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試驗

一夜無事，早晨吃飽喝足睡完覺，又費了點心思買過了明天下午的回國機票，曲寧決定趁這個機會逛一逛日本。

日本的街道沒有宣傳中的那麼乾淨，環境也沒有動畫中的那麼美好，至少沒有處處都是一副美景--隨手拍下來就可以做壁紙的那種。昨日已近黃昏，曲寧又是分心於其他的事，沒有留意黯淡陽光下街道的邊邊角角究竟如何。現在日光正好，抱着過高的期待細看周圍的環境，竟有了一絲街道太過破敗的感覺。

“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啊，不過也不差，跟中國不一樣的風格，看看也好，反正明天就走了。”

走走停停的一路閑逛到了中午，隨便吃了點飯的曲寧終於花光了一張一萬的日元貨幣。此時正走在一條街道小巷上，街道兩側都是民居一類的房屋，除了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狗叫，四周可以說是一片寂靜。

“不戴眼鏡可真舒服，不過光看這些東西有些無聊啊，不如繼續試試系統灌輸給我的東西？”眼神突然瞟到了一根棍狀小樹枝的曲寧如此想着。

昨日晚上曲寧又確認了幾件事，一是自己的近視好像被治好了，戴的眼鏡也成了平光鏡；二是自己的內力即使是在這麼個“正常”的世界裏，也是可以隨着打坐增加總量的，昨天晚上隨便試了試靈力值就多了3點上限；三是系統融合出的這麼個內力，可以分化成為不同的類型，比如寒冷或者炎熱。

眼鏡是洗澡的時候發現的，打坐自然是出於好奇，而內力屬性是曲寧一拍大腿試出來的--昨天晚上曲寧洗完澡后順手把衣服泡上了，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換洗的衣服，哪怕是洗完衣服後用遠超常人的力氣擰乾，得到的也只是一件不滴水但散發著潮氣的衣服。曲寧當時都做好了明天早上呆在被子裏不出來的打算，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接受內力時各種感覺的內力。於是集中精神想像着內力變成炎熱的感覺，然後不斷往手上聚集，果然溫度升高了不少，放臉上感覺了一下溫度大概是比熱寶寶強點，廢了好大的功夫才烘乾了衣服。

“昨晚算是大致試過了內力了，今天就試試劍法吧。”

想到就做，曲寧撿起了路邊的那根樹枝。隨手比了個電視劇中看到的架勢，嘗試發動技能，然後可恥的失敗了。無論是默念劍法名，還是意念中狂點屬性板，都半點感覺也沒。

“喂喂喂，這套劍法連個自帶的套路都沒有嗎？只能發動這個主動技能啊，還是消耗我精神值的。不過還真有可能啊，想想昨天打坐的時候內力方面也只有怎麼運功的記憶，屬性還是我自己腦子一抽試出來的。”想到這曲寧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努力搜刮著一些東西：“嗯，琴棋書畫儒道佛廚這些東西都沒什麼大問題，雖然不多，但還是有幾個琴譜棋譜經文菜式之類的記憶的，相關技巧也應該是全記着。”

“所以為什麼只有武學方面是個空啊！”有些惱怒的曲寧一揮樹枝，結果地上立刻隨着“噗”的聲音出現了一道極淺的痕迹。

“哎？總不能是什麼無招勝有招吧？”想到這裏曲寧立刻亂舞了一套亂七八糟的“劍法”，地上也隨之出現了橫七豎八的淺痕。

“難道真是這樣？”曲寧略微有些得意，腦海中已經把自己想像成了白衣飄然的劍客，手中所拿的也成了絕世好劍。興緻一來便擺了個架勢又是隨手一揮，結果這次不但聲音大了很多，地上也出現了一個小坑洞。

“媽耶！威力怎麼突然大了這麼多？！”曲寧被如此景象嚇得差點跳起來。

之前的淺痕說白了不過是抹去了地上的浮塵，究竟有沒有留下痕迹還是兩說。哪怕隨便一個小孩子拿着根小樹枝也能隨劃出來類似的效果，無非就是曲寧用木棍隔空留下的痕迹更細一點。而現在卻是在水泥地上隔空打出了個小坑洞，已經到了成年人拿着鐵棍用力杵才能達到的效果，這是曲寧萬萬沒想到的。

“為什麼威力差別這麼大，非要說的話，是我把它想像成了劍？”

想着曲寧就又用力揮了幾下，不過這次沒有伴着跳大神似的步伐，因為他見識到這種威力之後怕甩到自己的腿上。

果然這次有了種得心應手的順暢感，不再是用力揮東西，而是彷彿連在了一起。同時地上的痕迹也深了很多，一道道白痕在暗灰色的地面上極為顯眼。

“果然是這樣，不過劍法方面也測試不出來太多了。接下來不如試試我的身體素質吧，先從防禦開始。”

曲寧一邊想着一邊用小樹枝比劃着身體，似乎在決定戳哪裏好。來回比了幾下之後，曲寧用力鼓起了左臂的肌肉舉到了自己眼前，就要朝左手小臂用力戳下去。

就在要碰到身體時，曲寧突然頓了一下。身上冒出了淡淡的熒光，樹枝繼續下戳。

只聽咔吧的一聲，樹枝斷了，而曲寧身上什麼事都沒有。

“嚯，不愧是內功唯一一個主動技能，厲害啊。”

剛剛淡淡的熒光自然是曲寧開了真氣護體主動的效果，效果果然很強，不但一點傷害沒打出來，還把樹枝震斷了。要知道換做以前的曲寧，就算兩手放兩頭硬折，這種接近兩指粗的樹枝也不是他能輕易能掰斷的。

曲寧小聲嘀咕了一句：“要試試不用技能的嗎？”

但很快他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樹枝，一頭是折斷凸出來的尖刺一頭是帶着分叉的細端：“算了算了，我怕疼。”

“唔，既然用了技能，好像以前看的一些小說說內力還有強化的效果。說是內力運至雙腿，就能增加速度爆發力；運至雙手，就能增加出手速度和力量；運至耳竅，可以聽察細微；運至目竅，可以細辨紋理。不如試試？”

心動不如行動，如此想着曲寧自然是依葫蘆畫瓢的都嘗試了一番。運至雙手雙腳是確實大差不差，能感覺到一些提升，雖然曲寧覺得提升的不怎麼大。然而要把內力往眼睛上運時，卻是出問題了。儘管曲寧小心小心再小心，分出來的內力微不可計，卻依舊刺激的眼睛腫痛。非但沒有增強視力，反而差點瞎了。好在曲寧現在的身體恢復力不是蓋的，沒過多久就好了。

恢復后的曲寧不甘心的繼續嘗試，雖然依舊沒有成功，不過卻另闢蹊徑，運用了自己主動爆發內功真氣護體技能時，會有種不算明顯的全身熒光效果。爆發后嘗試削減其他地方的內力，主要凝聚在特定部位。

凝聚於眼前時，便會形成周身暗淡，眼前凝光的景象。雖然還是沒有增強視力，但加上爆發內力時的些許精神壓制，卻是達到了目射豪光，攝人心魄的嚇人效果。

“唔唔唔，我要不行了，這何止是沒有增強視力啊，這是戴了個發光的黃色墨鏡啊，都快看不清東西了……”曲寧停止了技能，光影散去，看着手機中自己的眼睛，用一種悲痛的語氣說到：“啊，流淚了啊，眼睛也充血絲了。”

“好慘，算了，我果然不適合出來運動，還是回賓館繼續躺着去吧。”

於是，曲寧的第一次日本遊玩就這麼宣告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