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古代魔法，小子！
第98章古代魔法，小子！
在萬聖節到來的前幾天，學校選擇公佈真相：
沒有任何人開啟密室，蛇怪之所以脫困，是因為密室的封印經過漫長歲月已經失效，這是一場意外，沒有任何人需要為此事負責。
而蛇怪也已經被消滅，危險不復存在，禁令也因此被解除。
而同一天，霍格沃茨還有兩件小事發生。
首先是斯萊特林在當天晚宴時新加入一名轉校生，一位名叫森蚺的短髮少女。
其次，佈告欄公向全校師生宣告決鬥俱樂部正式成立，第一次聚會就在明晚八點。
而在當天下午，艾許收到一封海格的來信。
這讓他於當天稍晚時離開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悄悄來到負一樓的地牢入口。地牢外的地板上鑲刻一道盤旋的長蛇花紋，於空白的牆壁那一側的地面露出半截蛇身。
艾許正準備走向那面空白的牆壁，突然感知到身後似乎有什麼動靜。
他回過頭，那裏空無一物。
然而下一秒，一隻小手輕輕捅了捅艾許的腰。
艾許一把抓住作怪的小手，語氣多少有些無奈：
“哈莉，別鬧。”
“誒嘿~”哈莉掀開隱形衣，吐了吐舌頭。
艾許看向少女手中的隱形衣，神情有些疑惑：
“卡珊德拉沒跟你一起來嗎？”
“卡珊德拉不想來。”哈莉的聲音很小，顯然有些心虛，因為她根本沒告訴卡珊德拉。
艾許也沒多想，帶着哈莉一同走密道離開學校。
當他們來到霍格莫德時，白子已經在蜂蜜公爵地窖中等候多時。
一離開霍格莫德，白子立刻變回巨狼形態，讓艾許和哈莉騎在她背上，趕往海格的小屋。
而此時，海格正提着燈站在小屋門口焦急等待。
一看見從遠處黑暗中奔襲而來的巨狼和騎在狼背上的艾許，海格不由鬆了一口氣，朝艾許揮了揮手：
“梅林在上！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等等！哈莉，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一看見艾許，海格本來還挺高興。可當他發現艾許後面坐着的哈莉時，頓時瞪大了眼睛。
哈莉眨了眨眼：
“我不能來嗎？”
海格一臉嚴肅的警告道：
“不要胡鬧，哈莉，這非常危險！”
艾許從白子背上翻身下來，又將哈莉也抱了下來，這才解釋道：
“是我讓哈莉來幫忙的，那些蜘蛛可能會認識我，必須讓陌生人去見它們。而且，以伱的身形，想要隱藏也必須借用哈莉的隱形衣。還是說，海格你能熟練掌握幻身咒？”
“哦，啊……”
海格支支吾吾的無法開口，儘管他在馴服神奇生物方面的確有獨到的理解，儘管施展幻身咒的難度不算高，但海格對於魔咒的使用僅限於能用的水平，遠遠稱不上熟練。
而按照艾許原本的計劃，要讓海格親眼看到蜘蛛的真面目，但又不能讓蜘蛛們發現他，這就必須使用隱形衣。而且他們還需要有人去見那些蜘蛛，還得是它們不認識的人。
“可是這真的很危險……”
海格仍舊糾結，如果可以，他還是不想讓哈莉身陷險境。
雖然在此之前，海格並不認為阿拉戈克會造成任何危險，但今時不同往日，海格已經產生懷疑的情緒。而越是懷疑，他就越是覺得危險。
而此時，白子也已經變回人形，頭上戴着尖頂巫師帽，以掩蓋她頭上的狼耳。
哈莉輕輕握住白子的手，笑嘻嘻道：
“沒關係的，白子會跟我一起去，她會保護好我的。”
與海格的不安相比，哈莉表現的異常輕鬆。
因為她已經事先從艾許那裏得知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並且她並非孤身一人。白子會保護她，即便白子無法保護她，也還有艾許——無論發生什麼，哈莉都相信艾許一定能保護好她，就和上次艾許從伏地魔手中救下她一樣。
海格已然意識到自己的反對顯然沒有多大作用，終究也只能勉強答應。
“好吧，哈莉，你跟着牙牙，他會帶你們找到阿拉戈克。”
“還有，千萬不要走太快，以免我和艾許跟不上。”
牙牙是一條黑色的獵犬，品種是那不勒斯獒犬，或許還有一部分神奇動物的血統。但無論如何，這都是海格所有寵物中最普通的一隻，也是最正常的一隻。
哈莉和白子很快就在牙牙的帶領下進入禁林，海格披着隱形衣，躡手躡腳跟在後面。但由於海格的體型實在是過於龐大，他不得不半蹲在地上，否則隱形衣根本無法籠罩全身。
有鑒於此，艾許沒有和海格共用隱形衣，而是以幻身咒走在哈莉身邊。
在魔杖散發的光芒照耀下，牙牙一路嗅着樹根和樹葉，向著禁林的深處前進。
哈莉很快就發現她們在跟着小路上爬行的蜘蛛前進，它們似乎是有意識的前往禁林的某處區域。
至少半個小時的路程后，周圍的樹木越來越茂密，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幾乎將天空完全遮蔽，看不見半點星星的光亮，只有哈莉的魔杖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下，哈莉只能看見四周都是粗壯的樹樁與如觸手般裸露在地表的樹根。
沙沙！
突然，哈莉聽見乾枯樹枝被踩踏折斷的聲音，漆黑的樹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移動。
伴隨着一陣響亮的咔嗒咔嗒聲，一隻黑乎乎的、毛森森的、至少有拉車的馬那麼大的巨型蜘蛛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而在那隻巨大蜘蛛後面，還跟着第二隻、第三隻……那深黯的黑暗中，有無數怪物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她們。
白子平靜的抽出魔杖，隨時準備使用大威力的魔咒，把它們全都幹掉。
儘管哈莉有些頭皮發麻，但依舊強打起精神，大聲道：
“我們是海格的朋友！”
咔！
正在向她們衝來的蜘蛛停下腳步，越來越多的巨型蜘蛛從黑暗中現身。哈莉看向四周，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這些怪物已經將她們團團包圍。
這讓哈莉的心情愈發緊張，哪怕她知道艾許和海格就在她身邊。可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並不因為自身處於安全的環境就會有所減弱！
最開始出現的那隻巨型蜘蛛咔嗒咔嗒的擺弄着祂的大鰲，嘴裏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跟着，我！”
它飛快移動着八隻步足，帶領哈莉和白子繼續向黑暗深處前進。
隱形衣內的海格深感慶幸，看來他的名號還是管用的，哈莉她們這不是沒遇襲嗎？
如果一切順利，他或許並不需要清理阿拉戈克的孩子們。
哈莉很快到一處寬闊的‘盆地’中，四周都是由‘樹根’與‘樹樁’組成的‘山丘’。
盆地中遍佈蛛網，無數蜘蛛在蛛網上爬行，從四面八方向她們包圍過來，並且幾乎每一隻都在興奮的活動着大鰲，如同開餐前用勺子興奮地敲擊着餐盤的孩子。
“阿拉戈克！”帶路的巨型蜘蛛大聲喊道，“阿拉戈克。”
巢穴的正中央，一隻如同卡車一般大小的巨型蜘蛛緩緩從霧氣迷濛的蛛網中鑽出，它的身體和腿黑中帶灰，那長着大螯的醜陋腦袋上有八隻眼睛，但每隻眼睛都矇著一層白翳，它是個瞎子。
“怎麼回事？”它問。
“人。”
“是海格嗎？”
“是陌生人！”
“把他們弄死，我正在睡覺……”
聽到阿拉戈克和它的後代之間的交談，海格頓時心涼了半截。如果只是阿拉戈克的孩子，或許還能用不懂事來解釋，可你的孩子不懂事，你難道也不懂事嗎？
哈莉急忙大喊道：
“我們是海格的朋友！”
阿拉戈克似乎有些遲疑，慢吞吞道：
“海格以前從不派人來我們的巢穴。”
哈莉按照艾許交給她的劇本，盡量用安撫的口吻說道：
“我們只是不小心闖入這裏，我們這就離開，海格應該在找我們……”
“走？”
四周的樹林沙沙作響，迫不及待的巨型蜘蛛們從大樹頂端順着蛛絲垂下，阿拉戈克慢悠悠道：
“來都來了，你們還想走？”
“可我們是海格的朋友！你忘記自己向海格承諾了嗎？”
“承諾？我一直在遵守承諾，我的兒女聽從我的命令沒有傷害海格。但我不能阻止他們享用送上門的新鮮人肉，海格的朋友……”
嘶！
一隻巨型蜘蛛順着蛛絲天空垂下，張開的大鰲幾乎要一口咬下哈莉的頭！
啪！
蜘蛛的身體毫無徵兆地突然炸開，沒有殘肢也沒有鮮血，只是化為魔力逐漸消散。
一直隱藏在附近的海格掀開隱形衣，他的語氣中帶着難以言喻的落寞與失望：
“阿拉戈克，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海格？”
阿拉戈克聽到海格的聲音，它的聲音顯然有些驚詫。
然而這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已經被人肉完全吸引的蜘蛛們瘋狂湧向中央的艾許三人，儘管它們依舊有意識的避開海格，但這並不能改變它們嗜血的事實。
白子舉起魔杖，輕聲念出魔咒：
“Bombarda！”
湛藍的魔咒迅速飛入蜘蛛群中，將周圍的十幾隻蜘蛛一同炸得粉碎。但這裏的蜘蛛數量實在是太多太多，至少有上萬隻，而白子殺死的這些根本是九牛一毛，出現的空缺很快就被更多的蜘蛛填充。
這並不奇怪，八眼巨蛛本身的繁殖能力就極為‘出色’，它們一次就能產下一百枚沙灘球一般大的卵，這些卵的孵化時間也僅有六至八周。以八眼巨蛛這比兔子還誇張的繁殖速度，種群想不壯大都難。
儘管白子的魔咒釋放頻率極快，每次出手都能將十幾隻蜘蛛炸的只剩殘肢，但面對彷彿無窮無盡的蜘蛛海，她們依舊在節節後退，而蜘蛛們依舊在逼近。
海格眼看着哈莉和白子就要被蜘蛛群淹沒，慌忙大喊道：
“阿拉戈克，快讓它們停手！”
“海格。”
阿拉戈克的語氣充滿遺憾，“我很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但你不該來的，我現在無法控制它們，它們會連你一起殺死。”
“阿拉戈克？！”
海格有些難以置信，而一隻八眼巨蛛已經悄然從海格頭頂懸吊蛛絲降下，張開的大鰲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咔！
伴隨着清脆的斷裂聲，八眼巨蛛的大鰲被海格硬生生掰斷，而他的脖子卻依舊完好無損。儘管只是半巨人，但海格依舊有着遠超常人的防禦力，無論是物抗還是魔抗都疊的極高，尋常魔法生物根本傷不到他。
海格的眼中噙着淚水，神情悲戚：
“我原以為，我們真的會是朋友……”
哀莫大於心死，海格已然不再對阿拉戈克任何期待，他的神情無比落寞。
“早該這樣的。”
艾許搖了搖頭，解除幻身咒出現在哈莉身邊，他將魔杖高舉過頭，無窮無盡的魔力瘋狂向天空頭頂匯聚，形成一片稠密的雷雲！
咔！
一隻八眼巨蛛終於突破重重圍堵，衝到艾許面前，張開大鰲就要咬下。
然而在漆黑的夜空下，一道閃電突然從天而降！
啪！
八眼巨蛛瞬間被閃電劈成灰燼，只在地面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
而緊接着，整個蜘蛛巢穴都在萬鈞雷霆的照耀下如白晝般明亮，任何黑暗都無處容身！
天空中電光石火，無數道雷霆隨之炸響，瞬間將黑暗中的巨型蜘蛛轟成了碎片，留下一個個焦黑的坑洞！
那原本密密麻麻，遍佈整個巢穴，足有汽車大小的八眼蜘蛛，僅僅是眨眼之間就在這宛如神罰般的雷霆中化為灰燼，一隻不剩！
海格張大了嘴巴，神情獃滯，滿臉難以置信。
因為他從未見過有哪位巫師能釋放這樣大範圍的魔法，就算是鄧布利多也不行！
不如說，這真的是巫師能做得到的事情嗎？
他不禁開始想像如果這種魔法落在人群里會怎麼樣？
毫無疑問！
這種大範圍的雷霆，足以在頃刻間毀滅霍格沃茨，毀滅任何人類城鎮。在那如同點名般精準的雷霆之下，不會有任何人倖存！論殺戮的效率，簡直比麻瓜最高明的殺傷性武器還要高！
而且。
艾許剛剛可是無咒施法！
“這是什麼魔法？”哈莉同樣一臉吃驚，小聲呢喃自語。
“古代魔法。”
艾許揉了揉哈莉的腦袋，笑着問道，“想學嗎？”
“嗯嗯！”
哈莉興奮的點了點小腦袋。
艾許一攤手：
“想學也沒用，教不了。”
“誒？！”哈莉鼓起臉頰。
“我可不是故意戲弄你。”
艾許捏了捏少女白皙臉頰，無奈聳肩，“就和你的蛇佬腔一樣，古代魔法也是一種天賦。”
“現代魔法講究的是用儘可能少的魔力施展儘可能多的魔法，而古代魔法講究用最多的魔力施展威力最大的魔法。在魔力的利用率上，前者遠勝後者。而後者雖然浪費魔力，但威力也遠勝前者。”
“而且在魔法的多樣性上，現代魔法也遠勝古代魔法。現代魔法至少有數百種不同的魔咒，而我所掌握的古代魔法加起來也不超過十種。”
艾許沒有撒謊，和豐富的現代魔法相比，古代魔法的種類實在是乏善可陳，無非就那麼幾種——雷神之怒、人體炸彈、嘆為觀止、火焰爆轟、姬霓太美和踐踏。
“所以想要學習古代魔法其實很簡單，它唯一的門檻就是魔力。只要你的魔力是其他人的一百倍，那你也可以和我一樣使用古代魔法。”
“一百倍……”哈莉的小嘴張成0形，你確定這是巫師能做得到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