，作為一個九年義務教育出身且沒怎麼經受過社會毒打的穿越者，卡羅對於類似行賄的舉措還是比較反感的——哪怕他知道這是必要且常見、合理的。
他並沒有參與送禮，而是將此事全權交給了自己的小姨。
魔法塔在城中最為顯眼，算是鶴立雞群的建築了。
目測這棟建築具有9到10層左右，其中一樓為大廳，主要功能是與其他城市的魔法塔進行有償通訊。
二樓三樓為圖書館，並不對外開放，但今天卡羅有機會進入其中。
魔法塔的正式成員都住在高層，哪怕艾凡莎是城中屈指可數的超凡騎士都無法見到真正的巫師，只能跟一個學徒交接關於圖書館的進入權限問題。
好在有禮物開路，兩人並沒有經歷過多扯皮就讓卡羅準備好進入二層。
“你先回去吧，艾凡莎，等我學到自己需要的知識就自己回村子。”
除了必要的告別外，卡羅還表示要將今天換到的錢分給艾凡莎一部分作為探望母親的禮物，但對方卻拒絕了...
卡羅·摩納德和他母親的關係，看來是一個大坑呀。
沒有多想，卡羅跟隨學徒進入了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