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6這個世界本沒有什麼能令她欣喜的,

第77章 76這個世界本沒有什麼能令她欣喜的,

第77章76.這個世界本沒有什麼能令她欣喜的,但是李蘇來了,擁她入懷中

這周三下午,李蘇照例來了有風塘酒吧打工。

秦老闆和心凌都已經知道他跟音熊聯盟簽約了,一開始,她們還以為李蘇進入了配音圈后,就會隔三差五的請假呢,但她們後來發現,李蘇雖然進入了配音圈,但生活卻是跟以前沒差,依然是公寓→酒吧,兩點一線的生活。

她們為此還調侃過李蘇,說他怕不是進了一個假的配音行業吧,要是指望靠配音這一行吃飯,只怕真是要餓死在橋洞裏。

李蘇也懶得跟這兩個幸災樂禍的女人計較,他以後會讓她們知道“一鳴驚人”這個成語的含義的。

歲月就這麼晃晃悠悠、波瀾不驚的被他度過着。

這天下午,酒吧里不忙的時候,李蘇照例在看書,順便教心凌調酒。

但心凌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調酒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的,一些早就不該犯了的初級錯誤她又開始犯了,一開始,李蘇只是提醒了她幾句,但她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於是李蘇便說了幾句重話。

他是她師傅,說她幾句李蘇認為也是天經地義的。

結果,李蘇話音剛落,心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哭得是那樣聲嘶力竭,嘴裏還含糊不清的說著{她不學了、學了也沒用}之類的話。

不僅酒客們懵了,李蘇同樣也懵了。

李蘇在心凌的面前蹲了下來,試圖弄清楚她是怎麼回事,但她依然哭得不管不顧,然後還是秦羽墨在一旁指揮李蘇,示意李蘇把心凌抱到員工休息室里去。

李蘇把心凌給公主抱了起來。

這姑娘特別輕。

秦羽墨緊隨其後,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李蘇把心凌放在了椅子上,她還在哭。

“她怎麼了?”李蘇輕聲詢問秦羽墨,秦羽墨畢竟是心凌的好姐姐,她應該知道些什麼。

秦羽墨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她家裏那些破事。”

原來,這幾天,心凌她那重男輕女的父母又來找她要錢來了,說是心凌她那在上大學的弟弟需要錢用,心凌在有風塘酒吧打工賺取的那些錢,不出意外的,又被她父母給颳走了一大半——這種事情,已經數不清發生過多少次了,只不過這是李蘇第一次知道罷了。

老兩口就是擅長打柔情牌,在電話里說的可憐巴巴的,心凌的心腸就總是硬不下去,事後又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把自己給氣哭了。

心凌的臉色如果不化妝的話,就總是顯得有些蒼白,那其實就是因為她心裏淤積了太多鬱氣的緣故。

不要指責心凌的心腸軟弱,為什麼不跟這種只會吸人血的父母斷絕關係——因為那老兩口太會裝可憐了。

【村子裏出來打工的父母,一隻手提着裝了被褥、床單、蚊帳、鋼盆的破舊大帆布包,另一隻手提着水桶,裏面裝着一雙破了洞的解放牌膠鞋。

在城裏乾淨明亮的地鐵閘口處無助的站着,旁邊的人發出譏諷的笑聲,然後他們本就佝僂的脊背就又低了幾分。】

就是這樣的可憐無助,當兩個面容滄桑枯槁的老人在你面前老淚縱橫,甚至說要給你下跪的時候,心凌她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夠狠的下心腸呢?

她狠不下心腸。

她感受到的只有一種深沉的悲哀、和一種傳遍全身的無力感。

重男輕女也就罷了,更讓心凌寒心的是他們的偏心。

除了要錢,老兩口其實根本就沒在意過心凌的死活——心凌的心臟病並不是一開始就治不好的,只不過當年他們見心凌是個女娃,就對她不上心而已。

所以說,如果可以的話,到底是誰會真的追求植物一樣不蔓不枝的生活啊。

以前,心凌還抱有幻想,想着攢錢給自己做手術,後來,在醫生明確的宣判了她的“死刑”后,她也就死心了,後來她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願望,希望自己能夠開一間小清吧,安安靜靜的只求歲月靜好。

但那老兩口,總是一次次的把她攢的錢給“搶走”。

碰巧剛才李蘇又說了她幾句,李蘇的話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的情緒直接崩潰了。

心凌是個很可憐的姑娘。

在另一個時空裏,她心臟病發暈倒在路旁,然後碰巧遇到了關穀神奇,關谷送她去了醫院。

後來她醒過來,她說在她昏迷的那一年裏,她聽到的唯一一句人話就是關穀神奇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由此可見,她的父母壓根就沒來醫院看過她。

她太缺愛了,她醒過來后,哪怕關穀神奇騙她說他已經結婚了,但她還是厚着臉皮來關穀神奇那奢求一份愛——只可惜,在那個時空裏,她從始至終就不是主角,哪怕她低聲下氣的說“她願意做小”,別人也只會罵她一句死綠茶——她就是即興的誓,爛尾的詩,別人青春里的女配劇本她拿了又拿。

心凌她的工資明明比有風塘酒吧里的那些女服務生們要高,但她身上穿着的卻永遠只有平價衣服。

同樣是鮮花一般燦爛的年紀,但她卻因為心臟病,一邊要小心翼翼的活着,一邊還要忍受那對重男輕女又吸血偏心的父母。

了解完這些情況后,李蘇便也跟秦羽墨一樣,惆悵的嘆了口氣,像心凌這種情況,外人就真的只能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麻繩專挑細處斷了。

“你弄哭的,伱去安慰她。”秦羽墨推搡着李蘇。

無奈的李蘇只得走上前去。

“我不學了!學了也沒用!我哪來的錢開店!”心凌賭氣似的邊哭邊打李蘇。

李蘇沒說話,只是一個熊抱,抱緊了她。

她的身子單薄纖細的就像是一片落葉。

心凌的哭聲都卡殼了,淚眼朦朧的。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你不知道嗎?我當初讓你教我調酒的理由,其實也是騙你的,你根本就沒有吃我的點心,那本來就是端給你吃的。怎麼樣?我就是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為了讓你教我調酒,我就騙你!”

心凌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連這種事情也自曝了出來。

“我知道。”李蘇說。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教我?”心凌喃喃道。

“我當時就心想啊,這姑娘挺可愛的,挺招人喜歡的,至於現在,那麼我想告訴你,這世上還是有人願意無條件愛着你的。”——這是李蘇善意的謊言。

當初他雖然看穿了心凌的小心機,但他想的其實是反正調酒知識得來的也無比容易,教給別人就教給別人咯,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抱着心凌的李蘇抽出一隻手,又摸了摸心凌的小腦袋,“不哭了好不好?”

心凌偏不,她哭得放肆又兇狠,彷彿是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給哭出來似的。

於是李蘇只好抱着她,李蘇坐在椅子上,然後讓心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隻手輕柔的拍着心凌纖細的美背,幫她順氣。

那一幕,無關情慾,有的只是一個師傅對徒弟的憐惜。

秦羽墨出去了,帶上了門。把員工休息室交給了師徒二人。

心凌在李蘇的懷裏哭了很久,哭到最後,慢慢的變成了抽泣,然後又在李蘇的懷裏安心的睡了過去。

臉上滿是淚痕,臉上滿是平靜。

這個世界本沒有什麼能令她欣喜的,但是李蘇來了,擁她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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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公寓:女房客們請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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