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第230章

（作者有話說：改不完，根本改不完，太難了）

四聲慘叫聲響起，她一隻手的指甲蓋全部被她自己扯了下來。

虞聞歆冷眼看着抓着手腕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婢女。

“嘖嘖嘖，真狠啊。繼續，趁着本王還有這個興緻看你表演，抓緊時間。否則，就別怪本王不講信用了。”

聞此言，婢女不敢再停下，顫抖着手撿起那把鉗子，咬着牙，用已鮮血淋漓的那隻手忍着疼痛，夾住另一隻手的手指甲。

每用力一下，那隻已經被拔光手指甲的手指就會一抽一抽的疼。

有好幾次她都疼的差點兒抓不住鉗子。

人在面臨死亡時，求生欲是最大的。

半晌，她便將自己的手指甲和腳趾甲全都扯了下來。

人也累得虛脫地倒在地上。

看着那滿地鮮血，虞聞歆勾起嘴角：“很好。來人，取盆辣椒水來。”

婢女猛然抬起頭直視她，乾澀的嗓音質問她：“殿下不是說……奴婢若是把指甲全部拔出就饒了奴婢嗎？”

“哦？本王何時說過你將指甲全部拔出就饒了你？”

虞聞歆纖細的手指捲起一縷青絲環繞幾圈，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眼神像是在看一隻已經放在砧板上的獵物。

“本王只是說，遊戲結束了，本王就饒了你，可遊戲結束了嗎？”

婢女的眼神從錯愕漸漸絕望。

“……殿下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奴婢？”

“當然不是。”虞聞歆微微一笑，“本王一言九鼎，只要你能挺過這辣椒水，本王就饒了你，說話算話。”

秋荷端着一盆浸泡滿辣椒的辣椒水走到那婢女面前放下。

“動手。”

虞聞歆一聲令下。

兩旁的婢女拽着那婢女的手直接按進那盆辣椒水裏。

“啊——！！”

尖銳嘶啞凄慘的尖叫聲響起又戛然而止。

那婢女竟活生生疼暈過去。

“弄醒，繼續。”

虞聞歆只覺有些掃興，並不打算放過她。

秋荷取來一盆水將那婢女潑醒，又將她的雙腳按進辣椒水裏。

凄慘的叫聲不絕於耳。

虞聞歆不僅不覺刺耳，反而漸漸露出病態般的笑容。

折磨完她，婢女被壓着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眼神依舊死死盯着虞聞歆，嘴唇上下蠕動，像是在說什麼。

瘋子。

虞聞歆走上前，朝她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啪——”

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眼神逐漸狂熱。

“你說的沒錯，本王就是瘋子。”

轉身的那一瞬，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本王膩了，殺了吧。”

婢女瞪大了眼，雙手雙腳已然潰爛，喉嚨喊得乾澀嘶啞說不出話。

虞聞歆猜到她想說什麼，忽地轉身唇角勾起：“本王說過饒了你，可沒說不殺你。”

“本王已經饒了你，所以……請你去死吧。”虞聞歆豎起食指抵在唇上。

一道黑影出現在婢女身後，一劍將她封了喉。

鮮血濺在她白色的裙擺上如此刺目。

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更加病態的笑容。

她伸手輕輕撫摸過在場幾人的面容。

“你們不會背叛本王的，對嗎？”

眾人瞬間跪在地上：“奴婢誓死追隨殿下！”

“屬下誓死追隨殿下。”

聞此言，虞聞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把這裏收拾乾淨，明日……可是個好日子。”

“是。”

.

翌日，天光才亮，從宮裏派來接她的馬車已經等在安平王府門口了。

今日，正是她及笄的日子。

八年以來，她一直都在等着今日。

今日可是她人生的轉折點。

前世江九思就是在這一日與她相遇，她被沁寧公主算計落水，給了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從而第二日選夫發現他也在其中，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

這一世他想再進王府，就得給她跪着進！

虞聞歆清早起來，正逢秋荷拿着從宮裏送來的三條裙裾走了進來。

“殿下，宮裏司衣坊給您送的衣裳來了，今日你要穿哪套？”

一條玫瑰紅綾撒花裙裝，一條月白青蔥色雲天水漾留仙裙，還有一條蓮青色萬字曲水織金連煙錦裙。

每條裙裾布料都是上上品。

前世她還以為是妤貴妃疼她，眼下看來，她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就那條白的吧。”

虞聞歆才睡醒，聲音軟糯糯的，素着面容坐在銅鏡前，鏡中少女的美人面已慢慢長開，看上去靈動乖巧，具有很強的迷惑性。

纖纖玉手撫上鏡子。

這一日她等很久了。

這八年裏她裝病從不外出，一是害怕遭到算計殺害無法保護自己，二是怕自己心智尚不成熟無法在他們面前很好的偽裝自己。

八年來，她拚命學習四書五經，武功，醫術，香料和制毒，讀遍各種古籍。

如今終於有了能與之對抗的力量了。

跟隨馬車來接她的李嬤嬤眼看着吉時都要過了人還沒出來，焦急地想要進王府催促，卻被門前侍衛攔了下來。

“讓開！老奴可是妤貴妃親自下旨派來接殿下進宮的！若是耽擱了時辰，你們吃罪得起嗎？！”

李嬤嬤話音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吵吵嚷嚷的，怎麼回事？”

李嬤嬤彷彿被一九天雷擊中般僵愣在原地。

好半晌才回過神。

她揉了揉眼睛，確認是八年未見的安平王殿下——虞聞歆，才不可置信地質問起來：“殿下，您可知今日是何日子？您怎能穿成這樣？！”

又扭頭訓斥跟在虞聞歆身旁的秋荷：“你這婢女！是怎麼伺候殿下的？！不知今日是殿下及笄之日？怎敢……”

“啪——”

李嬤嬤話還未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秋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