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兩個靈魂，也就意味着面對同樣一件事，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具體到西王母身上，那就是時而露出暢快之色，時而又微微咬唇，表現出有些痛苦但又不得不忍耐的樣子。
這對姜律來說是十分新奇的。
即便是對他來說，一個身體中擁有兩個靈魂，這其實也是有些怪異了。
很難形容這種情況給他一種什麼感覺。
有些像一對親姐妹在面前，淫亂的、早已習慣撻伐並且樂在其中妹妹，虎倀一般幫助姜律制住姐姐，試圖讓姐姐同化惡墮。
又有些像替身文學，原本陽光開朗的少女發現自己竟只是某人的替身，氣不過的她徹底黑化，狠狠報復原身。
但不管是那種，姜律都是最終獲益者，體驗了一把這種從未有過，且十分難得的經歷。
就是說親子丼常有，而親子同體不常有了。
不多時，房間內就是響起了絕妙的二重奏，兩人畢竟是同源，經過短暫磨合便爆發出了驚人的默契，此起彼伏間找到了最為和諧的節奏，也讓姜律沉浸到了場景中，在本就強悍的基礎上表現出了更為可怕的實力。
好在姜律進來之前，西王母設了結界，外面的人什麼聲音也聽不見，否則玄女或許還能接受，但東王公大概是要難過一番的。
“好好了吧？”西王母喘息着，羞惱地問：“這樣總可以了吧？”
“還不夠，當然還不夠。”
金瑤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現在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說著，她對抗着西王母的意識，從她手裏再次奪過一部份身體的控制權，伸手按着自己的兩腮，將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O”形。
“快來，姜律，這是你最愛的嘴學哦~”
“不要讓我做出這種低賤的動作和表情！”
姜律看着她們爭勇鬥狠，頗有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感覺。
他不免汗顏，有些嘴硬地反駁道：“什麼叫我最愛的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最喜歡這個了.真是的，誰都來這套，難不成我是上了昆崙山必吃榜么？”
但嘴上這麼說，他還是誠實地抽身，然後踩到了床榻上，換了個地方猛攻。
實事求是的說，從技術上評價，現在的水平是不如玄女夾帶金雷之術這樣的私貨呈現出來的極品的。
不過情緒上的加成，卻是彌補了這一部分的不足。
雖然實際上並不存在，但姜律是能感覺到好像是有人在後面推他的。
堵住了西王母的嘴，姜律也就分不出那嗯嗯啊啊聲哪部分是金瑤發出來的，哪部分又是西王母發出來的了。
另一方面，由於姜律擦都沒擦就直接塞進了西王母的嘴裏，從來高高在上，即便是在過去也無一例外全是走女主導路子的後者肯定是心存芥蒂，且極為不適應的。
所以西王母很想掙扎着逃脫。
但金瑤卻不一樣，她早就放下了這些，感覺大於一切，因此非但不抵觸，反倒甘之如飴地品嘗自己的味道。
這就導致西王母根本分不清楚自己明明嫌棄得要死，可舌頭卻不由自主地動着到底是不是因為金瑤的緣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現在的迷惘或許比李火旺都要嚴重得多。
而這也造就了西王母的肉身此刻一半笑臉一半哭臉，一念神魔的終極名場面。
似哭似笑，狀若瘋癲！
良久
姜律做在西王母和金瑤的中間，伸手攬着兩人，表情遺憾：“我都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還是不行么？”
西王母低頭不語。
一方面是因為她在剛剛扮演的一直是一個被裹挾的、十分被動的角色，現在實在不想說話。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不理解，或者說有點不服氣，憑什麼金瑤被分離出來以後就能若無其事，她就非得不僅隱隱作痛，嘴裏還殘留着根本壓不下去的味道。
金瑤有些尷尬地解釋道：“結開了心結以後，我是有意跟她相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不行.”
“你確定不是因為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心結么？”姜律狐疑地問道。
搖搖頭，金瑤一口咬定道：“不是，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那真奇了怪了。”
這時，西王母經過思考，終於是推測道：“或許是因為分開太久了，想相融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吧。”
“那這可怎麼辦？”姜律問。
“唔，或許可以嘗試以陣術相輔，待我明天佈置一個我遊歷遺迹時偶然獲得的陣法，到時候再試一試吧。”
“陣法.難道是.”姜律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西王母好奇。
金瑤同樣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
她從未知道有這種陣法的存在，想來應當是被封印之後西王母才獲得的，因此更是需要解說來解釋。
姜律緩緩點頭：“我只聽說過，但從來沒見過，沒想到，你竟然獲得了他們的傳承。”
說到這裏，西王母都是一愣。
她也只是獲得了陣法，但對那個遺迹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傳承，沒想到姜律竟然知道。
“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那陣法的來歷？快告訴我，那遺迹到底是什麼人留下的。”
姜律想了想，不大確定地道：“其實我也不大確定，他們可能是兩種不同的存在，我不好說是哪一個。”
“你就別賣關子了！”西王母催促。
“好吧。”姜律只好點點頭，說起了陣法的來歷：“那我就把兩個可能性都說出來吧。”
“急死我了！”
姜律又是沉吟片刻：“有可能是美達摩星人，也有可能是界王神。”
“？”西王母和金瑤面面相覷。
姜律進一步解釋道：“用特殊姿勢的是悟吉塔，用耳環的是貝吉特。”
“？”
昆崙山之上，玉虛宮。
“太着急了太着急了，還不是時候，還不是完美的時機。”
元始天尊囈語一般地念叨着。
他的額頭隱隱掛着些許細密的汗珠，雙手更是微微顫抖着，彷彿經歷了一場極大的消耗。
就在不久前，正在閉眼打坐的他突然感覺到天道發生了劇變，似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要誕生，其影響甚至比不久前下界南江城造成的波動還要大。
但不同於上一次的是，這次的波動卻只有他，和仙界為數不多的大能察覺到了。
這就像是聲音的頻率一樣，超越了一定界限，就不是普通人能感知的了。
元始天尊心知肚明，能夠超越創世築基的事件，或許只有達成了創世之基境界的三屍靈和西王母相融了。
可現在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還有很多準備他沒有完成。
“比我預計得要快，看來二妹你一樣背着我做了很多謀划啊”
一邊這麼自言自語，元始天尊一邊施展大神通，強行干擾了天道的運行，使西王母和金瑤的相融並不能得到天時，只有地利人和，固然會失敗。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們並不是敗於自身，而是敗於了元始天尊的干擾，只是她們都沒有發現這一點罷了。
而做完這一切，元始天尊自然消耗甚大。
“哪怕已經被我消磨至此，天道終究是天道么”
他喃喃，同時緊盯着下界，試圖觀測西王母。
不過如他所料，能夠加快相融進程的西王母，果然早有準備，用結界屏蔽了他的感知，即便是他，隔着這麼遠，也沒有辦法做到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加快一些了。”
“聊得怎麼樣了？”
見姜律三人先後出來，最為關心的東王公上前問道。
聞言，西王母面露異色，金瑤暗自壞笑，姜律若無其事，好一出眾生相。
玄女隱隱察覺到一些異樣。
準確地說，是聞到了一些熟悉的問道，特別是西王母嘆氣的時候。
就像是剛剛吃過火鍋的人是聞不到也發現不了自己身上有味兒的，西王母也是一樣。
但玄女沒說話。
這裏目前除了姜律，她誰也得罪不起，也沒必要把事情攪合得更亂。
姜律面不改色，對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絕口不提，只是回答道：“聊得很順利，甚至剛剛其實都嘗試了一下，只是失敗了。”
“那怎麼辦？”
“只能是用陣法相輔了。”姜律嘆息道。
“陣法.”東王公詫異：“還有這種陣法？我怎麼沒聽說過。”
姜律高深莫測地道：“有的，我恰好對此有些研究，所知的就有兩種傳承。”
“哪兩種？”
西王母和金瑤一臉無語地看着姜律。
又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