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誰人敢不敬我象州詩聖!
儒道:一曲俠客行,我以詩開天門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誰人敢不敬我象州詩聖!夜悄悄的來了。
端午節是個白日裏的節目,但對文人來說,夜晚的瘋狂,更容易讓人領略風騷。
端午文會在龍庭湖內舉行。
龍庭湖在青雪府東南側。
青雪府是個奇怪的地方,西北是荒漠一片,東南卻有山有水。
龍庭湖還有一個傳說。
有一位上古時期的帝王,在此守衛人類最後的平安。
妖蠻與這位帝王爭鬥不下,只能用詭計,奪走帝王妻子,把她困在此地。
帝王為救她,與妖龍皇死命爭鬥,終不敵落敗。
他以自己生命為屏障設立荒漠灘,阻擋惡蛟以水路入侵人族,包圍人族數十年平安,直到下一位帝王出現,他的意志才消散。
而他的妻子湘,聽聞他去世消息,追悔不及,啼竹成斑,一夜白髮。
這故事一直被人傳頌。
自此龍庭湖,就成詩人墨客來青雪府必游之地。
今日,端午夜。
此地更是熱鬧非凡,人們駕馭各色龍舟,由四面八方而來。
寒門學子幾人一起出些錢財,打造一隻竹龍舟,顧一兩個船夫,搖着青舟,慢慢划向湖中龍庭島。
老舉人們有些錢財,駕着一隻小龍舟駛向中心島,或一人或同家人。
有燕北舉人向著半空拋出一宣紙,半空飄蕩,宣紙上書寫文字散發金光,一字落水,竟有一龍舟出現。
岸邊有人驚呼:“竟然有人拿着書法大儒的文寶?”
儒者二品為大儒,大儒有微言大義只能,一字可重千金。
想要一字成龍舟,怕只有書法大儒能夠做到!
此龍船一出,整個湖面的光輝都好像被它奪取。
岸邊象州學子臉上無光:“那是燕北州學子的龍船?”
“用大儒文寶來壓我象州學子一頭,就算贏了臉上能有光彩?”
岸邊燕北州學子登船,舉人東方歸傲立船頭,他身後學子不屑看着岸邊象州學子開口:“我燕北有兩位大儒,你象州文脈都快斷絕!”
“以我燕北文脈為基的大儒墨寶,怎麼壓不得你一頭!”
燕北學子紛紛大笑:“哈哈哈!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象州人厲害,也拿一艘像樣的龍船啊!”
“光兄別刺激他們,象州蠻荒之地,哪來的龍船!能湊幾艘竹舟,就已經算不錯了!”
岸邊象州學子,面上陰沉,可卻沒辦法反擊。
虛假的真相會讓人不屑,可真實的事情只能讓人惱羞成怒,卻無可奈何。
牛儒賢攥緊沙包大的拳頭:“這些傢伙真該死,在咱們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真以為燕北州武力第一了!”
“等着,等端午文會結束,我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朱盡文皺眉:“牛兄,這種事,就不要說出來了!”
他靠近老牛小聲開口:“到時候,幫兄弟我也打一拳,就打那個腦袋上戴紅花的,一個爺們也這麼風騷,前兩日在醉花樓敢跟我搶姑娘!”
“放心,咱倆誰跟誰,我幫你多打兩拳!”牛儒賢回頭:“大顧兄,要不要幫你也多大兩拳,就打那個領頭的舉子!”
周大顧反問:“你能打得過?他應該是四品一境吧!”
牛儒賢露出憨厚笑容:“放心,咱軍伍中人,偷襲之法最在行。”
“他實力確實比我強上不少,可架不住咱暗中敲悶棍!”
周大顧無奈搖頭,他跟燕北州學子沒仇。
他從來沒有把燕北州學子的挑釁放在心上,自然不會在意他們如何表現。
自己很忙的,不是誰都能當自己的敵人。
文人有傲氣,心裏有一個世界的底蘊支撐的周大顧,更是傲氣無限。
他望着湖面看向朱盡文:“悶暗棍是之後的事,現在咱們先想想怎麼渡江!”
朱盡文挑眉:“放心,我把你周鳴州拉來,肯定不會讓你丟臉的!”
他從懷裏拿出一根竹棒,面對江風輕輕一吹,竹棒被點燃。
朱盡文站在岸邊,向著遠處黑暗處,隨手一丟。
點點火星,落在沒有人注意的黑暗處!
“哄!”
剎那間!
火星點亮黑暗,光明閃耀着所有注視此處之人的眼睛。
他們眼睛微微眨動,一艘巨大龍舟憑空出現在湖中間。
龍舟上有歌姬,有盤旋長龍,有彩燈高掛,只從外表來看,這艘龍舟的豪華壯麗,竟然跟那大儒文寶不相上下。
朱盡文冷哼一聲:“諸位,請上船!”
他拱手,示意周大顧先行上船。
燕北州學子看見他的巨型龍舟,心有不爽:“此乃文會,你一商賈以奇淫巧技所造龍舟,怎麼會比得上我大儒文寶,一字千金來的重!”
“龍舟高大,歌姬美麗,哪都好,就是跟文脈無關啊!”
“對,一點才氣都無,做這種龍舟前去參加文會真是侮辱我等文名!”
“此龍舟一出,誰還不言象州文脈斷絕!”
朱盡文望着牙尖嘴利的燕北州學子,一時氣惱。
文人相輕從古如此,饒是他此刻也沒辦法反駁燕北州學子。
他拉住周大顧:“要不,先不上?”
周大顧搖頭拂袖,絲毫不在意那些留言:“這麼漂亮的龍舟,不上不就可惜了!”
他先眾人一步走上龍舟,望着燕北眾人輕輕搖頭。
身後學子紛紛駐足不敢上前,怕被金錢造就的大船誤會文名,文人愛錢也怕人知道自己愛錢!
周大顧回身看無人跟上,開口伸手。
“王安!”
“來了顧哥!”
“炭筆呢?”
王安從懷裏掏出一塊黑布,剝開層層黑布,裏面包裹着一塊黑炭。
周大顧接過黑炭,轉頭看向站在岸上的朱盡文:“朱兄,我看龍舟兩側空空蕩蕩,兄弟想了兩句詩詞不知道能不能寫上!”
朱盡文眼睛都亮了,周鳴州出手,那能是簡單玩意:“寫,隨便寫!”
周大顧手持炭筆,在龍舟二樓兩側頂樑柱上,隨意舞動,他寫下幾字滿意後退。
“王安,走!進去喝茶!”
岸上,象州學子互相對視、
“咱們上不上?”
“周鳴州都進去了,你還怕影響文名,上去看看!”
朱盡文早就跑在眾人前頭,望着柱子上兩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周鳴州大才,不愧是我象州詩聖!”
“管家,保護好這兩個柱子,只能遠看,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象州學子相視而望,爭先恐後地向龍舟甲板跑去。
甲板上碳墨痕迹深入木柱。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站立讀書人紛紛愣住,他們腦袋空空,沒有龍舟豪華,沒有江風凍人。
只有一身才氣充體,不由得心中一暖。
“哈哈哈!”一位少年學子笑出聲來。
“趙兄,你笑什麼?”
“笑那燕北學子,他們自持佔據大儒文寶,就能才氣逼人,今日讀的周鳴州詩詞兩句,才明白才氣在己身,不在外物!”
“他們說我象州文脈斷絕,可我象州文脈在我等身上,他們燕北州的文脈在龍舟外物之上,真是可笑萬分!”
一書生情不自禁伸出右手觸碰,他驚訝開口:“你們快看?”
老管家怕人碰掉周鳴州碳字,上前阻攔:“諸位,切莫擦掉!”
“擦不掉!老管家,你看這碳字長進柱子裏了!”
有老舉人上船,看見船上的字忍不住嘆息:“只是八字,就已經影響現世,入木三分,若是寫出全詩怕不是直接鳴州?甚至成為鎮國詩詞,都是有希望啊!”
“不愧是,我象州詩聖!”
船上學子相視一笑,紛紛大喊:“是我象州詩聖啊!”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燕北州學子念着八字,心裏嘆息,周大顧為何不是我燕北州人!
有學子還想叫囂,被東方歸攔住。
“還嫌不夠丟人!”好好的大儒文寶,被人當成顯擺的工具。
東方歸只覺臉上無光,本想嘲笑象州人,卻罵在自己身上。
“周大顧果然有大才,不過吾等也不差,這首詩我推敲了一月有餘,此次文會定能取得頭籌。”
“你們也好生準備,要是讓象州學子騎在我們腦袋,這大贏十四州,文脈斷絕的名頭就要按在我等腦袋上了!”
“哼,我丟不起這人!”
燕北學子拱手。
“東方師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