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是周大顧吧!

第二十章,你是周大顧吧!

“大顧!大顧啊!我來看你了!”

聽見來人聲音,周大顧突然一愣:“朱夫子,您怎麼來了!”

周大顧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朱夫子,實在抱歉,我給您帶來了四張狼皮,可是我生病了,我妹子不知道狼皮是給您的,把狼皮送到道觀給我換了一張回春符,我實在愧對您!”

朱夫子搖頭,邁步從門欄處,低頭進來,盯着周大顧,欣慰都快要溢出眼中:“沒事,好孩子,好孩子,有這個心就行,老師不在乎這東西!有心就好!”

“我聽說你回來了,就趕緊去你家看你,誰知道你病倒了!”

“你妹子一個小姑娘,去哪找道家修士,那修士是我給她找的,狼皮也是我給你換的,好小子真強壯,竟能斬殺四隻如此強壯的野狼!”

周大顧搖頭:“四隻狼並不完全是我殺的!”

朱夫子擺手,示意他不必在這完全說明:“具體如何,我只是一個夫子,並不關心,我只關心你,畢竟你可是我的弟子!”

“您還認我?”

“認不認得,我都是你的蒙師……咦!”朱夫子退後一步:“你什麼時候入境了!”

周大顧低頭,心理扭捏,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了感情,不應該去欺騙一位對自己如此好的先生,可直覺上卻又明白,只有騙了朱夫子,他才能出去。

朱夫子追問:“,你的資質我是了解的,天賦才智,你只佔了個忠孝,難道,在兩界上你有了奇遇?”

周大顧點頭:“夫子,兩界山上發生很兇險的事,我們不是逃兵,我們殺了不少妖蠻血脈!”

朱夫子擺手:“那地方的事,不用說,你跟我出去,我跟本地縣丞是同窗,我來作保,他會給我幾分薄面,你們家的事,我都聽說了,那王員外確實不是人,可他所作之事,從律法上來說,是合理的!”

“九出十三歸,大贏律法中並沒有禁止,王員外以前是縣衙內的縣尉,當年因為一些事情,他自願辭官,現在衙門裏面除了縣令跟縣丞,其他人都欠有他情分,我只是個教書的夫子,這件事,我確實不好插手!”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他也不會太過分的!”

周大顧對着朱夫子重重鞠躬:“多謝夫子,不成器的學生讓您操心了,這件事不用您出手,我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若是事事都要長輩出手,那我不是廢人一個!”周大顧抬頭,更何況,他跟王員外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敢對自己妹子動心,這種人必死!

“只求夫子先救我出去!”

朱夫子點頭:“這就走,這就走!”

周大顧回頭:“許典,你且等着,五天,五天之內,大哥一定帶你從這裏走出去!”

朱夫子慢一步,回頭看自己這個學生,總是覺得,他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周大顧跟在朱夫子身後,穿過長長走廊,看見一群穿着長袍的小吏。

小吏們對朱夫子打招呼。

“見過夫子!”

“夫子好!”

“夫子最近氣色不錯!”

朱夫子一一回應,回頭對周大顧說:“他們都是我以前的學生,你應該叫師兄的!”

周大顧這才發現自己以前,一直小瞧這老師了。

沒想到整個蔡縣縣衙,不只是王員外的人脈場,還跟自己有些關係。

人情一說,最難的就是從零到一。

周大顧上前一步,落後夫子半步:“夫子,我有一件事,一直不解,整個大贏都因當初孔聖人救人族的事,對讀書人心懷敬意,可最近,我為何感覺唯獨咱們蔡縣在對讀書人的問題上,不太一樣!”

朱夫子低頭沉思,抬頭開口:“不只是蔡縣,整個象州都是如此,這跟朝廷,對我們象州的規劃有關係。”

“唉!這件事牽扯太廣!你現在不用操心!”

“你雖然已經入境,但官面上,連個童生都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擺脫自己面對的官司,等過一陣子,我給你報名童生,你好考個童生,這樣才有機會為咱們象州讀書人開口!”

周大顧拱手低頭:“是,一切都聽先生的!”

他跟在朱夫子身後,進入一個大門。

門后是兩個中年人,一個穿着青色官服,坐在右方,面白有須。

另一個身穿盔甲,面容黝黑,雙目有神,盯着周大顧,眼目中好似有雷光咋現,看得人不敢作假。

朱夫子上前跟白面官服男子寒暄:“喬兄,這位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讓諸位費心了,我願意在此為他作保,他家中只有一名剛十五的妹子,留小姑娘一個人在家,實在讓人心有不安!”

“勞煩,兄長寫一封文書給他,讓他回去,我保證這小子不會逃走!”

喬縣丞面有難色,手臂虛捅:“抱歉了,朱兄,這件事已經不是喬某能參與的了!這位是來自玉門關的張校尉。”

張校尉拱手,開口聲音弘大:“久聞朱夫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儒雅非凡,是個有才德之人。”

“周大顧一行人的事迹已經傳到京城,大將軍,左相,包括於御史大夫都非常關心這件事,命我們折衝府徹查清楚,請夫子放心,我們必定秉公處理,絕不冤枉任何一個人。”

朱夫子無奈拱手,軍方參與后,這種事,已經不是他能出頭的了。

他眼神示意,告知周大顧最好不要隱瞞,軍方的人既然前來詢問,他們肯定是不怕人說謊的。

軍伍之中也多藏旁門左道之徒,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測謊的儀器術法。

朱夫子退出門外,焦急等待。

周大顧看着內堂之中走出一個和尚。

張校尉大笑開口:“這是地藏廟的大師,他所修鍊他心通之法已經到了化境,任何生靈在他面前說謊都會被看出來,你切記不能有所欺騙!”

周大顧點頭,他自然不會欺騙,修行厚黑學多年,他已經清楚,最大的謊言不是欺騙,而是言說一半的真話。

張校尉臉色忽變,嚴肅認真地看着他,厲聲喝到:“你們在兩界山上去了哪?”

周大顧如實回答:“血蛟谷!”

“你們在血蛟谷中做了什麼?”

“殺妖蠻遺留的血脈!”

“怎麼去的?”

“趙二公子帶領!”

“他怎麼知道的?”

“他透露過,是一個妖道告訴他的!”

“你怎麼知道?”

“我為了巴結他,給他送吃的,從管家口裏知道的!”

“那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嗯……一日……兩日前?這個小的真記不清楚了,我昏迷剛醒就被帶過來,很多事情,我並不清楚!”

“鎮國詩的事,你可否清楚?”

“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看見了異象!”

“你清楚是誰寫的嗎?”

周大顧回想:“好像是一位長鬍須白髮老者!”

張校尉回頭看向和尚,和尚點頭示意他,周大顧沒有說謊。

所以,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他肯定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其中最讓人關心的還是關於鎮國詩詞的事,一首詩詞出,城牆比着從前竟然堅固不少。

若是能找到,這位寫鎮國詩詞的老爺,求的那首鎮國詩詞墨寶一幅,掛於城牆之上,以詩詞借人族氣運,日夜溫養玉門關,整個城關說不定也會對妖蠻有克製作用。

周大顧雖然說唯一活下來的軍戶,可他實力太弱,地位太低,讓人根本就沒辦法懷疑他。

殺了張校尉,他也想不到,那首鎮國詩竟然是面前這個小子寫的。

而,周大顧也沒有說謊,畢竟在語文書上,杜甫老爺子就是他描述的樣子。

張校尉回頭看向縣丞,輕輕的點頭:“沒有問題了,人是你們的人,既然蔡縣朱夫子作保,人我們就不帶走了!若有什麼問題,我們還會來蔡縣詢問。”

屏風後面走出一書吏,書吏手持墨水未乾的供詞,上前:“勞駕在這寫上您的名字。”

他再一次確認:“您是周大顧吧!”

周大顧輕微一愣,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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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一曲俠客行,我以詩開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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