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248章 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
經過緊急的救治,蘇芊柔可算脫離了危險。
但消瘦的身子骨卻像枯枝一樣脆弱,躺在床上的她,面色慘白如紙。
覆上霧色的嘴唇也高低起了些皺褶。
醫生大汗淋漓站在一處,緊繃的心情終於能舒一口氣。
“我現在已經幫夫人縫好傷口了,但是胎兒已經是化成一灘血水了,還望墨總節哀。”
他怯怯懦懦的張着口,情緒帶着一點痛心,緊而便離去了。
觀望的傭人感受到整個墨家蔓延着一股陰沉的氣息,身體悄然打了個顫,也都慢慢散去了。
剩下的只有男人帶着悲愴的心緒微微躬着身子站在那。
暗淡的黑眸如一潭死水般靜靜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李牧收到通知時,已然是天亮時分。
天色朦朧,他到墨家時,就狠狠遭受了來自京圈墨五爺的憤怒一腳。
“我什麼時候給你命令同意夫人插手墨氏的事!”
他怒不可遏的勾着他,狠厲的神情如狼群出沒。
李牧大驚,身體被踹出了幾米遠。
再結合夫人現在的狀況,他也暗自懊悔,悔不當初。
蠢蠢欲動的臉面時刻顯露不安。
“墨總,我錯了,我不應該讓夫人去冒險的,我願意聽從您的一切責罰!”
他頓然雙膝跪地,身姿挺昂,十分虔懇。
事到如今責罰有什麼用,就算李牧是自刎謝罪也不為過。
一道厲光襲來,貫穿了他整個身體。
抬眸望去,正是墨北辰俯身勾視他,“去把李樂找出來,我要見到不成人形的他。”
李牧身心不自覺的抖了抖,他瞬間恍悟,墨總這是在給暗示。
李樂膽敢對夫人下手,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墨北辰狠辣乾脆的手段,李樂是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了。
“我現在就去辦。”他應了一聲,雷厲風行的走掉了。
另一邊,偌大的落地窗前,傅書彥笑的見牙不見眼,十分興奮。
“你真是我的好寶貝啊,一箭雙鵰,現在墨北辰算是廢了,哈哈哈。”
他齜着陰險的表情,抽完最後一口香煙,緊接着又喝了口酒。
這才慢悠悠的晃着雙腿,對着眼前的慕星蕊作了個向前的手勢。
“過來。”
慕星蕊泛着白眼,一閃而過,倒也很乖巧的朝他走來。
那婀娜的步調就像起舞的蝴蝶,直叫他歡喜,眼珠子色勾勾的都像要掉下來一樣。
她坐在他身下,疊腿相交,身姿嫵媚十足,迷亂的眼睛盡顯女人氣味。
“墨氏的股份,我怎麼說也幫你搞到手了,接下來,該換你幫我了。”
她吐出溫聲細柔的語言,食指在他下巴處打轉。
他怔了怔,眼裏透出幾分疑慮,“怎麼,跟着我就能享盡榮華富貴,你還想怎麼樣?”
他這一刻表現的紈絝不羈,好像可以媲美墨北辰一樣。
只是,他今天擁有的東西都是靠着她慕星蕊的智慧給強搶過來的。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沒有她,他什麼也不是。
她冷冷笑了笑,很快又抽身出來,盤着手,慵懶的站着。
“姓傅的,你不要忘了你是什麼身份,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也必須得死。”
她挑了挑眉,似作挑釁的神態。
怎麼回事?
怎麼李樂事件剛結束,她就像翻臉一樣不認人了?
傅書彥此刻的心情有些混亂,神情也略顯複雜的看着她。
“許瑩,你怎麼了?我們倆之前好好的……”
“傅書彥!我再說一遍,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你要做的,就是幫我坐上墨夫人的位置。”
她打斷他的話,聲音起伏有些大。
於她來說,該是時候奪回一年前屬於她的東西了。
她稍稍垂下眸光,看了看自己空蕩的無名指。
傅書彥愣住,神色空洞,難以置信。
難道自己於這個女人來說,只是一塊暫時的橋板嗎?
回想以前種種和她廝混的畫面,他的心都緊而的痛了痛。
“你、你說什麼?!你和墨北辰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直指着他,怒氣沖沖。
至於她和墨北辰什麼關係,還由不得他這個床寶來深究。
她要的,從來都是報仇!
“你不用知道。”風輕雲淡的話落下,她拿起一旁的名牌包包就要走。
“許瑩!你給我說清楚!”他心有不甘,攔住了她的去路。
發白的指節也緊緊的拽住她的手腕,整一副臉面都透着森冷的慍氣。
“你把我當什麼了?當你的男伴還是你的傀儡?”
他咬牙切齒,怒目圓瞪,如同注視殺父仇人一樣。
她嗤鼻一聲,眉梢的冷光全是嘲諷:“和你發生關係就必須是你的女人了?”
“傅書彥,別那麼天真,你只不過是我上位的石子而已。”她忽而肅着臉,甩了他一手。
裝了那麼久,她只感覺乏累。
能入她眼的除了墨北辰,其他男人在眼中不過是棋子罷了。
傅書彥被她的做法徹底整懵了,身體僵的和石頭一樣。
他以為她的主動靠近是敬仰自己,沒想是一場徹頭徹腦的陰謀。
他哪裏能夠接受自己被利用的事實,頓時惱羞成怒,掐住了她細長的脖子。
“你個賤人,你竟敢這麼對我!”他的瞳孔覆上了一層血絲。
她霎時一驚,臉色漲的通紅。
“如果我死了,你做的事情也會被暴露出來,我手裏有你全部的證據!”
她眼中的餘光重重的瞥向他。
聞言她的威脅,他顯然有些退卻,想了想,終於還是放開了手。
這個女人由始至終都帶着千百個心眼子。
這麼久以來,指不定搜颳了自己的多少的罪證。
他到底沒有和她硬剛的底氣。
“許瑩,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對我!”他力不從心,只能嘴上憤慨。
“呵,我從來沒說過,我對你是真心的,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廂情願。”
她受驚的撫摸幾下脖子,先前的傲氣蕩然無存。
更增加了對這個無能男的憤怒。
“我要是少根頭髮絲我都定要拉你陪葬!”她加重了音量,隨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許瑩!”他怒然的跺着腳。