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風險和機遇
周一回到學校，沒在教室和食堂里多說，等吃完飯，伍江帶李炎到籃球場自己經常坐的地方聊天。
李炎在這個事情里拿到黃京和方久的地址，這不是學生該有的能力，肯定託了人，所以不管事情怎麼樣，都要給他個交代。
“不行，除非直接看到，我分辨不出來異常和正常人的差異，放棄了，你就當我產生幻覺吧。”
“這樣沒問題嗎？”
“至少他們現在正常來學校，等不來了或者學校出事你再擔心吧。”
“也是，不過那時就不是我擔心得了了。”
伍江安靜下來等了一會，李炎還沒走，他看過去。
“你有別的事要說吧。”
就這點事完全可以吃飯的時候說，那個嘈雜環境，不直接說人名都很難引起注意。專門拉來這裏，肯定還有點別的。
伍江點頭。
李炎有着很厲害的情報渠道，對於伍江是一條他從未接觸過的信源，為了更多的靈子情報，可以適當投資。
“你在哪裏見過鬼嗎？”
“鬼？”
“幽靈、鬼、精神靈子聚合體，隨便叫什麼，就是那種沒有實體的傢伙。”
李炎緩緩搖頭：“沒有。”
“知道哪裏能找到嗎？”
“知道，但我見不到，就算是一般的警長也見不到。”
可以，他知道那東西確實存在，至少比大多數不知道的要強。
“鬼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李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說：“很少，鬼是在未知環境下形成的靈子聚合體，能被偵察到的鬼，都和能力者一樣，有着各種各樣的靈子能力。”
“不少了，很有用，謝謝。”
“你找鬼？做什麼？”這是兩個問題。
“修行。”伍江並不多說，反問李炎，“賞春有沒有空陪我走一趟？離開長風，去找鬼。”
李炎使勁撓撓頭，雖然他有意和這位交好，但果然怪物的思維都異於常人，找鬼這種事，是他能參與的嗎？
“我還沒有覺醒靈子能力，太危險了。”
伍江沒有立刻回話，看向空曠的籃球場，評估着風險。
鬼可能存在的最大風險，就是他的一切技能無效，這樣的可能性並不大，如果等級五的他隨便碰上一隻鬼都無法對付，這個世界就不應該還有普通人的生存空間，早該死絕了。
就算真的情況比較糟，他還能飛啊，帶上個人飛也不是大事。
“保證你死在我後面。”
李炎眨巴眨巴眼，有點被噎住。
這個承諾如果真的被履行，就有點嚴肅得過分了，真的是十年級生應該接觸的東西嗎？
還有，這麼簡單的做出生死承諾，認真的嗎？
“我需要考慮幾天。”
“可以。”伍江說完抬手左右擺動，送客。
李炎說要考慮，答應下來的可能卻很大，畢竟面對先死後死的問題都沒有當場拒絕，其他的拒絕理由就過於蒼白了。
……
李炎和伍江分開，一路上鎖着眉頭，路上幾個同學隔着老遠就避開，他也沒心思去調戲一把。
毫無疑問，伍江很強，接觸的越多這種感覺越強烈。
之前在公園時，李炎只能確認伍江有多個靈子能力，且已經不在乎能力覺醒技巧。
上一次提到他眼中的異常，讓李炎知道伍江身上還有着連他自己都沒有認知的能力。
這次談到鬼，才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情況，伍江雖然看起來和一般同學差不多，可他潛意識裏似乎根本不認為有任何靈子能力者能威脅到他，包括鬼那樣的未知存在。
去找鬼，對伍江可能就和出遊一樣，可對李炎來說，風險實在很大。
但不得不說，危險往往也伴隨着機遇。
李炎的老爸老媽都是非常敬業的警察，雖然自己能找他們的友人套一點消息，但並不能通過父母的渠道，接觸到更高級的靈子能力開發。
而藉著這次出行，也許能看到伍江使用更多的能力，對於自己拓展視野、開發能力都有好處。
至於風險……不能完全指望伍江真的會保護自己到死，回家想想辦法。
回到教室里趴着休息一陣，下午上課時，坐在靠後門位置的李炎偶爾看伍江一眼。
他坐在教室里時，似乎和旁邊的同學沒什麼兩樣，不去看那張小白臉，就兩個字，平凡。
真的很強嗎？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在腦子裏搜索以往接觸的細節，努力回憶伍江的每個表情和動作，又一次排除掉誤判的可能，就是強，強到不用防備他這個比一般學生重二十公斤以上的體格。
所以剩下的事只有獲得一定自保之力。
回到家裏，老爸不在，李炎忍了一天。
等第二天老爸在家吃飯，這才在飯桌上開口。
“爸，你們最近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案子？比如人到處噴膿水，或者鬼什麼的？”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胡悅萍在學校里跟人說靈子案件的事，好幾天了，我就想問問你們是不是被麻煩東西纏上了。”
女帝大人突然開口：“吃飯吃飯，有事吃完再說。”
老李看堂客一眼，知道在給自己提醒呢，擔心他說漏嘴。
不過事也不能真拖着，保不準啥時候就一個電話被叫去隊裏了。
安靜的吃了一會，先放下筷子，拿起茶杯加點熱水回到餐桌上跟兒子說話：
“倒是沒見到鬼魂什麼的，不過小案子確實有變多，可能警員們壓力大，回家嘴碎了點吧。”
“要是碰到鬼有辦法對付嗎？”
覺得兒子就是好奇，也沒防備，而且這些東西多了解一些也有好處，以後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眼前這個問題倒不算秘密，只是沒到處宣傳，很多涉靈子的事情都是如此。
“這要看情況，鬼的能力很多都是精神系，一些比較弱的，戴個摩托頭盔就能減弱不少，能造成的危害也有限。厲害的就麻煩了，如果沒有靈子感應能力者幫忙，整個大隊上去都不一定能抓到。”
“那也太危險了吧，怎麼不弄個特殊小隊專門處理這些？”
“哈哈！你以為能力者都跟大白菜一樣呢，嫌疑人都抓不過來，哪來的人專門去對付鬼怪，所以才要放開培養你們啊。”
“哦，那除了頭盔，還有啥裝備能應付這玩意嗎？”
“嗯……還真有，據說爽身粉有一定效果。”
“啊？”李炎驚了，這比摩托頭盔還離譜啊。
老李卻一本正經的解釋說：“絕大多數鬼做不到實體化，沒有我們人類這種感光視覺，要依賴活力或靈力來定位人，聽說爽身粉能稍微妨礙鬼察覺到人，具體什麼情況隊裏還沒機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